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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中的锦绣-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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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嘉宜脑中忽然浮现了她和高博的第一次……,高博和另一个女人的肉搏……,她和周予浵此刻的纠缠……
这欲望和这臆想让嘉宜觉着伤心、羞耻和绝望,便猛烈的挣扎着,好似一条离了水的鱼儿,胡乱的无望的蹦跶着,却不小触到了周予浵更明确坚决的欲望。安嘉宜张口结舌的瞧着周予浵,周予浵皱着眉,面色潮红,有些困扰的柔声问嘉宜道:“嘉宜,在你这儿,还是去我那儿?”
这句话终于成了那最后一根稻草,干净利索的压垮了安嘉宜的紧绷的脆弱的神经。安嘉宜终于崩溃了,伤心、羞耻、绝望、委屈、愤恨……所有这些日子以来她一一经历的负面情绪,同时出击,瞬间将她淹没,安嘉宜毫无形象可言的嚎啕大哭起来。
这突如起来的哭泣,撕心裂肺,在这宁静的夜晚听起来格外碜得慌。周予浵抱着安嘉宜,有些慌乱的轻拍着她的背哄道:“好了好了嘉宜,是我错了。”可安嘉宜的悲伤与绝望却如绝了堤的洪水势不可挡,周予浵不知这“洪水”从何处来,便也不知如何止,其实嘉宜自己也不能尽知。
过了好一会儿,隔壁门的小夫妻开了门,探身出来问道:“没什么事吧?”
周予浵抱着哭得肝肠寸断的安嘉宜,有些尴尬的连连打着招呼:“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仿佛是为了反驳他这句话,安嘉宜“哇”得一口全吐了出来,周予浵和她两人身上顿时一片狼籍。
周予浵嫌恶的看着安嘉宜,恨不得一把将她扔了,可安嘉宜显然已经哭得脱力了,周予浵只得认命的将她抱紧在了怀里。手忙脚乱中,安嘉宜的包掉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滚了一地。
对门那家人的小夫妻见状,忙走过来帮忙捡地上的东西:“是喝醉了吧。”
周予浵苦笑着说道:“她多喝了两杯。麻烦你们帮忙开一下门。”
那小夫妻看安嘉宜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便熟练的从安嘉宜的钥匙包里找出了房门钥匙,帮他们开了门。
门一打开,安嘉宜便一下子挣脱了周予浵,直扑卫生间,对着马桶掏小跷的又是阵吐。
周予浵听着这声音不由低头下意识的看了下自己的外套,只见上面给安嘉宜吐得一塌糊涂,忙迅速的将外套脱了下来,反过来揉成一团摔在了地上。
安嘉宜扒着马桶只吐得连黄胆都吐了出来才好不容易止住,等她胡乱的用水洗涮了番,脚步虚浮的走出来时,却见周予浵只穿着衬衫坐在她家沙发上,安嘉宜愣了下,问道:“你还在这干什么?”
周予浵一脸嫌恶的看着她的衣服上的污秽:“当然是**掳虐、烧杀抢劫了。”
安嘉宜这才发现自己外套上已是不堪入目,便脱了下来,顺手就扔在了沙发的靠背上。
周予提不高惊跳了起来:“你就这么随手乱扔么?”
安嘉宜的神经自崩溃后,便有些麻木不仁了,她举手挥了一大圈,对周予浵道:“这屋子里的东西,你瞧得上眼的尽管拿啊。”便转身步履蹒跚的进了卧室。
周予浵瞪着那纱幔后面轰然扑在床上的人影,有些难以置信,嘉宜这是算在邀请他么?她是真的喝多了,还是吃定他见了这一片污秽定然不愿举事?
可安嘉宜似乎不打算回答他的疑问,扑倒在床上就再没声响。
周予浵站在客厅里犹豫了会,还是挑帘进了安嘉宜的卧室。
安嘉宜衣服也没脱,只怀里抱着被子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瞪着衣衫整齐的安嘉宜,周予浵清楚的闻到了一种可疑的酸腐的味道。
周予浵几乎立刻断定,他若是能第一眼看见安嘉宜的这副德行,他一定肯定绝对不会对她起任何心思的。
周予浵咬牙切齿的看了安嘉宜半天,终于还是坐在了安嘉宜的床边。伸手轻抚安嘉宜的嫣红的脸颊,周予浵平心静气的问着自己:“现在已经太迟了么?”
50成双
痛哭过后的安嘉宜只觉身心俱疲,那种乏力的感觉深入到了骨髓,又自身上每一个毛孔缓缓散出,人在飘忽中便有了种厌世的心思,去他的**掳掠,烧杀抢劫,在她身后,管它洪水滔天。安嘉宜没了牵挂和顾忌,这一觉倒是睡得格外香甜。
只是那梦一个接着一个,她却没一个能记得住的,嘉宜倒也不急,横竖也没什么大喜大悲,不然她早该哭醒了或是笑醒了。可她总是醒不过来,即便听到了一声关门的响声,她拼命的想睁开眼睛,却还是醒不过来,倒是出了一身汗,安嘉宜于是便放弃了,只想那就继续睡吧,耳边却忽然传来一个人的轻笑声:“你醒都醒了,不想起来喝点粥吗?”
