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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48-莫扎特的玫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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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什么?我是谁?我为什么哭泣?难以想象的生活现象多得很。莫飞断断续续地闪过一些往事:闪烁的街灯,夜色,薄雾,被掐死的烟头,一个闪烁的记忆,崔盈,江雪,变成狼人的他。情欲把他卷入她的想法,他感到,林离身上蕴藏着一种疯狂的意味。他这样想,也许人要快乐,必须尽力释放能量,尽量疯狂?不是多少人能疯狂起来,疯狂是需要付出勇气和代价的。
莫飞还记得那天他们聊了一个通宵。那时变成狼人的他点燃了一支香烟,看着电脑发出白光。他想不到变成狼人的他依然喜欢抽香烟,还喜欢上网。有时候他想,如果那些网友知道他是一个狼人,他们会怎么想呢?他甚至想买一个视频,和那些网友一起视频,让他们看到他的狼人模样,也许他们会惊奇地瞪大眼睛,甚至发出尖叫。他突然感到双眼酸疼。可能对着电脑太久了。这时他才注意到窗外,天已经发亮。他瘫在电脑椅上,闭上眼睛,好一会儿,猛地睁开,一颗颗金星闪了出来,游丝一样,渐渐消逝。他狠狠地抽着香烟,眼前仿佛蒙上了一层白雾,那些缭绕的烟雾,就像一个女人在半空中扭曲着身子。
林离是怎样的女人呢?在无聊的时候莫飞不断浮出这个问题。
有人说,变态是贬低所有乐趣的乐趣。林离在QICQ上老说她是变态的女人。林离是变态的女人?当然,他对变态的女人有一种向往。他意识到,他想占有这个女人,那是肉体上的。他想起林离对他说的:能意识到自己的欲望就是自由。还有一句话:吻你爱人的时候,枪不要离手。他笑了笑,想到林离有一天成为他的情人,那是怎样的感觉呢?也许是一种枪不离手的感觉。
莫飞奇怪林离讲起这些趣事,他怀疑她是乱说一通。可是,她说的这些性游戏让他震动。这个女人让他产生了更大的想象空间。莫飞问她为什么坐牢。她说她用一把刀扎进了旧男友的下腹中,当然没有扎死,因此坐了三年牢。她还说,在监狱中她后悔没有拿一个手榴弹把旧男友炸死。莫飞想林离就像一个手榴弹,随时爆炸。这种想法攫住了他,他觉得她是一个性欲的手榴弹。莫飞记得她说过:我是手榴弹,是迫击炮。当然,莫飞猜想,林离说的那些女犯人的事情,也许是从网上一篇关于女犯人的文章中复制过来的。以致他怀疑林离说话的真实性,也许她编造她的故事,不过是故意戏弄他。
当然,莫飞还是继续和林离聊天,即使在午夜变成狼人,他还是和她聊天,甚至不止一次想买个视频,然后和林离一起视频,让她看到他成为狼人的样子。
缓慢莫飞的日记(1)
精妙的恶比粗杂的善更美。他们在内心都赞美野性的力量。我似乎有几分醉意,我逮到爱上江雪的兴奋感。爱情带来的不是悠闲,更多是一种折磨。
×月×日。那天我和王中维相约绮梦咖啡厅,对于这个崔盈工作过的地方,我怀着某种感情。我们坐在临窗的位置上,透过窗子,能看到街上行走的人群,特别是来往的美女。我甚至希望能看到崔盈。王中维穿着一袭运动服装,这让我想起崔盈,她以前喜欢穿运动服装。
那时我说,你看起来不像科学家。
王中维笑着说:“我不属于那种埋头苦干的科学家,我是一个寻找乐趣的科学家,也许我属于一个幻想家。我喜欢编故事,喜欢深入梦境般的幻觉。有时候我想自己像一个电影导演,在制造人类的奇妙影像。”
他把双手放在桌面上,两只手修长纤细,看上去没有什么攻击性。我记得他喜欢看拳击的电视节目,可是他这种手掌是不属于拳击类型的。我记得他喜欢弹钢琴,也许他喜欢弹莫扎特的曲子,所以把送给我的那个梦之丸叫《莫扎特的玫瑰》。
他又说:“我重视视觉形象的细节,每个梦故事,是为了把故事讲得更清楚,更吸引人。如果你只懂得埋头苦干,却没有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是不可能拥有成功的。对于人类,梦之丸不是陶冶情操,而是给予趣味。”
我说,《莫扎特的玫瑰》是一个好故事吗?
