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恐怖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深深-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既然明天你要走了,今晚上就去伺候葛大爷他们吧,省得他们总是惦记着。”花似锦吩咐了一句。 
含情只觉一阵心悸。那个葛大爷其实便是一头衣冠禽兽,最喜暴力血腥,越是把人折磨得体无完肤鲜血淋漓就越兴奋,而且他发泄完了还会叫他的手下一一来过。落在他手里的小倌常常是一晚便被整得不成|人形,在轮暴中痛苦的死去。 
含情不知自己是否特别幸运,已经伺候过葛大爷三五次,虽然每次都是奄奄一息却总能活转过来。后来他明白了,是花似锦不想让他那么快就死,要看着他活受罪,总是想办法把他救活。既然如此,他就用这具肮脏残破的身体苟且偷生。他早知当初选择生要比死痛苦万倍,可是他还没有完成那件事,他亲口答应过花逢时的,所以他不能死。 
盈袖阁内有许多奢华的房间,轻纱幔帐美酒佳人,诗书风雅,歌舞升平。但是葛大爷每次来这里都包下的是一个特殊的地方。这个地方与别的房间都不相连,在后院一个荒僻的角落。从外面看来无甚特别,只是感觉要比别的房屋墙壁厚实一些,窗洞也开得很小,平时大门紧闭,很少有人出入。 
打开房门另有一番天地。 
房内是青砖铺地,许是被血水浸染得久了,竟慢慢变成暗红色的。四面墙壁上挂着长短粗细不一的皮鞭铁链,摆设除了必要的桌椅外,其余都是古怪的淫具。比如有形似孩童玩耍的摇摆木马一样的东西,让人跨坐的正中却长出一根手臂粗细的突起,上面包着疙疙瘩瘩的铁皮。还有一个木笼,上面密排倒挂的钢刺,下面却只有一根头细身粗的铁棒,人若被关在里面,手脚固定在两旁的铁环上,下身密|穴则被强制对准那根铁棒。为了避免被钢刺扎到头,受刑人只能半蹲着,这样极耗费体力,蹲不了多久双腿就会支持不住,坐到那根铁棒上,再任由身体被那根铁棒慢慢贯穿。施行人会在一旁津津有味地欣赏着,等受刑人的身体再也沉不下去的时候,把他从铁棒上拔起来,再从新开始,受刑人站立的时间会一次比一次短,要不了三两次就会昏死过去。 
那个木马和木笼的滋味,含情不止一次尝过,事实上这个房间他再熟悉不过了,这是花似锦为了折磨他特别布置的。这两年来,含情一半以上的时间都是在这个房间里渡过,剩下的大多数日子他都是躺在简陋的柴房里遍体鳞伤昏迷不醒。 
也许是花老板考虑到含情明日还要赶路,给了葛大爷某种特别的暗示,今晚,葛大爷下手比之原先要轻了很多,木马和木笼都没有用到。 
即便是这样,含情仍然在疾风暴雨一样的鞭打中昏过去三次。葛大爷把他弄醒的方法多得很,用铁钳拔掉他的指甲,用钢针钉穿他的手掌脚心,用铁棒蘸了辣椒水贯穿他的下体,含情从痛昏到痛醒,默默忍受着变本加厉地折磨。 
然后他的嘴和下体就被人粗暴的侵犯,常常是上一个人刚刚抽出肉刃离开,他还来不及喘一口气,下一个人便迫不及待地进入。窒息、被撕裂的感觉他早已习惯麻木,肉体上的痛楚却远远及不上他心中的伤。 
他早已放弃了做人的尊严,他的心早应在两年前就死了。那为什么现在他还会感觉到胸口痛?痛得让他无法忍受,恨不得快一点死去。 
他记不得自己是如何熬过那一晚的,只是隐隐约约感觉葛大爷带着手下离开那个房间,然后又进来一些人,撬开他的嘴喂进一枚药丸。这药丸能护住人的心脉,同时也会让人保持清醒无法昏睡。清醒着品尝痛苦的滋味,连失去知觉的权利也被剥夺。 
那些人粗暴地把赤身裸体伤痕累累的含情拖出屋子,拖到井边,用冰冷的井水清洗他的身体,从口腔到下体里里外外仔仔细细,丝毫不顾及含情承受的痛苦,好像已经完全把这活生生的人当成了一个没有感觉的器物。 
清洗的工序结束后,那些人又在含情身上捡了几处要紧的大伤口,潦草地抹了一些止血却不止痛的药膏,也不包扎,只是用原先那件薄薄的素衣裹回他身上。 
终于结束了这番折腾,有人取过一副特制的铁铐给含情戴上,紧紧扣住那细瘦的手腕,铁铐内刃的倒刺咬进肉里。 
这铁铐上连着一段铁链,含情就被人牵着这段铁链拖拽上一辆马车。 
此时天色微明,该启程了。却不知前途是否亦如现在这样痛苦渺茫? 



