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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格街血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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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许追到寝室里来过;可是在当时那种混乱的情况下,他始终没法重新抓住猩猩。猩猩至今还没给抓祝我不再猜测下去了——我可没权利称做别的——因为这些猜测所依据的一点看法简直根据不足,连我自己心里都分不出是对是错,再说我也不敢妄想解释得别人听懂。那么咱们就把这称做猜测,就当猜测一样谈谈吧。如果这个法国人确实象我所假定的,跟这件惨案无关,那么昨天咱们回家时,半路上我到《世界报》报馆登的这段广告,就会把他招到咱们寓所里来,这份报纸是专为航运界办的,最受水手欢迎了。”
  他递给我一张报纸,我看到了下面一段广告:“招领——某日清晨(按即发生凶杀案当天早晨)在布伦林中,寻得婆罗洲种茶色巨型猩猩一头。据悉该猩猩系马耳他商船上一名水手所有,失主一经说明失物情况,核对无误,并偿付少许俘获资及留养费,当可领回。失主请驾临市郊圣杰曼区某某路某某号三楼洽取为荷。”
  “你怎么知道这人是个水手,”我问道,“还知道他是马耳他商船上的人?”
  “这我不知道,”杜宾道。“不敢肯定。可是,这儿有一小根缎带,看缎带的样子,油腻腻的那副脏相,可见这是水手系头发用的,水手不是喜欢梳长辫子吗。再说,这缎带上打的结除了水手,没什么人会打,而且只有马耳他商船上的水手会打。我是从避雷针柱脚下捡来的。这不见得是死者的东西。我从这根缎带得出结论,认为这法国人是条马耳他商船上的水手,要是说到头来,推论得不对,那么我在报上登这么段广告,也没坏处。如果错了,他也只会当我看了某些表面现象搞错了,决不耐烦来盘问我。可要是对了,我就达到目的啦。这法国人虽然跟这件人命案子无关,却知道这件案子,他见了广告,势必再三犹疑,不敢就来认领猩猩。他心里会这样想:——‘我可没罪;我人穷;猩猩可值一大笔钱——对我这种处境的人来说,这确是件宝贝——何必庸人自扰,因担心出事而把猩猩白白送掉呢?猩猩就在眼前,一伸手就可抓到。这是在布伦林里找到的——离开惨案现场老远老远呢。怎会给人疑心这勾当是头凶兽干出来的呢?警察都束手无策——连一点线索都找不到。就算他们追到了这头畜生,也无法证明我知道这件人命案子,也不会因为我知情,加我罪名埃尤其是人家已经知道了我,登广告的指出我是这头野兽的原主。真不知他到底摸了我几分底。要是白白放弃值这么一大笔钱的宝贝,人家又知道是我的,岂不叫人对这头畜生起疑。要我引人注意,那可不行,要我引人注意那头畜生,也不行。我要去应这广告,领回猩猩,好生看管,等到事过境迁再说。”
  这工夫,我们忽然听得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准备好手枪,”杜宾道,“不过没我的暗号,可别开枪,也别露馅儿。”
  屋子大门原本开着,来人没按铃就走了进来,走上几级楼梯。谁知,这时竟踌躇不决了。 不久听得他下了楼。杜宾赶紧奔到房门p,倒听得他上楼来了。他没再往回走,下定决心一步步走上来敲敲我们房门。
  “请进来,”杜宾说,声调又高兴又热情。
  进来一个汉子。一看就知道是个水手——长得魁梧结实,孔武有力,一脸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给人印象不坏。他脸上给太阳晒得黎黑,倒有一大半给络腮胡子和八字胡须遮掉。手里拿着根粗粗的橡木棍,看上去身边倒没其他武器了。他笨手笨脚地鞠了个躬,用法国话跟我们道了“早安”,虽然有几分纳沙忒尔(法国北部城市)口音,但仍然听得出原籍是巴黎。
  “请坐,朋友,”杜宾道。“想必你是来领猩猩的吧。说实话,你有这头猩猩,真叫我眼红;这真是头出色的猩猩,不消说,非常值钱。你看有几岁了?”
  水手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看他一副神情,就知道心里一大块石头落了地,接着他有恃无恐地答道:“我也说不出——至多四五岁罢了。在您这儿吗?”
  “不在;我们这儿可没关猩猩的设备。在附近迪布尔街的一家马房里。明儿早晨可以去领回。你当然是准备来认领的吗?”
  “那还用问,先生。”
  “我真舍不得,”杜宾道。
  “我并不想让您白白受累,先生,”水手说道。“我决不会味了良心做事,我一定好好酬谢您——换句话说,只要合情合理,什么都行。”
  “好,”我朋友答道,“的确非常公平。让我想想看!裁茨兀颗叮∷蹈闾伞N乙某昀椭挥幸坏恪>褪乔肽憔×堪衙窠终饧嗣缸尤扛嫠呶摇!?
