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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新妇之理(上)-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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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
  事到如今,他也不感到吃惊了。
  现在,木场几乎已经确信大入道就是川岛了。不管青木说什么,当墨镜与军服登场的时候,他就已经这么认定了。至少在出现否定性证据之前,在木场心中,大入道就是川岛其人。他只是不知道川岛与杀人事件有什么关联。川岛是凶手吗?共犯吗?被害人吗?有可能就像青木说的,他也是除了这件案子以外的凶手吗?如果川岛是凶手的话……青木默不作声,所以木场兀自沉思起来。
  杀人的理由是什么?逃走后再一次折返的理由是什么?上锁之后逃脱的理由是什么?
  原地打转。
  结果木场发现尽管自己没有确实的想法和坚定的意志,却一点都不肯改变自己的见解。青木的意见只是拂过木场的表面,就消失到别处去了。不过,青木说用其他意想不到的道理来重新审视案件,就会浮现出不同的解释,他觉得这个想法颇有道理。但木场认为青木摆进去的道理似乎不对。——什么样的道理才说得通?
  理由。道理。理论。原理。理。
  那种东西,想了也是白想。
  结果木场得到了这样的结论。
  老是这样。用脚走,用手摸,用眼睛看,用鼻子闻,用身体去理解。除了靠这些方法以外,木场无法顺利地捕捉事理,无法感知世界,不觉得自己活着。
  他看到青木已经趴在桌上,似乎喝得酩酊大醉了。木场叫了几声,却只得到口齿不清的应答。木场总算笑了。
  ——一点都没变哪。
  青木一旦睡着,没有一个小时是醒不来的吧。他虽然各方面都进步了很多,但喝酒的方式还是和以前一样。木场从口袋里掏出零钱,一板一眼地算账,将刚刚好的数目交给摊贩老板。
  “老板,这小鬼就拜托你了。”
  老板似乎有点重听,“嘿?”地大声反问,但木场不想再说第二次,就这么站了起来。
  ——去看看吗?
  也只能去看看了。
  木场将意识集中在双肩,使劲踏出脚步。将脑袋放空,尽可能勇猛威武起来。这么一来,刑警的服装就会化为盔甲,将自己与世界隔绝开来。落伍而没有内涵的笨蛋浑身紧绷,充满无意义的干劲。
  木场前往池袋。
  当然,是为了前往川岛的事务所兼住所。
  那里也是木场在辖区任职时的负责范围。
  烧毁、重建、破坏之后,池袋变了。
  曾经繁盛一时的东口黑市在前年完全拆除,盖起了清洁的站前广场。但是池袋的黑暗并未从此烟消云散,西口仍然是非法摊贩和闹市的势力范围,黑暗在各处张开大口。池袋十分危险,偷窥者只要从裂缝稍微探看,一下子就会被吸入黑暗当中。所以木场总有一种印象,觉得池袋这个城镇与其说是在开发当中,不如说更像是毁坏了。
  他在二十三点过后抵达目的地。
  ——真是笨。
  都到这步田地,木场依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不过,他认为应该没办法在末班车之前把事情办好,那么就没有交通工具回家了。若是什么事也没有,可以再川岛那里过夜,若是碰上最糟糕的情况,他也做好了心理准备,打算走回小石川的老家。
  木场听说,池袋过去曾经是江户的边界。有人告诉他,因为这样,这里才会有这么多墓地、监狱和疯人院。可能是因为这样……
  ——这里也是阴湿的。
  木场也有这种感觉。
  从车站前的道路往堀之内方向走上一小段路,便可进入犹如纷乱魔窟班的夜晚城镇。年糕红豆汤店,串烧店,似乎还可能喝到甲醇的小酒店。令人误以为是废墟的烧过的商业大楼。大楼的五楼……
  就是川岛生活起居的“骑兵队电影公司”事务所。这里确实在制作电影,但是川岛具体在做些什么,木场并不清楚。
  他也只拜访过一次。
  ——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鄙俗的闹市愈到深夜,愈会涌出自暴自弃的活力来。到处都是无赖、醉汉及夜晚城镇的居民,行人也相当多。
  可是……
  木场全身都化作耳朵一般,远处的烦嚣喧闹如同漩涡般包裹住全身。酒鬼的尖叫声,混杂着配合演歌式的伴奏而唱的荒腔走板的军歌声。还有野狗被踢发出的惨叫声。打架的怒吼、笑声、哭声、以及……
  ——竟然在监视
  木场没有错过那一丝紧张感。
  他慎重地踏出脚步,沿着建筑物墙壁行走,在大楼入口旁停步。他一面注意背后,一面窥看里面的情况。刑警就在附近,是池袋署的人吗?还是……
  ——或许是四谷署那些家伙。
  既然如此,就毋庸质疑了。这代表前岛抄下来的电话号码,是骑兵队电影公司的电话。那么大入道就是川岛。木场把手按在胸口,从外套上确认证物。
  ——要怎么做?
  不要想,堂堂正正地走进去就是了。木场只是来拜访川岛这个朋友罢了。
  他握住生锈的门把,冰冷极了。
  后颈隐约感觉的一股相同的寒意,他忽地抬头仰望,白色物体正零星飘落。
  门扉“叽”的一声打开了。
  踏进一步,就在这个时候,尖叫……吗?
