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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肯自传_2-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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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如也,仅有的几件刚好够换洗,都是在俄罗斯买的。
艾尔玛问道:“我记得您原来有很多漂亮衣服的。”
邓肯苦笑着说:“我在纽约和巴黎买的那些新衣服没过多久就一一不见了,开始我怀疑让娜,后来我才偶然发现叶赛宁的一只皮箱里躺着我几天前刚从豪华大街上买的一件黑睡衣。我的衣服陆陆续续不翼而飞,钱就更不用说了。”
艾尔玛不满地说:“您应该以牙还牙,唯一可行的办法是,打开叶赛宁所有的箱子,拿回您自己的东西!”
“那不行,他有一种怪癖,不准别人碰他的箱子;他曾经威胁过我,如果我胆敢瞧瞧他的箱子,他就一枪打死我。这不是假的,我知道他在某一只箱子里藏着一把上了子弹的手枪。”
“反正他不在这儿,我们请个锁匠来,打开瞧一瞧再关上,他察觉不了的。”
锁匠用无与伦比的技艺打开了那把无与伦比的锁。里面除了几页稀疏的诗稿外,都是邓肯的衣物,包括演出穿的裙子。
这时,一声狂吼破门而入:“我的箱子!是谁,敢动我的箱子?我要杀了他!”
艾尔玛连忙走上去解释说:“我们都以为你不回来了,才准备将你的箱子搬出去,因为我们也要走了。”
这一下倒是分散了叶赛宁的注意力:“走?到哪里去?”
“永远离开你。”邓肯平静地说。
叶赛宁看着她。邓肯转过身。
叶赛宁转过去,看着她。邓肯再转过去。
叶赛宁轻轻地绕到邓肯的后面,倚在沙发上,俯身对着邓肯说:“依莎多拉,我爱你,我非常非常爱你……”
邓肯伸出手,抱着叶赛宁金色的头:“谢尔盖,和我们一起走吧。”
“依莎多拉,我爱你。但我暂时不能去,我们正在努力,政府或许会把我召进克里姆林宫,商谈拨款给我们办杂志的事。这么重要的事情,
我不能走呵。等我将一切安排好了,我就来找你。我们也许会在克里米亚相聚。”
“一定。”
晚上,叶赛宁赶到了车站为邓肯送行。他难得一回那么清醒而安详,脸上挂着纯真的笑意,充满感情地和邓肯道别。火车启动了,依莎多拉。邓肯不停地向叶赛宁挥舞着手中的纱巾,直至那一头金发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邓肯,叶赛宁,还有其他的人,都不会意识到——这次旅程的起点,竟然是他们爱情长途的最后一个驿站。
3依莎多拉。邓肯在皮亚季戈尔斯克的音乐会刚一散场,就急切地对什尼切尔说:“帮个忙,我要去莱蒙托夫决斗的地方。”
“还有一段距离。车子都送领导们去了,下午再说吧。”“不,我们走路去,我怕不去就看不成了。”
“有一条捷径,走吧。”
秋雨淅沥。一条泥泞的羊肠小道将邓肯和什尼切尔拐到了一片森林的空阔地带。林茂雨密,他们仿佛来到了秋天的最深处,闻不到一缕鸟语一丝禽鸣。
“他才27岁啊,这么年轻,耐得住这样的寂寞吗?”邓肯弯腰,拾起了一根枯枝,放进嘴里。
“秋天的味道真是荒凉呵。”突然,她用结结巴巴的俄语念起了莱蒙托夫的诗句:我俩分离了,但你的姿容依旧在我的心坎里保存:有如韶光留下的依稀幻影,它仍愉悦我惆怅的心灵。
“这是叶赛宁教我的。”她对什尼切尔说,语调里有一种小学生似的自豪。
基斯洛沃德斯克虽然是一个小镇,但人声嘈杂,秩序混乱,有关暴动的消息时有耳闻。这是邓肯在高加索的第一站,她的心里掠过少有的紧张。
剧场座无虚席。两名全副武装的肃反官员几乎与邓肯同时登台,他们正告邓肯:“《斯拉夫进行曲》因有'上帝保佑沙皇'一段,务必取消。”
邓肯据理力争:“在十月革命四周年纪念晚会上,我曾在所有共产主义领袖面前表演过这支乐曲,卢那察尔斯基同志还写了热情洋溢的赞誉文章哩。”
但肃反官员是不懂舞蹈的,他们寸步不让。这时,台下的前排站起来一个人,大声地说:“邓肯同志,您不必担心。我以伊斯普尔科姆苏维埃主席的身份准
许您表演柴可夫斯基的进行曲。”
上万观众一齐欢呼。邓肯鞠躬致谢。
当演出结束,邓肯回到旅馆,才知道她的秘书什尼切尔已被逮捕。
邓肯恚懑难消,却又束手无策。来访的作家马克斯。伊斯门了解了情况后,告诉邓肯一个秘密:“军事部长托洛茨基同志正在这里,只能靠他了。但他不见任何人。
这样吧,我因为给他写传记,有机会接近他,你写一张便条,我帮你递进去。”
几天后,伊斯门捎了话来:“平安无事。”
果然,什尼切尔毫发无损地出来了。
在从巴库去格鲁吉亚首府梯比里斯的车厢里,一个陌生人走到什尼切尔身边,劈头就问:“邓肯在这个车厢吗?我手上有一封叶赛宁写给她的信,他嘱我当面转交。”
邓肯接过了那封信,内容很简单,叶赛宁被杂志的事绊住了,一时半刻来不了,他还是许诺在克里米亚见面。
邓肯感到奇怪:“怎么还要留在莫斯科?……”
实际上,叶赛宁办杂志的计划早已流产,他趁邓肯远走高加索,住在贝尼斯拉芙斯卡娅的寓所专心致志地写一本书《钢铁世界城》,记录他在美国的见闻和感想。然而,叶赛宁的这部书遭到了公众与评论界的无情批评。8月28日的《真理报》头版撰文指出,《钢铁世界城》全篇充满恶意,是作者浅薄轻浮、骄傲自大、荒唐做作的体现。
梯比里斯造型艺术舞蹈学校的一位女校长,执意要邓肯去她的学校看一看,希望能从这位名震天下的艺术大师嘴里挖出一两句恭维话,借以提高学校的声威。邓肯去了,她一看见孩子们在不断地受着”舞蹈”
的折磨,就忍不住站起来喝道:“你们在做的事情多么可怕,多么可怕!你们没有教会孩子们简朴优美的舞蹈,而是让她们做一些粗俗不堪的动作。嗅,这有多糟,我再也看不下去了!”
