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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田宇陀儿]+在southberry树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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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没有夺去什么,而是我承受了姐姐的“爱”。
*
从此以后,我没有去找过小枫。尽管她多次在我家门外徘徊,我却再也无法给予任何回应。
然后,她的身影渐渐消逝在午后寂寞难耐的时光。
在那傍晚的庭院里,我失去非常重要的东西。
*
9。
某一天,姐姐忽然消失在我眼前。
同时在九月酷热的那个傍晚,没有留下只字片语,好像从来不存在似地销声匿迹。
我无法相信一个人可以消失得那么彻底。
所以我选择等待,一味地企盼她的归来。
*
10。
“我在那棵Southberry树下等了你好久。”
“所以那才是你真正想写的故事喽?”
姐姐不怀好意试探,但我没有多余的心思谈笑以对。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可是你却把我抛弃在这里。。。。。。不管怎么等都没有消息。所以,我才。。。。。。”
“怨恨吗?”
“。。。。。。”
“你恨我吗?”
“。。。。。。没错。”
我口气冷淡地回答,和姐姐交换了眼神。
“下次再遇到的话,我绝对要杀了你。我是认真的,我一直。。。。。。”
那阵子我在树荫下唯一听的曲子是约翰列侬的“God”;而这个时候,我想起自己拿着笔面对白色稿纸。
“我。。。。。。没想到你会这样。。。。。。”
姐姐的表情认真起来,专注地看着我。
“你应该知道的不是吗?为什么要假装?”
“。。。。。。”
她低头看着我。
“把我变成这样的不就是姐姐吗?我。。。。。。”
避开视线的我嘴角歪斜。我刻意偏过头不去看她,并露出她不知情的邪恶表情。
面对越来越沉默的她,我一字一句道出埋藏心中的念头。
“我想和姐姐一起下地狱。。。。。。才会一直等待着。。。。。。”
“所以你。。。。。。到处寻找Southberry树吗?为了这个才离开家?”
“姐姐要跟我去地狱!我是怎么在黑暗中硬撑过来的?难道不懂这次是轮到你无处可逃吗?”
我总是在逃跑的时候,看见另一端姐姐朦胧的身影;却又在抵达的时候,什么也没看见。假如我坐在无止尽的路上赖着不走,她的样子会从我和墙壁之间出现,然后所有退路都消失了。
除了前往地狱的狭路,人生中随处可见类似的情况发生。
“是吗?你找到方法了喔。。。。。。嗯?好厉害呀。。。。。。”
转瞬间,姐姐懊悔似地咬牙切齿,低头恶狠狠盯着我看不过那也只是稍纵即逝的海市蜃楼,化做一股透明的空气。
“就算是这样,你满足了吗?”
我发觉姐姐扬起的眼神,像是回到少女时代充满恶魔的色彩彻底摧毁的颜色。
“在我看来,你不过是希望受到夸奖才假装大人的嘴脸。正因为丧失‘男孩’的纯真,这回才以‘男人’的面目示人。怎么样?我们现在靠那么近,是不是还怕我会左右你的思考呢?”
“你。。。。。。说什么?”
我不由得脱口而出。
“你又要毁了我。。。。。。”
早已失去、没有留下任何珍贵东西的我?
“毁了你?”姐姐一脸不可置信。“是吗?你是这样想的?我不在的这段日子,有双看不见的手还是继续改造你?”
“感觉到了吗?你明白了吧,从那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拜你所赐呀!”
“你不也偷看了我的日记?也算是报复了吧?”
“不对,我只是想知道你会去哪里。”
“我们果然是姐弟,半斤八两呢。”
“不对、不对!我坚决否定。”
“我只想找到你!无论在哪里,我都要追到你!不管去到什么地方,我都要把你叫回来!可是。。。。。。”
“可是?可是什么?你偷看了我的私人笔记总是事实没错吧?”
“。。。。。。我根本不知道。”
我别开眼神开始狡辩。两个人的立场完全逆转。
“笔记里居然有那样的世界”
*
从我有记忆以来,姐姐一支拥有那本红色笔记。
笔记已脱离“日记”或“随笔”的范畴,只能勉强做“记录”,字里行间的派络不明;内容当然也有用简单易懂的日记形式叙述,不过一旁又潦草写着令人难以理解的单字或短句。
在那混乱的文字当中,我瞄见自己的名字。
*
“不是只用‘观察’两个字就能解决。在笔记里,我活生生地存在、成长、恋爱、失去理智然后。。。。。。”
“然后呢?我可没有写到你的未来喔。”
那是对我的预言。
曾几何时,那本小小的红色笔记本已有我的存在。乍看之下毫无章法可言的文字,拣选出我出现的若干场景后,完整的故事就此产生一篇以亲弟弟为题的短文。
当时只是天真地以为自己解开了某种暗号。姐姐对弟弟观察入微并写成故事,对我来说是何等的喜悦。于是擅自把她的归期和笔记里的内容联想在一起,费尽心思将心情陈述在稿纸上。
姐姐留下的故事的布局,以及为了看着我出糗,不惜扭曲事实、充满谜团的片段,到我国中为止都确实地发生了。我的未来被这本笔记清清楚楚地记载下来,如今能做的只有寻求真正的自我,所有的一切遭人摧毁殆尽。
“全和姐姐所写的一样。我不懂为什么你看得见我的未来,就算不懂也无所谓了。”
“呵呵。。。。。。”姐姐笑着。“我又没有超能力。未来的事情谁知道呢?不过是你乖乖按照我心血来潮写的东西走,对吗? 假如错看的不是你,而是其他人,他们也只是会变成第二个、第三个你罢了。”
“那么老套的把戏,会让你满足吗?”