安嘉宜呼得一下坐了起来,满脸惊悸的问:“高博,你干嘛吓我啊?”一颗心扑通扑通的剧烈的跳着,似要从胸膛里跳了出来。可等她看清眼前的人,不由拿手捂住脸苦笑了起来。
都已过去了,那些旧日时光。这世上只有那一个人知道叫她起床的必杀技是在她耳畔轻唤。
昨天她那一场恸哭既是痛别又是凭吊,她和高博曾有过最美的两小无猜到天长地久的愿望,而那愿望却如一个美丽的泡泡,终究不抵人性中现实的本能的欲望那针尖般的一戳,而那欲望不但高博有,她,安嘉宜竟然也有。
安嘉宜此刻只觉得过往种种只是美丽的虚无,未来却是指间的流沙无可掌握。
周予浵紧皱着眉头瞪着以手掩面的安嘉宜,只觉着齿冷。
他守了她一夜,照顾了她一夜,等早上潘军送来衣服后,他又亲自开车去汤记买那生滚的老砂煲粥,只想着宿醉的人醒了还是喝点粥好。
他不知道她的口味,便多要了几种花样,只想总有种会是她喜欢的。
兴致勃勃的回来了,到了她床边却只见她闭着眼,眼敛直跳,显见是装睡的,好心好意的唤她起床,她一坐起来,张口竟是什么高博?
她到底拿他当什么人了?吃定了他是有心的就想放在脚下踩?
安嘉宜捂着脸定了定心神,刚放下手,却见周予浵已欺身上来,安嘉宜惊呼了声:“你做什么么啊?”
周予浵将安嘉宜压在身下,干脆的说道:“做应该做的事!”
安嘉宜拿手死死抵住周予浵的下巴,怒道:“周予浵,你无耻!”
周予浵笑哼了一下,便抓住嘉宜的双只胳膊,低头逼近安嘉宜的脸,问道:“你确信你这次不会改主意了?你昨天开始也这么说来着,后来却大度的说这屋里的所有任我索取。”
安嘉宜脑袋嗡了一声,那样的话她仿佛是说过的,又好像没有。
可是当她忽然注意到被周予浵的举着的双臂时,便再也没有一丝精神气了,白色睡衣袖口处洒着淡紫色的碎花,此刻看在安嘉宜的眼里,却象是掉在泥地里的污了颜色的朵朵落英。
周予浵瞧见了安嘉宜眸中的凄惶,心里也有一刹那的松软。昨天他实在无法忍受安嘉宜就那样衣服也不换一下的就睡了,便自作主张帮她挑了件睡衣换了。
可这怜悯不过是一闪而过,谁说两个人的博弈中,先落子者即输的?
周予浵低叹着说了句:“你昨晚可是乖得很。”便弓着腰伏在安嘉宜的颈窝处轻吻着,全不理她小猫挠爪般的厮打,双手却利索的解除了彼此的一切束缚。
安嘉宜心中全是大势已去的绝望和无奈,她醒来只觉着浑身酸软无力,昨晚又发生了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当周予浵一手扣住安嘉宜的两只手腕,另一面却探手抚弄嘉宜那一曲径通幽处时,安嘉宜倒吸了口凉气便闭上了眼睛,周予浵轻含着安嘉宜的鼻尖,浅浅的啄着,柔声保证道:“嘉宜,我们在一起会好的,会很好的……”
周予浵修长灵活的手指像皮相妖艳的毒蛇,吐着嘶嘶的红信,在嘉宜的曲径通幽处蜿蜒起伏着,终于触到了那处隐秘的所在,便不停的舔弄着,终有一股清泉浅浅流出。周予浵伏在安嘉宜耳畔呢喃着:“嘉宜,你已经湿透了……”
安嘉宜的shen体无可抑制的轻颤着,却被死死的固定在了周予浵壮硕的shen体和坚硬的床板之间,周予浵在耳畔的轻语是最直白的羞辱,可shen体却在他手指的挑逗中有了汹涌的快意,安嘉宜徒劳的想和那快意抗争,却终是一败涂地。她不知道周予浵为什么要这么羞辱折磨她,便哭泣着说道:“周予浵,你有那么多女朋友,你想玩找谁不行?为什么非要来毁我?”
周予浵冷笑了笑,这大概是安嘉宜对他们俩之间的关系说过的最真心的最直白的一句话了。
周予浵终于停止了手下对安嘉宜的折磨,只将她抱在怀里,密密的吻着,低声哄道:“嘉宜,你不明白么?我以前只是在找能让我欢喜的人,现在找到了,自然只想着能让那人欢喜。”
安嘉宜困惑的看着周予浵,这是最动听的情话却也是最无耻的念白,可是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她这么倒霉:“为什么偏偏是我?”
周予浵爽快的承认了心中的柔软:“嘉宜,你还不明白么?我喜欢你。”却依旧不肯放松臂下的强制,纵身便进入了安嘉宜的shen体。
安嘉宜闷哼了一声,却即刻明白昨夜其实什么也没发生,可惜已经太迟了。
安嘉宜呜咽着含糊的问道:“你究竟喜欢我什么?”
进入嘉宜shen体的那一霎那间的快感,让周予浵脑中闪过一道白光,这是男人最不容易撒谎的时候,若是周予浵可以说实话的话,此时此刻他最想说的是喜欢进入你的感觉。
周予浵喜欢两人结合在一处的感觉,既不是松松的疏离,也不是令人窒息的紧滞,只像情人间的拥抱——温暖而有力。
可周予浵还不至于昏聩至此,他知道这么说的唯一结果是被安嘉宜踢下床。
周予浵费力的在脑中过滤了一下,然后低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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