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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梅关系---席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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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他咬牙。为什么他要遭受这种奚落,却奈何她不得引他已够火大了,为什么这些人还要来烦他?!
「锺叔,这是在搞什么鬼?」
锺南山为了他少见的怒火而惊心,疑惑著早一步前来的刘昆是如何招惹得寨主到这种地步,他小心道:
「是这样的,刚才我在分配冬衣以及布料,咱们每年过年都会给大夥分一套冬衣以及厚麻布。只不过。。。。。。刘秀姑娘抢走了其他姑娘的衣服,说她衣服缺得紧,又因是寨主夫人的地位,必须有更多的妆点,才闹成这般。。。。。。」
「浑帐!这点小事也吵吵闹闹的,全给我滚!来人,将这些女人全送下山,一个也别留!没给山寨贡献出本事也就算了,居然还敢闹事,我留你们这些废物何用?马上清点人数,全送到山下换牲口上来!」他奶奶的,养头猪至少还能吃,养女人何用!
「哇。。。。。。大王!不要哇。。。。。。」众女人们此刻已不分敌我,全跪在地上求饶,哪还敢计较谁的布料多一尺少一寸的。
「常。。。。。。大哥。。。。。。」锺萍怯生生的想开口。仗著自己得到较为不同的对待,她以为她可以代为求饶。
「小萍,别说话!」锺南山低斥。
「割了第一个开口的女人的舌头!」头上正冒火的常孤雪哪里顾念著什么情分,恶狠狠的眸光满是血丝。
啧!真凶,还真有那么点恶人的派头。梅点头。
「寨,寨主,那我带她们离开了。」锺南山火速将女人们领走。
常孤雪锐眸扫向那个准备一同退开的刘昆。
「刘昆,你留下。」
「啊。。。。。。常把头儿有何吩咐?」欣羡的看著那群哭号的女人走远,觉得自己霉星罩顶。一脸的猥琐相,哪还见得平日狐假虎威的神气?
「说吧!你跑来找我有什么事。」
「没。。。。。。没有!」
「没有?你是说,你没事往我房里冲,就为了说一句『没事』来寻我开心?可见本人带给你不少欢乐嘛。」如果他非得找人晦气来平复自身的挫败感,刘昆倒是不错的选择,在全寨子人不断的投诉下,不做第二人想。
「不是的。。。。。。我。。。。。。我。。。。。」刘昆此刻悔恨起平日太轻忽常孤雪,以为他是能任他搓圆捏扁的。。。。。。现下方知大错特错,但。。。。。。似乎为时已晚。
「让我猜猜,你想要找我做什么呢?是逼我娶你那个蠢女儿?还是逼我给你个『二把手』的正名?或者要求我分个更好的院落给你住?」
事实上这些都是刘昆一心索求的,但此刻他哪敢点头,冷汗不断的冒出来,尤其在见到常孤雪抽出腰间的大刀後,更吓得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不。。。。。。不。。。。。。我没有要求!我我。。。。。。只是想来找您老人家喝茶。。。。。。」 「喝茶?」常孤雪冷笑,手中的大刀指向刘昆,刀尖抵在他脸上,缓缓划著,细细的血丝自刀的两侧渗出,直到刀尖刻出了一个「x」字,才停止。「你现在可以选择滚下山或者留下来。但若再有张狂的行止,千万记住,别走到我面前,因为我很有兴趣替你五马分尸。」「饶。。。。。。饶。。。。。命啊。。。。。」「滚!」抬腿一踢,让刘昆滚了个老远,再不睐上一眼,转身回房。
梅没有跟上去,坐在树梢的身子伸展了个懒腰,决定小小午憩一下。看戏还真累人哪!
如果晋东城称得上好人的标准的话,那么莫怪常孤雪被划分在恶人的范围了。 生在这种人人自危的年代,有乞丐、流民、恶匪、贪官,倒是少见真正良善之人。而晋东城则是个公认的大善人。
他是县城里唯一的大夫,长年免费替困苦人家看病。家徒四壁,在屋後犁了块田地种菜与栽药草,勉强维持著日常生活。人人皆尊他为晋菩萨。
梅分析著好人应俱备的特色,如:
温和、亲切、施恩不望报,认为每一条性命都是珍贵的、该被尊重的,而没有高贵低贱之分。
所以喽!常孤雪全不俱备以上条件,自然叫做坏人。
可是。。。。。。
「那是不是表示说我必须把那人改造成『好人』的标准才算完成工作呀?」梅开始觉得事情有点棘手。
怎么可能嘛!常孤雪那种长相当土匪刚刚好,要是当善人不就太诡异了吗? 「姑娘?」
「呃。。。。。。啊?!」糟!忘了先隐身,就杵在晋东城面前发呆,梅差点被吓了一跳。
「请问你哪儿不舒服?」晋东城温柔地问著,每个月他都会拨四天来焚天峰底下替穷人看病,这位姑娘倒是面生得紧。
梅很快的站起身,笑道:
「我没生病,只是在发呆而已,打扰了。」周遭排了一长串病人,并且似乎瞪著她很久了,抗议她耽误大夫时间的恶劣行为。
移身走出这个临时搭盖的棚子,她又陷入思索中,恍恍惚惚的随著逛市集的人群挪动步伐--梅花香味!
