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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满西楼_第一部分-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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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重元隐隐感到城里危险和紧张混杂的气氛,于是下马一问才知道是千鸿一派出了事情。常桐的死和段瑞南的失踪会不会有什么联系?沈重元自然而然地把两件事连在一起分析起来。但是他现在还想不明白,只觉得这两件事情的发生时间未免太过巧合……说不定是有人暗中安排了这一切…… 
想到这里,沈重元立即向李铨建议道:“李镖头,我们还是先早个地方暂住下来,弄清楚情况再去千鸿总舵也不迟,现在只怕千鸿一派里面乱得很呢……” 
李铨道:“这有什么好怕的,他们乱他们的事,我们要我们的人,还要看什么情况,浪费时间。” 
沈重元叹一口气道:“我只怕这样贸然前去,正好中了什么人的诡计……” 
李铨道若有所思道:“有人要设计我们?” 
沈重元重重地点下了头。为了能让李铨冷静下来,他也只能这么做了。 
李铨见沈重元态度如此坚决,也就不再多说,省得伤了自家人的和气。他一扬手,吩咐手下人道:“赶了这么久的路,兄弟们都累了,我们先找个地方歇息一下,养好了精神再去他们千鸿总舵。” 
◆◇◆◇◆◇◆◇◆◇ 
戴安居然是常桐死后第一个跳出来索要玉鸿翎的人,这的确是岳凌楼始料未及的。因为在岳凌楼看来,戴安只不过是千鸿一派里的一个不足以成大事的小人物罢了。虽然年轻的时候建立了不少功绩,但近几年来却耽于逸乐,光是小妾就纳了七个。 
这样的人,即使想当总舵主,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钱囊打算罢了。绝对不是想振兴千鸿一派,重征南疆。 
不到半个时辰,戴安的手下降的降,死的死,有来无回化作冤鬼。就连戴安自己也在刘以伯的刀下送了性命。他有勇无谋地跑到总舵府来这件事,就如同一场闹剧般匆匆上演,又匆匆收场。 
最后,只便宜了刘以伯。常夫人在混乱中被砍杀毙命,常枫又只是个傻子,这千鸿一派里还有谁可以反抗他?这总舵主之位,舍他又其谁? 
想到这里,刘以伯不禁大笑起来。 
但他笑得还太早了,眼前的一切竟使他忘了岳凌楼告诉他的事——天翔镖局的人就要赶来了。 
◆◇◆◇◆◇◆◇◆◇ 
这一天,对千鸿一派的人来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首先是总舵主常桐死了,然后常夫人和戴安也死了,连带着无数的小卒。岳凌楼说过他不知道自己会害死多少人,其实事实上,他的确无从算起。 
夜渐渐深了,常府前堂里的血气在夜风中渐渐淡去。但怨念还在,仇恨还在。庭院里沙沙作响的树叶,那婆娑的影子,就像是冤魂的哀叫一般寒彻人心。 
岳凌楼抱住了手臂,夜风让他的身体变得冰凉。其实使他体温下降的,并不只是夜风而已,还有一个他永远也不想承认的因素——叫做罪孽。 
这般惨景在岳凌楼看来,和十年前岳家被灭门时何等相似……岳家的仇恨有岳凌楼记着,那么常家的仇恨呢?要由常枫记着吗? 
常枫是个傻子,他不懂得辨认仇人和朋友,不懂智谋,也不懂技击之术。他不会痛恨那些夺走他家人生命的人,不会念念不忘报仇雪恨,即使是在发生了那种血腥屠杀之后,他依然可以入睡。 
刘以伯并未杀死常枫,因为他要为自己留个好名声,让江湖中的人说他狭义心肠,收养着前舵主的遗子,常家唯一的血脉,是一个有德有义的豪杰。 
夜风很凉,即使在盛夏也依然很凉。常枫翻了个身猛然惊醒,梦里血红的光线和尖利的哀嚎瞬间消失,白天宛如地狱般的场景再次重现,闭上眼就能看见。好可怕,那么多的人都倒下了,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扑在地上,瞪大着双瞳,红血长淌。 
常枫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不敢再闭上。突然,他看见窗口有一个影子。那影子一动不动地坐在窗台上,背着月光,看不清脸。 
常枫望着那黑影,那黑影也望着他。突然,那黑影变白了,月光清冷,照在来人的白衣上,更冷…… 
“哥哥……”常枫兴奋地喊了一声。他认出那人是中午玩球时碰到的漂亮哥哥。 
岳凌楼把食指靠在唇边,淡淡一笑,示意常枫不要吵闹,紧接着他翻身跳下窗台,坐到常府的床边。 
“哥哥……”常枫的声音听上去高兴。小孩子本来就喜欢漂亮的东西,所以常枫对岳凌楼非常有好感。这好感让岳凌楼非常不舒服,他摸摸常枫的头,像母亲一般替常枫盖好被子。为什么不恨我呢?为什么还要对我笑呢?是我害得常家被灭门,是我害得你失去了所有的亲人,我是你的仇人啊,你知不知道? 
岳凌楼看着常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方只是一个傻子啊,如果他不是傻子,就不会这样安静地任由我这个仇人坐在身边了吧?岳凌楼自己给了自己一个解释。 
这种深深的罪恶感是他从来也没有感觉到的,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做的事情,只为了复仇一个目标他可以做任何事情,并且都是对的。为了这一个目标,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他曾经无数次地这样告诫自己,催眠自己,麻痹自己。但是,为什么……为什么那种泯灭的罪恶感又回来了? 
