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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情人是大佬-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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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几声像是太鼓发出的声音,观众席则爆发出更为巨大的欢呼,震耳欲聋的叫喊中,泰拳比赛正式开始了。
只见两个裸露上身的精壮年轻男人在场地上快速地移动,从他们的步法和防守姿势来看,与西洋拳击似乎并无太大差别。几轮相互攻击与躲闪后,突然其中穿蓝色短裤的脚下一错,右拳已如闪电般击出;另一个穿红色短裤的拳手想要举拳格住,可惜终究慢了一步,只听一声闷响,他左眼下方的颧骨处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只见他蹬蹬蹬向后连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形,脸上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场上,心中又惊又骇。因为我知道,打架格斗虽然流派繁多,但基本的要领却大同小异,众所周知,人的头盖骨是非常坚硬的,所以攻击面部的时候,一定要打到鼻子、眼睛或太阳|穴才能真正给人以重创,可是这个拳手……他居然可以一拳就把对手的颧骨打成这样子,真是好惊人的臂力!
「不用佩服他。他们的手套是特制的,里面灌有铅水,所以才能造成这样的效果。」陆一行见我咋舌不已,好心地为我作了解答。
我转头看向他:「你经常来看这种比赛?」
还不等他回答,刚才本已稍显安静的人群中突然又传来一阵摧残耳膜的呐喊,盖过了我们对话的声音。
因为这时场上,蓝短裤又被红短裤一拳打到侧腹,顿时从嘴里喷出一大口鲜血。
他明明已经痛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但也许是明白如果此时不还击,就会让对手完全占据主动,当下就着因疼痛而猫腰的姿势,呼的一拳击出,正打在红短裤的两腿之间。
红短裤被他打中命根子,也是痛极,然而就在倒下的一刹那,却仍然奋力飞起一脚,踹在蓝短裤的肚子上。
然后,他们两人几乎同时倒在地上。
即使听不懂泰语,我也知道,所有的人一定是在叫他们快站起来。
过了好几分钟,蓝短裤终于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他看到红短裤也已经半撑起上身,咬紧牙关,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地向前一跳,骑在了红短裤的胸口上。接着,他举起那戴着灌铅手套的拳头,对准对手的面门,毫不留情地一下接一下予以重击。
没揍几拳,那名穿红短裤的拳手已是血肉横飞,脑浆迸裂,一颗眼珠由于受到挤压而从眼眶中滑落出来,只剩一根筋连着,晃动在太阳|穴附近。
可是,却没有人喊停。
最后,蓝短裤终于停止了挥拳,一个男人走上台去,探了探那脑袋已经变形的红短裤的鼻息,其实他完全是多此一举,世上要是有打成这样还不咽气的家伙,那绝对是诈尸。
最后他举起蓝短裤的手,宣布这就是今天拳赛的胜利者。
顿时,场上纸屑如雪片一般漫天飞舞。
我看着那名死去的拳手被人无声无息地拉进后场子,一路留下一道暗红凌乱的血迹,突然不能自已地打了一个冷颤,我想抹一下脸,伸出手才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手心已经全是汗水。
这就是传说中的黑市泰拳比赛吗?没有荷里活电影里绝地反攻式的戏剧情节,也没有正规职业拳王赛中的攻防战术安排,有的只是鲜血淋淋,只是杀气腾腾,只是砍瓜切菜一样的以命搏命,只能用残忍和惨烈来形容。
这样的比赛,也许只有对生命的宝贵充满无知的人才看得下去。看着正擦踵摩肩往外走的人群,我心里的寒意也越来越深。
直到人潮都走得所剩无几,我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个男人,这家伙带我来看这样的比赛,简直就是为了摧残我的神经嘛!气愤地转过头,正想骂他两句,却发现他带着难以言喻的神情痴痴地盯着场馆中心的拳击台,那神情与他一贯的不可一世的气质是那么的不般配,就像……狮子换上了麋鹿的表情一样,竟让我从中读出了一丝脆弱的味道。
我不由将要说的话吞回肚子,小心翼翼地开口:「行少,你……?」
陆一行冲我无力地笑一笑,缓缓地说道:「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小时候,我老爸每年都要带我来这里看打拳,拳手事先签下生死状,不看到有一方被打死比赛就不会结束。那时候我年纪还小,每次看完只会觉得有趣。」
我突然明白,他带我来这里也许就是要向我讲述这样一个故事,所以紧闭嘴巴,默然不语,静静地听他继续。
「每当看到有一个人受伤倒下的时候,老爸就会同我说,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手软,一定要扑上去接着打,直到对手断气为止,因为如果不这样,最后被打死的就是自己。我们在道上混,也要像这样够狠够毒才能立足不败,否则后患无穷。」
