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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月号导弹-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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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德的自信使他眼里闪出一线希望之光。
“是这样,”邦德说,“我可以让他明白我已识破了他的花招,同时要用他的花招以毒攻毒,赢他一笔,教训教训他。当然,梅耶也会跟着倒霉。
作为德拉克斯的对家,他要输掉一大笔钱。这要紧吗?”
“这倒无所谓,”巴西尔顿说。他比刚才轻松多了,随时准备接受任何解决办法。“他一直仰仗着德拉克斯撑腰,和德拉克斯做对家赢了不少钱。你不认为。。”
“不,”邦德打断巴西尔顿的话,“我敢保证梅耶完全是蒙在鼓里,尽管德拉克斯叫的一些牌会令人吃惊。”他转向局长,“你觉得这样可以吗,先生?”
第五章 美味佳肴
第五章 美味佳肴
八点钟,邦德随着局长进入富丽堂皇的“摄政餐厅”。该餐厅是“长剑”
俱乐部中最讲究的一部分。
巴西尔顿正坐在餐厅中央一张大餐桌首端,身旁空着两个座位。局长装作没听见他的招呼,直接朝餐厅里端的一排小餐桌走去。他挥手示意邦德坐在一把椅子上,然后自己在邦德的左侧坐下,把背对着其余的人。
餐厅的领班招待已站在邦德身后,手持两张菜单,一份放在邦德面前,一份递给局长。菜单上端印着“长剑俱乐部”几个烫金大字,下面是密密麻麻的菜名。
“用不着每个菜名都看。”局长说道,“除非你还没想好吃什么。这个俱乐部的头条规则、也是最妙的规则就是,凡是俱乐部成员均可任意点菜,哪怕菜单上没有。不过,他得照价付款。今天也同样如此。唯一不同之处是,今天你可以不付钱。爱吃什么,就点什么,没有关系。”他抬起头来看着领班,“有贝尔加鱼子酱吗?”
“当然有,先生。上周刚进的货呢。”
“好,来一份。再来一份辣味腰子,一份上等火腿,另外再来一些青豆、土豆和草莓。你要点什么,詹姆斯?”
“我特别喜欢吃地道的烟熏鲑鱼,”邦德手指着菜革,不紧不慢地说道,“羔羊片,蔬菜和你的一样,不过芦笋烩香肠味道也挺不错,最好再加上一份菠萝。”说完,他轻轻地把菜单一推,身子仰靠在椅背上。
“谢天谢地,你总算完了。”局长抬起头来望着领班,“都记清楚了吗?”
“记清楚了,先生。”领班微微一笑,“您再来根髓骨怎么样?很新鲜,今天才进的货。我特意给您留了一根。”
“那敢情好,你知道那是我爱吃的。虽然这玩意儿对我身体不宜,可总忍不住想吃。天知道我今晚在这儿穷开心什么。能叫格尼蒙里来一下吗?”
“好的,他就在那儿。”领班说完,便朝那位司酒走去。
“你好,格尼蒙里。来点伏特加行吗?”局长转过身去,对邦德说道:
“这可不是你用来兑鸡尾酒的那种玩意儿,而是从里加搞来的战前生产的沃尔夫斯密特牌伏特加。怎么样,挺配你那些地道的熏鲑鱼吧?”
“棒极了。”
“再来点什么?香槟怎么样?我倒想喝点红葡萄酒。格尼蒙里,给我弄半瓶罗斯锡德牌红葡萄酒,要34年出的。别担心,詹姆斯。我老了,不喝香槟对我的身体有好处。上等香槟还有吧,格尼蒙里?不过,詹姆士,这儿可没你常提起的那种酒。在英国好象不时兴喝那玩意儿。那叫什么来着?‘塔蒂基’是吧,詹姆斯?”
邦德笑了笑,颇为赞赏局长的记忆力,“是的。不过那也仅仅是我一时的爱好而已。其实,我今晚倒是挺想喝香槟。不过我似乎该请格尼蒙里一起来喝一杯。”
这话使得格尼蒙里特别开心。“先生,如果不介意,我建议您来点46年出的帕里格龙牌香槟。这种酒在法国只能用美元买,而在伦敦市场上极难买到。这还是纽约‘摄政’俱乐部送来的礼物。主席最爱喝这玩意儿,常吩咐我随时备好这种酒。”
邦德微笑着,表示赞同。
“就这样吧,格尼蒙里。”局长说道,“马上去取点帕里格龙牌香槟来,好吗?”
这时,一位女招待端来一盘新鲜烤肉和一盘黄油。当她弯腰往桌上放东西时,黑色裙子轻轻摩擦着邦德的手膀。邦德抬起头,瞥见那舒展的刘海儿下面有一双发亮的媚眼,并且飞快地朝她暗送秋波。当她转身离去时,邦德的目光紧紧地随她远去。她腰肢上那白色的蝴蝶结、挺直的领口、袖口都使邦德回想起战前巴黎一度的时尚。那时,巴黎的姑娘们也穿这种拘谨却又诱人的服装。
局长也把自己的目光从邻座进餐的人身上收了回来。“你怎么对香槟那么感兴趣?”
