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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容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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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扒拉开孙明:“嫂子你别管,我要替胜哥出这口气!”
健平迷瞪着眼睛,把手机递给了老七:“七哥,用我的。”
老七拿过健平的手机,气宇轩昂:“你说!常青的电话怎么打?”
“你整天跟他在一块儿,竟然不知道他的电话怎么打?”健平斜眼看着老七,慢条斯理地说。
“这……让我想想。”老七仰面朝上,眼珠子翻成了乒乓球。
“哈哈哈!老七真逗!”广胜猛喝了一口酒,“算了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都是街面上混的朋友,没意思。”
“说起来是这么个理儿……那也好。”老七低下头来。
“胜哥,昨天我在街上碰见海岸广告的赵总了,他说让你去他那里上班,好象是金林帮你联系的。”健平不理老七了。
“我知道了,”广胜叹了一口气,“唉,我是应该找个工作了……这么下去真没劲。”
“胜哥,去那里干什么?听说那是一个空架子……”老七拉了广胜一把。
“去毬你妈的!”健平横了他一眼,“你他妈没有不明白的事儿!空架子人家开大奔?你滚吧,我在跟胜哥谈正事呢。”
老七讪讪地站起来:“健平真有意思啊……哎,胜哥,上次你答应我,帮我把千叶歌厅的帐给结了,你看?”
广胜反手挥了挥:“你先回去吧,抽空我给你去结。”
老七倒退着走到门口:“那我先回去了……胜哥,别生气,不值当的。”
“七哥,把门后的垃圾顺便捎出去。”孙明躺在床上说。
“好嘞,俺明明嫂子真是把过日子的好手。”老七顺手提溜着垃圾袋开门走了。
健平冲门口啐了一口:“真他妈小人!”转头问广胜,“胜哥,昨晚太紧张了,也不知道结没结帐。”
广胜想了想,从屁股兜里抠出大春给他的名片,一个电话打了过去:“大春……哦,玲子啊。”广胜一向对女人的名字很有记忆力,咧着还在肿着的嘴唇笑了一下,“昨晚给你添麻烦了。那什么,帐是不是还没给你结?还多了?哦……那行,有机会我会去的。”放下电话,广胜很尴尬,“凯子给扔了五百块钱在那里……唉,这算什么事嘛。我是不好意思再见人家了。”
“有钱就好,剩了的我去拿!”健平捞起地下的酒瓶子,咕咚咕咚把半瓶啤酒喝了,抹抹嘴站起来:“胜哥,没事我先回去了。这两天少出门,顶着这么个脸出去,难看。好好在家呆着,我先去给你把那个事儿办了,也算我报答报答你。”
广胜冲他挤了挤眼,比划了一个挥拳头的动作:“这个的不要……那行,你回去吧。”
健平斜眼瞅了瞅已经闭上眼睛的孙明,咧咧嘴:“放心,犯法的事我不干。昨晚的事情,以后也别提他了,难听。”
广胜唔了一声,没有说话。就像一个人当街跌了个“腚墩”,趁人们还没有看清楚,就应该先爬起来,然后佯做无事泰然走开,甚至来不及摸摸还在疼着的屁股……昨晚的事情不但难听,还他妈难看!谁提它谁“膘”了。广胜苦笑了一声。
阳光很柔和,透过窗户均匀地洒在侧躺着的孙明身上。孙明的两只手交叉着放在胸前,肩膀耸着,挡住了半边脸,这令她看起来很娇柔,像猫。广胜把身子靠上了椅背,静静地看她。一阵风吹进来,扑在孙明的腰那里,将很薄的连衣裙贴紧了那处最优美的曲线。广胜不禁心旌摇荡,似乎有口水流出来了,广胜摇了摇脑袋:他妈的,这真是一个尤物。广胜似乎嗅见了孙明发丛中淡淡的清香,柔情如潮水般漫卷而来……广胜猛扑过去,紧紧把她压在了身下。
“滚开,别碰我!”孙明用力推开了广胜凑到眼前的脸,“你滚,现在我没情绪!”
你没情绪我有!广胜腆着脸,把孙明的两只胳膊压在她的头顶上:“都他妈一个多礼拜啦……来吧。”
孙明使劲蹬着腿:“滚开,滚开!满嘴大粪味……哎哟!撒手!”
广胜的一只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裙子里面,脑袋拱在她已经裸露的胸脯上:“来吧,来吧。”
孙明扭动着身子,不让广胜咬她的奶头:“你先下来……啊!畜生啊你?!”
广胜捂着裤裆蜷缩在地上的时候很恼火,又他妈蹬我的三叉!哎哟。
孙明坐在床上,像京剧里生了气的花旦那样,圆睁双眼瞪着他,张大的鼻孔直往外喷热气。
“孙明,你真下死把呀你?”广胜呲牙咧嘴地揉着小肚子,“哎哟……踢坏了结婚以后你使什么?”
“你不尊重我!”孙明忽地跳下床来,“我还要走,不回来啦!”
广胜躺在地下伸手来拉孙明的脚腕,孙明猛地一脚踢在他的手背上:“滚开!”
广胜抖着发麻的手腕,突然有点口不择言了:“滚吧!你以为你是什么?贞节烈女?我操!”
