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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传-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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幔帐里传来娇滴滴捏腔捏调的声音:“官人,等你等得心焦,我叫丫鬟们都出外找你去了。”果然高俅不在,燕青冷笑一声道:“娘子莫急,我来了!”一手掀开幔帐,一刀朝发声处戳去。
顾大嫂已擎起尖刀,只等他到来。黑暗中忽觉阴风阵阵,说声不好,以为被识破了,将来刀一挡,两刀相碰,打出许多火花。燕青心里道:“原来高俅夫人会武,差点小瞧她了! ”身后一声呐喊,外屋埋伏的人挥刀冲来。因怕伤着自己人,有人点燃了一盏灯。燕青知道中了埋伏,不由焦躁,大喝一声,身上瞬间幻出千只手来,只见漫天里刀影闪烁,顾大嫂刚看清是燕青,对面朴刀拦腰斩来,顿时把她砍做两截。可怜巾帼英雄,化作南柯一梦。其他几个心腹也都在刹那间毙命,连喊声都没有。
燕青拎着滴血的朴刀奔出来,见沈牛儿正蹲在月光下看身边的死人。沈牛儿回头对燕青道:“这厮不是高衙内,看着有几分面熟。我又进他屋里看了看,空无一人,就这厮听见你那边动静奔了出来,手里擎着刀,好像是有准备一样。”燕青凑前一看,一口气差点没接上。一阵风冲进高俅屋中,颤抖着将那女尸被血沾紧的乱发从脸上撩开来,半晌无语,心里头一片空白。沈牛儿也跟了进来,借着烛光,看着那张惨白的但没有一点扭曲的脸,突然想到了什么,一颗心蹦到了嗓子眼,抱着头蹲了下来。
这时几个人已到了跟前,二人竟没有察觉。
来人正是高衙内和几个大内高手。高衙内晚上跟着高俅邀童贯去一酒楼吃酒,歌妓们在一边载歌载舞,几个人吃得性发,早忘了家在何处。忽听得九声连珠响亮,隔窗一看,东边天上炸出一条龙来。高俅叫一声不好,推倒桌子,和童贯率众匆匆离去。各回本部点了军马,火急掩杀过去。幸得天子无恙,只是跛了龙脚,众人谢天谢地,护着天子先到了李师师府。路上天子道:“恐怕师师凶多吉少。我们进来时,贼人已埋伏在里头了。”果然进去一察看,李师师及丫鬟护卫十余人尽被勒死,藏于花园树丛里面。天子默默无语,潸然泪下。
童贯不解道:“这几个护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如何不反抗?看他们身上都没有打斗痕迹,倒像是睡梦中被人害了。”有人伏下身子,借着灯火仔细查看了一下道:“是先吹进去了迷药,等他们昏迷后才下手用绳子勒的。”天子下诏盛殓,赶制金玉棺材,不在话下。
这边马鸣五人,被大内高手和官兵数千人包围,全无惧色,越战越勇,杀死强敌无数,终因持久之后体力不支,一一着了兵刃,死于混战之中。早有人将五人的头砍下来,连夜挂到了城楼上。全城禁闭,大军篦子也似的搜索东京城,捉拿余贼。
高衙内看着乱糟糟场面,怕府中有失,就喊了几个大内高手赶了回来。府里静得怕人,高衙内心知不妙,大踏步来到寝宅,见自己门前躺着一具尸体。老父房门大开,有幽幽的灯光泻一些出来,进去一看,地下几具死尸,燕青和沈牛儿正木头一般呆着。高衙内做了个动作,示意大家不要出声,悄悄退了出来。
高衙内道: “这厮不讲信用,提前一天来了。要不是田曙光手下作乱,大家警觉了,我和我父亲还真凶多吉少。你们几个在这里盯着,如果他们出来,就和他们死缠烂打,拖延时间。我这就去集合人马,不出五分钟就将这里铁桶合围,这次再也不能叫他们走了!”刚走几步,又折了回来,将身上一副弓箭递给了其中一人,交代道:“燕青出来,你可先放一箭,马上就有好戏看,专防燕青飞走。”
燕青、沈牛儿依旧沉溺在悲哀中时,口袋已经扎紧了,上千大内高手将太尉府从里层围了个水泄不通。墙外是五千禁军,刀枪剑戟,杀气满天。
阮小七这时已攀着绳子来到了城中,放眼一看,满城都是拖枪拽棒的军士,吐一吐舌头,又顺着绳子溜了下去,两脚生风跑没了影。
高衙内和百十个大内高手抱着膀子站在寝宅前,放声长笑,喝一声:“放箭!”一道响箭冲上夜空,炸出一团哨音来。哨音余音未消,府墙边一座十层琉璃塔上一声炮响,轰出一张弥天巨网,将大宅团团罩住。顷刻间月光暗淡了。听着震耳欲聋的炮声,有人担心道:“ 不会惊动圣上吧?”高衙内哈哈大笑道:“这个你尽管放心,我父已提前告知圣上了。这个是专为燕青准备的,丈量了大宅的范围,荒郊野外试验了无数次了。这张网也是唤了高人星夜赶制的,刀剑箭矢皆不能透,网上缀满剧毒铁刺,沾上即刻身亡。这张网的制作瞒住了任何人,只圣上一人知晓。哈哈哈,浪子燕青,我看你还飞不飞!”