我谨慎地、透视对方的心理做出回答。
“不。对于活在姐姐剧本里的人来说,那是一种预言。”
“你还真能说耶,这种理由也想得出来?”
*
预言。那本笔记里,我看见为爱千疮百孔的自己成为平凡大人的“遭遇”,独自度过“无人知晓的时间”,等待与疯狂进行最后的接触,直到永别的那一刻。
在此我将笔记里角色全部置换成为第一人称的“我”,改写以精神小说的形态。这是我第二部长篇作品敷衍了事的梗概加上自成一格的文体。结果给人戴上“剽窃”的帽子。
尽管如此,我真的打算将这股混沌的红色永远关在沉甸甸的精装书皮里。
之后的作品也和那件事情相关我“撰写”了不少文章,实际上称为“创作”的,却是编辑或宣传部的人硬塞给我的东西。他们都曾拥有热烈燃烧的青春年代,没有罪恶感。然而,红色的阴影并不因为持续的书写和出版失去踪迹,反而更加显著,徒增我的痛苦。
这就是我不曾间断剽窃的真相。
我窃取的东西是姐姐红色的世界观和精神,那些东西传达给我的讯息仿佛历史回应般不具意义。
心中的罪恶一点也没有抹去,我不过在那样的内容里任人摆布。想来那样血红的纯粹和残酷无法模仿或再次出现,和封印起来没来没两样。
就在承认事实的瞬间,我也失去处罚的权利。
我坦白罪行。无奈既已失效的今天,我的自白如同烟灰般空虚。
*
“。。。。。。你累了对吗?”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姐姐收起笑容,专注的盯着我看。
“还有什么不可原谅?都已经拥有非常成功的人生不是吗?”
“我又没有任何要求!可是没有办法。除了这样我别无选择。。。。。。”
“看你,又在乱说了。。。。。。你工作过头了啦。”
假使那本笔记本不存在,我的画的确令人百思不解。但是,身为红色笔记本的拥有人,她不可能不懂我的意思。
“不要失去了自我。今天的你完全造就于过去的作为。”
“我都明白。。。。。。可是我彻彻底底欺骗了文坛、也欺骗了读者。这样的念头一直在心里打转,不明就里地对自己产生期待。我认真考虑过要靠自己开拓一条逃离预言的道路”
“又是‘预言’?”
姐姐不是真不懂,而在装傻。
“你好像非常痛恨那本笔记耶,有哪些事情超出‘预言’的范围?”
“超出范围?”我不禁放声大喊。“从你这位作者的眼睛看过去,你认为是出乎预料之外?”
“。。。。。。该怎么。。。。。。回答好呢?”面无表情的她将目光移至阳台地面上。
“我在经过各种抵抗而停下脚步回顾后,发现除了自己以外,没有其他人上当受骗。每个人都比我聪明几百倍,只有我独自待在小框框里玩弄着把戏,就算解开谜底还是一样无趣。 ”
“。。。。。。”
“大家感兴趣的并非临时凑合应付的虚构,而是我本身就是个‘现实’。”
“。。。。。。”
“结果,我向姐姐的世界迈进了一步。。。。。。”
“你。。。。。。”
“咦?”
姐姐突然打破沉默,我直觉地抬起头。
“老实说。。。。。。想要结束了对吗?”
我不敢相信她说了这句话,不带些许怜悯。
“想选择快活点的方式不是吗?”
“快活的。。。。。。不是说过了吗?现在的我过着简简单单的生活,这样就很满足了,真的。第一,那时我自愿的”
说着说着,我露出无奈的笑容。
“没有什么可以结束的。”眼前的姐姐没了微笑。话说回来,红色的小笔记本到底被我丢到哪儿去了?
“真的。。。。。。什么也不剩。。。。。。。”
苦笑僵在脸上。
“只有一具躯壳。我很清楚,就是觉得空空的。。。。。。”
“然后呢?”像是洩了气的皮球,姐姐缓缓提出疑问。“那就是你决定离开光明世界的理由?”
“明知故问。。。。。。”
口中苦涩的茶叶像沙子一样既非固体亦非液体。
“什么样的故事情节都无所谓,真的。。。。。。可是没想到你居然假装看不见。”
“没办法呀,谁叫我不在你身边。”
我不去理会姐姐的强辩。
“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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