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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刀忆江南-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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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没有绝对的事,能不在丁不凡酒碗前倒下来的人!
  任焉梦恰恰是这极少的几个人中的一个。
  他又端起了酒碗。
  当他端起酒碗时,他已准备醉倒。
  桌边的空酒坛变成十只。
  窗外夕阳满天,已近黄昏。
  任焉按位空酒碗:“不喝了,我忘了我还要赶路。”
  他口齿清楚,还想得起要赶路,显然没有醉。
  丁非凡搁下酒碗,拱起双手:“请……便,不过那只盘龙杯你……要还给我,你喝……酒本因不着那玩意儿。”
  他说话断断续续,舌尖儿有些打卷,显然已醉了,但他神志依然清醒,并没有醉倒。
  他头脑确实清醒得很,正在想:“京师骆家酒坊的‘贵纪青’,喝一坛,睡三天,喝三天,睡九天,我喝了五坛怎么还未醉倒?这贵纪是不是假货?”
  任焉梦抓起包袱往肩上一摇,把盘龙杯塞还到了非不凡手中,站起身就走。
  他眼眶泛红,神情颇是兴奋,但步子十分沉稳,是一副差不多要醉的模样。但就是没醉。
  丁非凡眯眼瞧着他背影。使劲地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小子在喝完第一壶酒的时候就是这副差不式要醉的摸样,现在要喝下五坛之后仍然是这样……”
  他当然不知道,任焉梦因从小浸泡无花果药水的缘故。喝一坛酒喝十酒的反应都是地一样。
  他是当今世上唯一个无论喝多少酒,也不会醉的奇人。
  任焉梦登登地下楼了。
  大约出了一串金星。
  他发现了一个情况,任焉梦下楼堂时没有结帐。
  这小子想捞白食!
  真是终日打雁,却让雁啄了眼。
  他就曾经用这种方法,多次骗食过。
  他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摇晃着身子,向楼梯口走去。
  一只的横空拦去了他的去路。
  那是素花酒楼管事的手。
  他结巴着道:“你想……干什么?”
  酒碎心明,其实,他明白管事拦住他的原因,他还没付帐。
  果然,管事缩回手,躬下了身子,用带着歉意的声音道:“对不起,请丁少主付帐。”
  丁非凡撅起嘴:“那位任公子的酒帐,也……要我付?”
  管事道:“不用,你只须付你的帐就行了。一桌素菜,五坛贵妃青,一共是五十两银子。”
  素花酒楼的要价,确实是高得惊人!
  丁非凡瞪圆了眼,满脸惊惮,但他惊讶的并不是素花酒楼的要价,在他眼里这个要价倒是蛮合理的。
  他惊讶的是,任焉梦为何能不付帐就扬长而去,他与素花酒楼究竟有什么关系?
  管事再次躬身道:“请丁少主付帐。”
  丁非凡呵呵一笑,将手仲进衣兜里:“行,本少主……”
  话音顿住,他手从衣兜里所抽了出来,但手里没有银票,也没有金叶子,不过有一句随意从顿住话音的口中,吐出来的话:“本少主今日未带钱物在身,请替本少主记帐。这位公子的酒钱,也记在本少主的帐上。”
  他声音变冷:“丁少主,在下已经说过了,本酒楼从不记帐,任何人也不例外。”
  “哦,”丁非凡微歪起头,拔出折扇刷地展开,送到管事面前,“凭柄桃花扇能不能记帐?”
  管事冷沉地道:“既然任何人都不例外,当然也包括你爹丁不一和天老邪丁不伟在内。”
  这柄桃花扇是当年七邪之首,天邪丁不伟交给丁不一的,是当时扬州十里桃花园已不复存在,但这柄桃花扇在江湖上仍享有很高的信誉。
  丁非凡几次从家中偷偷出走,就是凭着这柄花桃花扇在江湖上吃喝和借银两,他现在拴在楼下的银鞍骏马,袖的盘龙玉杯,背上的宝剑,身上穿的白锦团袍,全都是用桃花扇记帐记得来的。
  他从江南走到东北,江湖上没人不识柄桃花扇,没有不卖这柄桃花扇的面子。
  然而,素花酒楼的管事居然不肯卖此扇的面子!
  他怔住了,酒也醒了一半。
  但他仍有一半在醉里,于是瞪眼陷喝道:“本少主没带钱物,你又不肯记帐,究竟想要本少主怎么样?”
  管事一字一字地道:“留下你身上所有的东西,赤着身子从素花酒楼爬出去。”
  第十四章 风月老手遇娇娃
  要桃花庄少主丁非凡赤着身子从酒楼爬出去!
  这是不可能的事,也是不可想像的事。
  管事扬起了手。
  两名楼堂的青衣汉子抓住了丁非凡的有肩膀,开始动手脱他的衣服。
  论丁非凡的身手,青衣汉子是抓不住他的,但青衣汉子却抓住了他,而且抓得很紧,因为丁非凡醉了,他根本就不想抵抗。
  楼堂里的酒客们都楞住了。
  素花酒楼真敢动前十三州府总捕头丁不一的儿子?
  丁非凡衣袍的丝绒带被摘下,衣扣被解开了。
  突然,丁非凡睁大醉眯眯的眼睛,正色对管事道:“素花酒楼对吃白食的人,是否一视同仁?”
