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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海满香+番外 作者:步蟾(晋江2012-06-23完结)-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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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绝对不会忘记,窗下是湖。曾经她也试着从岸边踏着水过来,给窗边看书的文渊一个惊喜,谁知道却一头栽进了湖水,文渊喜没喜到,倒是惊了一吓。然后后来,她从水里游过,文渊小跑地到岸边,一脸担忧地望着水面。小跑步的文渊啊,那时候脸色红扑扑的,加上担忧的表情,很可爱呢。再然后……
“喂,你不让我进去么?”
宁煊抗议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文静回过神来,看着仍旧趴在窗沿的一颗看不清相貌的人头。文渊离世之后,宁煊为了避嫌,回到他的江陵王府去了。两人大部分时间都在军营,往往各自回家就是夜深该睡觉的时候了,宁煊也从来没再进来过这里,只是每天早晚接送她从家门口经过。今夜前来,倒不知是为了什么原因。
文静微微一笑,原本要把窗子推得更开的手,转而放在他额上,然后微微使力。
“喂喂喂,喂——”
随着“扑通”的一声落水声响,文静很潇洒地收手,拍了拍,然后把窗户关上了。
不管什么原因,今晚她不想见他。
第二天,就是他们出军的日子。文静一早就随着宁煊候在军营,整理装备,以待吉时。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她没有等到宁煜的送别祝酒,先到的却是一道圣旨。
宁煜宣她进宫。
文静有些不解,她以为她随军出征,已获得宁煜的默许了。回头向宁煊求救,宁煊也蹙着眉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眼看着军队行军时辰快到了,文静不想再多生麻烦。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虽然她现在不是“在外”,也不是“将”,但是,她也不能任由宁煜支配她的行动。
“抱歉,本宫随军,甲胄兵刃在身,不便进宫。”不卑不亢,却拒绝得干脆彻底。
传旨的宫人对她的拒绝毫不在意,反而了然地再念第二道圣旨。
“若遇抗旨,剥夺江陵王爷出征之帅印,转赐威武将军。”
文静咬牙说不出话来,看来宁煜是有备而来,势必要阻止她随军。也好,阻了她今日,明日后日,他总不至于把她关起来。只要宁煊在战场,她就总能跟去。
见宁煊也没有反对,文静跟他互击一掌,算是祝他一路顺风,然后乖乖地随着那些宫人进宫去了。
文静以为,临时被宣进宫,不过是宁煜用来阻止她随军出征的手段,因此也没有太过担忧。想着一会见到宁煜了,该怎么再跟他争取一番,不到万不得已,她并不想与他正面起冲突。毕竟,他是皇上,宁煊就是再维护她,也必须得顾虑宁煜。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进宫没见到宁煜,倒先见到依柔了。
这一年来,她几乎将外界的一切排除在外,每天只在军营里与宁煊混在一块,对依柔的情况完全不知,就算见过面,也丝毫没往心里去。因此,这一年多,从文渊离开,她竟从未想过,同样深爱文渊的依柔,会怎样。
情况显然不好。依柔听说她到来,连鞋都没来得及穿,纤纤莲足只穿着一双罗袜便小跑着至宫门去迎她。不出几步,便受不了地停下来,大口地喘着气,然后一阵激烈的咳嗽,几乎喘不过气来。
文静一进来看到她这副光景,可是吓得不浅,也忘了自己是被强硬地抓进宫来,慌忙上前扶着她到旁边的卧榻之上。捡开枕边一本翻开的书,卧榻上还留有一丝余温,想必她来之前,依柔正躺在这里看书。
看着依柔消瘦的脸颊,本来生就娇弱的身材,如今更是弱不禁风,一张脸只剩下一双大大的眼睛,还凹陷着,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都病成这样了,还在看书?
依柔倚着卧榻,伸手拉文静坐在一边。“天香,谢谢你来看我。”
文静也没说她是被宁煜抓进来的,顺从地坐在她身边,柔声问道:“怎么没看太医?”
依柔缓缓摇头,那双大眼睛里无限凄凉。“太医看不好。”
依柔是抑郁成疾,心里的抑郁无法排解,她自己都没办法,太医医身体,如何又医得好她的心病?
她当初能得体地对待宁煜与宁煊,化解他兄弟之间因她而起的矛盾,全因有文渊之故。如今文渊已去,她一心牵念尽数坍塌,心里思念文渊,却无处可诉,甚至连要像文静那样,光明正大地痛苦都不能,还得强颜欢笑,把所有的苦痛往心里压,久之,积郁难平。明明知道宁煜对她一片痴情,明知道宁煜为她心忧,她心有愧疚,却又无可奈何。心中抑郁,对于宁煜的宠爱自然无法有多回应,于是劝他再多纳妃,却不知,此举更让他勃然大怒。
事实上,依柔与宁煜成婚两年,未得一男半女,早有大臣依先皇前车之鉴,上书呈言后位空悬,皇室子孙单薄,皇上应该广纳后妃,多添龙子。宁煜心里只念依柔一人,不忍冷落她,每次均以朝中事多,无暇顾及其他而压下,谁知依柔竟不领会他一腔情深,竟然开口劝他纳妃,叫他如何不怒?