我不由暗暗心想:「陆天荣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正所谓无毒不丈夫,更何况是做社团的老大呢?可是人毕竟是有感情的啊,只要体内流淌着的是血液而不是冰块,要做到彻底的冷血无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
只听陆一行又说:「我十八九岁时就进社团帮着老头子做事,并且牢记着他的话,做事奉行只求目的,不择手段的原则。有一次,为了搅乱警方的扫黑计划,我不惜让自己的亲弟弟去假冒线人,给条子提供假情报。」
我忍不住低声惊呼:「你有弟弟?」
「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很少有哪个大哥像我这么专一,只有一个老婆的。」即使是叙述沉重往事之际,陆一行也还不忘自我陶醉一下。
「谁知道,他喜欢上了扫黑组跟他联络的那个条子,我发现以后气得要死,于是叫另一个线人告诉那个条子,单独在夜里到码头去抓笔大交易,当然这是假消息,我只是在码头埋伏了一个职业杀手,只要他一出现,就立刻做掉他的小命。」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升起了不祥的感觉。这个故事……看来注定是一个悲剧。
「我弟弟知道了这件事,就跑去通知那个人,可惜那个死条子因为之前受了他很多次骗,所以不再相信他,还是跑去码头。杀手发现了他,立即就向他连续开枪,谁知道这个时候一直尾随着他的阿哲却从暗处跑出来挡在他的前面,那些子弹……全都打在阿哲身上。」
即使早已猜中十之八九,听他亲口说出结局,我还是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拳,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
「阿哲……是你弟弟的名字吗?」
陆一行点点头:「那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后来我就去了美国,而且再也没到这里来看这种比赛。我怕我到了这里,就会反思自己从前的行为,然后得到自己所做的一切全错了的结论。」
我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笑,可是听了陆一行的话,却还是忍不住对他抱以无可救药的苦笑。行少啊行少,你虽然这么说,可你心里不是早已反思过,早已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不想回来接宏胜帮主的位子,又为什么会在明知危险重重的时刻回来接下这个位子。
我几乎是想也没想地伸出手去,握住了陆一行的手,那一向厚实得像练了铁砂掌一般的大手,很难得地指尖处竟有些冰冷。
我凝视着陆一行平淡得几乎没有表情的脸,卸下了宏胜老大的怪兽面具,这样的表情竟有一刹那让我心生怜惜,原来如此强大的男人也有这般落寞的时候,独自吞噬无法挽回的后悔,这也许是世间任何人都无法承受的痛苦。
他毕竟不是没有泪腺和心脏的绢人。
那么,现在的陆一行是否已经摆脱了那段过往呢?
「行少,你想不想哭?如果你想哭的话,我可以把胸膛借你用用哦。」
听到我的提议,陆一行挑了挑浓浓的眉:「本大爷为什么要哭?」
我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是你以前跟我说的啊,男人偶尔哭一次又不是什么可耻的事。难道男人一生就不能流泪,难道男人的心就是钢筋做的吗?把心里的郁结发泄出来,就会好受些。」
陆一行笑了笑,腰背一挺,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恢复了平常唯我独尊的常态:
「如果可爱的小天天真的想安慰安慰本大爷,不妨说一句『我爱你』来听听怎么样?」
「喂,不要得寸进尺啊。」
「还是不好意思说吗?怎么办呢,我可是很想听到咱们的小明哥亲口说这三个字呢。你说在床上的时候再求你,效果会不会好一点?」
「你……果然是牛牵到北京也还是牛啊,香港的烂人到了曼谷也一样很烂!」
我装出生气的样子,心里却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我喜欢这样看上去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漫不经心,什么都若无其事,成天挂着痞子笑容的陆一行,
这样的他,就像是一棵什么霜雪都压不垮的青松。
而渺小如我,是不是可以做一株缠绕在高大松树上的蔓生植物,和你枝枝相纠结,缠绵成一家呢?你过去的生活我无法参与,可是你未来的生活,我希望我都可以加入……
握住陆一行手的手被他反握住,然后整个身子被他拉进怀里。他把我紧紧地抱住,就像要把我镶嵌进他的身体里那么用力。
「明天,你知道吗?我偶尔会骂老天爷,它让我们太晚相遇了。这个臭老天它难道不知道地球这么大,找人很费时间吗?它应该让我早一点找到你的。」
我为我们的心有灵犀哭笑不得,唯有回抱住他宽阔的背。
我突然明白,人就像大树,一棵树木,不论它是长在荒原戈壁还是长在温室丛林,其实都是同样的艰难而孤独。世间的人们大都如此,他们的冷漠矜持,或者狂放不羁,只是为了掩盖住遍体的伤痕,只是为了等待生命中的那道阳光出现,刺破久久不曾消散的记忆阴霾。
脑海里浮现出玉姐语重心长的话:一个人离开自己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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