压抑的痛苦让岳凌楼的头一阵晕眩,仿佛有无数亡灵在他的耳边哭叫,嘶号着要他偿命,拉扯着他的衣服要把他拽入地狱,要他万劫不复!要他永不超生! 
“哥哥……哥哥……”是常枫的声音,“哥哥你哪里痛吗?” 
岳凌楼摇头。 
“那为什么要哭呢?”常枫有些着急地扯过衣服要替岳凌楼擦去泪水。 
岳凌楼还是摇头,不停地摇头,猛烈地摇头,把脸埋入掌心,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掌心被温热的液体弄湿,顺着手臂滑落下来,溅到地板滴答作响。眼泪……原来并不曾消失……为什么会哭?这种苦楚,被埋在心底好深好深的地方,连自己都忘了……是因为憎恨,还是因为悔恨……再次被唤醒…… 
慌乱之中,常枫搂住了岳凌楼的肩膀,虽然他只有六岁孩童的智商,但的确已经是个二十四岁的成年人了,他有着足够让岳凌楼感到安心的宽阔胸膛和温暖的臂膀。 
“哥哥……”常枫哄小孩似的拍拍岳凌楼的后背。 
“叫我,凌楼。”从岳凌楼的声音里可以听出他已经平静下来了,他一手捂住了心口,微微喘着气。 
常枫听话地改口道:“凌楼哥哥,你现在还痛吗?” 
“不,好多了。”岳凌楼在常枫怀里抬起了头,恢复了平常的神情。只有微肿的双眼证明他刚刚的失常不是虚幻,而是真实的——那种象征着弱者的液体真的从他眼里流出来了。 
“抱紧我好吗?”岳凌楼环住了常枫的腰杆,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以一个舒服的姿势感受着对方的体温,“我好冷,真的好冷……冷得就快要疯掉了……” 
“哦。”常枫应了一声,把岳凌楼搂入怀中,自言自语道,“每当我哭起来的时候,妈妈就会这样抱住我……” 
妈妈?好遥远的名词……岳凌楼闭上眼睛。现在所有的一切仿佛都不重要了,不知为何,在常枫的怀里会让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没有任何欲望,只是彼此之间单纯的安慰。寂寞的感觉是每个人都会有的吧?但在岳凌楼心里却更加深,更加沉。 
耿原修的养子,锦衣玉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顶得上半个皇族。但是,那个男人,究竟把自己当成什么?替代品么? 
因为自己是慕容情唯一的孩子,那个温婉端庄的女人唯一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看着我的脸,抱着我的身体,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女人,唤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我不是她!”无数次想要大声喊出这句话,但却受不了那个男人癫狂的表情。他是个疯子,不折不扣!自慕容情被岳闲杀死的那天起,他就疯了。自自己十岁的那一年起他就疯得更加彻底,扼住自己的手腕,把自己摔到床上,撕去衣服,疯狂地亲吻,一次次的交媾,苦难的颠峰…… 
整个世界都疯掉了!所有的人都不正常! 
自那天起,耿原修白天和晚上根本就是两个人。白日衣冠,夜晚禽兽……不知道他记不记得自己夜夜做过的事情,是否只当那是一场春梦?梦里他与那个深深爱恋却又不能得到的女人缠绵悱恻洞房花烛,却不知道陪他渡过一个又一个春夜的人却是一名少年——他的养子。 
即使有一张越来越象慕容情的脸,但他的名字却永远不变——凌楼,岳凌楼。念我的名字,拥我入梦……这真的很难做到么? 
岳凌楼环住常枫的手突然紧了紧,拽住对方的衣物狠狠地绞!狠狠地绞!两人以一种极度暧昧的姿势拥抱在一起,岳凌楼抬起了脸,朝常枫靠近,近到让常枫感到了一阵一阵的晕眩。 
“知不知道……”缥缈的气息缥缈的话语,“……大人之间安慰人的方法,应该是这样的……” 
说着,便是四唇相贴,只是贴着而已,良久良久。 
“咳咳。”两声故意作出来的咳嗽从窗外传来。岳凌楼蓦然转头,西尽愁已站在窗边。 
“你在这里干什么?”岳凌楼颦眉,满脸不爽。 
西尽愁不答反问:“你又在这里干什么?” 
岳凌楼笑道:“你难道看不见吗?” 
“嗯……”西尽愁挠了挠下巴,“应该说是全都看见了吧……” 
“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岳凌楼拿出撵人的架势。 
但西尽愁却仿佛看不见,坏笑着说:“提醒你你如果想做那种事情的话,眼前还有一个更加合适的人选。” 
岳凌楼彻底无语,今天他总算见识到了脸皮厚的最高境界。其实,连西尽愁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那样的时间,那样的地点,对那样的人,说出那样的话。 
也许是第一次见到他倒在湖边抬眼求救的时候,也许是拥他入怀闻到那幽幽体香的时候,也许是看见骄阳下他抬头迎向阳光半眯起眼的时候,也许是知道他也会在暗夜里疯狂落泪的时候…… 
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所有。 
挣不出,逃不脱。 
短短的两日,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而这些事情,仿佛都早已在冥冥红尘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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