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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容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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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繁华的街头,落日的余晖映照着广胜苍白的脸。几片落叶在风中颤抖旋转,无声无息地落在广胜身后长长的影子上。火锅城还在进着客人,熙熙攘攘……生命如一场进行中的盛宴,广胜想,任何人的缺席都不会让人感觉到有什么异样。他看不到未来,未来被眼前的浮华挡住了,他不知道未来应该是一个什么样子。
  川流不息的车辆流水一样地呼啸而过,人行道上穿梭着匆忙的人流。
  这些人都在忙些什么呢?广胜觉得这些人都像一只只蚂蚁,为了贮藏活下去而必须的资源,死命地挣扎忙碌。
  传说中痴心的眼泪会倾城……
  红眼睛幽幽地看着这孤城……
  烟花会谢,
  笙歌会停,
  显得这故事尾声更动听……
  对面音响店里传出一阵委婉的歌声。广胜跟着哼哼了两句,结果被一口唾沫呛了一下,发出了一声类似猫叫春的尖叫。广胜摇了摇头,抻长脖子听人家唱……这小妞唱得如此深情,如此缠绵悱恻,我再练上三天恐怕也难望其项背,罢了,歇嗓。
  好听!广胜感觉这支歌是专门唱给他听的,轻飘飘地穿过车流站在音响店门口,傻乎乎地探头往里看。
  “胜哥,这么悠闲?”健平搂着一位花枝招展的姑娘从店里晃出来。
  “健平!”广胜怔了一下,上前捅了捅健平的肚子,“哈哈,又挎上美女了这是?”
  健平松开姑娘,拉广胜走到一边:“别乱说。弟弟我打谱吃她的软饭呢,这女人怪有钱的,圣罗兰老板。”
  广胜歪头瞄了那姑娘一眼:“是吗?一个小小服装店老板也就算是个小业主罢了,不过长得也还凑合。兄弟,看样子年龄比你大了不少呢……妈的,屁股那么大,估计性也不能小了,你小子可得悠着点儿,别插进去拔不出来了。”
  “嘿嘿,这不我在千叶歌厅给人家看场子吗?昨天她去玩儿,被我挂上的,刚热乎,暂时还没得手呢,”健平把广胜的脑袋扳了回来,“别老是看人家……不说这个了,这女人挺好的……胜哥,孙刚没找你?”
  “找了,刚才正跟同事吃饭呢,这小子就给我打电话,姓陈的你给我等着,我要去派出所告你,”广胜把眼睛笑成了一条缝,“我说,怎么了大舅哥?遇到什么麻烦了吗?呵,你猜他说什么?你雇凶报复,把我的店砸啦!我说,这不是我干的,你去告我没准儿你出不了派出所——诬陷罪。这小子一下子软了,胜哥,帮我查查是谁干的?改他妈称呼了!我啪扣了电话。”
  “对,不管他!我找市南彬彬他们砸的。杀了他,他也不知道是谁干的,草鸡了自然跪下求你。”
  “闷了他十分钟,我一个电话打过去,大舅哥,人找到了,我派人去抓他们,你说吧,要多少钱?你猜他怎么了?哈哈,傻逼在电话里哭了,胜哥,跟他要一千!人就别打了,反正就两节柜台的事儿。对了,抽空你给他送一千块钱过去。”
  “操,还是你输了,给他钱?”
  “你懂什么?这叫欲擒故纵。”
  女老板好象等不及了,老远拍了拍巴掌:“健平,你有事儿我先走了。”
  健平拉着广胜走过去:“婉莹,给你介绍一位大哥,这位是陈广胜,胜哥。”
  婉莹?广胜脑子一凛。退后一步仔细来看女老板,果然是自己以前的马子——小歌星婉莹。几年不见她变化了许多,人整个地胖了一圈,眼角也有了细细的鱼尾纹,鼻子好象也垫高了,虚假得像是用萝卜雕刻上去的。广胜装做没认出她来,淡淡地冲她点了点头,你好。婉莹好象早已经认出了广胜,把脸抬得高高的:“哦,是胜哥嘛,胜哥可是大人物。”
  “你们认识?”健平看着广胜,有点纳闷。
  “街面上哪个不认识胜哥?”没等广胜说话,婉莹开口了,“风流才子陈广胜嘛。”
  广胜忽然发觉自己有些脸红,讪笑着摆摆手:“你们忙吧,我回家睡觉去……今天喝多了。”
  身后,婉莹跟健平唠叨了几句什么,好象还使用了一个非常动作化的词语。
  经过了许多事,
  你是不是觉得累……
  干杯,朋友,
  就让那一切成流水,
  把那往事,
  把那往事当成一场宿醉,
  明日的酒杯莫再要装着昨天的伤悲,
  请与我举起杯跟往事干杯……
  音响店里的歌声又换成了姜育恒沙哑的曲子。
  广胜突然就想大哭一场,哽咽了两下终于也没哭出来,如同有人捏住了他的喉咙。
  广胜一捣一捣地往前走着,行状颇似一只觅食的公鸡。已经快要走到家门口了,广胜突然想起姐姐跟他说的事情,心一沉,招手打了一辆车,去了母亲家。妈妈见广胜回来了,高兴得像一只飞翔的老鸟,里外走了三趟,笑眯眯地拎起菜篮奔了市场。姐姐抱着小侄女菁菁正在喂奶,见妈妈出去了,啪地把孩子往床上一扔,广胜,怎么收拾他们?