“呵,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今晚还真得多喝几杯。带着几分醉意上场有助于渲染气氛。要把这台戏唱好,请你千万多合作。如果到时候我显得有些失态,你不用为我担心。”
局长耸耸肩,“你真是个货真价实的‘花花公子’,詹姆斯。只要不误事,你就放开海量喝吧。先来点伏特加吧。”
局长朝邦德的杯子里倒上一些酒。邦德往酒里洒了一些胡椒。胡椒缓缓沉入杯底,面上漂浮着一些胡椒微粒。邦德用指尖把浮在面上的胡椒拢在一起,端起杯来缓缓地把酒喝掉,然后把留着胡椒残渣的空杯子放回桌上。
局长用不解和几分讥讽的目光朝他瞥了一下。
邦德微微一笑,“这是我在驻莫斯科大使馆时俄国人教给我的一个小把戏。这种酒里常含有一些杂醇油,对身体很有害。苏联人都懂得在这种酒里放些胡椒,使那些杂醇沉淀。后来我渐渐地习惯这种味道而且已成为一种嗜好。不过在沃尔夫斯密特牌伏加特里也掺胡椒似乎有点不恭敬了。”
局长会心地一笑,“你只要不再往巴西尔顿最得意的香槟里撒胡椒粉就可以了。”
一阵哄堂大笑从餐厅里端传了过来。局长扭头看了看,什么也没说,又埋头继续吃他的鱼子酱。
“你觉得德拉克斯这人怎样?”他边吃着边问。
邦德叉了一块他旁边银盘子里的熏鲑鱼,嚼了一阵,又啜了了一口酒,然后漫不经心地说道:“恐怕没有人不讨厌他那副尊容和骄横霸道的德性。
看得出来,他正与我想象的差不多,精明能干,残忍冷酷、血气方刚再加上胆大妄为。我丝毫不怀疑他能千方百计地达到自己的目的。只是有一点不明白,他为什么还有这种恶习。这种自欺欺人的把戏显然与他的身份大相径庭。
他这样做究竟是想证明什么呢?大概是想证明天下没有任何事情能难倒他吧?他在牌桌上太紧张了,对他来说这好象不是一种游戏而是在证实自己的能力。你没有看见他咬指甲时的样子,肉都咬白了,而且还不停地出汗。他大声地开着些刻薄的玩笑弄得大家都很紧张,因为玩笑里暗藏杀机。他象弄死一只苍蝇一样打发巴西尔顿。我实在看不下去。他那方法真令人难以容忍。
他甚至对他的对家也没有什么客气,似乎别人都是该清除的垃圾。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实在不敢相信。他可是个赫赫有名的民族英雄啊!他虽然没有和我过不去,可我今晚还是想收拾他一下,”他朝局长笑了笑,“如果能成功的话。”
“我知道你的意思。”局长点点头,“你不必对他讲客气。暂且不论他的出身、现在的地位如何,他毕竟是从利物浦那种三教九流地方来的,身上
总带着一股地痞流氓气。我们这样看可不是势利眼。我倒很想让利物浦和‘长剑俱乐部’的人都明白,他只不过是个夸夸其谈的东西。他既然能在桥牌桌上作弊,就难保在其它场合不行骗。我估计,他一定从欺诈中捞了不少便宜,以致成了暴发户。”
正说着,下一道菜又上来了。局长稍稍停顿一下,酒也送来了,香槟放在放了冰的银盘里,小小的沃特福瓶里是局长要的半瓶葡萄酒。
侍者等着他们说了几句赞扬话才离去。一会儿,他拿着封信向他们走来。
“哪位是邦德先生?”
邦德接过信打开来,从里面取出一个很小的纸包,在桌子下面小心翼翼地把它打开。里面是一些白色的粉末。邦德把它放在桌上,取过一把银制的水果刀,用刀尖小心地撮起一些粉末,伸手抓过香槟酒杯把粉末抖进去。
“这又在干吗?”局长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
邦德脸上一副坦然的表情。今晚要工作的是他自己,而不是局长。这一点邦德心里很清楚。他做事之前总是深谋远虑,尽可能把每一步都想到。如果事情在进展过程中出了什么意外,那决不是因为他失算,而是实在无法。
“这是安非他明,是专治花粉热与重伤风的特效药,是我在进餐前打电话给我的秘书,要她到总部的诊所弄来的。它有助于我今晚工作时保持清醒的头脑,而且能增强人的信心。”说着,他用叉子在杯中拌了一拌,好让药粉溶化在酒里。然后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药味太浓了,不过香槟倒是不错。”
局长被他逗得笑了起来:“你的名堂也真够多的。好啦,再吃点菜吧,炸肉排的味道还可以吧?”
“妙极了,我用叉来对付。英国最好的烹饪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烹饪,特别是当今这个时候。随便问一下,今晚我们下什么样的赌注?我不在乎大小,以赢他为目的,结束他在牌桌上的好运。我想让这家伙今晚多输些。”
“德拉克斯喜欢把它叫做‘一比一’的注,”局长边吃边说,“如果你不知内情,还会以为是个小赌注。其实是指一百美元一张的钞票或一百英镑一盘的赌注。”
“哦,我明白了。”
“但他更喜欢二比二甚至三比三的赌注。总的算起来,在‘长剑俱乐部’平均一盘是十分,一比一的赌注就是二百。这儿的赌客都喜欢下大赌注。他们中有各种各样的人。有些是英国一流的好手,但有些也非常令人头疼。你要显得对输赢毫不在乎的样子。比如,那位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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