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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彼岸春+番外 作者:两者无形炼成一(晋江2014-05-31完结)-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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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一时不答,只是缓缓将手中信笺放在案前,忽地转身,取下床畔银钩上的貂裘,只一抖,将貂裘罩于身上,指尖回转间,已将缚带结于颈项之前。
展昭见她如此,上前紧紧握住她手臂,沉声道:“稍安勿躁。此信何来,尚不可知。信中所言,更是真假难辨。无论如何,此举显见是别有用心。你若是鲁莽行事,只怕正好落入彀中。”
倾城静静道:“真也好,假也罢,甘州旧事,我久想找他们一叙。如今他们反来约我,倒是省却我不少麻烦。他们既敢于此际深入延州腹地,我又岂能辜负他们的一番心血?”
她抬起头来,看向展昭眼中:“要来的,总是会来。我纵然能避开今夜,又最终能避到何时?”
展昭见她面上神情极为平静,身子却是微微颤抖,右手紧握于纯钧剑柄,纤细指节毕现于前。他情知已万难劝转,暗暗摇了摇头,忽地深深呼吸一声,转身向范和道:“你速将此信转交范大人阅下,并请狄大人亲率神机营速至岱山莽松林。我且陪郡主先行一步!”
说话间倾城已掠出房门,展昭紧随在她身后。二人行至马厩,牵了绝影逐星,翻鞍上马,纵辔抖缰,一路出延州西门而去。
出城二十余里便是岱山。弦月如钩,神思如海,平素熟悉的山道,不知为何,此时竟似变得陌生而漫长。崎岖路旁,郁郁青松密密层层,在幽暗中有如鬼怪,纵势欲扑人而来。
松林尽头,路转溪桥忽现。当地传说,古时曾有樵夫于处此看到仙人于月下对弈,便将此桥唤作遇仙桥。
月冷千山,仙迹无寻。此刻,唯有一溪如银,缓缓向东折去,映亮了桥下石拱,岸边寒茅。
展昭勒住逐星,在桥头逡巡一周。一时四下俱寂,只听见水流之声,但晦暗处却似潜藏了什么,令人心头隐泛惊栗。
忽地,松林间陡然燃起十余只火把,如星光浮于湖面,缓缓聚向桥头。火光之下,只见十二名黑衣人逼近而来,将倾城与展昭坐骑围在中间。他们皆是一色的高头骏马,火把熊熊,插于鞍辔之前。细看之下,俱都黑巾覆面,手执劲弩,箭已入弦,对准他二人身上。他们马匹人数虽多,但除却清冷马蹄声响,竟不闻丝毫声息。
绝影和逐星虽久经场面,此刻却也似被这情形所摄,原地不住踏步回旋,时时喷出鼻息。展昭心下暗惊,轻声叱向逐星,尽力勒住马缰。
这十二骑虽看不清面目,但扑面而来的诡谲冷戾之气,却是似曾相识,将记忆直带回当日襄阳冲霄楼之变。
血含光,人断肠,情绝恨事远,西夏一品堂。
而今日情境,较之襄阳当夜,更是险绝惊心。据传一品堂死士人数极其有限,此刻竟似是倾巢而出,只为此夕而来。
一声长笑忽自林中传来,十二骑从中间一分而开,一人骑马缓缓现出身形。他大约四十上下年纪,相貌儒雅,一身轻裘,不着盔甲,墨髯垂胸,面上满是笑意。展昭倾城随军日久,对西夏元昊及以下高官的画影图形均是十分熟悉,这时一见此人,心中均是凛然一震。
这中年儒生,赫然便是西夏百官之首,太师尚书兼中书令张元!
他身世隐秘,没有人知道他原本的名字。只是据传姓张,本是华阴人,少年时心存异志却屡试不第,终于抛却汉家衣钵,改名张元,叛宋投夏,被元昊纳为心腹重臣。他一心想助元昊联辽灭宋,进而独据天下,为此筹谋帷幄之间,无所不用其极。中原万姓对这汉贼俱是恨之入骨,恨不能生啖其肉。他平素常伴元昊左右,此刻居然现身于延州城外,当真是不可思议。
只见他目光遥遥,径直投向倾城身上,微微笑道:“在下今日投书之时,还担心郡主或许心存疑虑不肯驾临。谁知月明林暗,美人如邀而来,不至使在下徒劳往返,在下一则以敬,一则以谢。”
倾城冷冷看向张元,缓缓道:“你要见我,我已来了。有话便说,不必花言巧语,白费唇舌。”
张元却依然微笑道:“冷若冰霜,艳若桃李,果真是当年甘州回鹘第一美人之女!”
倾城目光紧紧盯住张元面上:“拜你们君臣所赐,这世上早已不再有甘州回鹘。沙中尘下,白骨成堆,这十四年来,无时不刻,俱都在等着向你们索命!”
她字字恨意刻骨,张元却不以为意,道:“人生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我今夜约郡主在这遇仙桥畔相会,正是为了与郡主追叙旧情。”
他带马向前两步,微笑道:“当年甘州之役,若非令尊令堂固执坚守,又岂会终是玉石俱焚?这许多年来,我主上对此一直耿耿于怀。年前听闻郡主尚在人间,我主上惊喜之极,特遣我来向郡主致意。”
倾城冷笑道:“他若当真惊喜,又何不亲来见我?”
