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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容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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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我是说,这人要是混帐起来,比禽兽还要残忍!你信不信?我插上鸡毛飞翔在天空的时候,突然发现,世上没有任何一种动物在生存竞争的时候,达到人与人之间的惨烈与恶毒程度……那天,我跟一头猪一起在天上飞,猪他老婆在地下骂他,你真不是东西,连个人都不如……”
广胜趴在快餐店门口吐得涕泪满面。满嘴白沫的李文被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架着上了车,呜呜地开走了。
早晨跟广胜说话的那个民工,站在人堆里,指着广胜跟身边的人说,趴着哭的那个人也是个神经病。
这几天广胜老是做梦,这些梦或长或短,色彩斑斓。有时候,广胜会被一个剧情丰富的噩梦所惊醒,擦着一身冷汗不停地抽烟,想回忆这个梦到底是吉是凶,在暗示一个什么道理,可这样的梦总是破碎断续,分析起来也不得要领。这时候,广胜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设法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披一床毛巾被坐到阳台上发呆,那里近周黯淡静谧,远处灯火辉煌。
孙明又两天没回来了,广胜觉得他跟孙明的关系即将走到了尽头。晚上,广胜回了趟母亲家,吃饭的时候,老爷子问广胜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广胜没好气地说,结什么婚?像我这种“糟烂”男人谁愿意跟咱?将近三十岁了,连个国务院总理都没混上,活着都没意思还结婚呢。老爷子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一丢筷子走了。母亲把广胜叫到卧室问,那个叫孙明的姑娘挺好的,不行就坚持着,等她到了年龄咱就娶她来家。广胜说,我倒是愿意这样,可人家她妈不让,先这么拖着吧。母亲说,不是她妈同意了吗?广胜说,那是糊弄咱呢,心里还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呢。母亲就抹开了眼泪,你说我儿子哪里不好了?她妈怎么能这样?我还觉得她闺女还配不上我儿子呢,眼睛那么大,等上了点年纪,肯定摔个跤能把眼睛磕出来,变成个女瞎子……广胜很烦躁,说了没几句话就走了,快要走到楼下,听见老爷子大声喊,明年我再抱不上孙子,我就连儿子也不要啦!
在街上胡乱溜达了一气,广胜觉得自己无处可去,心里像塞了一把乱草,刺痒得厉害。
看着街上依然拥挤的人流,广胜感觉自己很孤单,仿佛身处旷野突然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所围困。
麻木着脑袋不知不觉溜达到了朱胜利家的楼下,广胜抬头看了看朱胜利家的窗户,窗帘是拉上的,广胜想,这小子可能又在家里嫖娼呢,要不这么早拉什么窗帘?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楼梯洞里嗖地窜出一只野猫来,把广胜吓了一大跳,这又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家伙!
敲了将近十分钟的门,朱胜利才来开门,摇摇晃晃的。
屋里一股子酒味,顶得广胜直想呕吐。
“老胡好雅兴啊,自己一个人在家喝酒?”广胜看着杯盘狼藉的茶几说。
“呵呵,那什么……刚喝完,”朱胜利反手关上了房门,把一根指头横在嘴唇上,“嘘,老歪在那屋忙着呢。”
“他妈的,玩二打一呀,”广胜掏了朱胜利的裤裆一把,“当心让老歪给你传染上艾滋!”
“说什么呐,我还没捞着上呢,”朱胜利摸了一把脸,“广胜,咱哥儿俩再喝点,一会儿咱们一起上。”
广胜自己去厨房找了一个饭碗,咕咚咕咚倒满啤酒:“老胡你就‘作’吧,我可不愿意跟你们做一个眼的连襟。”
朱胜利用粘着一片菜叶的筷子点着广胜说:“你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呀,我跟老歪都离婚了,身边没个女人,不玩这个玩什么?‘撸管’吗?那更他妈伤人!你倒好,弄了个那么漂亮的小妞,给我,我也不玩这个啦!”
“呵呵,那倒也是……”广胜很矜持地说,“你也得想办法找个固定的呀,老这样不是个事儿。”
“说说罢了,我不算那些老婆帐,”朱胜利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为了喝杯牛奶,就得去买头奶牛养着啊?不上算。”
“对了,”朱胜利岔开了话题,“昨天我碰见金林了,金林还跟我打听你最近怎么样呢。”
“你怎么说的?”广胜感觉自己有点辜负了金林的期望。
“我说你还行,整天忙碌呢。他直乐,最后嘱咐我转告你别跟关凯他们搀和,派出所正调查他们呢。”
“操,金林也愿意瞎操心,我跟他们搀和什么?”
“就是,这帮膘子没好,早晚吃他妈枪子儿。”
“老胡,说点正事儿,”广胜又干了一碗,“昨天赵玉明跟我说,他想把公司转让给我,你说我干不干?”
“怎么不干?”朱胜利的眼睛放了光,“光把那些欠款收收就够咱们过一阵子的!何况还有那么多牌子呢。”
“唉,你想到哪儿去了?欠款还是人家赵玉明的,牌子赵玉明说可以给我先用着,以后再折价给他钱……那意思就是他不要牌子了,白给我,条件是我必须给他把欠款要回来……唉,多少死帐啊,头疼。我不大敢答应他。”
“怎么不敢?不是还有海岸广告这个架子吗?”朱胜利瞪圆了眼珠子,“接下来!实在不行卖名号!”
