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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主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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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用不着明白是怎么回事。忘掉这个戈特利布吧。”

  两人都不再吭声,沉默了片刻。

  “你变得简直都快让人认不出来啦,路德维希,你太劳累了……”

  “没什么!”

  “你干吗要干那么多的活儿?是不是你又遇上了什么麻烦?”

  施蒂纳站起身来,开始神神经经地来回溜达。

  “麻烦?恰恰相反!什么都顺顺当当。可我累了……就是……都快累死啦!”他小声说道,接着半合上了眼睛。“真想忘掉一切呀……可你对我那么冷冰冰,埃尔莎!”

  他又睁开眼睛,叉起双手,两眼死死地盯住了埃尔莎的眼睛。

  埃尔莎在这种目光的逼视下突然脸色发白,微微张开了嘴巴,喘开了粗气。接着她就如醉如痴地呻吟一声,喘息着扑到施蒂纳身上,搂住他的脑袋,在他的眼睛、额头和脸颊上吻了个遍地开花。最后竟然把他的嘴唇给咬出血来。

  施蒂纳却意外地把她推到了一边去。

  “够啦!回原地去!安静点!”

  埃尔莎乖乖地在沙发上坐下。她的那股子激情顷刻间烟消云散,来去都像大风,现在她只剩下了倦意。

  “这不是我要的,不是……真他妈的!”施蒂纳嘀嘀咕咕地在棕榈树间蹿来蹿去。

  “你最近在干什么呢,埃尔莎?”他心情平复之后问道。

  “我在想你……”她无精打采地答道。

  施蒂纳点了点头,样子就像个证实了自己的诊断无误的医生。

  “还干了些什么呢?”

  “看书呗。我在藏书馆里找了本旧小说《特丽尔比》,又看了一遍。你看过吗?……斯文加利用催眠术控制了特丽尔比,把她变成自己手中的玩物。我真可怜特丽尔比。我想,一个人丧失了自己的意志之后,别人叫她干什么就干什么,叫她爱谁就爱谁,这有多可怕呀!”

  施蒂纳皱起了眉头。

  “我还想,我们俩自由相爱,这有多好哇,我们可真幸福!”

  “你幸福?”

  “是的,我幸福,”埃尔莎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无精打采,“斯文加利真可怕,他真厉害!……”

  施蒂纳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没什么,随便笑笑。我想起来个笑话……斯文加利嘛,不过是一只小狗崽子而已,”他又用凝视的目光盯住了她,说:“忘掉斯文加利!好,你看什么来着?”

  “我什么都没看。”

  “我觉得你刚才好象提过一本什么小说?”

  “我什么小说也没看。”

  “弹琴消遣来着?”

  “我早就不弹了。”

  “走吧,给我弹点什么。我好久没听音乐了……”

  他们走进大厅。埃尔莎坐到钢琴前,弹起格里格的《春》。她一边弹,一边小声说道:

  “这支曲子使我想起了芒通。静悄悄的黄昏……海上升起一轮明月……晚香玉的芬芳香气……最初的那几天,我们是多么幸福啊!”

  “难道现在你不幸福?”

  “不,可是……我能见到你的时间太少了。你变得动不动就发脾气,总是那么劳累。于是我就想,我们要财产干吗?幸福难道需要很多钱吗?应该到那儿去,到蔚蓝的大海边,住在百花丛中,尽情地享受阳光和爱情。”

  施蒂纳突然又刺耳地发出一阵狂笑。

  “开个菜园,养上一群羊。我来当牧童,你就是美丽的牧羊女,像书里写的保罗和维吉妮那样……还有一头心爱的小白羊,脖子上用天蓝色的绸带挂着银铃。头上戴着在小河边摘来的野花编成的花环。好一曲田园牧歌!……你是在想入非非呀,埃尔莎!田园牧歌!……让路德维希·施蒂纳去当好心的牧人去放羊!哈哈哈!……当然,你也许是对的,埃尔莎。同四条腿的畜牲打交道是比对付两条腿的要省事得多。可你得忘掉芒通,埃尔莎!必须忘掉一切,往前走,一直向上,再向上,到那雄鹰飞翔的高空,再向上……要直上云霄,窃取天上的圣火或者……堕入深渊,摔得粉身碎骨,停下来!别再弹这甜腻腻的牧歌啦。弹点儿叫人振奋的曲子。来一首肖邦的火热的《波洛涅兹舞曲》,弹李斯特的,使劲弹,把琴键弹裂,把琴弦弹断!”

  言听计从的埃尔莎来了个超常发挥,气势空前地弹起了拉赫玛尼诺夫的《波利希内尔》。施蒂纳狂躁不安的灵魂似乎同它融为一体。

  他大踏步地在大厅里来回乱转,神经兮兮地绞着手指头。

  “对!……就要这样!……要毁灭!要破坏!……我就要这样!……世界上唯我独尊,世界就是我一个人的私产!……现在好啦……够啦,埃尔莎……你歇歇吧!……”

  埃尔莎精疲力竭地软软垂下双手,气喘吁吁。这种超出常态的紧张几乎使她晕过去。

  施蒂纳挽着她的胳膊走进冬园,让她坐下来。

  “在这儿歇会儿吧。你额头上全湿啦……”

  他掏出手帕替她擦擦额头上的汗水,理理耷拉下来的几绺头发。

  “埃玛来信说什么了?你很久没收到过她的来信了吗?”

