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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之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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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书中,并没有画出布兰比利耶公爵夫人的肖像。但在我心中,那张脸却跟我母亲的脸重叠在一块儿。
在那之后,父母就不曾在我面前争吵。我将之解释成两人已经采取某种形式的妥协。相较之下,我更忧心自己在学校的地位。原因在于之前的谣言,使得没人愿意靠近我,跟我说话。就连老师,感觉上也想避免跟我扯上关系。
唯有一个人还是跟从前一样。那个人就是仓持修。然而,他似乎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和我有往来。有人在的时候,他就不靠近我,甚至经常在我向他搭话的时候,他也无视于我的存在。
“听说上村他妈到校长室去了耶。”又一次,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我们来到附近堤防的时候,仓持告诉我这件事。
我问他上村他妈去校长室的原因。
“听说是希望校长不要让她儿子跟田岛在同一个班级。他妈说,那个谣言是真是假不知道,但是只要想到班上有一个这种家庭的小孩,就觉得毛骨悚然。”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仓持消息灵通,不知为何地总是他别擅长搜集这类的情报,格外清楚小道消息的细节。
“校长怎么说?”
“好像是说这种事情他办不到。那也难怪啦,要是每个人的要求他都一一采纳,可就没完没了了。”
总而言之,全班的人都想转班。一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就变得郁闷起来。
“话说回来,好像有警察去找医生耶。”仓持又道出了另一个小道消息。
“什么医生?”
“好像是叫西山医院的吧。”
我会意地点头。西山是确认祖母遗体的医生。
“为什么警察要到西山医院去呢?”
“天晓得。应该是要去问田岛婆婆死时的事吧?人家不是说被毒死的尸体会有什么变化吗?”
关于这点,我应该比仓持还要清楚,毕竟我一天到晚都在看这类的书籍。
“医生怎么回答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应该没有提到什么有毒杀嫌疑之类的。要是那样说的话,现在你家前面应该早就停满警车了。”
真是不会讲话,但仓持却说得一点也没错。因为西山医生不可能包庇犯罪,所以大概没有发现典型的中毒症状吧。
我无法判断母亲是不是对祖母喂毒。何况究竟从哪弄来砒霜也是个问题。不过另一方面,有个画面却令我印象深刻,那就是在祖母死后,母亲丢掉盐巴和砂糖等调味料的情景。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那真的是盐巴和砂糖吗?难道不是什么其他的“白色粉末”吗?
从旁人看来或许会觉得奇怪,但我完全不想感情用事地相信母亲。老实说,直到最后我还是不清楚母亲是个怎么样的人。我也不懂杀人的心理是怎么一回事。我甚至无法想象母亲的内心是否萌生了那名为杀人念头的东西。如果她告诉我人是她杀的,我大概也只会觉得“哦,那样啊”,而如果她告诉我她没杀人,那我也可以接受。
我刚说到,直到最后我还是不清楚母亲是个怎么样的人。而那个“最后”就在我刚升上六年级的时候突然地来到。
有天放学回来,父母已在家里等着我。那天原本就不是诊所休息的日子,所以更让我感到事情非比寻常。父亲的身边坐着一个我没见过的男人,后来他们才告诉我,他是律师。
父母想要逼我做一个选择,看我要选择跟着父亲还是母亲,因为他们两个人已经决定要离婚了。
四
我这才知道,原来夫妻也会分开。我身边就有好几个这样的人,甚至连小富也经历过离婚。然而,我从没有想到自己的父母亲也会离婚。因此,刚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我着实有点会意不过来。
但那既不是开玩笑,也不是一个假设。从父母亲绝不正视彼此就道出了这一点。
“随便你选择。”父亲说。
“你没选的那方,也不是从此就见不到面。想见面的时候,随时都可以见面。只不过是看你平常想要跟爸爸或妈妈一起生活而已。”
“和幸到长大成人为之,完全都不用担心钱的事情。这点,我们已经达成了协议。”母亲提起了赡养费的问题。
“而且不转校也没关系。”母亲补上一句。
“没有必要急着逼他答复,不是吗?”在我不知如何做选择的时候,律师帮我说了句话。于是,他们给了我两、三天考虑的时间。但是父母分手却一天也没拖延。当天,母亲就带着基本必须的行李离开了家。我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母亲已经在外面租好了房子。