张元微笑道:“我主上本拟御驾亲临,但韩相公不日便将在泾原路邀他会猎。他此刻分身乏术,只得暂遣我代他至此,接郡主往兴庆府一会。”
此言一出,展昭遽然而惊。他转头望向倾城,见她亦是身子一颤。
展昭策马行至倾城身侧,低声道:“这必是他们的诡计。你这便过桥,从山后绕回延州。狄青不时便至,我在此牵住他们,务令他们有来无回。
倾城低眉不语,忽地抬头,向张元缓缓道:“元昊如此大费周章,只怕他心中真正想见的,并不是我罢。”
张元纵声长笑:“郡主果然冰雪聪明!当年通顺可汗父子从甘州突围而出,带走甘州回鹘百年宝藏,却不知最后下落如何。这十几年来,我主上心心念念,不曾忘怀。如今苍天垂幸,郡主生还,这宝藏终当重见天日。我主上天命所归,终将心愿得偿。”
倾城淡淡道:“那藏宝图当年已落入赵珏手中,你们若有本事,便到地府去向他索要罢。”
张元摇头道:“郡主本是女中丈夫,怎地变得如此小气……赵珏当年瞒天过海,取得了半张藏宝图,最终不过是一枕黄粱。郡主现在便是这世上唯一见过藏宝全图之人。这一节,你我心内俱是清明,又何必借口托词?”
展昭心内暗惊,回思往事,料想必是当日在场的赵珏府内亲卫将这讯息泄露给张元君臣。他们处心积虑,今夜想来是志在必得,若想全身而退,只怕已是万难。
倾城冷笑一声:“好。我便在这里,你想要那藏宝图,不妨自己来取便是!”
张元笑道:“我此来之前,主上特地吩咐,一见郡主,必得以礼相待,绝不可有半分相强。既是恭请郡主亲赴兴庆府,自然须得让郡主去得心甘情愿。”
倾城冷冷道:“心甘情愿,亦是不难。只要元昊备下他项上人头,莫说是兴庆府,便是上天入地,我也奉陪到底。
张元又摇了摇头:“郡主何必如此。我主上对令尊令堂一片敬重之心,只怕郡主尚未领会。此番请郡主到兴庆府,便是要对郡主一明心志。”
倾城恨声道:“一明心志……不错。我万千族人如今只余下我一个,你们的心志,再也没有人比我更加明白……今日元昊既不在此,我便先取你命!”
展昭见她眸光冰寒,气势凌厉,眼见便将发难,心内一惊,叱道:“倾城,且慢!”
却见张元面色不改,双手扬起,已将一只青玉斗举在身前,叫道:“郡主且慢!你先人遗骨在此,莫要一时冲动,徒留千古之恨!”
这一句惊若霹雳,直抵心内。倾城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张元微微一笑:“这玉斗中便是年宗泽将军的骨灰。郡主杀我,只在反掌之间,但若是我一时失手,将这瓷坛打翻,只怕年将军的遗骨便就此灰飞烟灭,再难寻回了。”
倾城全身剧震,眸光如痴,牢牢系在那玉斗之上。周遭火光映衬下,只见她握住马缰的双手不住地轻颤。
展昭心中焦灼陡然直升而上,向张元喝道:“逆贼!你以为这诡计便能骗得过人么?你以年将军遗骨设彀,亵渎他在天英灵,当真禽兽不如!
张元摇头道:“展大人如此说,可谓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此刻竟能一眼认出展昭身份,可见为此事深谋远虑,筹谋已久。展昭思及于此,心内又是一惊。
张元道:“当年甘州一役,在下受主上委命,收拾战后残局。那日在下行至城中,帅帐已被烈火尽焚,多具骸骨之中,有两具交卧一处,辨得出是一男一女。那男子右手拇指上有一枚白玉扳指,女子腕上戴着一对翡翠玉镯。虽经火焰炙烤,但那扳指和玉镯颜色未曾稍变,显见是连城珍奇。在下想来,甘州城内能有此物的,只怕唯有年将军和玛尔赛郡主了。于是在下禀明主上,将他二人骨殖焚化,盛于两只玉斗之内。这些年来,一直供奉于兴庆府三皇庙中。”
他紧紧盯住倾城双眸,缓缓道:“郡主,你身为人女,未能在双亲遗骨前祭拜,必是你终身恨事。我主上仁厚宽慈,特请你到兴庆府祭拜先人。我怕你未能深信,此行便先带来了年将军骨灰。玛尔赛郡主的骨灰,尚在三皇庙内安放,只等郡主去了一见便知。”
他又深叹一声:“玛尔赛郡主在天之灵,想必日日夜夜盼你前去与她重聚。你已错过了这许多年,难道此时此刻,竟还是犹疑不决么?”
展昭见张元缓缓而叙,双目不瞬,只是凝注着倾城,一双瞳仁深不可测,竟似传出一缕妖冶异光。他蓦然警醒,惊道:“倾城,莫要看他的眼睛!”
但倾城眸光却已如木偶牵线般被张元牢牢吸引,再难移开半分。一时间,她只觉心内恍惚,如在云端,娥眉微蹙,喃喃道:“不错……我已迟了这许多年……为何此刻还是犹疑不决……”
语声中,她竟催动绝影,缓缓向张元行去。
展昭心中剧惊,马缰疾抖,便待将她追回。却听嗤嗤疾响,层层弩箭如暗夜浓云,已密密射向逐星蹄前。逐星悲嘶一声,受惊驻足,展昭已从马背上飞身而起,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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