三 
柳迷亭让自己保持冷静的方法就是视而不见。兵荒马乱械斗横尸,流民乞丐饿殍遍野……只要事不关己,他都不会放在心上,不会有人计较,不会有人责怪,渐渐的也就麻木了。而今晨的景象却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他想尽快忽略忘记但偏偏做不到。 
那个被花老板称为发泄器具的少年,像一具残破的木偶被丢弃在马车里,身上仍裹着昨日见到的那件素色衣衫,只是血迹斑驳。除了那件薄薄的衣衫,少年身上再无其它衣裳。衣衫的长度只能遮到少年的膝盖,凝固的血迹从少年的下体一直蜿蜒到少年裸露的小腿上,与脚腕脚掌上的暗红青紫连成一片。由于背上那些隔着衣衫依然清晰可辨的绽裂的鞭伤,少年只能勉强侧卧着蜷缩在车厢内。而他的双手掌心也淌着血,手腕却被铁铐紧紧束缚,引出一道铁链死死地固定在车椽的粗横木上。 
少年绝美的容颜因为失血和痛楚泛着一种异样的苍白,咬着嘴唇压抑住呻吟,眼睛却是睁着的,琥珀色的眸子里流转着浓浓的哀伤。 
柳迷亭很奇怪,一个人受了那么重的伤为什么还能保持清醒。随后又想,这关他什么事?他的“镖货”还活着,昏迷或是清醒只要有一口气在就行了。所以他收起瞬间的失神恍惚关切,变回冷静淡然,坐到少年身边车厢内的条凳上。 
为了不引人注目,这辆马车由里到外都极为普通,旧的有些退色的蓝布篷面恐怕只能抵挡微风细雨,车厢内除了两排条凳再无其它摆设。这种档次的马车就连没什么积蓄的市井小民也能雇得起,毫不起眼。 
花似锦另外派来的那个侍从叫阿德,是一个沉默的年轻人,浓眉大眼却算不上英俊,穿一身普通的家丁衣饰,除了照料那个少年还负责赶马车。 
马车行在官道上已是比普通的道路平坦许多,可是速度偏快,少不了颠簸。柳迷亭坐在车厢中静心调息并不觉得什么,但那少年一身的伤蜷缩在车厢木地板上哪受得了这样的折磨?来不及愈合的伤口被震裂,血丝渗出,那少年痛得身体无意识地抽搐,细细的呻吟再也忍不住从口中溢出。少年的眼睛仍然是睁着的,只是眼神比之刚才更加暗淡迷离。 
忽然那少年发出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哀求道:“……柳公子……求您,求您把我打晕……他们给我吃了药不让我睡……可是好痛啊……我实在受不住了……求求您行行好……” 
柳迷亭不免有些同情,而且理智告诉他,这少年若一直清醒恐怕会生生地疼死过去。他的任务是把这少年活着送到目的地,他不能让他死。所以他一抬手,点了少年的昏睡|穴,唯恐抗不过药性,下手多用了几分力气。 
那少年终于失去知觉,暂时摆脱了痛苦,安静下来。 
原来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柳迷亭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天生冷血,那少年若不开口求他,他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他根本就想不到这一层,或者是他根本从没有真正关心过别人的感受。他一向奉行的原则是与己无关何必自寻烦恼。他把自己的心用重重壁垒封锁起来,害怕感情受挫从来不愿付出,他其实是个很自私的人。 
终于昏迷过去,含情以为自己会跌进昨晚的噩梦中,但这次比较幸运,他梦到了母亲。 
在香云绮罗中,众人皆醉,唯有母亲在高处醒着,寂寂地舞动着生命的一簇火焰。母亲跳的是红莲曲。火红色层层叠叠的舞衣,鬓角一支红色羽毛颤颤微微,眉间贴着红色花钿,妖艳得像一朵成了精的红莲。那是他美丽的母亲!在台上强颜欢笑,在台下却寂寞哀伤的母亲。 
含情的母亲原是江南乐坊的一名舞娘,姿容艳丽舞技高超,就算带着他这个没爹的小孩,也有许多人愿意雇她登台献艺。但是母亲坚持着唯一一点尊严,只卖艺不卖身,其中心酸苦楚一言难尽。 
含情也曾像别的小孩子一样,问母亲关于父亲的事情。母亲从来不肯说,逼得急了她反反复复只念着一句话:“那个负心人,死了才好!” 
再大一些,含情懂事了,知道舞娘其实与戏子妓女无甚分别,是下九流最低贱的行业,被人践踏欺凌是再平常不过了。像他这样没爹的小孩,多半是母亲被人糟蹋过留下的野种。他的存在时时刻刻都会激起母亲那些不愉快的伤心过往。所以他小心翼翼越发乖巧听话,再不问父亲的事,不愿见母亲因此伤心。含情原以为与母亲就这样相依为命,等他长大了做工奉养母亲,或许辛勤工作还能攒些钱娶妻生子,过完平凡的一生。 
可惜苍天无眼,含情九岁那年,母亲因为不顺从一个恶霸的羞辱,被残忍地打断了双腿,他才明白过去那些只是美好的幻想,现实要比这残酷千百倍。母亲的腿因为伤得严重救治不及时,勉强长好后变成了瘸子,再不能登台跳舞。那时母亲已过妙龄,姿容大不如前,腿又废了,除非投了娼门操肉皮生意,再无人肯收留。与其那样出卖尊严人格,母亲宁愿选择每日辛劳替人缝补洗衣,养家糊口。这种微薄的收入,生活自然比过去清苦许多,常常是拼命工作也换不来三餐温饱。不到一年的时间,母亲就积劳成疾,卧病在床。 
没钱是无法给母亲治病的。十岁的含情在母亲昏迷时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凭着记忆找到了母亲原先那个舞班的老板,跪在地上哀求她,请她念及旧情借钱给母亲治病。舞班老板动了恻隐之心借了一笔银子,不是看在旧情,而是看上了含情俊美犹胜女子的容貌。若是这孩子换上女装登台,恐怕会像她母亲昔日那样风采照人,成为舞班的摇钱树。于是借钱的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