于是,这样一来,恶性循环,依柔心中更是难过,宁煜也百般无奈。
第96章 被遣送回国
文静轻轻叹一口气。“文渊若知你这样,也定然心疼。”
不提文渊还好,一提文渊,依柔的眼泪顿时止也止不住了,幸好宫女都被遣在外面,不给人瞧见。依柔咽咽抽噎半晌才好,消瘦的脸颊在满脸泪水之下看起来更加堪怜,惹得文静心里一阵抽痛怜惜,几乎也想跟着她一起流泪。
但,她的泪早流过了,如今再不想流了。有些事,哭过痛过,剩下的,就必须往前走了,越依恋越不舍,越要往前走。她不能留在原地,文渊也不能留在原地,同样的,依柔,也不应该留在原地。
依柔絮絮地述着文渊,以这样一种方式来念想着文渊。那些并不让人意外却又总是让人意外的文渊,那恁谁也忽略不了的文渊,那明明总是将自己淡入所有环境,却又深入空气的文渊。谁能忘了了啊。随着依柔的低诉,文静脑海里也一幕一幕地放映着与文渊的过往,有一种错觉,仿佛那小时候与文渊在一起的依柔,也变成了她。
“对不起,我知道不应该跟你说这些,我也知道该怎么做是对的,可就是做不到。明明早就做好了准备,文渊哥哥总有一天是会离开,可是……”依柔紧咬着嘴唇又忍不住流下泪来。
早做好了准备,文渊走了就走了,难过不舍,还是得继续,可是,却不曾想过,当他走了,就再也没有勇气和力气往前踏出一步。
依柔想说的,她都明白。等一个人离开,哪里又是有准备,就会没事的。就算文渊努力淡出了他们的生活,就算他们甚至已经习惯文渊不在身边,但不在身边是一回事,不在世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一瞬间,文静忽然想起了她的父母。从接受了天香公主这个身份,她就再也没想过以前的事。因她仍然活在这里,她甚至于从来没想过,在她的世界,庄文静死了,父母会怎样?就她一个宝贝女儿,正等着她大学毕业,好不容易毕业准备工作了,却得到这样意外的打击。这两年多了,他们……可好?
文静傻愣愣地,各种抽痛同时绞割着心脏。
文静无法说出文渊离开了就是离开了,再也回不来了这样的话。她只是忍着心里的痛,一起与依柔回忆着文渊的好,然后,就像是说起一个共同的老朋友一样,说着怀念着,谈着,偶尔还能笑笑。
“当张开双臂时,就能很深刻地感觉到文渊一直在身边,从未走远。”
就像我们所有的回忆一样,全部都是美好,是心底最珍藏的财宝,是让你想起来就会情不自禁微笑的宝贝,想起它,会让心底变得柔软,会让意志变得坚定,会更有勇气往前走去。但是,当你想再去拥抱它时,所有剩下的都是苦涩与遗憾,不放开的结果,只有痛苦。
依柔细细地品着这句话,半晌沉默,神情却渐渐轻松下来。
“这一年,我心里难受得紧,却不敢表露太明显,怕煜哥哥察觉了不开心。”最后依柔说着:“天香,幸好还有你。”
不然,心里再多苦,都没处说了。文静听懂了她的潜台词,只微微一笑。依柔不是软弱的女子,她经历过的伤痛比他们都重,失去父母,她哭过痛过,还是坚强地过来了。失去文渊,也许很难过,但也并非无法忍受。或许,有时候,心底的痛,需要的只是一个发泄的出口,依柔心里的文渊,可以来找她发泄。
她心里的文渊呢?她……只能借着文渊的遗志。
窗外渐渐暗下来,两颗逐渐平静的心,也渐渐沉默了起来。文静突然想起她是被宁煜两道圣旨强硬宣进宫的,意在阻止她随宁煊出征。如今能让宁煜改变主意的人,恐怕就只有眼前的依柔了。
“依柔,我可不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
“天香别这么客气,有话直说。”依柔情绪发泄完毕,气色倒真像好了很多。
“我想随军去打仗,但皇上不允许,你……”
“皇上驾到——”
文静的话还未说完,宫外就传来通报的声音,文静慌忙起身整理着衣服行礼。宁煜早大步跨进来,扶住了她身后要下床的依柔。
文静有些尴尬,但还是完整了礼仪。宁煜把依柔重新扶上卧榻后才回过头来面对文静。
“公主不必多礼。”
文静向依柔挤着眼神,示意她要记得帮她她刚才说的话。那一半,应该够依柔理解她的意思了吧。
文静跟着宫人在大殿等候,没多久,宁煜便过来了。
“请问皇上何故召天香进宫?”
宁煜坐在高座上,旁边的宫人意会,宣读圣旨。
“南月天香公主接旨——”
文静不明所以,站在大殿中央看着座上之人。因她身份特殊,见宁煜并不需要下跪,是以宣旨之人做好开场白之后,也不待她下跪,继续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南月国于西关扰朕边境,伤朕大将,其行视两国盟约于无物。朕念尔一向安德守律,不予追究。但两国盟约既毁,尔留下无义,即刻起,遣返归国。钦此——”
这一道圣旨像平地轰天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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