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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艳后-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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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宁当然明白徒弟们的心意,只用手向弟子们比划了一下,弟子们便各自闭目发起了内功。霎时,随着树身一阵剧烈摇晃,一股温热之气笼罩了云杉的树冠。清宁见几个徒弟不再颤抖,就更加专注地平眺着对面的钟楼。忽然,只见钟楼的窗开处透出一道火光。清宁便陡地来了精神。她向皇宫的方向一挥手:“跟我上!”于是,她们五个黑衣蒙面人运足轻功,就像五只俯冲而下的鹰鹞,越过宫墙,无声无息地向乾宁宫飞去。
乾宁宫,是仁宗皇帝的寝宫。自登基以来,赵祯一直居住这里。自昨日起,这里又来了一位女主人——皇后郭元凤。
清宁自上而下轻轻落在乾宁宫之屋脊时,就见这座高大建筑的通体上下都笼罩于浓重的夜色里。清宁环视周匝,听听动静,然后飘然而下,轻轻坠落于乾宁宫院内。但她担心五个人目标太大。为了减小目标,她向乾宁宫的正殿一指,自己便率先腾身而起,向乾宁宫正殿的飞檐飞去——到得檐下,她一个蝎子卷尾,轻轻吊在梁头之上。她的四个徒弟均学着她的样子——将身子倒垂于梁上,然后将眼睛贴在窗户上,极目朝宫内窥望。只见屋内的夜色墨染了一般,漆黑一团。但清宁是个夜行惯了的人,不大一会儿,她的眼睛便适应了眼前的黑暗。忽然,她发现宫门左右,各有一名持械武功太监把守。只因天气过分寒冷,这两位值更者便由门外挪到了门里。然而,不管门里还是门外,两名太监离她所在位置近在咫尺,着实可怕!所幸的是,两位武功太监虽都各持兵器,却都站在那里沉沉欲睡,不然,万一弄出一点响声,岂不坏了大事?
乾宁宫前檐下的丹墀之上,是一溜儿八根环抱粗的盘龙红柱。高大的柱体,足以遮掩人的躯体。于是,清宁手把檐椽飘然而下,不偏不倚,正落在盘龙柱后。她在盘龙柱后躲避一霎儿,然后轻手轻脚向木格窗棂走去。她手蘸唾液,洇湿了窗纸,于窗棂间抠出一个寸方大小的洞,将右眼贴在洞口上,向宫内觊觎着,觊觎着……忽然,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传来。清宁骤然一惊,慌忙仄身儿缩体又藏在了盘龙柱后。待一队巡逻的禁卒去了,她复走近木格窗,又从抠出的洞口里向室内张望着。可是,宫内依然黑咕隆咚,出现在她视野里的,全然是一个混沌世界。她正发愁看不清室内的情形,忽然烛光亮了起来,只见明黄色的罗帐内,走出一个身着睡袍的女子。女子秉烛而出,走到居中的一只龙案跟前,轻轻摇晃着一个趴在龙案之上睡熟了的少年男子。清宁随烛光举目向那少年男子望去,只见少年男子十八九岁年纪,头戴黄红相间的瓜皮软帽,身着明黄色窄袍,足蹬明黄缎面的便靴,甚至连窄袍里的虎皮背心,居然亦镶有明黄色的缎边儿。于是,她突然昂奋起来,顿若饮下一剂兴奋汤,兴奋得难以自制了。她从袖筒里取出三只蜜蜂镖,右臂向后一仰,正欲向窗棂上的洞口发出第一只,就听身后一声吼:“窗下何人?”
清宁浑身下意识地打一个激灵,手中的那只蜜蜂镖居然未能掷出。她回身望一眼,复转来又欲发镖,就听院内喊声四起:“有刺客!”“速速捉拿刺客!”
清宁一时为吼喊声震慑,转身欲逃,忽又毅然回首,举镖便欲向窗内的少年掷去。她料定那少年男子就是宋天子赵祯。她欲用自己的一条老命换得赵祯的性命。可是,此时她再向室内观看,少年的身影已不知了去向。她为自己一刹那的怯惧而羞悔,顿足“唉”了一声,刚要脱身,只见几十名持械的武林高手已将她团团围住,明晃晃的刀枪剑戟,齐刷刷地逼近对准了她。于是,她顿消了逃生念头,正欲拼个鱼死网破,就见潜伏于殿檐下的四个徒弟,个个都将手中的宝剑舞得明光四射,一边呼喊一边朝被围在中间的她奋力拼杀过来。于是,她疾疾地吼道:“汝等都听着:能逃者快逃,切莫救我,亦莫互相救助,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汝等千万莫干傻事!”
