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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敢的船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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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想过个瘾吗?“
哈维用一个戏剧性的手势点着那支不付人喜欢的烟:他觉得自己已经加入了
成人的行列。
“看来我得多吸一些这种烟才能把我熏倒,”他说道。他不知道他点上的是
一种廉价的细长雪前,“飞轮牌”,那种烟凶得厉害。
“这点咱们很快就会知道,”德国人说。“我们现在到了哪里,麦克唐纳先
生?”
“不还在附近一带海域里,斯切弗先生,”轮机长说。“今晚我们将到①纽
芬兰浅滩;不过大体上说,我们现在一直航行在捕鱼船队中。中午以来我们已经
擦过三条平底渔船,还差点没把一个法国人的帆杠撞掉,你可以说这已经是高超
的航海技术了。”
“你喜欢我的雪茄吗?”德国人问,他看见哈维眼睛里满含着泪水。
“不错,真够味,”他打牙缝里挤出话来。“我看船有点慢了下来,你说是
不是?我得赶快出去看看测程仪上的速度了。”
“我是你的话,也会去看看的。”德国人悦。
哈维摇摇晃晃走过湿漉漉的甲板,到附近的栏杆边去。他很不舒服,但他看
见甲板服务员正在把椅子捆在一起,由于他在那个人面前吹过牛,说他从不晕船,
自尊心使他朝船尾的二等舱走去,那儿尽头是一块鲸背形甲板。
甲板上空无一人,他爬到尾端的旗杆附近。他弯下腰,浑身无力,十分难受,
由于“飞轮牌”蹩脚雪前、汹涌的波涛和螺旋桨的嘎嘎作响,他完全泄了气。
他的头在发胀,眼前金星直冒,身体似乎轻飘飘的,在海凤中无法站稳脚后
跟。他因为晕船已经昏昏沉沉,轮船一个颠簸,他身子一歪,竟越过了栏杆,摔
在鲸背甲板光滑的边缘上,这时又有一个低低的灰色巨浪从迷雾中扫来,仿佛伸
出一条手臂,把哈维一下卷到它的下面,也就是说,把他拉下了船,
①又名格兰达。班克,在纽芬兰岛边。为重要的渔场。
向下风头刮去;大片绿色的海水盖住了他,他竟无声无息地昏迷了过去。
一阵开饭的号角声惊醒了他。他以前有一次在阿迪朗达克参加暑期学校经常
听到这种号角声,他渐渐记起自己哈维。切尼已经淹死在大洋之中,但他身体大
弱,还无法把发生的事情全都想起来。他的鼻孔嗅到一种新的气味;背上感到一
股潮湿的寒气,而且更要命的是盐水湿透了他的全身。他张开眼睛,发觉自己仿
佛还躺在海面上,因为四周依然是奔腾的海浪,像是一座座银色的小山,但实际
上他躺在一堆半死不活的鱼上,有一个肩膀宽阔身穿蓝色运动眼的人背朝着他。
“多想也没用啦,”那男孩想道。“我是死了,那是千真万确的,而且这事
全怨我自己。”
他呻吟了一声,那个人回过头来,卷曲的黑发中隐隐约约露出一对小小的金
耳环。
“啊哈,这会儿你觉得好些了吗?”那人说。“你就这样躺着吧;我们让船
更平稳一些。”
他猛一使劲,使摆动不定的船头冲上没有水花的浪峰,那浪峰足足把船掀起
二十英尺来高,然后又让船滑入千滑如镜的低谷。但这种攀登浪峰并不妨碍穿蓝
色运动服的人继续说话。“我说,干得不错吧,我赶上了你。嗨,什么?我在说,
你那条船赶不上,可见我干得有多么出色啦。你怎么会跌出来的?”
“我晕船了,”哈维说,“头一晕,不知怎么就跌下了船。”
“恰巧我在吹号,你的船有点偏航。那时我看到你整个儿摔了下来。啊,什
么?我以为你要被螺旋桨搅成碎块作鱼饵了,谁知你漂啊漂到了我这儿,我就当
你是条大鱼捞了上来。这下你就死不了啦。”
“我在哪儿?”哈维说。他看不出自己躺在一个十分安全的地方。
“你在我的平底船上。我名叫梅纽尔,我是从双桅船‘海上号’上下来的,
那是格罗萨斯脱的一条船。我就住在格罗萨斯脱。不久我们就能吃上晚饭啦,啊,
什……么?”
