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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彼岸春+番外 作者:两者无形炼成一(晋江2014-05-31完结)-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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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唇角微微一扬,并不答话,只是撤身走下院中。他目光掠过丛丛花枝,喃喃道:“这茉花,似乎今年开得格外迟……”
似乎想说些什么,终是自顾一笑,径直向院门走去。
白衣飘洒,唤起檐上鹂鸣一声。推开漆木院门,略略停了脚步,却并未回头——
“亥时初刻,拱辰门南去五百步,我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东京篇 第二十九章 若难分
蔚然汴京,大内据阙城之西北。建隆三年五月,太祖诏广城,命有司画洛阳宫殿,按图以修之。
八十载转瞬而过,当年明月,依旧悬照夜空,清辉冉冉淡淡,遍洒昔日图画中的九重三阙,御宇宫墙。
睿思殿后,拱辰门里,树静鸟歇,草寂花垂,唯有沉香轻漫,欲醉长夜不眠人。
花园西角,九株桑树一字排开,枝繁叶茂,均是高过丈许。晴夜无风,枝叶间却偶有微颤,月光穿过叶间空隙,映了树下之人一肩碎玉琼瑶。
那人一身四品官袍,腰佩长刀,似已在树下站了许久,终于一皱眉头,抬起头来,向树上轻声唤道:“已是第三日了,怎地还是如此慢吞吞地?你到底还要多久?”
话音未落,只听桑树枝扑簌簌一阵轻响,一人自树上直纵下来,落在说话人身旁。她衣袂飘荡,现出深绿色宦官侍袍下纤薄身段,手上拿了一个扁长木盒,乌漆盖子早已严丝合缝。
她纤眉一扬,心情似是较他更烦:“早说了采这神木桑叶一片都马虎不得。白玉堂,你若是不耐烦,要去要留,悉听尊便。”
本以为白玉堂行事应颇有几分胆色,没想到此人却如此畏头畏尾,到头来不过是祭出这等暗渡陈仓的招数。她心中早在暗暗后悔当初想到叫他帮忙,实在是多此一举。
白玉堂摇头叹息一声,左手按于刀柄之上,向御花园外缓步走去。
这丫头名曰倾城,看似聪明,却实在是有些不识好歹……短短一日之内,他便寻到了让她顶替这子夜一个时辰御花园杂使宮监的机会,再加上每夜能让她夹带木盒出宫,其间使了多少银子,费了多少心力,这丫头不感激也便罢了,到头来却竟然还满腹怨气……
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圣人这话,几千年前便已把道理说透,只可惜世间一众男子还是执迷不悟罢了。
倾城跟上他脚步,鼻中冷冷哼了一声,面上不忿之色,便是瞎子也能瞧得出。
白玉堂斜斜睥她一眼,忍不住道:“你难道真的以为,凭你一柄利剑,一身轻功,夜探宫禁,才是正理?”
倾城步子一顿:“有何不可?”
白玉堂也停住身形:“不错,这一来的确爽快。但禁中要地,非比寻常,持刃闯宫,更是犯了大忌。若有丝毫差池,遭殃的绝不止你一人……那病猫倒也罢了,头一个被牵连的,恐怕便是包大人。为了炼制区区天蚕丝,若是遮住了开封府这片青天,你这罪过便大了。之前天章阁一事,险些闹了个天翻地覆,我便不信,你心中没有半分悔意。”
倾城冷笑一声:“不错,我现下满心后悔。可笑我当初孤陋寡闻,不知白大人看似闲云野鹤,却竟然也是官府中人,若无这许多规矩道理,又怎能衬得起白大人这一身冠冕袍泽?”
白玉堂眉头一皱:“当初五鼠闹东京,我兄弟盗取三宝,三戏御猫,江湖上谁人不知?我白玉堂后来肯屈尊受这区区四品官阶,全是因为敬仰包大人行事为人。你若再把我和那些沽名钓誉之辈相提并论,可休怪我翻脸。”
倾城方待反唇相讥,却见远远过来一队巡夜禁军,只得住了声,随白玉堂侧身避让,容禁军先行通过。禁军统领手中灯笼透出摇曳光亮,她连忙低头垂目,生怕被拆穿身份。
谁知这禁军统领偏偏在白玉堂面前停了下来,面上似有笑意,话中却似暗藏机锋:“白大人,听说您接连几夜亲自入宫当值,到当真少见……等一会儿卸了差事,小弟我请您喝上两杯,不知您可赏光么?”
白玉堂心中对这人厌烦之极,却仍是抱拳一笑:“戴统领辛苦!我明日一早在开封府还有些差事,今夜恐怕不能奉陪了,改日必将补上。”
那戴统领目光在倾城身上一转,打了个哈哈:“无妨,无妨,差事要紧,白大人请便。小弟还要巡查,这便先行一步了。”
见那一队禁军去得远了,倾城轻笑一声,转身便走。拱辰门在前路巍峨屹立,其高似可直触天星。她衣影飘飘,在城楼灯火远远映衬下,一如鸾翼。
白玉堂纵身追上她身形,奇道:“你笑什么?”
倾城唇角微扬,淡淡道:“也没什么,不过是方才那一刻,我略有些恍惚而已……也不知站在我身边的,究竟是开封府的展大人,还是陷空岛的白五爷?”
白玉堂眉头紧锁,强按下怒意,道“我委曲求全,还不是全为了你?”
