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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田宇陀儿]+在southberry树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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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呀,谁叫我不在你身边。”
我不去理会姐姐的强辩。
“我从没收到任何人的欺骗。可是,姐姐你。。。。。。”
“什么?”
“只有姐姐不同。你利用那本笔记,把我骗得团团转。”
*
“你希望我说什么?”
“什么样的借口你才满意?”
“需要借口的人是你才对吧?”
“让我变得需要借口的人不正是你吗?”
两个人无视于姐弟关系,目不转睛凝视彼此。那一刻,我们各自激烈的争取优势。终于。
“我懂了。”姐姐静静地摇头。“嗯,没错。我很了解你的确无法变成现在以外的样子。我在专属的本子上,用自己才晓得的方式全数记录下来,希望总有一天你能明白。”
“你终于肯说实话了。。。。。。”
长久以来,我总算得到多年追寻的自白。在这场有姐姐和潜伏在红色笔记的故事中大获全胜,但是,即使赢了。。。。。。
“你打算锲而不舍?想离开我的身边?”
即使赢了。。。。。。
“你到底,对我,对我的笔记有什么企图?”
“希望姐、姐姐彻底消失。。。。。。”
在支吾其词之下
我战胜了姐姐红色的不可思议。虽然获胜了,但是。
难道是因为过度漫长的等待,怎么居然记不起最初的企图?
“你究竟想要什么?真相?虚构?包装完好的现实?已经可有可无了对吗?”
“已经?”
我感受到一股阴郁的力量。
在我面前,姐姐缜密包围住自红色脱逃的我,然后又生成出更大的圈套。在红色的世界里,对我来说是预言的东西,确是姐姐引诱他人进入迷宫的必要功能。
“你该醒醒了。”
她盯着我不放,想看看我如何解开迷题。
“从梦中甦醒的自己,彻头彻尾改变的自己,变成某种行为不能者?”
“改变。。。。。。”
“拼命去寻找任何能够成理由、可看做是理由,以及就算栽赃嫁祸也毫无怨言的事物。”
“你说我在寻找?”
“例如聪明的读者有眼光的编辑?你的责任转嫁在他们眼中却是赞美。对了。。。。。。是一种‘新潮流’?或是‘流行’?”
“流行?”
我对那再基本不过的单字感到无力。
“追求是件坏事吗?很肤浅?但是我能写,而且躲在人群中安然无恙。我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纯文学作家,而是为了生存需要金钱来源的人。”
姐姐并没有因为我的回答露出嫌恶的表情。
“流行本身就很肤浅。每个人只保有各自认同的部分。理所当然该利用殆尽。。。。。。”
她的语气一度缓和下来。
“。。。。。。你说我追求的就是这些?”
“事到如今你还想说些什么?”
等我说完,姐姐异常认真地问着。
“不过,你有资格谈‘新潮流’吗?”
“资格?”
被质问了。在这种时机,目前所有美丽的词藻都派不上用场。
“天才还是庸俗?全能还是无能?你了解唯一真理的世界不存在,进而追求流动的新天地。嗯?反正都已经发现了,索性松了一口气,老实承认自己的空虚对吗?允许随波逐流的自己?”
她突然将食指放在唇上。
“找到朋友了没?”
“。。。。。。”
我真想好好回答。结果姐姐用食指压住我的嘴。
“好肤浅呀。打算掩饰过去,继续走下去?决定对不可原谅的自己宽大一些? 没有了我,你这孩子什么也办不到,只能走向毁灭。”
(不是我自愿的。。。。。。)
如果我能任意驱使姐姐细致的手指,或许我会那么回答。可是我找不到能解释眼前迎向毁灭的好理由。沉默对我有好处吗?
“你的脚步任人践踏,奋力一搏的只有你一个人。况且战争早在很久以前结束了。”
“。。。。。。”
“怎么了?没注意到吗?”
姐姐的手指依然押着我的嘴唇。她的口气像在倾盘大雨的日子里,发现没有项圈、骨瘦如柴的野狗。不对,说不定一模一样。落不停的雨中,我就是那只不知所措的狗。
我究竟有何凭依,崇拜哪个偶像,才写得下去?因为喜欢而写?该怎么解释?我创造了什么,才能苟活到现在?
“也许,你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姐姐念念有词。
“听见脚步声了没?”
姐姐闭上双眼,侧耳倾听。
“失去区别‘革命’与‘恐怖行动’的孩子们,可是打从生下来就懂得战争为何物、杀戮是什么情况。你还要当多久的失败者才满意?我告诉你,他们的字典里没有‘俘虏’的概念。”
“你、你在说什么。。。。。。”
“你大可放弃抵抗,直接死在他们手里,在众人面前出尽洋相。”
当姐姐的表情变得冷漠的那一刻,我听见了脚步声。流沙、滚动的齿轮、倾斜的太阳、绕行不止的明月。
“惨不忍睹。不痛不痒、只有像踩在碎石子上的触感,多么微不足道的毁灭。那是最适合你的死法。”
姐姐探出水蛭般的舌头,舔拭干枯的唇瓣。
“不受历史或英雄人物的牵绊,也不打算效法;不奢求祖先的庇荫。这些对你来说都是遥不可及的道理是吧?”
“。。。。。。每个年代都有各成一格的理论。”
“难道你想和他们和平共处?”