  广胜拿着姐姐重新开回来的发票,摸出了电话:“老胡,你出来一下。”回头对姐姐说,“今天不在家里吃饭了,我去见一个人,这事儿就交给我了。”
  姐姐把那袋奶粉塞到广胜怀里,用力往外推着广胜:“赶紧去,我越想越不是个事儿!让他们赔钱!”
  出门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今夜没有月亮,天黑得像墨水一样。
  走在路上,路灯好象要尽力挽留广胜,一次次地将他的影子拉长,挣脱开来下一个路灯又来了,就这样反复轮回。
  坐在出租车里,广胜问朱胜利:“老胡,老歪这小子办事儿还可以吧?”
  朱胜利拍着广胜的大腿,哈哈大笑:“你还不知道他?给他安排个逼操,他比孙子都好使。”
  广胜也笑了:“说的也是,不过我这是第一次求他办事儿,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哎,我这阵子困难,找个小地方行不?”
  “他那种人不在乎地方好坏的,”朱胜利扮了一个鬼脸,“一斤白酒,两盘咸菜,舒服啦!后面的节目精彩就得。”
  “哈哈,那倒不至于,”广胜往后仰了仰身子,“人家老歪逛大酒店的主儿……”
  “操!”朱胜利打断广胜,“正因为他整天吃好的,才不会嫌弃咱的咸菜呢,我还不知道他?”
  “朋友,拐弯,迎春小吃,”广胜伸手拍了拍司机的肩膀,“好……到了。”
  老歪叫周连科,在防疫站开车,路子野得很,很有活动能力。因为喝上酒脖子老搭拉着,所以就得了这么个外号。以前朱胜利在防疫站上班的时候,二人经常吃吃喝喝,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广胜曾经跟他喝过几次酒,对此人的做派很是不屑。广胜觉得他猴里吧唧的,总想沾别人的便宜,有时候难免刺挠他几几句。老歪也不往心里去,总是大大咧咧地笑话广胜装逼。
  “歪哥,又在哪里喝着?”坐在单间里,朱胜利拨通了老歪的手机。
  广胜趴在吧台上拿眼眯着玲子:“玲子,想我吗?”
  玲子划拉着菜单,乜了广胜一眼:“胜哥真能开玩笑,想你又有什么用?你也不来照顾我的买卖。”
  “我这不是来了吗?”广胜说着就想来摸玲子的手,玲子把手抽回去,脸转向了门口。
  “呵呵,玲子不喜欢我呢……”广胜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大春没来吗?”
  “大春出去买菜的时候被车撞了。”玲子的口气似乎很冷淡。
  “严重吗?”广胜吃了一惊,这阵子都怎么了?老出事儿。
  “没什么,腿瘸了……又住不起医院,在家躺着呢。”
  “哦,有时间我去看看他,”广胜叹了一口气,“人就这样……谁也不是一帆风顺的。”
  “胜哥吃点儿什么?”玲子岔开了话题。
  广胜回头看了看摆在地下的东西:“你这里也没什么好吃的……看着弄几样小菜吧,要不我去厨房帮你?”
  玲子不言不语地转出来,去了厨房。
  广胜空白着脑袋走到门口,这时候开始起风,月亮也从云层间露出了一角。
  “哈哈!陈歹徒!”大门咣当一声打开了,老歪摇摇晃晃地站在门口,月光下像一只站立着的野狼。
  “周哥你好!”广胜疾步过来扶住了他,“哈哈!你可来了。”
  “老歪又他妈喝醉啦。”朱胜利一把将他拖进了单间。
  听完了广胜介绍的情况,老歪嘿嘿笑了:“多大点事儿?不叨叨,先喝酒,明天你带着那袋奶粉和发票去单位找我,这事儿就交给我啦!不治出他的尿来我就不当你哥哥啦!操他奶奶的,敢跟咱爷们儿整事儿?问他长了几个蛋子!”
  广胜站起来敬了他一杯:“周哥,下一步再干什么?”
  老歪抹掉下巴上的酒渍,冲广胜翻了一下眼皮:“你就不用管了,一切都交给我!”
  广胜有数了,拉开包拿出了奶粉:“你看看,就是它。”
  老歪推开奶粉:“我不看,别作假让我开不了口就行!小姐,上酒!”
  玲子过来倒酒,老歪看也没看,打手就摸了玲子的屁股一把:“好酒!”
  玲子刷地红了脸,抱着酒瓶子退到墙角,很无助,像一只寒风中战栗的羔羊。
  广胜笑着挥了挥手:“你出去吧,我们自己倒,”回头对老歪笑笑,“老枪又想擦擦了?呵呵,歪哥英雄不减当年啊。”
  老歪盯了玲子的背影一眼:“这娘们儿不错,性感。”转向广胜讪笑道,“广胜啊,听说你阅人无数,给咱也来来?”
  “你就情好吧歪哥,”广胜敲敲桌子,“饱将手下无饿兵,跟着我你就享鸡巴福吧。”
  “这个我信!”老歪的眼睛登时点上了绿灯泡。
  广胜掏出手机,走到窗前:“健平,在千叶吗?那就好……找几个生猛的,一会儿我带朋友过去玩儿,要一个出台的。”
  老歪举着酒杯在哼哼唧唧地唱:问世间逼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一只大着肚子的蚊子,嗡嗡地旋到广胜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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