孙明怔了一刻,哇地哭出声来……广胜扑过去拉她,自己倒被闪了一个趔趄。
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广胜颓然往床上倒去,不想倒空了,一下子躺在了地下……吃他妈枪药了都。
广胜躺在那里如同一瓣被拍过了的大蒜,悻悻地侧脸看了看孙明放在桌子上的手包,笑了。吓唬傻逼去吧,真不回来了还能不拿着你的包?床下边还有你泡好了要洗的衣服呢。广胜按了按还在胀痛的小腹,怅然若失……脸朝下趴在地下,大口地喘着气,他觉得自己像一条搁浅的鱼,憋得要死。不行,得出去泄泄火。翻过身,顺手抄起了手机:“老胡,你在哪里?”
广胜站在楼下的院子里,心情烦躁。灰蒙蒙的云彩浓痰一样地铺在天际,午后的阳光被遮在云层后面,找不出那些很直的光线。风倒是很勤快,裹着土腥气到处乱撞,偶尔刮得地上的小水湾皱起一丝小得可怜的涟漪,像有虫子在下面翻身……其实天地之间生存着的亿万生灵都在为生活挣扎,有的很忙碌,有的只是无聊地动弹两下。广胜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就是随便动弹动弹而已。地下有一排很清晰的脚印,脚印的后半部分是一个很深的坑儿,像高跟鞋的鞋跟扎的。这是孙明的脚印,广胜闭上了眼睛,这双鞋还是我给她买的呢。大了,不跟脚,孙明穿着它,屁股扭得很厉害……广胜的心又酥麻了一下。
你属于性饥渴的那种,可能是上辈子缺了,广胜经常在完事以后这样说她。有时候,孙明会啪啪地拍着裆部笑,谁让你那么厉害的?我就饥渴了怎么着吧,你上辈子欠我的,上帝安排你给我赎罪来了。广胜很满足,就是就是,我很会赎罪的……
妈的,今天她这是怎么了?以前我越疯狂她越高兴,甚至还让我咬她的肩膀,揪她的头发,拧她的屁股呢。
回想起这些往事,广胜突然感到一阵软弱的酸楚从心头升起,化做一种悲怆,蓦然袭上了脑海。
广胜觉得自己如同一个没带雨伞的雨中漫步者,无可救药地被漫天降下的沥沥细雨包围着,无奈又无助。
如果孙明是一个处女,那该多好啊……广胜并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奢侈,他始终相信,这个愿望不难达到。如果她是一个处女,我会加倍的珍惜她,直到某一天我突然死去。她为什么不是处女呢?可那又能怎样?花儿很美丽,可谁又能知道这些美丽的花儿是经历了怎样的挣扎,才变得如此娇艳?她的根须正在黑暗肮脏的泥土里喘息着,摸索着,能否得到维持生计的养料是一个未知的秘密,可能她全靠自己的运气……操,我这是想到哪儿去了?广胜苦笑着摇了摇脑袋。
从上个月开始,广胜与孙明好象就有了隔阂。
有时候广胜喝了酒回家,脱下衣服想要去抱她,她会突然很吃惊,谁?!
广胜埋头亲她的脖子,孙明犹如木头人,脑袋歪到一边,不声不响。广胜感觉很无趣,抬起头来看她,她淡然一笑,开始吧哥哥,别闲着。广胜觉得,这样很累……脑子空得要命。有时候,广胜会突然发现,孙明站在某个角落,偷偷地观察他,若有所思。广胜过去抓她,她会突然一怔,然后像一只澳洲考拉一样吊在他的脖子上,往他的脸上吹气,很少说话。
你这阵子在想些什么?广胜试探她,有相好的了?等着吧,会有的,孙明一把抱住广胜,肩膀一耸一耸地说,傻瓜,我不会离开你的……她似乎在啜泣,发际沁出淡淡的香味。广胜抱紧她,百感交集……是啊,谁也离不开谁。
闷坐了一阵,广胜摸出手机拨通了金林的电话:“金所,听说你给我找了个工作?”
金林好象很上火:“你小子这几天又‘忽忽’哪儿去了?你是怎么跟我说的?赶紧去海岸广告上班!”
广胜摸着头皮讪笑道:“谢谢你啊……嘿嘿,明天就去。哥哥,出来喝点儿?”
金林的声音很高:“广胜,我劝你别整天喝呀喝的,有什么意思?老大不小的人了……”
广胜皱了皱眉头,轻轻挂了电话。
肿胀的眼皮一鼓一鼓的,让广胜感觉很不舒服,里面似乎有一根火柴棍在往外一下一下地戳……常青为什么动手呢?难道单纯是因为我说话说得不好?广胜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常青一切都听关凯的,莫非是关凯暗示了常青?他了解关凯的为人,那是一个很精明的人……他想在我身上干什么呢?广胜摇了摇沉重的脑袋,思路逐渐清晰……那我就打发他们个满意,我退出来,我不在社会上混了,我不具备混的资质。在劳改队的时候,关凯曾经对广胜说过:哥哥,我觉得以后回到社会上你也混不成大哥的,因为你光有冲劲没有狠劲,也就是说,你的心不黑。做大哥的讲义气、有胆量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你必须把心彻底的黑下来,六亲不认……
想到这里,广胜苦笑了一声,是啊,某些时候我太软弱了……
这事儿到此为止吧……广胜看着脚下的一摊淤泥,长叹了一声。
一片树叶落在广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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