四个徒弟听了她的指令,居然谁亦没有恋战——她们运足轻功,各使一个平地拔葱的绝技,便互相跟着跃上了殿顶,然后翻墙越脊,在夜色中幻化成四条黑影,向皇城西北角的桦树林飞去。
清宁见徒弟们逃逸远去,便弯腰从绑在小腿上的剑囊中抽出一柄袖剑,眼疾手快地朝自己的心窝刺去……
7睹鸳鸯太后律自身 望流囚元俨走惊魂
清宁的自戕虽给刺杀案蒙上一层阴影,但其剥去黑衣面纱之后的白衣白眉道姑之身,又使案情柳暗花明,渐趋于明朗化了。因为,经杨威、杨风辨认,自杀于乾宁宫丹墀之下的女刺客,正是此前夤夜潜出荆王府后花园西北角门的那个白眉道姑。另外,与清宁同时潜入皇宫行刺的四个蒙面人,有一个在逃遁的途中中镖坠地,经抢救,已从死亡线上挣脱,如今正控制在张耆、夏守恩手里。目前这个法名道静年仅十八岁的女道姑,已经承认了她们一行师徒五人月前就住在了韩钦若家里。道静还讲,她们四人随师傅下山,只知道此行是为师傅讨债报仇,但此仇的前因后果,以及她们师徒为何要住在韩钦若家里,她们统统全然不知。然而,仅凭女刺客白眉道姑潜居韩钦若府第这一事实,夏守恩便秘密搜查了韩钦若的府邸,结果在后花园的一间密室里,搜出了真宗皇帝御赐给八御弟荆王赵元俨的“千里眼”。于是,由此而始,韩钦若便被杨崇勋、夏守恩监押了起来。几经审讯,韩钦若为了活命,出人意料地供出了他同荆王赵元俨长期勾结、狼狈为奸的全部事实……
当杨崇勋、夏守恩进宫将审讯韩钦若的结果禀知刘太后的时候,刘太后正为一件家事纠缠着,她听了禀报以后指示杨崇勋和夏守恩:“汝等亦转告张耆和夏守赟:此案对于荆王赵元俨,乃至所有朝臣,依然是秘而不宣;对于荆王府,亦沿用老办法——只监视,不查抄。至于将来如何处置,吾将另有手谕!”
待杨崇勋、夏守恩去了,刘太后仰视一下南向的日头,这才蹙眉对任中正道:“驾临乾宁宫!”
任中正惶然跪地道:“皇太后是否又忘了,您老还没有用午膳呢!”
刘太后再次不悦地皱了皱眉头:“驾临乾宁宫,吾要同皇帝他们共进午膳!”
皇太后至乾宁宫下轿,只见在宫门外迎接的只有皇后郭元凤一人。皇太后甚为奇怪,问皇后:“皇帝呢?”
经这一问,郭元凤居然潸然泪下地哭了起来。皇太后立刻明白了为什么,便责怪地斜白一眼皇后:“哭什么哭?就知道哭!”
刘太后气呼呼地迈进宫门,走进皇帝皇后的用膳间,只见居中的膳案上,摆陈着丰盛的午膳;桌案一侧的白瓷钵里还正温热着一小壶香气四溢的十三香酒。皇太后指着摆好的午宴问:“这是所为何来?”
郭皇后慌忙跪地诉苦道:“皇帝对孩儿,一向比这桌筵席还冰冷。新婚的前两夜,他和衣趴在案上不理不睬孩儿,此后他虽亦眠于帐里,却依然像躲瘟神一样躲避着孩儿。白天,他亦总是借故不同孩儿同案用膳。今日是他答应要同孩儿一起用午膳的,孩儿还特意命御膳房备了佳肴美酒。可他,又不知为了什么,竟然又是迟迟不肯赴宴。这对孩儿,实在是太有失公平了。据伯父对孩儿讲:孩儿是皇太后钦选进宫的,可孩儿这个皇后,是不是亦太可悲可怜了……”
“住口!”不知哪来一股怒气,刘太后勃然喝住了郭元凤,“世间谁个不知,缔姻取决于父母,美满在于自身?汝身为宦门闺秀,自幼饱读孔孟之书,怎么连这个理儿亦不明白?对于已婚男子,自古父母可限其身难收其心,更何况汝之夫君是九五至尊的皇帝!”
言毕,她怒不可遏地离开乾宁宫,径直驾临了凤仪宫,亦不叫人禀报,冷不丁便步入了张雪娟的寝宫。只见身心交瘁的张雪娟,面色黄黄的,侧脸儿似在倾诉着什么;仁宗皇帝趴在凤榻的边沿儿上,脸上亦同张雪娟一样,满是泪迹。
仁宗皇帝见母后骤至,猝然色变,顿若犯有过错的孩子,束手垂肩,木呆呆地立在那儿等待着母后的训示。张雪娟因背对着宫门,没注意到皇太后的驾临。但当她发现皇太后已至榻前时,更是愕讶非常——慌忙挣身下榻,不小心居然踉踉跄跄摔倒在地上。
刘娥见自己将一对少男靓女吓成这般模样,当下心儿一软,惶然趋步近前,手脚麻利地扶起了张雪娟。
“谢皇太后!”张雪娟挣脱身子,哆哆嗦嗦地伏地跪了下来。
皇太后反而手脚无措起来。她示意赵祯帮忙,两人不问三七二十一,硬是架起张雪娟的两只胳膊,令其在床上躺了下来。
室内的空气凝固了似的,异常寂静。赵祯和张雪娟心里都像揣着只小鹿儿,嘣嘣乱跳,他们不敢正视皇太后的目光,耳朵却张得大大的,专心致志地等待着皇太后的训示。然而,他们等来的却是皇太后的脚步声。当他们循声去看皇太后时,只见皇太后已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了。
“儿臣恭送母后!”几乎是下意识的,赵祯冲着母后的背影跪了下来。
“奴婢恭送皇太后!”张雪娟虽还难测皇太后的匆匆离去是祸还是福,亦强自挣扎下床,同赵祯跪了个并肩。
刘太后仅回首瞥了一眼两个年轻人。但就在这一瞥之间,仁宗皇帝和张雪娟都发现皇太后的眼睛里滚动着泪花儿。“何以如此?”他们惊奇地面面相觑,似乎欲在此短暂的对视之中寻求皇太后垂泪的答案。但此答案,藏在皇太后的心灵深处,是局外人难以窥知的。所以,当赵祯和张雪娟满怀狐疑地慌忙起身送至门首时,刘太后已经上了四人抬小轿。她坐在轿里,一边颤颤悠悠地坐着,一边反反复复地在心里念叨着:“罪过啊!罪过!吾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居然干出了棒打鸳鸯之事!”之后,她脑际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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