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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彼岸春+番外 作者:两者无形炼成一(晋江2014-05-31完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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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几不可闻。
展昭双眉深锁,低声道:“倾城,我本意并非如此。”
倾城淡淡一笑:“不错,这或许并不是你的本意。若我们能在天明之前寻到那画像,若我们能证明我便是年素光,甘州一案便也能于今日尘埃落定……只是……这一注……你却输了……这一夜侥幸,终是成空……”
她语声一变,冷意逼人:“事到如今,你的第一要务,便是拖住我在这里,多等一刻便是一刻……一直等到御前案结……等到赵珏伏法……等到甘州白骨湮灭荒野……等到我这十二年的心血……尽付东流……”
她蓦地合上双眼,再睁开时,已是恨意盈眸:“金蝉脱壳……欲擒故纵……釜底抽薪……展大人,你好高明的手段!”
展昭心口深深一痛,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倾城一步步走到展昭面前,恨声道:“展大人,那日襄阳城外,你曾问过民女,人与人之间,一定要计算得如此清楚么……其实,大人你比民女更明白个中答案……否则……又怎会将民女计算得如此清楚?”
展昭胸膛起伏,良久方道:“倾城姑娘,展某此事确有诸多失当之处。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展某便在这里提前践行你我之约,将性命赔与姑娘。”
倾城却冷笑一声,道:“你一早便想好如此,是么?你以为,杀了你,这一切便能一笔勾销么?”
她缓缓摇头,语若寒霜:“你不懂——似你这样的人,便是求我杀你,也是不配!”
说罢,她身形一展,推开窗子,竟是要一跃而去。
展昭纵身上前,紧紧抓住她的手臂,沉声道:“你此时再去,已然迟了!”
倾城冷笑道:“迟或不迟,等回了开封府才算数,展大人不必费心!”
展昭急道:“白天不比夜里,天章阁下,宣德门内,皆有禁军重防,你如何出得去?便是你博命而出,开封府内御前大审守卫又是何等森严,你是无论如何也没法子带上赵珏走脱的!”
倾城冷笑道:“生由天,命由人!大人在冲霄楼内的教诲,倾城言犹在耳,大人难道便先忘了?”
展昭摇头道:“你从这里一去,便是生机渺茫。相识一场,展某总不能见你自寻死路!”
倾城凄然一笑,缓缓道:“相识一场……我此时惟愿从未识得你……”
眸光一转,突然迎上展昭目光,低声道:“你……你骗得我……好苦……”
她语中怨恨之意,直落在展昭心头。展昭遽然一惊,不由得松开了手。
倾城跃上窗前,似想回眸一瞥,却终是双袖一振,穿窗而出,落樱般展身而去,再无顾念流连。
作者有话要说:
☆、东京篇 第二十五章 襟上血
巳时初刻,旭日辉辉。
是与非,冤与孽,罪与罚,终将在这世上昭然大公。
开封府大堂之上,两班位列,明镜高悬,肃穆庄严更盛平时。
审官案后,开封府尹包拯和御史中丞杜衍席分左右。有宋一代,本就崇文抑武,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以至于文臣名士,灿若银河。而包杜二人,则皆是河汉中熠熠之星。二人同堂判案,本是极为少见,更显出这一审实是不同寻常。
在包杜二人身后居中端坐之人,正是当今皇帝赵祯。他形昳身修,面容清俊,一身沉稳恬淡之气,静静隐藏在朱紫色衮衣之下,不透露半分情绪神思。
公孙策踱步而出,站在大堂之外,仰观天时。红日朗朗,照上他一袭主簿青衣。他转回身来,朗声道:“时辰已到。升堂!”
两班衙役击仗呼喝,一声声直出胸臆,气吞山河。
“威——武——”
开封府升堂,其光大浩瀚之气,本就冠绝当代,流芳千古。
府门之外,禁军层层守卫,壁垒森严。这威武之声,如插双翼,掠过街巷里千门万户,荡过汴河上艋舸船只,飘过宫掖中重重楼宇,远远而去,直入云霄。
赵祯向包拯微微一点头,道:“包卿,今日大审,便由你依例主持。”
包拯欠身拱手,恭声道:“臣遵旨!”
他回身坐正,凝目沉眉,向堂下一声喝命:“带人犯!”
锁链曳地之声由远及近,赵珏身披囚衣,项带枷锁,由两名衙役押送,缓缓走上大堂。但见他面颊憔悴,鬓发蓬松,但一身矜贵神情,与昔日竟无二致。
他一出世便是天家贵胄,看惯了以天下为注的争斗与结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踏进这一局,便再无退路,注定了愿赌服输。
只是,输却帝座,输却山河,却不能输却与生俱来的王者之尊。赵珏长身而立,站在大堂之上,昂然望向主审案后三人。
包拯沉声问道:“堂下可是赵珏?”
赵珏眸光一闪,迎上包拯目光,朗声道:“不错,正是本王。”
包拯一声断喝:“既是钦犯,见了御驾,为何不跪?”
赵珏淡淡一笑,道:“本王贵为皇叔,以叔见侄,为何要跪?包拯,天下这么多贪官污吏,百姓沉冤,你这开封府皆放任不问,却将工夫花费在本王身上,煞有介事,提审查问……实在是愧对朝廷俸禄,愧对你这青天之名!”