  管事道:“谁也不例外。”
  丁非凡浅笑道:“既是如此,为何刚才那位任公子没付帐。管事却让他走了?”
  管事沉声道:“他不是吃白食的人,有人替他付过帐了。”
  “是吗?”丁非凡不失风仪地笑笑,“可我怎么没看见?”说着,他扭转头朝着楼堂,大声嚷道:“喂!有谁替那位任公子付过帐吗?”
  没有人回答。
  他扁扁嘴,又嚷道:“有哪位肯替我丁少主付帐?”
  仍没有回答。
  显然在座的酒客,谁也不想招惹麻烦。
  丁非凡嘻嘻一笑,耸耸肩道:“没有人替我付帐,看为我真的要光着身子从这里爬出去了。请二位松开手,让我自己来!”
  两个青衣汉子目光投向管事,手却没有松。
  管事抿紧的嘴唇抽动了一下,点点头。
  青衣松子开手,退身到楼梯旁,将梯口封住。
  丁非凡手搭在衣扣上,含笑道:“我这衣是白云楼搂主白赐天赊给我的,背上的剑是九玄宫太乙算人卖给我的,可我还没付钱,袖中的盘龙杯和楼下的坐骑是平南王府袁功勋借我的,处理这些事,你可不要嫌麻烦。”
  管事镇定地道:“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决不会有麻烦。”
  丁非凡歪起头:“真要我脱衣?”
  管事板着脸道:“在江湖上做买卖,讲的是信誉,难道丁少主认为素花酒楼的规定,只是个玩笑?”
  丁非凡想了想,绽唇一笑:“清白之体,父母之遗,有什么不能让大家看的,想当年我爹爹丁不一,在八桥街上也曾自己脱下过裤子领受赌庄老板的板子:我今天熊只脱不挨打,已是够运气的。”
  管事沉声道:“少罗嗦,快脱。”
  “脱,马上脱”,丁非凡解开了裤腰带。
  酒客们都伸了脖子,睁圆了睛,眼光勾勾地盯着丁非凡,但脸上的表情却不一样。
  有的人在想:“当这位桃花庄的丁少主,脱光了所有衣服之后,该会是个模样?”
  有的人在想:“任丁非凡刚才在楼堂显露的身手,他为什么不来个‘霸王强上弓’硬冲出去?”
  有的人在想:“该不该替丁少主出五十两银子付帐,做个和事佬。”
  这些人都有钱,都是些老江湖,但经验世故还远不如丁非凡。
  在这个世道里,金钱可以买到一切,但买不到经验世故。
  经验世故是用生命和鲜血累积起来的。但有经验世故的人,却又不一定要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去累积。
  丁非凡在爹爹丁不一和四个娘那里,不仅学会了酒技与赌技,还学到了许多经验世故,因此,他是虽然比酒客们年轻得多,经验世故却是要丰富得多。
  他已抢出了爹爹丁不一,随后又抬出了白赐天、太乙真人和袁功勋,如果素花酒橇的一个小小管事都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今天他这衣服就脱定了。
  他醉了,已无法逃脱,而且他明白即算是挠幸逃脱了,素花酒楼也必定会追还这笔帐。
  此刻,他才明白为什么那样爹爹的小兄弟余小二,再三叮嘱他,没有银子,千万不要去双河镇素花酒楼了。
  他浅笑道,脱下了外衣,然后是上衣,再就是长裤。
  他只剩下一条内裤。
  长剑和衣物都搁在了楼梯旁的柜台上。
  他脸上依然挂着一丝微笑。
  他还存有最后一线希望,希望素花酒楼不会对他动真格的,在最关健的时候,会给他。准确地说是给他爹爹丁不一个面子。
  他手顿在内裤带上捏住了绳头,目光盯着管事的嘴。
  是管事开口说“住手”的时候了。
  管事开口了,抿紧的嘴唇里吐出了两个字,但这两个字声音不大!
  “脱呀!”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盯着管事嘴的眼里闪出了厉芒。
  他虽然和爹爹丁不一一样,是个玩世不恭,凡事都拿得起,放得下的汉子,但要他真正赤身从这里爬出去,这叫他实在无法接受。
  他目光膘向柜台上的长剑。
  他真想动手,忍耐已到极限。
  然而,他觉得双手不仅软绵绵,而且还在微微发抖,眼前地有金星在窜动。
  酒能乱性,能误大事,能壮胆,也能使人无可奈何,这几种说法,全都正确。
  他捏着裤头,左右为难。
  他从未为自己做过的事后悔过。现在却后悔了,他后悔不该喝这么多的酒。
  这是楼梯登登登地响了。
  有人上楼来了。
  所有的人目光都转向梯口:是谁在这节骨眼上闯上楼来?
  来人现在梯口。
  所有人的脸,包括管事和丁非凡的脸,都因惊偿而扭曲得走了形。
  来人竟是傻小子任焉梦!
  任焉梦去而复返,难道是要管这桩闹事?
  任焉梦的眼光从厅中扫过,最后落在丁非凡脸上:“我的马怎么不见了?”
  丁非凡苦笑道:“你的马不见了,倒不要紧,我的裤子若被脱下可就够惨了。”
  管事沉着脸道:“他吃过酒菜,但没付银子。”
  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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