倾城眼波向他一扫,全不领情:“话说明白些,你是为了天水碧,才不是为了我。”
白玉堂怔了半晌,掌不住一笑,道:“好,好。怪不得那只猫怕了你。你这样的人,便是我白玉堂见了,也是一般头痛。”
突然似有一丝警醒,眼光一闪,道:“我与那猫不睦,天下皆知,包大人却总想借机拉拢撮合……现在你这丫头来了,难不成会是那公孙策的计谋,借此让我与那猫同病相怜,去了昔日嫌隙么?”
倾城见他面色郑重,不禁失笑道:“亏你想得出。若是开封府诸人知道你我现在所为,恐怕先要做的,便是翻开刑统,将我二人重重治罪。”又瞟了白玉堂一眼,淡淡道:“你与展昭之间……难道真需要旁人拉拢撮合么?”
白玉堂心中一动,沉默不语。
他与展昭之间,恩恩怨怨,已缠杂了这些年,的确不是轻轻“不睦”二字便能说清楚的。
二人无言,似是各有心事,走到城楼下验了腰牌,出了拱辰门,南去数百步,有一处禁军卫所。卫所内当值之人,白玉堂一早便已疏通打点周到,倾城自进去换了衣衫。待她出来,二人穿街过巷,不多时便回到了朱雀巷口。
白玉堂见倾城眉头颦了一路,仰头望了望月色,道:“我见你今夜心事颇重,一起去清风楼小酌一杯如何?那里的酒,旁处可是喝不到的。”
汴京城内人人皆知,清风楼菜色虽然平常,但掌柜秘方所酿梨花春,却是妙绝天下,连宫内御酒也颇有不如。
深夜邀饮,对一位姑娘而言,本是极为唐突之事,但白玉堂向来不拘小节。他与倾城虽然只相识数日,却已知她行事全然不顾世俗眼光,这一节,倒是颇合自己脾气。
倾城却摇头道:“我不会饮酒,便是随你去了,也是无趣。”抬头见白玉堂面上略有失望之色,淡淡一笑:“白大人不是明日一早还有差事么?眼见四更将尽,还不早些回去歇息么?”
她轻轻一句,提点方才戏谑之语,倒是化解了白玉堂些微尴尬。他朗然一笑,转身离去。
望着白玉堂身影隐没,倾城心中不知怎地竟生出了淡淡的羡慕——同是无根漂泊之人,他却活得如此潇洒自若,全不似她这般去留两难。
天下虽大,何去何从,却由不得她来选择。每一步去向,皆已在冥冥之中注定,绝无可能更改。
更何况,他身畔还有一众兄弟,虽各在天涯,却情谊相通。而她,终此一生,只得形影相依。
暗巷深幽,便如无常生途。不远处,虽也有今宵宿处,却只是暂栖之地,虽也有朱户青阶,却不会有人在门前等她夜归……
蓦地,她顿住了脚步,心中漏跳了一拍——
宅院之外,竟真有人候在门前!
听见她的脚步,颀长身影从门前阴影下缓步踱出。霁月盈盈,在他朱衣上镀下一层淡淡光芒。
眸深如水,声色不动,一怀担虑皆被静静隐下,恬淡气息随步渐近,不经意间便让她失了心神。
怎可能将他与别人混为一谈?纵使方才在白玉堂身上似看到一丝他的影子,但他身影一现,便使她重又明了——
对她而言,他,毕竟与旁人有些不同。
她垂下头,推开虚掩院门,走进宅院。庭中石桌上摆了盏玲珑灯,阿满正以手支颐坐在桌前,见倾城回来了,连忙站起身,从她手中接过那只木盒:“姑娘,你可回来了。不是说只是睡不着随便出去走走,顺便撷几朵朱雀桥边的红芍明日配晚香丸么?怎么竟去了这许多时候?展大人在门口等你好一阵功夫了。”
倾城与她对视一眼,见阿满眸中透出淡淡笑意。这聪颖少女,生怕展昭识破倾城与白玉堂趁夜入宫取神木桑叶之事,便随口编了这借口出来。
阿满见倾城和展昭在院内相对无话,连忙道:“姑娘,展大人伤势还未大好。方才等你的时候,我炖了些参汤,这便去给展大人拿来。”
她抽身离去,院中花鸟无言,重归寂寂。倾城在桌前石礅上坐下,低眉无语。
展昭走近她身前,道:“这么晚来,多有不便,打扰你和阿满了。”
倾城抬起头来,望了他一眼:“你又何必如此客气?你本是这宅子的主人,自然是想来便来。”
展昭不知倾城如何得知此事,心内空自惊讶,只得道:“大审之后,官家特别交待包大人,对你的起居寓所,必须妥为安置。包大人和公孙大人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里合宜……”
费了这许多解释,终还是未说出这本是自己的主意。他心内不禁自嘲一笑。
倾城见他答得拘谨,便转开话题:“你今晚来,可有什么事么?”
展昭走到石桌前,从袖中取出一只鹅黄色纸筒:“这是官家钦赐之物,阎公公今晚特地送到开封府,命我亲自交到你手上。”
倾城心内微微惊讶,从石礅上站起身来,方欲从展昭手内接过那纸筒,却见展昭含笑摇了摇头,旋即会意,自己也不禁低眉一笑,俯身双膝跪倒,道:“年素光叩谢圣上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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