广胜笑了:“那倒也是……你说赵玉明为什么不干了呢?这个公司干好了还可以啊。”
朱胜利蹬了广胜一脚:“他肯定是欠别人的钱欠草鸡了,想溜。这样更好,咱们乘虚而入!他的帐不关咱的事儿。”
“我也没什么经验……要不先接下来再说,反正我也没投入什么银子。”广胜下了决心。
“就是,咱也弄个总经理什么的当当……”朱胜利的眼睛又开始迷糊起来,“哎,老歪怎么还不出来?”
“哈哈!陈歹徒来了?”老歪用衬衣下摆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倚在门框上冲广胜嘿嘿笑着。
“歪哥,又爽歪脑袋了?”广胜往旁边挪了挪,示意老歪坐下。
“歪脑袋的都厉害!”老歪摸着脖子笑道,“没听说吗?十个鸡巴九个歪,一个不歪做大官儿,咱这叫风度。”
“坐下歇歇。”广胜扯着他的袖子,把他拉到沙发上,“美女呢?叫过来我看看。”
“咳,你怎么不早点说?走啦!人家躲着你呐。”
“躲我干什么?我又不是西门庆……”
“她说她认识你,不好意思见你,提上裤子溜了。”
“谁?”
朱胜利隔着茶几拉了广胜一把:“波斯猫!我让她走的……那件事你就别叨叨了,不关咱的事儿!”
广胜笑了:“原来是她呀,她怕什么?我才不管呢。这倒好,我跟老歪还真是一个眼的连襟!”
“好嘛,你是我姐夫!”老歪腆着脸咂摸滋味,“嘿,你还别说,这臊货有点功力!广胜,最近没跟她来个回笼觉啥的?”
“好马不吃回头草你懂吧?还他妈回笼觉呢,玩完了就拉倒!”
“啥都不懂!”朱胜利兴致勃勃,“给你朗诵一首诗啊:千里来寻故地,旧貌变新颜,到处莺歌燕舞,更有潺潺流水……”
醉醺醺地从朱胜利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银盘一样的月亮摇摇晃晃地挂在天上,似乎要掉下来的样子。
月光惨白,照得广胜犹如孤魂野鬼。
马路好象不够宽,广胜总是荡到这边再荡到那边,感觉距离很短。几辆零星驶过的汽车,让广胜觉得很飘,如同鬼魂。广胜把两条胳膊做成骑摩托车状,嘴里轰着油门,脚下像戏曲里的武大郎那样走着矮子步,一溜烟到了自己家的楼下。
站在黑影里,广胜扫了一眼郭二爷的水果摊,几块鞋底那样的西瓜皮,弯弯地撅在那里,很孤单。
阿菊应该还在屋子里吧?广胜屏了一下呼吸,把头发往后抿了抿,正步走了过去。
神经病嘛!一男一女两个学生模样的人从黑影里嘟囔着出来,恨恨地扫了广胜一眼。
广胜猛醒,我到这里来干什么?找人?人家阿菊早走了!广胜说声对不起,倒退到了马路上。
这个人是不是犯神经了?怎么半夜里在那里躺着?四五个染着黄头发的女孩站在广胜身旁唧唧喳喳。喂,醒醒啦!当心被汽车压死!广胜睁开了眼睛,哎哟,小妹妹们,这么早就上学去呀?一个小眼睛的女孩伸出一根手指,勾着广胜的下巴笑了,傻逼青年,这还早吗?才半夜一点呢!喂,哥们儿,有钱吗?领姐儿几个蹦迪去咋样?哦,这帮姑娘可真香……广胜猛力吸了吸鼻子:说吧,咱们去哪里?哥哥有得是票子!嘿!这哥们儿痛快,一个女孩咯咯地笑起来,大叔,先把钱拿出来看看,没钱我还怕你把我们给卖了呢。广胜坐起来,下身胀得厉害,有一股尿意,妹妹们,我先去撒泡尿,一会儿咱们走着!
广胜站在路灯下面撒尿,鸡巴胀着,尿不出来,憋得脸发麻。
你倒是快点呀,再尿不完我拿石头砸你啦!
来了来了!广胜忽地转过身来。
姑娘们尖叫一声,四散逃去,昏暗的灯光下像一群听到枪响的兔子。广胜看着自己冲天而立的阳具,不知所措。这家伙好象没事一般,没脸没皮傻忽忽地瞪着独眼望天。广胜苦笑了一声,是啊,她们能不跑吗?这玩意儿长得跟张飞似的,上起火来还没心没肺的……活该,谁让你们招惹我的!
重新坐回刚才躺过的地方,广胜双手伏地,醉眼朦胧地眺望着圆圆的月亮,状如野狼。
第十五章 一地鸡毛
广胜和张屐抬着一个死沉死沉的模特儿,从利隆商厦喧嚣的大门走出来。
张屐哭丧着脸埋怨广胜:“胜哥,你那么跟人家说话,人家能要嘛!你应该说,这是高雅的艺术品。”
广胜冲他脸上吹了一口气:“别闹了啦,咱这东西就是再艺术,人家嫌贵咱有什么办法?回去吧,回去我请你喝两盅。”
张屐恨恨地说:“妈的,下九流玩意儿不懂艺术!他们这样,我还不愿意卖了呢。”
抬着模特儿刚走上公司的楼梯,就听见赵玉明在大声地呵斥老牛:“牛邦先!你给我听好了,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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