姐姐大笑。过于美好的形象,使我像小时候一样恐惧不已。
“把传统视为‘守旧’并不屑一顾,却照样阅读文学、写得出东西,甚至延续到后代的子子孙孙,变成时代下豢养的私人军队?”
“那种事情。。。。。。我不在乎。”
“啊哈,你又说谎了。”
像赌场上一眼看穿对手牌面的姐姐,剖析我说的话,将我的心赤裸裸地暴露在外。
“但我不认为以谎言为生的你是个不值得信赖的人。”
她笑得很开怀。
“因为没有人被你骗了呀。爸爸、妈妈,还有读者们居然把你的作品看成一种欺骗,你真的好可怜唷。结果是我的谎言骗了他们,而你,只是按照我的说法延续谎言的人。”
“那是。。。。。。我不是故意要。。。。。。”
“骗子。”姐姐皱了皱眉,很快又恢复笑容。“其实你根本不在意什么流行不流行。害怕围绕在枕边的脚步声,在黑暗中,你独自感受恐惧和不安的层层压迫,扭曲本意,借口说是‘迎合这世上应有的样子’,捏造出主动的自己。”
“不对!姐姐说的不是真的!胡说!”
姐姐起身,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黑色凤蝶,和我保持距离。
“我太了解你了。”
姐姐玩着文字游戏,撩拨着我的心情。
“你不想多说,是吗?因为大家都以为你是个年轻的修道者?”
大家并非读者或编辑,而是对我有错误认识的傻瓜,还遭到她偷偷的讪笑。
被抛下的人,就连追逐群众时也常落单。一个人往往拥有最大的感受,不带任何迷惑。
傻瓜。
“你不愿追逐‘流行’,想要能闪就闪;但又害怕因为跟不上时代,心目中美好世界弃你于不顾,所以缺乏主见,也不指望什么主导,就算赖着往日的丰功伟绩不妨也无所谓。”
那是。。。。。。孤单的傻瓜。
“要不要我说出你的真面目?”
姐姐像对着不懂世事的幼儿问话脱口而出的是残酷的现实。
“你是没搭上快车的权威主义者(注5),呵呵呵。”
“姐?”
“你自己说过‘什么都没有’的呀,还有‘已经什么也。。。。。。’”
姐姐更加喜形于色。
“那是什么?口头禅?真心话?意思都差不多吧?”
“好残忍的说法。。。。。。真无情。。。。。。”
“残忍?”姐姐语带责难,却用意外的神情注视着我。“哪里残忍?到头来你不就是需要我的肯定吗?让我看见你的作为,而且轻而易举的被全盘否定。他人再怎么认同你,你也没办法满足。。。。。。”
“因为,”我试着辩解,却没有用处。“因为我。。。。。。喜欢姐姐。”
“所以希望从我的口中说出对你的认同对吗?你以为自己愈是孤独无助,我伸出的援手会愈温暖。可怜的孩子,你一点都没变。。。。。。”
才说完,她的笑容便从脸上消失。
“快说说看!一次也好,用你的方式讲出来!”她这么对我说:“说你希望得到认同!不论多么夸张的理由,周围的声音又会如何改变,你渴望无条件的认同和无止尽的爱。快说!”
“说了又怎么样?”我垮着一张脸回答。
“如果我说了,你真的会点头吗?真的会认同我吗?我不是出现在那本红色笔记里的角色?”
“呵呵呵。。。。。。好怪的小孩。”
面对咄咄逼人的我,姐姐冷笑。
“其实,你说的‘红色笔记’并不存在唷。”
“什么?”
有东西开始崩坏、瓦解。我的未来、目前的存在,还有过去。
“所以呀,”姐姐笑了,脸部线条柔和。“所以我不点头,不会对你点头。点头的话,只会让你更看重自己,然后又躲进另一个黑暗。无论写得再多,一旦恐惧起‘新潮流’的脚步声,你终究回到我的怀抱。”
“我。。。。。。”
为了这一瞬间,我应该站出来说句话。然而姐姐连那样短暂的时间都剥夺走了。她使出了杀手锏。
“一切都结束了。”
*
自从那年九月酷热的午后、Southberry树荫下以来、好久没看见这么乐不可支的姐姐。
“事情很简单对吧?”她说:“想必你也知道该怎么做了对吧?”
姐姐偏着头问着,就和那天一样。。。。。。
“那本‘红色笔记’里是怎么写的呢?”
“。。。。。。”
“哎呀,你忘了吗?”
我只好回答。
“绝对要努力下去。”
“没错。”姐姐大大地点头。
简直和那天一样。。。。。。
“‘时代’你和不得不面对的敌人正面交锋,并且梦见人生中仅有一次的胜利。”
和当时一样美的不可方物。多么美丽,简直是。。。。。。
“尽管周围的人看不出来,但只因为如此不切实际的梦境,你挫败了。”
那简直。。。。。。
“只有你自己窥见内心并不存在任何能够决胜的因素。”
简直。。。。。。
“一切都结束了喔。”
简直像个恶魔。
(黑暗中)
已经几年了?
“这双手。。。。。。”
到底过了几年?
“我不会让这双手。。。。。。”
领悟到生命随着纸笔吹起熄灯号?
“在新生命诞生以前,我不会让这双手。。。。。。”
钻研该种技术,反复试验失败的缘故?
“在新生命诞生以前,我不会让这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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