现在回想起来,母亲也许预期自己不在,儿子会感到寂寞吧。如果她真是这么想,那她也未免太不了解我了。我对着她离家而去的背影,感到了如同冰一般的冷漠,与其说她是母亲,我更将她视为“搞不好是杀死婆婆的女人”。
另外,我的脑袋中还算记者:父亲可能会支付赡养费,不过那应该不会是笔太大的金额。况且,没有人能保证母亲不会把那些钱用在养育我之外的其他用途上。过惯优裕生活的母亲究竟能不能让我过安稳的生活,也令人感到不安。
母亲离家的那天夜里,父亲待我异常和善。他订了外卖的特级寿司,叫我爱吃多少吃多少。虽然没有叫我要留在这个家,但有点多话,不断地问我在学校所发生的事。
“明年你就是国中生了,差不多也该给你弄间书房了才行。”父亲喝着啤酒,以一副心情极佳的口吻说道,似乎深怕我心情不好。
这样的父亲真是让我感到郁闷,看着父亲那张脸,我的眼前同时就会浮现小富的白屁股。我想到,那个屁股曾经骑在眼前的父亲身上,并且像当时的税务代书般喘着气。
不过,这样的郁闷我还可以忍受。反正白天父亲不在家的时候,我可以一个人在家。对了,根本不需要为我做什么书房。反正从明天起,我就可以随心所欲地使用这个家了。我已经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
那天夜里,我醒来了好几次。每次入睡,就会梦到母亲。她在梦里不断责骂我,骂到我受够了。
当我回答要留在这个家里时,母亲脸上浮现的不是失望,而是愤怒。她仿佛觉得自己遭到了背叛。
“好啦,反正想见面的时候随时都可以见面啊。”
父亲打圆场地说。父亲说得轻松,母亲则不发一语,或许是觉得发牢骚会显得更落魄吧。
即将迈入梅雨季之前,母亲从家里带走了所有的行李。父亲去诊所之后就没再露脸,只有我一个人待在院子的角落,望着熟悉的家具一件一件地被运上卡车。
其中,包括了母亲的化妆台。化妆台上镶着一面大镜子,布套从上头垂下来。我并不喜欢那个化妆台,当母亲的脸映照其中的时候,看起来总不像是母亲的脸,而是别的女人的脸。当母亲坐在镜台前,即意味着她要丢下我,一个人外出。当然,母亲带我外出时应该也化了妆,但那样的记忆比起她独自外出的记忆模糊得多。
那个镜台的左右都有抽屉,我知道右边上面数来的第三个抽屉里放有白粉的盒子。很久以前,母亲曾和一个女性的亲戚聊到脂粉。
“你在用这种老旧的脂粉啊?”
“噢,那个是很久之前买的,现在没有在用,可是又觉得丢了可惜,所以就放在那儿。好像也该丢了。”
刚上小学后不久,我曾经把脂粉抹在脸上,就像大部分的孩子都会想要玩玩看化妆。其中,我最感兴趣的是色彩鲜艳的口红。我知道母亲在上口红之前都会先把脸抹白,所以我心想首先得先扑脂粉。
然而,就在我扑完白粉的时候,却被母亲发现了。母亲看着我哈哈大笑,接着拿出口红,把我的嘴唇涂成了红色。
“这下看起来像个女孩了。”母亲说完后,又笑了。
夜里,母亲将这件事告诉父亲,父亲垮着一张脸。
“男孩子别做那种事!”父亲对我凶道。
原本以为父亲也会一笑置之,真让我失望。
当行李全部被运上卡车之后,母亲走到我身边来。
“这你拿着。”
她给我的是成田山的护身符。我将符握在手里,她握住我的手,让我放进口袋。
“要随时带在身上哦。不过可别让你爸发现了。就算被发现,也不能说是妈给你的哦。”
“知道了吗?”母亲再三叮咛。我默默点头。
到了下一秒钟,一颗颗的泪珠开始从母亲的眼眶掉落。她的表情跟平常一样带着半分怒意,刹那之间我还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要注意身体哦。睡觉的时候,被子要盖好。”
说到这里,或许是因为声音哽咽,母亲抓住我的肩膀,垂下头。过了好一阵子,母亲又再度抬起头。
“要是想见妈的话,就把刚才的护身符打开,知道吗?”
“嗯。”
“那,妈差不多该走了。”
我在大门前目送母亲坐上卡车副驾驶座离去。后照镜映照出了母亲的面容。
那天夜里,父亲的心情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父亲不大说话,尽是咂嘴,似乎是对找不到换穿的内裤、厕所的擦手巾不干净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当然,家里已经没人可供他使唤。很快地,他开始感到不耐,因为连喝杯茶都得自己泡。那一阵子,我们吃的都是从外头餐馆叫的便菜便饭。至于吃了些什么,我已不太记得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我们吃的食物当中并没有特级寿司那种令人印象深刻的东西。
一个人的时候,我打开了母亲给的附身符,里面装了一张白纸,上头写着地址和电话号码。
即将迈入暑假之前,邮差送来了一封署名给我的信。那是一封令人毛骨悚然、充满恶意的信。
在信纸的一开头,就写着一个“咒”字。文章内容如下——
这是一封诅咒信,请协助我的诅咒,用红笔在明信片上写下“杀”字,并以匿名的方式,寄给记载于这封信上最尾端的人。寄信时,务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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