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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繁华+番外 作者:孽之妖妖(文秀网2013.09.10完结)-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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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沉默了,转了个弯,朝长江路的方向开去。
她还是没忍住问出声:“你们怎么会……嗯,走到这一步了?”
他斜视着她,脸上的表情开始复杂起来。谭玉琢闭眼靠在柔软的真皮靠垫上,似是在回忆一些事情,表情开始变得挣扎,随后淡淡开口:“没有爱情的婚姻能维持多久?”
许诺感觉自己手都在发抖,她定了定心神,紧握方向盘:“嗯……怎么可能没有爱情呢?”
“因为我最想爱的人已经不在了。”
许诺一个急刹车,差点撞上了前面那一辆奔驰,谭玉琢被她的动作一惊,整个人都坐了起来,他看着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皱起了眉:“怎么,身体不舒服?”
许诺摆摆手,她看着紧握成拳的双手,又慢慢舒展开来,沙哑地问道:“她……是死了吗?”
男人轻笑,脸上的笑容飘渺得可以,难以捕捉,他看着许诺,渐渐凑上前,望进那双漆黑的瞳孔,在上面落下一个吻:“我曾不止一次地在想,也许,她又回来了。”
许诺手心都出汗了:“怎么会这么想?”
谭玉琢思忖少顷,眼里的黑无边地扩散,像是越来越浓,最后竟无端溢出说不尽的痛楚,干涩晦暗,他艰难地说道:“我知道她向来舍不下我,虽然这种想法很自私,可我就是自私地希望,她的舍不得可以再多一点,至少,别再一声不吭地就永远离开。我受不了,”他看着她的眼睛,隐隐有泛红的迹象,“我真的受不了。”
许诺垂下眸:“我们先回去,别挡在这里碍别人的事。”
床头的柜子都要翻遍了,也没找到药。许诺虚脱了:“你到底把药放哪儿了?”
“不太记得了,”男人摇摇头,仰卧在沙发上,声音疲惫。连眼睛都睁不开,“好像在原来的房子里……已经很久没喝酒了……”
说到最后已近乎自言自语。
许诺挫败地抓了抓头发,拿起钱包就往楼下跑去。
等买回药的时候,男人已经醉卧沙发不省人事了。
她看他干净的睡颜,忍不住凑上去蹭了蹭他的脸侧,贴在他蕴凉的肌肤上,不知道想些什么。随后就开始解他的衣扣,给他全身上下涂抹药物。
要挪动一个酒醉的人是非要费力的,好在先前她有了些经验,先用湿毛巾给他把身体擦了一遍,脸上也渐渐冒出了些许红斑,用手指拨了些清凉的药膏,均匀地涂抹在红疹处,明明知道对方是毫无意识的状态,可还是将力道放得柔了些。
男人忽如其来地捉住她的手,恍然间睁开眼,半眯着眸子的模样慵懒而迷离,他喃喃道:“婉兮……”
许诺一震,差点撒了手里的药。
她拍拍他的脸:“谭玉琢……醒醒,能听见我说话吗?”
男人又闭上了眼,开始用力揉搓颈侧上的红疹,眉心拧到一起了,似是带着几分痛苦,他对外界的声音毫无感知,许诺拍掉他的手,怒道:“不要碰那些红疹,正给你抹药呢。”
男人费力地睁开了眼,先是惯例凌厉的视线折射,而后看见许诺,眼神又软了下来,连带着皱眉的样子都带着几分孩子气:“很长时间不喝酒,没想到竟然这么疼。”
许诺掐了他一下,幸灾乐祸道:“活该!让你别喝那么多,偏不听劝!”
他抬眸看她,可怜兮兮地叫道:“婉兮……”
许诺唇边的笑意一僵,把药罐“啪嗒”一下重重地放到桌面上,惹起不小的声响,她看也不看他,奋力扯开他抓得她胳膊发疼的右手,语气难得的冷淡:“你老叫一个死人的名字干什么?”
“死人……”将醒未醒的男人皱眉,眉心拧得更紧了,他单手环住了她的腰,将脸贴在她的小腹处,叹气,“我知道你还在怪我,我也知道我做了许多混账事,伤你伤得过分,可你怎么能……怎么能就这样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许诺注视窗外片刻,手里开始将男人向外推,使的力颇大,没站稳脚跟,就向后栽去。这么一摔,摔出了不小的动静,男人奋力将头一甩,再睁眼时,眼里恢复了几分清明,脸上仍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瞧见摔倒在地的女人,眼里一怔,思绪不知从哪里截开,又从哪里连上,疑惑地问:“你怎么在这?”
许诺看也不看他:“药在桌上自己抹,我先回去了。”
谭玉琢先是一愣,又看了看敞开的衣襟,总算是顿悟了:“我喝酒了?”
“没人逼你,”许诺没好气地回答,“知道不能喝还非要逞能。”
谭玉琢用手轻敲着额头,一下一下,偶尔抬眸看一眼面前的女人。有短暂的失神,这样的神情太熟悉了,很多年以前,就有个女孩子天天跟在他后面,怎么赶也赶不离,每次被他惹生气了就是这样一副愤然不甘的模样。
“你在看别人。”许诺语气十分肯定。
“不,”男人摇头,“我在看你。”
“可那眼神分明是怀念。”许诺轻笑。
谭玉琢突然仔细凝视着她:“醉酒的时候,我没对你做些什么吧。”
许诺“哈”地笑出声来:“一个连站都站不稳的男人,我害怕他会对我做什么?”