说完,她目不斜视地走出了大厅。
4巴图姆是依莎多拉高加索之行的最后一站。这里有一个十分不错的诗人群体,他们热忱欢迎邓肯的到来,并拜她为”缪斯女神”,但这些英俊的小伙子无法驱走他们”缪斯女神”的脑海中另一个诗人的身影。
邓肯听说从这里可以坐小火轮走水路到达克里米亚,她就耐不住了。
在克里米亚半岛的雅尔塔,邓肯兴奋地给叶赛宁发了电报——速来!
“速来”的回电令邓肯悚然一惊:请不要再给叶赛宁来信和来电。他和我在一起。他永远也不会回到你的身边去了。加琳娜。贝尼斯拉芙斯卡娅。
邓肯看过电报后,赶忙召来艾尔玛和什尼切尔:“你们相信这是真的吗?这个贝尼斯拉芙斯卡娅究竟是谁?”
什尼切尔说:“是叶赛宁过去的朋友。在你之前,他们的关系就很好,但叶赛宁总是和她保持一段距离。”
邓肯和艾尔玛商量了一晚上,才草拟了一份”工于心计”的电报,立即拍给叶赛宁:我收到大约是你的仆人贝尼斯拉芙斯卡娅的来电,她说我不要再给博戈斯洛夫巷去信和电报,莫非地址变更了,请回电说明。无限爱你的依莎多拉。
依莎多拉。邓肯对叶赛宁”无限”的爱换来的是天才诗人叶赛宁天才的、富有诗意的欺骗!前面那封署名为”贝尼斯拉芙斯卡娅”的电报完全是叶赛宁的亲笔,只不过是借了贝氏之名。此刻的叶赛宁,是下决心要和邓肯分手了。当他又接到邓肯的电报时,匆忙用铅笔写了复电:我早在巴黎时就说过,我要回俄罗斯去。我是属于俄罗斯的。你责怪我,怨恨我吧,我非常爱你,但是我不能和你一起生活。现在我已经结婚,而且很幸福。我同样祝福你。叶赛宁。
叶赛宁写完后,得意地读给贝尼斯拉芙斯卡娅听。贝尼斯拉芙斯卡娅说:“也许你自己没有意识到,你还在爱着邓肯呢。”
“我承认,我和她在一起,心中有一股巨大的热情,这种感觉延续了整整一年。可是后来一切都过去了,什么也没有留下。”
“你和她分离,会很痛苦的。”
“不,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现在我对邓肯一无所想,我们一定要分开的。”
“如果要分手,那么不提爱情之类的词眼更好些。”
叶赛宁马上将纸翻过来,飞快地在背面写上简单明了的一句电文:我爱别人,已结婚,并快乐。叶赛宁。
电文是发出了,但邓肯却没有收到。因为她在自己发出电报的第二天,即10月12日,便动身返回莫斯科了。她急于了解真相。
邓肯找遍了莫斯科的每一个角落,连叶赛宁的影子都见不着,他们熟悉的咖啡馆和朋友均不能或不肯提供他的线索,剩下的就只有一个地方了——贝尼斯拉芙斯卡娅的寓所,邓肯伤心透了,但她不愿意马上去那里。她想自己先冷静一下。
倒是什尼切尔沉不住气了,他对叶赛宁流氓加无赖的做法极其气愤,他写了一封长笺,痛斥叶赛宁背信弃义:“……在依莎多拉的房间里,你高谈阔论对另一个女人的爱情以及你使其他两个女人怀孕的故事,难道你不觉得这很粗俗吗?人们听了这些话会怎样想呢?依莎多拉是有错,她错得厉害!她唯一的错就是对你太好了。你的所作所为简直像个下流坯。你曾经多次说你是多么爱依莎
多拉,但你回到莫斯科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发表献给另一个女人的爱情诗来羞辱依莎多拉……
“你到处嚷嚷依莎多拉把你送进了精神病院。我看到了账单,它证明你所说的精神病院是一个第一流的疗养院。你想,精神病院能允许你随意外出吗?住疗养院花掉了依莎多拉很多钱,才使你免受了监禁和流放之苦。
“在歌剧场,你打伤了一位法国警察。如果没有依莎多拉的保护,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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