  “喂!等一下!不许逃!”
  伴随着叫骂声,一团巨大的物体从楼梯滚落下来。
  物体一来到地面,立刻猛地伸长,朝着木场——不,门口直冲而来。上面传来叫声:“喂!抓住那个男人!”
  “男人……”
  木场总算看出那是个人——而且是个庞大无比的人——瞬间对方狠狠地撞向木场。木场立时揪住巨汉的衣服,硬是撑住不被撞倒,就这么一个回转,背对着建筑物用力挺住了。木场的腰力过人,巨汉猛烈抵抗。两人纠缠在一起,推挤到巷子里。对方的脸在月光中朦胧地浮现。
  “川新,川岛!”
  “修……”
  他在害怕。
  川岛抓住木场那一瞬间的空隙,顶出手臂,用力推开木场的肩膀。
  木场被撞出去,一阵踉跄。
  川岛借着反作用力,跳到巷子正中央。
  木场庞大的背撞到门扉,震出“砰”的一声巨响后,总算停了下来。
  “你做什么!”
  “我还不能被抓。”
  “你就是凶手吗?”
  “去问女人……去问蜘蛛。”川岛以几乎听不清楚的速度匆匆说道,踏出修长的两条腿,如脱兔般奔逃而去。
  ——他说什么?
  川岛那句话一下子削弱了木场的气势。刚才的叫骂声逼近背后,两名男子推开呆立在原处的木场,跑进巷子里,追向川岛。接着闹哄哄的气息自昏暗的楼上跑了下来。
  木场缓慢地回头。
  ——刚才……
  ——他说还不能被抓?
  “木场兄!”
  气喘吁吁地跑下来的,是那个长得像蝾螺的刑警
  “你不是警视厅的木场兄吗
  ‘你怎么会知道这里,不,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碰巧。你们才是……这是在干吗?在抓什么?”
  “呃,喏,刚才、刚才那个暴徒就是凶嫌。”
  “凶嫌?怎么回事?”
  “前岛八千代留下来的纸条上的电话,就是这栋大楼的五楼。那个大个子叫做川岛新造……”
  用不着听他说,木场也知道。只是这么一想,就真的听不见了。眼前的蝾螺兀自张着嘴巴动个不停。
  “……然后就传来惨叫声。所以我们破门而入,结果那个女人……”
  “女人?”
  放开我,放开我!女人的叫喊声传来。
  “……那家伙正想杀了那个女人。”
  一名女子被警察抓着手臂走了过来。
  ——娼妇吗?
  外表打扮显然就是个娼妇。
  妆画得很浓,涂得死白的脸上是鲜艳的红,眼睛则画了一圈蓝。
  “要是冲进去的时机再晚一些,她就被杀了。那家伙推倒桌子……喂,怎么了?”
  “叫你放开我!”
  女子甩开警官的手,窜过木场旁边。
  色彩缤纷的裙子轻巧地一翻,她在巷子里站定了。
  多田麻纪说的那种廉价白粉的香味掠过木场的鼻腔。
  “跟我没关系,我最讨厌警察了!”
  女人说完,将披在身上的对襟毛衣挥舞了两三次,“呀”的一声,扔向木场,丢下一句“再见”之后,朝着人群奔去。
  “喂,等一下!”警官追上去。
  蝾螺慌了手脚,也跟了上去。
  木场拿着对襟毛衣,就这么呆立在原地。
  蜘蛛。
  ——去问蜘蛛……吗?
  女人的余香久久不散。



  女人白皙的后颈妖艳地鼓动着。
  就算裹上简陋的寝具,也完全没有御寒的效果。两个人几乎是依靠着彼此微弱的体温度过时间。
  男人离开那柔软的依靠,趴伏在地上。夜晚寒气逼人,彼此肌肤分开的那一瞬间,就毫不留情地钻进那细小的隙缝之间。同时,男女之间出现了无形的裂痕。尽管两人之前还合为一体,甚至分不清谁是谁,但是分开之后,两张肌肤的距离就犹如千里之遥。分明近在咫尺,却有着深不可测的鸿沟。
  男子觉得喉咙干了。他望向枕边破损的茶杯,却不想喝水,视线就这么四处游移。
  水鸟的花纹鲜艳地占据着视野。
  这个小房间里连月光都照不进来,犹如地狱的深渊。在一切都那么有气无力、每一处都充满了淫靡混沌的小房间里,不知为何,只有慎重地挂放起来的和服上头的花纹仿佛自黑暗中浮现。
  “为什么……和我上床?”
  女子没有回答,只是以白皙的裸背对着他。
  “你……没必要和我上床的。”
  “你连这种事……都不懂吗?”
  “不懂啊。”
  “男人这是没用呀。”
  女子伸出柔软的手,拉过绯红的襦袢,坐了起来。男子瞥着苍白的裸体被红色的布块包裹的模样。
  那应该是一件深红色的衣装,然而它饱满地吸入了夜晚的黑暗,化成了一种深沉的、昏暗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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