正坐在茶肆一角的常孤雪蓦地停住喝茶的动作。不会错!消失了七日後,那个女人又出现了。
在哪里呢?是隐形抑或现出原形?人潮这般汹涌,她应该是。。。。。。现形的。 将茶杯丢下,不理会下属的错愕,他飞身出去,追随那幽缈的香味而去。他要看她!非要看到她不可!
人多气杂,独特的幽香变得难以辨认,他转了几个方向,跨出又蜇回,最後终於确认,直往东边疾走;经过了大夫看诊的棚子後,味道更加真切了起来。两方的距离正在拉近中,但,是哪一个呢?
常孤雪放眼望去,在每一张女性面孔上梭巡。。。。。。不会是中年妇女,依稀记得是个年轻的姑娘,身上的梅香清新自然,彷佛身上无时不别著梅花逸放清香似的,并非来自香料花粉的妆点。。。。。。
是她!目光倏地锁住一抹雪白的背影。
梅小心跨过一处小水洼,不知不觉已走出人群站在一排乏人问津的字画浦子前。
「姑娘,你真是好眼光,这可是当代名家的画作,瞧瞧这树红梅,开得多贵气呀。年节快到了,挂在家中可以招财进宝,银两天上掉下来哪!」
「既然是此等宝物,你何不用来帮帮自己?」不是存心闹场,而是真正的疑惑。瞧瞧这卖画的一身落魄,怎么也没说服力。
「呃。。。。。。呃。。。。。。我这条贱命哪沾得上富贵气?就算聚宝盆在手也只变得出米糠而已。我瞧姑娘你气色红润,浑身贵气,宝物乃有缘者得之,我看这画跟你挺有缘的,是你才能享用的富贵呀!」
「是吗,可是我。。。。。。啊!」突然一个强劲的力道自身後窜来,箝住她右臂,并将她半转过身,惊得她瞠大眼。
「是你!」常孤雪非常肯定。
「啊?你下山做什么?」她以为山大王没杀人越货时都会窝在寨子里生气呢。原来他有逛街的嗜好呢,不过话说回来,山贼也是人,喜欢逛大街也不可耻啦。 果然是她。声音相同,口气里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特质更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走!」他扯著她就要走人。
「你要走便走,拖著我做啥?」没看到她正在跟画浦主人聊天嘛?
常孤雪丢下一枚银子对画贩道:
「那幅画拿过来。」
「啊!是是!」小贩欣喜若狂,几乎没为今天(其实是十来天)做成的第一笔生意流下感动的泪水。快速的卷好画轴双手奉上,并唠叨的说著吉祥话:「祝大爷财源广进通四海,生意兴隆威八方,年年如意。。。。。。」
「你干嘛祝福一个土匪生意兴隆啊?是不是你家还没被抢过,所以很感到遗憾?」梅再度感到人类的难以理解。
「呃。。。。。。什么--」小贩根本反应不过来。
「你够了。」
「不然你把地址念给他听好了,等日後你有钱了,他一定会去抢。」基於广结善缘的原则,悔乐意当个中间人;难得有人想被抢,把他介绍给土匪也不错。 小贩呵呵乾笑。
「姑娘你真是爱说笑,哈哈,哈哈,哈。。。。。。」可怜哦,好好一个姑娘家,竟是个疑呆。
「你为何学小狗哈哈叫?」好奇怪哦。
小贩当下笑成一枚苦瓜,觉得现下的客人真难侍候。
常孤雪拒绝再被忽视,伸手将她脸孔扳过来正对他。
「跟我走。」同时将画塞入她手中。
「嘿!我可不是你的小斯,做哈塞画给我?」
「这是买给你的画!」他粗鲁地低吼,不明白自己干嘛替她买下这幅画,只因为她似乎很中意的样子。
「可是我又不喜欢!」更奇怪了,买一幅她不中意的画给她,做什么呀? 「那你干嘛看那么久?!」怒火再度哔哔剥剥的往上冒。
「看别人怎么把梅花画得那么丑也不行呀?」怪了。
「不行!」他失去理智的大吼。
吼声如雷,惊得行人四处走避,原本还算喧闹的一角霎时溜得没其他人烟,连卖画的小贩都死命拖著他那一排挂轴与桌子逃命去也。
「你很崇拜雷公吗?」梅抬起没被抓住的左手拉了拉耳朵。
「什么雷公不雷公的?!」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他正在生气?气得足以将她碎尸万段刀「因为你的叫声像打雷一样响呀,不会是死後想当雷公吧?不过你恐怕要失望了,因为阿鼻地狱已为你留了个名额,想当雷公的指望,就留待下辈子吧。。。。。。哎哎!别拉著我跑,我现在使用的可是两条没啥作用的腿哪!」
这男人不只跑,还飞纵呢,颠得她都要晕了,一时没法集中心神施法术,也只好由著他拉拽了。
不一会,他们来到县城外;天空不知何时飘落雪花与细雨,常孤雪看到不远处有一间用茅草与黄泥砖砌成的小屋,立即往那边走过去,不由分说大脚便踹开那片木板门!
「你没敲门。」梅提醒他的失礼。
「滚出去!」常孤雪充耳不闻,对屋内那三个抱在一起发抖的人喝道。
「你。。。。。。你们。。。。。。我们只是穷人。。。。。。」男主人发抖的开口。
「还不滚!」一把匕首狠狠插在桌面上。「别让我说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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