第七部分邪功作怪
萍儿这一天都很疲惫,可到了夜里又不肯睡,早早给赌客赔了不是,收了场子,下人给拖了张藤椅,就在院当中仰坐了,看那天上的月亮。夜空湛蓝,几朵白云如羊,悠闲走过。月儿一张脸很清晰,萍儿看着看着,竟发现它冲自己诡异地笑了。下人来催了几次,只是不回屋,就那么呆呆地望着。一直到了四更天,萍儿才打着哈欠,拖着日渐笨重的身躯,草草洗了手脚和衣上了床,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一阵阴风悄然而强劲地卷地而来,插好的门竟不由自主打开了,随后又无声无息地掩上。阴风寒气彻骨,朝萍儿身上一碰,萍儿激灵一下醒了。睁开双目,只见红烛幽幽暗暗,惨淡无光,屋里蒸腾着白森森雾气。浓重的雾气开开合合,露出一个人来,绿光荧荧一张脸,遍体血污。身后影影绰绰还有一人,也是血污满身,看不分明。萍儿翻身坐起,正要大叫,前面那人开口了,声音如梦如幻,似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娘子,我看你来了,孩子是咱们的骨血,你一定要把他养大……”萍儿声泪俱下喊道:“夫君!”跳起身来就去拥抱他,突然间白雾荡尽,那两人踪影皆无。萍儿痛哭失声,猛然醒来,原来是南柯一梦。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萍儿顾不得理顺蓬乱的云鬓,慌慌忙忙喊来心腹杜成,关上房门请他圆梦。杜成是下人里惟一知道萍儿腹中胎儿父亲是谁的人,上次去东京搭救燕青,就是他挑的担子。杜成听了,沉思良久,缓缓说道:“依小人看来,燕青遭遇了血光之灾,但是如果遭遇不测了,他托梦时是会如实告诉你的……既然他没有说,也许是躲过了。如今风声紧急,先来相告一声,待日后平缓了,一定会潜来和你相会的。娘子保重,孩子要紧。”萍儿听了,尽量往好处去想,但还是抑制不住阵阵悲哀袭上心头。
恍恍惚惚过了些日子,消息传来,燕青、沈牛儿已经罹难,城门高悬二人头颅。没两天又传来消息,燕青、沈牛儿人头在一个星月之夜不翼而飞,把守军士四五十人面色怪异,内脏迸裂而死。城头上血书一行大字:杀人者千手观音焦无春!一时间皇帝急下诏书,四百座军州,七千余县治,掘地三尺,缉捕首犯焦无春。
后来的传说就更详细了,说是燕青、沈牛儿死守高太尉寝宅,一夜不破,大内高手伤亡二三百人。仅从地道入口就杀死五六十个。沈牛儿也用那意念无敌控制过高衙内,想把他引过来。高衙内早领教过沈牛儿招数,可一时兴奋竟忘防备了。意念一到,高衙内口里大喝着不要拦他,就要往燕青他们屋里冲。众人正不知所措,正好大相国寺智通长老领几百武僧赶到,一眼识破,将高衙内拦腰抱住,口里大叫道:“燕青身边一老儿有邪功,会使意念控制人。我俩有异常举动,就是他邪功作怪。”沈牛儿无奈,只好用那意念功辅助燕青打那进来的高手。高太尉、童贯等人也赶来了,但无计可施,只好一个劲调兵遣将。天放明时,东京城内百姓不能出户,官兵云集数万之众。
最后,听说是燕青自己伤了自己,大内高手才一拥而上,割下二人的头颅来。消息说当时燕青手里抓着一条蛇,突然踢开窗户飞出屋子,冒着密集的刀枪箭矢,一直到了高太尉上方。只见燕青手一动,掐断了蛇尾。突然听见他大叫一声,显然是被蛇咬了。紧接着高太尉也大叫了一声。二人皆应声倒地。
后来在高太尉尸体上,智通长老发现了一条已经僵了的冰蛇,心里只是叫苦。
再说萍儿,不顾溽热,里层衣服穿了重孝,水米不进,屋中点一炉香,整日以泪洗面。赌坊也关了门,下人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个如热锅上的蚂蚁。多日以后的一个早上,萍儿梳理整齐,破天荒吃了饭,叫下人布置场子,重新开业。下人们一个个喜出望外,泼水扫地摆台子,忙得不亦乐乎。萍儿抚摩着腹中胎儿自言自语道:“我不能辜负了夫君,我要把你养大成人!”
连日里又是日进斗银,萍儿脸色也渐渐恢复了红润。这天夜里,萍儿正准备就寝,杜成在外面悄悄喊道:“娘子,我有话要说。”萍儿穿好衣服,将门打开,杜成猫腰溜了进来,随手将门掩上。萍儿见他神色不对,警惕地问道:“什么事情?”杜成道:“娘子要感谢我,是我替你担了血海的干系,守住了天底下第一大秘密。要是我一松口,娘子是聪明人,什么结局我就不明说了!”萍儿退后一步道:“你要干什么?”杜成呵呵冷笑道:“我只要你把这间赌坊让给我,签字画押,你离开这个门,我杜成替你守口如瓶一辈子。是金钱要紧,还是你和孩子的性命要紧,你自己思量!”萍儿咬牙切齿道:“算我看走了眼,你这个披着人皮的狼!”杜成拉下脸来,眼露凶光道:“我没有时间和你口罗 嗦,不是看四娘平日里对我恩重如山,我连你的命都不会留下!现在就立字据,不要逼我去官府首告!”萍儿潸然泪下,思前想后,终于拿出纸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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