他似乎有两双手和一个铁一般的脑袋,吹响一只大海螺还不过瘾,他说什么
也要站着吹,身子随着平底船一起摆动,尖得让人受不了的螺号声回荡在浓雾中,
哈维不知道他这种“娱乐”持续了多久,因为他心惊胆战地躺在那儿,目睹着雾
气腾腾惊涛骇浪的景像。他仿佛听到了枪声、号角声和呼喊声。有样东西比平底
船大,却相当轻快,隐隐约约出现在旁边。顿时有几个不同的声音说起话来,他
掉进一个翻腾起伏的黑洞,那儿有一些穿油布雨衣的人给了他一杯热饮料,脱去
了他的衣服,接着他就倒头睡着了。
他醒来的时候听到船上头一次开早饭的铃声,心里很纳闷为什么他的特等舱
变得那么窄小。他转身一看,原来那是一个三角形的小间,像是一个洞穴,有一
盏灯挂在粗大的方梁上照着亮。有一张伸手可及的三角形桌子从船头滑到了前桅。
后面部头有一只保养得很好的普利茅斯火炉,旁边坐着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男
孩,有张扁平的红脸和一双闪亮的灰眼睛。他身穿一件蓝色运动服,脚蹬一双高
统胶靴。地上放着儿双同样的胶靴,一顶旧帽子和几双破羊毛袜,还有一些黑色
黄色的油布雨衣挂在睡铺旁边摆来摆去。邓地方充满了一种大包棉花散发出来的
气味。那油布雨衣更有一种特有的气味,特别浓重,使人想起煎鱼、照明油脂、
油漆、胡椒和发霉烟草的气味。而所有这些气味又被一种船舱里始终萦绕下去的
咸水味紧紧地箍在了一起。哈维
厌恶地看了看自己那张不铺被单的床位。他还躺在一块疙疙瘩瘩邋里邋遢的
褥子上。接着他又发现那条般动起来也跟轮船不同,它既不滑行也不颠簸,不知
为什么倒像是在浑身扭动,就像一匹小马让疆绳牵住时一个模样。海水的轰鸣声
不绝于耳,周围的横梁也在嘎嘎作响像是哀诉。所有这些都使他哼哼卿卿表示不
满,这时他想起母亲来了。
“觉得好些了吗?”那个男孩咧嘴笑了笑。“来点咖啡?”他用洋铁杯盛了
一满杯咖啡,放了些蜜。
“没有牛奶吗?”哈维说,他环视黑暗的双人铺,好像那里能找到一头奶牛
似的。
“喔,那没有,”那男孩说,“多半到九月中才会有。这咖啡不错,是我煮
的。”
哈维默默地喝了,那男孩递给他一盘香脆的煎猪肉,哈维狼吞虎咽地吃了。
“我把你的衣服烘干了。看上去有点缩水。”那男孩说。“这些衣服跟我们
的式样不同——没有一件相同。你转个身看看有没有受伤。”
哈维东转转西转转伸展下身子,说不出有什么受伤的地方。
“那好,”男孩很热心他说。“你穿戴好了就到甲板上去。爹要见你。
我是他的儿子,名字叫丹,他们都这么叫我。
我是厨师的助手,还在船上干一些水手们嫌脏的杂活。船上除了我没有其他
男孩,以前还有一个奥托,不过他掉下船去了,他是船上唯一的荷兰人,掉下去
的时候只有二十岁。你怎么会在风平浪静中落水的?“
“谁说风平浪静,”哈维板起面孔说。“那时刮着大风,我又晕了船。
看米我一定是被浪头卷出栏杆的。“
“昨天从早到晚只有一些普通的小浪,”那男孩说。“不过在你看来自然就
是大风浪了……”他吹了下口哨。“以后你在船上待久了,自会懂得更多的。快!
爹正等着呢。”
跟其他许多不幸的年轻人一样,哈维活那么大了还从来没有人向他发号施令
过——从来没有过,至少不久以前是如此,有时要他做一些事,总耍眼泪汪江地
向他反复说明服从的好处,为什么要他这么做的理由。切尼夫人在生活中唯恐儿
子的精神会垮掉,这种恐惧心理可能就是她自己走到了神经衰弱边缘的原因。他
看不出凭什么竟要他急急忙忙服从别人的意愿,他这样想也就这样说了。“既然
你爹这样急于跟我谈话,他自己可以到下面来嘛。我要他立刻带我到纽约去。他
会得到酬谢的。”
丹明白了这个笑话的分量和妙处,张大了眼睛。“嗨,爹!”他对前甲板舱
口大声喊道,“他说你要是那样着急,可以自己下来看他。你听到吗,爹?”
答话的人用胸部发声,人竟有这样深沉的声音,哈维还从来没有听到过:
“别犯傻啦,丹,让他来看我。”
丹吃吃地笑了,他把哈维变样了的自行车运动鞋扔了过去。甲板上传来说话
的语调中自有某种东西使得那男孩压下了满腔怒火,安慰自己一旦船掉头送他回
家,在路上他尽可以把自己的经历和父亲的财富逐渐说清的。他想,这次死里逃
生一定会使他在朋友之中终生成为一个英雄。他攀登垂直的梯子上了甲板,跌跌
冲冲朝船尾走去,一路上好多东西差点没让他绊倒。通向后甲板的踏级上坐着一
个矮墩墩的汉子,他胡子刮得光光的,有着两撇灰色的
眉毛。这时夜里滚滚的波浪已经平息,留下一片远远伸展开去仿佛汕光平滑
的海面,地乎线上有十几条渔船的帆影点点。它们之间也还有一些小黑点,说明
一些平底船已经下海捕鱼了。双桅船的主桅上挂着三角形的停泊帆,在那里轻松
地飘动着,舱顶附近除了那个汉子空无一人。
“早上——该说下午好了。你一觉醒来,时钟差不多转了一圈,小青年。”
汉子招呼他说。
“早,”哈维说。他不喜欢那人叫他小青年;而且作为一个溺水被救活的人,
他还希望能听到一些同情的话。往常他的脚一沾湿,他妈妈就难受得什么似的;
可那个水手看来完全无动于衷。
“现在让我们听听事情的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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