谈到《莫扎特的玫瑰》,他双眼发亮,咂了咂嘴说:
“《莫扎特的玫瑰》是一个充满奇想的故事。你知道什么是莫扎特的玫瑰吗?那是一种将浪漫、唯美和古典主义结合在一起的美学,它是你精神上的狂想……”
然后他低下头,看着放在桌面上的手。
我注意到他将一只手握成拳头,但很快松开了。
他笑了笑,我看到他的眼睛凹陷下来,猜想他最近在思考什么。酒吧的灯光散在他身上,一半明亮,一半阴暗。然后他拿起一根雪茄,抽了起来,那些烟雾弥漫开来,纷纷扬扬,变得轻薄。
后来我们谈到那个叫黑玫瑰的杀手。王中维带着一股愉悦的语气说:“我觉得黑玫瑰在制造他的幻觉,他试图引起世人的注意,他在寻找自己的乐趣。我们都有双重自我。或者说,一个人的身上潜伏着好几个人。我想黑玫瑰是一个复杂的人。我喜欢黑玫瑰这个人,他身上有一种忘却的力量。”
忘却的力量?我没有想到王中维会说出这样的话。
王中维说:“是的,忘却的力量。我喜欢废墟和人造美女。废墟充满原始的死亡气息,它不是自然死亡,是被制造出来的死亡。比如那天我看到一部叫《广岛》的电影,里面呈现广岛遭遇原子弹轰炸后的废墟场面,我觉得震憾。有什么比人类自身制造出来的废墟场面更让人觉得震憾。我觉得人造美女有力量感,她是人为打造的,刻意的,这种美使你感觉到惊奇。比如,黑玫瑰刻意制造出杀戮的事件,甚至刻意留下一块白手帕,还绣着一朵黑玫瑰。这种刻意的惊悚,就是美的化身。”
王中维还对我说:“也许有一天你会杀死黑骷髅。”
看着王中维脸上发着光,我突然觉得他和黑玫瑰有着共同的趣味,他们都想引人注目,为了内心的趣味来制造幻觉般的存在,他们在构造惊悚的世界,尽管采用的方式不一样。也许他相信这句话:精妙的恶比粗杂的善更美。他们在内心都赞美野性的力量。他们崇尚假面的自白和暴力的启示。
我笑着说,你是一个有梦想的人。
仿佛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地说:“梦想就是信念。有时我需要刺激,才能想到更好的梦故事。我视梦境为一种信念,你知道什么是信念吗,那就是你完全投入其中,忘掉一切。为了信念,你可以牺牲一切的,包括自己的生命。
缓慢莫飞的日记(2)
我感受到王中维身上那种力量,我不知道怎样形容这种力量,也许你从他身上能看到一种熠熠闪亮的恶的力量,一种让你忘却道德之类的力量。也许这就是他说的“忘却的力量”?在这种意义上,忘却就是一种力量?我觉得王中维是一个喜欢诉诸言语的家伙。我猜想他平时一定很少和人说话,现在面对我忍不住说出话来。
×月×日。那天晚上我回想《莫扎特的玫瑰》,吸食到第八集的《莫扎特的玫瑰》,在梦中我变成了一个狼人,出现在K市里。这是很奇怪的想法,一个狼人开始在K市寻找莫扎特的玫瑰。那时我突然想,一个狼人出现在这个城市,是一个幻影,还是我内心虚无的存在?我记得有人说过,梦之丸充满意外的惊喜,而《莫扎特的玫瑰》似乎有着奇思异想,情节似乎无迹可寻,梦故事变得琐碎。这好比,日常生活塞满了琐碎的意外事情。不管什么真正的现实,那些隐秘的想法,就像秘密警察驻足在我脑袋里,不时冒出来。我觉得我的脑袋有些混乱,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关于梦故事的记忆变得不确定——这样的记忆靠得住吗,也许那些记忆,不过是我自己脑袋里产生的。甚至是,我试图依靠幻想生活,支撑我可怜的呼吸。后来我想到,我对《莫扎特的玫瑰》产生了一种依恋,需要靠它寻找趣味,这种想法有压倒一切的力量。后来我决定靠吞食梦之丸,忘记现实生活。
×月×日。我在楼梯碰上了江雪,几乎撞上了。我看着她低垂的长睫毛,感觉到一种温柔的东西在那里跳动着。我的手在颤抖,因为她脸上柔和的光线,呈现一种怦然心动的美。我突然发现我对她的爱意是如此尖锐,那是没有减弱的爱。我心里燃烧着另一个强烈的意愿,那就是拥她入怀里。这种感觉来得及时,我听到自己的心怦怦地跳——如果有人发现我的隐秘,我会产生一种恐惧感。我希望在内心上爱恋她。
然后,我们擦身而过。我回到出租房,坐在电脑椅上。一些想法,像灯光一样散开,又聚集在一起。屋内的空气变得异常沉闷,光线阴暗,我几乎不能辨认墙上那幅油画《背向世界的爱情》。那幅油画成了一种记忆,因为那幅画,我记得崔盈。像往常一样,我无法入睡,因为这种情感的袭击,不断涌来江雪的脸庞,她的声音……我捕获到爱上江雪的兴奋感。爱情带来的不是悠闲,更多是一种折磨,我明白到这一点。对于江雪的想象,占据了所有的想法。站在窗口前,我看着夜色中的紫荆树,看着她亮着灯的房间的窗口,我为自己的双重感情感到惊异——一方面我在别的女子面前扮演一种放浪的角色,而在江雪面前扮演一种沉默的角色。即使对于崔盈,更多是一种记忆的幻影:在幻影里,爱情呈现的方式,无非是一种负疚感。
缓慢偷窥
疯狂意味着另一种形式的囚禁。这个遭遇过强奸、轮奸、抛弃、欺骗、堕胎的女人,骨子里流着可怕的血液。
此刻王中维窥视着车婉婉,仿佛从一个锁孔向里张望她。他浑身开始微微颤动,脑子里闪过一种想法:他现在是车婉婉的囚犯,也许有一天他变成一只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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