包拯浓眉一扬,正待命衙役强令赵珏跪倒,却听身侧赵祯轻声道:”包卿,且慢。”
包拯向赵祯微微颌首,暂缓了语声。
赵祯隔了审官案远远望向赵珏,见他形状困顿狼狈,心中感怀顿生。
难道天家骨肉,便注定相争相残?难道这一身天子冠冕,便注定染尽鲜血?
他默默寻思,沉吟良久,终于道:“七皇叔……朕绝未想到过与你有朝一日竟会如此相见……或许这其中种种,实是天意弄人……七皇叔,事已至此,你又何必再作困兽之争?”
赵珏仰天一笑,悠悠道:“赵祯,你错了。这并非天意,而是本王千机尽算,百密一疏。冲霄楼本是禁中之禁,却被三两个搏命之辈,搅乱了这大好一局……本王错失赢面,本是无怨无由,却绝不会向这小小的开封府俯首低眉!”
他上前一步,目光紧紧盯住赵桢:“帝王家自有帝王家的处置之道。赵祯,你今日如此做法,实在令赵氏官家蒙羞!”
赵祯见他固执至此,不禁低眉一叹,道:“七皇叔,王子犯法,须与庶民同罪。你为帝祚之争,不惜引狼入室,荼毒万姓,朕势必要向天下臣民作个交待,才能无愧于先帝,无愧于列祖列宗。这一节证据凿凿,你便是誓不认罪,也终是枉然。”
赵珏摇头冷笑道:“这些冠冕堂皇,实在太过无趣。成王败寇,自古皆然。赵桢,你到底想如何结果本王这条性命,不妨直言,也好让本王看看你亲政这些年来到底有何长进?”
赵桢长叹一声,向包拯和杜衍道:“包卿,杜卿,此案如何处置,由你们依律定度。”
包拯与杜衍对望一眼,向赵桢禀道:“陛下,赵珏谋反大逆一案,现已查证确凿。依我朝建隆重详定刑统,现开封府与御史台裁定,正犯处斩,十六岁以上子绞,妻妾及十五以下子女均设官为奴,家财充没,其余从犯不论籍之异同一律流三千里。请陛下核准。”
赵桢听了此话,眼光向堂前右班身后望去。那三口铡刀静卧一角,锋光犀利,寒意森森。他目光在那龙头铡上轻轻一扫,心下黯然。
杜衍见此,也向赵桢欠身奏道:“陛下,臣等依律量刑,凡有可减免之由,皆已查阅。但赵珏罪大恶极,实不容赦。还请圣上核准。”
赵桢轻叹一声,忽似想起了什么:“至于逼陷甘州,诬陷守将一事,也已并案处置了么?”
杜衍和包拯又是对望一眼。包拯摇头道:“陛下,这甘州一案,并未囊括在今日大审之中。”
赵桢轻皱双眉:“你等还未查实原告么?”
包拯心下愧然,回道:“不错,此案尚无原告……”
话音未落,只听大堂之外传来一道冷冷声音:“包大人,原告便在这里!我有冤要诉,你理是不理?”
这语声穿堂而过,清越之极,却深含一腔悲愤,满怀凄苦,在大堂上回荡不绝,直抵人心内深处。
众人皆是一惊,转头向大堂外望去。
这开封府大堂坐北朝南,门外一箭之地,便是仪门。朱红仪门四梁八柱,五檩十椽,高达丈余。
此刻,便在这仪门之上的最高处,一条窈窕身影踏椽而立。她衣袂飘拂,艳阳满身,手中长剑如雪,远远望去,一如玉树临风,光华耀目,竟是令人不敢逼视。
只听府门外传来阵阵呼喝,一片马嘶刀鸣之声。瞬息之间,本来守卫在门口的大内禁军鱼贯而入,将仪门团团围住,百十支弓弩箭在弦上,每一支都对准仪门之上。
百弩连环,本就是禁军绝技,自太祖年间成阵以来,从未失手。只待一声令下,便是百矢齐发,目标纵是再强悍,也会在一瞬间穿心断肠,再无生机。
仪门顶椽上落足之处宽不盈尺,那人却仍是孤身凌空,不为所动,掌中长剑尖芒微颤,碧华闪耀,映亮她眉目之间。
禁军严围,仪门高耸,便似夜海上一叶孤帆。她迎风危立,恰如帆上一朵轻云。
公孙策早已快步奔出大堂之外,见此情形,朗声说道:“且慢!这是本案人证,现来上堂作供,并非刺客!”
弓弩队缓缓松了弓弦,却仍是紧紧围住仪门下各条通路,不敢懈怠半分。
公孙策仰头望向那人,沉声道:“倾城姑娘,御驾和两府均在大堂之上,你若有话要说,不妨进去一言。”
他话音未落,倾城已从仪门上一跃而下,长袖当风,飘飘落在公孙策身边。
近看来,她一身衣衫之上,竟已是殷红点点,溅上了密密血滴。从天章阁到开封府,连番剧斗,她虽然终是脱困而出,但一路凶险之处可想而知。
身畔百弩张弦,倾城却似是视而不见,只是冷冷道:“公孙先生,你不再拦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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