“站都站不稳?”男人像是在验证她说的话不可靠一样,起身就将面前的女人往怀里带,与她的鼻尖仅隔厘米的距离,低头在她鼻尖上蹭了蹭,灼热的气息带着几分浓烈酒气喷洒在许诺冰凉的脸颊,“要不要试试?”
许诺拍掉他禁锢在她腰间的狼爪,一个劲地往后缩:“少不正经!”
他低低地笑,手在她腰间来回轻抚,带点满足:“婉兮……”
许诺无奈:“你到底醒没醒?”
对方不回应。
“我不是唐婉兮……”
依旧没反应。
许诺将他推开,隔着两步之遥,认真地看着谭玉琢:“谭玉琢,你结婚了。”
男人尚未完全清醒,虽有些吃力,但仍能分辨传入耳朵里的话,微微点头:“是。”
女人笑了,带着讽刺:“可你却在这里喊一个早已死去的人的名字。”
谭玉琢躺回了沙发上,半睁着眼看着屋顶典雅的透明琉璃吊灯,声音带着几分微沉的醉意,低哑朦胧:“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不愿意回来的吗?”
许诺不回答,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带着明显的疲惫渐入梦乡。
她垂眸看着那张脸。
不断地叹气。
这么些年了,有些感觉依旧是没有变。类似于爱情的一种情绪,有时脆如软肋,有时硬如盔甲。脆如软肋时,则不能承受一滴眼泪的分量。硬如盔甲时,则天地间万物的力量合之可与世间任何相抗。
爱情,这般患得患失。
☆、第二十九章 我们
大雪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姿态在半空中回旋起舞,像婀娜多姿的舞娘手中的宽袖长绫,温柔的力道挥洒出厚积薄发的凌厉美,在柔美中觅寻钢韧,在疾速中静止,天地间转眼就白得很通透,从高楼万丈到低砖矮瓦,就连碧绿澄澈的湖面都是一层晶莹的白。
你要相信,这绝对不是女人的福利——尤其是爱美的女人。比如许诺。
抬头是飘之不尽的冰花,脚下是冰冷潮湿的雪层,上下夹攻,寒意真是从最外层的皮肤透到最里层的心窝,尽管她今天已经换了一双低跟靴,从报社到公交车站这短短十来分钟的距离,中间像是千沟万壑,火海刀山,遥不可及。
一辆银色的SUV开近,探出一张温如暖玉的脸,打趣道:“看来我时间掐得还算准。”
现实中的窘境已经让许诺没有时间再去考虑一些毫无关联的小细节,她全身上下唯一的认知就是找一个暖和点儿的地方,其他一切再说。
“真不明白你怎么就搬到了那么个山不清水不秀的破地方,现在知道受罪了吧,你活该!”轻飘飘的一句话像压上了千斤石,堵得许诺胸口一窒。
她无言以驳,恼羞成怒:“我乐意,你就当我为你省钱好了。”
“你跟了我几年?”盛扬敲敲她的脑门,“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穷到要让女人给我省钱?许诺,说出去,这是要坏我名声的。”
“你都结婚了还要什么名声?”女人笑着往他身上凑。
“唉唉……”男人拉住她的手,眼底暗涌流动,“离我远点儿,开车呢,出了什么意外咱俩这个年都得在医院里过。”
“说起过年,你今年真不打算回美国过年?”许诺终于想起这桩事儿。
“怎么?想把我撇得干净,自己跑出去偷吃?”男人笑得意味深长,眼底尽是不怀好意的狭促,带着暧昧的神色将她全身上下扫了一遍。
许诺恶寒,身子往外挪了挪:“我问你这么靠谱的问题,你能靠谱点儿地回答我吗?”
“我哪儿不靠谱儿了?许诺,你是猪脑子是不是?鸿逸的事要是解决了,我以后就待这了你明白吗?既然待这儿了,我干嘛还回美国过年?”
“哦哦。”女人懵懵懂懂地点头,表情有些呆滞。忘了及时地接话,隔了几分钟的沉寂,她才发觉车里静得不像话,作为刚刚那个的问题的延续,这样的沉默来的太不是时候,有些问题就不太好开口。
咱们来理一理。她刚刚问了男人,是否并无回美国的打算。他给予了肯定的回答。接着女人沉默,不短的时间。女人的沉默分很多种,可以是思考,可以是回忆,可以是尴尬,可以是性格使然,也可以当无话可说,甚至可以当做某种情绪到了爆破点的边缘除了沉默她无言以对。但在男人的眼里,女人的沉默只有一种,就是情绪低落。她不敢保证是不是这样的沉默在盛扬的眼里就是对于他上个问题无声的延续,这也是她没办法问下一个问题的原因。
如果不回国你老婆怎么办?
她甚至还可以声情并茂地加上一句,她一直在等着你回去。
这像极了试探,隐约仍有背后的一层意思在。这样的对话如果发生在他们身上,就是别样的味道了。到时候这张俊俏的脸上不知又要溢出多少绵里藏针的笑。
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开口。但此时此刻,她仍是张口,每一个字都吐得相当费力:“有家的人为什么过年不回家?”
过往每一年的春节,在她看来都是最普通不过的一天,某种程度上犹比平日更凄冷。当然这都要归功于他人门庭若市她却形单影只的强烈对比。但这样孤零零的守岁也算是一种成全,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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