  埃尔莎稍稍精神了一些。

  “对啦,我忘跟你说了,我昨天还收到她一封长信呢。”

  “她的身体怎么样?”

  “好多了。不过大夫说她还得在南方待上两个月。孩子也挺好。”

  “就这么点儿事还用得着写一封长信?”

  “她写了好多她丈夫的事,她跟我诉苦,说绍尔的脾气变坏了。整天沉着个脸,动不动就发火。已经不那么关心她了。埃玛担心他对她的爱冷下来啦……”

  施蒂纳非常认真地听完埃尔莎跟他讲的情况,颇为不安。看来他关心绍尔对埃玛的感情要比关心埃玛对绍尔的感情更甚。施蒂纳沉吟着皱起了眉头,喃喃地自语道:

  “这不可能啊!……难道我的计算有误?是距离太远……可这个失误……不会!这不可能!……得验证一下……”

  他霍地站起身来,连招呼也没跟埃尔莎打一声,就自顾匆匆出了花园扬长而去。

  “路德维希,你这是去哪儿呀?路德维希!路德维希!……”

  大厅里远去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了。

  埃尔莎垂下头,若有所思地望着金鱼缸里游来游去的鱼儿。

  它们在绿色玻璃缸内无声无息地游着,摆着柔软的尾鳍,不断地张开嘴巴。水面上泛起许多小小的水泡,像一串串亮晶晶的水银珠儿。

  “我又孤零零的一个人啦!……”
第20章 失魂落魄地带  检察官亲自到监狱去探望“自我”监禁的克兰茨,想弄清突袭施蒂纳失利的详情。  “听我说,克兰茨,”检察官鬼鬼祟祟地问道,“您一直是个模范公务员。请您告诉我,你们在施蒂纳家里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您要把自己关进单身牢房?”

  克兰茨直挺挺地站着,双手紧贴裤缝,但丝毫不为对方的开导所动。

  “是罪犯就该坐牢,至于犯了什么罪,我不能讲。我有权利保持沉默。你们可以审判!”

  “可不知道您的罪行,那怎么审判呢?”

  “这关我什么事?在你们查清之前,我就先提前把监狱蹲了。克兰茨说一不二。这件事我们谈到此为止。现在我要以犯人的身份,对监规提出控告。”

  “什么事,克兰茨?”检察官颇感兴趣。

  “太不象话!午饭送来一碗汤,我竟然用勺子捞出一块足有二百克的肉来。而汤的上面还漂着厚厚一层油。要是监狱给犯人这种汤吃,那连正经人都要去当强盗啦。这还有规矩吗!

  检察官先生,我严正声明:如果再给好的吃,我就宣布绝食,勿谓言之不预也!

  还可以举出这类例子来:牢房里本来应该放马桶,可是看守偏偏要押着单身牢房的犯人去走廊尽头的厕所!这也叫规矩?他们也许是怕挨马桶熏,可我却会因此而产生越狱的企图,一旦我真的要逃……那就……所以我要求采取措施,不折不扣地执行监规!”

  检察官听得张口结舌。

  诚然,汤里有200克的肉块和好多油检察官并不奇怪:他心里清楚,其他犯人才不能在臭烘烘的稀汤里捞到一星半点肉屑呢。可这家伙倒要求不吃好伙食!岂非咄咄怪事?

  “这个倒霉蛋,”检察官暗自寻思,“到施蒂纳那儿跑了一趟,脑子就颠三倒四,彻底糊涂啦!”于是他尽可能温和地说道:

  “我恳求您啦,克兰茨,咱们是老搭档啦,把发生的一切告诉我好不好?咱们共了那么多年的事……多少说两句也好哇!”

  “要我向您招供?您这可是异想天开!要是犯人都不打自招,要我们这些密探干什么?满世界去讨饭?您是不是想叫我们失业?不,大人,我可不能干这种卑鄙下流勾当,砸了我同行们的饭碗!还是让他们揭开我的罪行吧,要不他们上哪儿立功受奖去!”

  这种出人意料的逻辑叫检察官瞠目结舌,费了半天劲劳而无功又令他黯然神伤。

  克兰茨察觉到了这一点。他似乎开始可怜起检察官来。于是他在口袋里掏了一阵,找出一枚银角子,伸手递给检察官,颇像打发一个叫化子。

  “我能给您提供的全在这里了!”

  检察官机械地伸过手去,接过银角子,困惑不解地开始打量它。

  “您可以把它算作物证。钱是犯罪得来的……”

  这个银币是克兰茨从施蒂纳那儿收的“小费”。

  检察官用手指捻动着这个物证,默默地走了。

  “我们损失了一个多么能干的人!”他想,“这一切都是施蒂纳干的!难道我们真的了结不了他?”

  眼巴巴地等着检察官的委员们一见他回来,赶忙询问探视克兰茨的结果,检察官只把手一挥,便颓然倒在圈椅里了。

  “到底怎么办?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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