  说到末尾,杜宾声调很低,而且很沉着。他就这样沉着地走到门口,锁上门,把钥匙收在口袋里。再从怀里掏出手枪,不慌不忙,放在桌上。
  水手脸上顿时涨得血红,仿佛憋得透不过气来,一味在挣扎似的。他一骨碌跳起身,握紧木棍;但转眼又坐了下来,浑身直打哆咦,脸色变得死白。他一言不发。我看了不由打心眼里同情他。
  “朋友,”杜宾对他客客气气地说,“犯不着这么大惊小怪——实在犯不着。我们对你并没安什么坏心眼。我拿君子的人格和法国人的人格向你担保,我们决不想害你。我完全知道你跟毛格街这件惨案没关系。可也不能否认,你跟这件案子多少有几分牵连。
  听了我刚才说过的话,你势必知道我在这件案子上,自有掌握材料的来路——你做梦也想不到。事情就是这么样。你并没犯什么罪,说真的,没有罪名。你原可以大着胆子抢一通,可你连抢劫这罪都没犯。你没什么好隐瞒的。没理由隐瞒。另一方面,就拿道义来讲吧,也应当把知道的一切都老实交代出来。眼前有个无辜的人,为了这罪名,关在牢里,只有你能说出谁是这件案子的凶手!?
  水手听了社宾说出这番话,才大大地定下心;只是原来那副肆无忌惮的神气一下子都没了。
  “老天保佑!”他匆匆缓了口气说道,“我就把这件事,尽我所知全告诉您把;——不过我并不指望您信我一半话——要是指望您相信,才叫傻呢。怎么说我也是没罪的;万一我要因此偿命,也要全都说出来。”
  他叙述的事情大体如下:不久前他航行到东印度群岛,跟一伙人在婆罗洲上岸,深入内地去游览。他跟个伙伴捉到了这头猩猩。伙伴死了,猩猩就落在他一个人手里了。归途中,猩猩野性难伏,害他费了不少劲,才终于带回巴黎,太平无事得关在家里,为了免得招惹街坊邻居向他打听,徒生麻烦,他一直谨慎地把猩猩藏开,等到猩猩脚上给甲板木刺扎坏的伤口好了再说。目的就是想把猩猩卖掉。
  那天晚上,或者不如说是出人命案的那天清晨,他跟几个水手玩了一通,回到家里,只见这头野兽呆在他卧室里,原来它是从隔壁一间密室里破门闯进来的,原还以为把它关在密室里不怕它逃走呢。猩猩拿着把剃刀,满脸肥皂泡,坐在镜子前,打算刮脸,不用说,准是从前它打密室的钥匙洞里看到主人这么做过。眼看这么凶猛的一头巨兽,手里拿着这么危险的一把凶器,又使得这么熟练,他不由吓坏了,一时不知怎么是好。他一向用鞭子压服这头猛兽,哪怕野性大大发作时也压得住,这回他又用上了鞭子。猩猩一见鞭子,顿时跳出房门,奔下楼,真是不巧,有扇窗子正开着,它就跳出窗子,逃到街上去了。
  法国水手大失所望地追了出去;这头猩猩,一手仍然捏着剃刀,不时停下脚回头看看,对追赶的人挤眉弄眼,指手画脚,等到快追上时,才又逃跑。这样追来追去追了老半天。
  这时快清晨三点钟了,街上一片死寂。逃到毛格街后面一条胡同里,猩猩看见列士巴奈太太家四楼寝室那扇开着的窗子里有灯火,不由得留了神。它奔到屋子跟前,一眼看见避雷针,就身手异常矫捷地顺杆爬上去,百叶窗子正巧开着,靠着墙,它一把抓住百叶窗,趁势纵身一跳,跳到床头上。这一套工夫不消一分钟就耍完了。猩猩一闯进房里,百叶窗就又给踢开了。
  这时,水手心里又喜又急。驳氖牵饣卮笥邢M岩笆拗匦伦プ。蛭热蛔? 投罗网,就不见得逃得出来,要么顺着避雷针爬下来,只要下来就可以截祝急的是,这畜生不定在屋内会干出些什么来,真是放心不下。这一想,他就照旧紧追不放。要爬上避雷针倒不难,尤其是个水手更不在话下;可是刚爬到齐窗口,窗子离开他还有一大截路,就爬不进去了;至多只能探出头去看看屋内的情形。这一看差点没把他魂吓掉,失手摔下来。就在这时,半夜里传来凄厉呼叫,惊醒了毛格街居民的好梦。列士巴奈太太母女,身穿睡衣,看来正在整理上文提到过的铁箱里的信件。这口铁箱原先就已推到房间当中,打开着,里头的东西全散在地上。被害人准是背对着窗口坐着;从那头野兽闯进房里,到传出喊声这段时间来看,她们大概没马上看见它。一定把百叶窗啪啪地响当作给风刮的呢。
  水手朝里一看,只见这头巨兽早已揪住列士巴奈太太的头发(她刚梳过头,头发全披散开来),这时正模仿理发师,挥着剃刀,在她脸上乱刮。女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她早就昏倒了。这时,老太太的头发给揪了下来,她又喊又叫,拼命挣扎,猩猩原来大概没存恶意,这一来就勃然大怒,顿起杀心。猩猩那条铁臂使劲一挥,差点没把脑袋割下来。猩猩一见血,恰如火上加油,益发狠了。只见它咬牙切齿,两眼杀气腾腾,扑到那姑娘身上,伸出可怕的爪子,扼住脖子,扼得她咽了气才松手。这当儿,它眼睛骨溜溜地乱转,凑巧看到床头外边主人那副吓坏了的脸色,心里准没忘了催命鞭的滋味,顿时不再发火,反而害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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