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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罗博士岛-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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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喝得醉酸酸的。你认为那样就能原谅他对乘客的粗暴吗?”
“我的船,”船长又开口了,颤颤巍巍的手往笼子方向摆了摆。“是条干净的船。瞧瞧现在吧。”当然谈不上干净。“水手们,”船长继续说,“都是干净整洁,受人尊重的水手。”
“是你同意带上这些动物的。”
“但愿我永远不会看到你那个地狱岛。你们那么个岛上……要这些动物干什么?还有你那个人……你以为他是个人,可他是个疯子;而且,他在船尾干什么。你以为整个他妈的这条船是你的?”
“那个可怜鬼一上船你的水手就欺负他。”
“那是他活该——他是个魔鬼,丑八怪。我的人受不了他,我受不了他。我们谁也受不了他。你,也受不了他。”
蒙哥马利转身走开了。
“不管怎么说,你们别碰那个人。”他一边说,一边点着头。
但船长要找茬儿吵架。他提高了嗓门:“我告诉你,他要是再到船尾来,我要把他的五脏六腑挖出来,把他的五脏六腑挖出来!你算什么人,竟要来告诉我该干什么。告诉你,我是船长——船长加船主。我就是这里的法律。我告诉你——法律和先知。我们讲好价钱,从阿里卡港带上一个主人和他的侍者,再带回一些动物。我可从来答应带一个发了疯的魔鬼和一个傻瓜接骨郎中!一个……”
好吧,不去管他怎么咒骂蒙哥马利了。我见蒙哥马利向前跨出一步,便出面阻拦了。
“他醉了。”我说。船长骂得更难听了。“住口!”我猛然转过身去喝道,因为我从蒙哥马利脸上看到了杀气。这一下我把暴雨般的咒骂引到了自己身上。
但是我制止了可能发生的混战,纵然付出了遭受船长酒后毒骂的代价,我也很高兴。虽然过去我也接触过不少性格怪僻的人,但从没听过有人会滔滔不绝说出这么多恶毒的语言。我觉得有些话实在难以忍受——虽然我脾气够温和的了。当然,当我向船长大喝“住口”的时候,我忘记了自己仅仅是个被打捞起来的遇难者,没有生活来源,没有付船费,靠的是船家的施舍或者什么投机目的。他气势汹汹地提醒我这一点。但不管怎么说,我使他们避免了一场格斗。
第四章 船上夜谈
那天傍晚,太阳下山时分,我们看见了陆地,木帆船正往那个方向驶去。蒙哥马利说,那儿就是他的目的地。陆地还远,看不清上面有什么。我觉得它在飘忽不定的蓝色大海里只不过是块横卧在那里的暗蓝色土地。一缕几乎是笔直的烟柱从那上面升向空中。
我们看见陆地时,船长不在甲板上。他在我身上泄完怒气,跌跌撞撞地下舱去了。我想他那是到自己舱室的地板上去睡觉了。实际上指挥这艘船的是大副,就是我们见过的那个操纵舵轮的人,他少言寡语,瘦削惟怦。显然他也对蒙哥马利一肚子怨恨,对我俩他根本不屑看上一眼。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我没话找话,但他却一直阴沉着脸不搭腔。我还注意到船上的人对我的伙伴和他的动物态度极不友好。我也发现蒙哥马科对于要用这些动物做什么,还有他的目的地等问题缄口不语。我自己感觉得到,我的好奇心越来越强,但我并没强求他告诉我。
我们在后甲板上一直谈到繁星满天。除了透着黄色灯光的舵塔上偶尔传出点声音,以及动物们有时响动,夜晚万籁俱寂。美洲狮子在笼子的一角倦缩成黑色的一团,两只眼睛一闪一闪地望着我们。那几条狗好像睡熟了。蒙哥马利掏出几支雪前。
他跟我讲起伦敦,回忆起往事有些凄楚。他问这问那,全是关于伦敦的变化。听他讲话的语气,他好像非常喜欢那里的生活,但他与那种生活的联系却被猛然间永久性地斩断了。我尽可能地东拉西扯。他有些怪,我一直有这么个感觉。我身后是船上的罗经柜灯,我一边说着,一边借着昏暗的灯光瞟着他那苍白的古怪的脸。随后我向朦胧的大海望去,他的小岛藏在那朦朦深处。
我觉得这个人从冥冥中走来就是为了救我一命。明天他就要下船从我的生活中消失。即使在正常的情况下,也够我想上一阵子的了。首先令我感到不解的是,一个受过大学教育的人竟会住在一个无名小岛上,而且,他所带的行李又非同一般。我下意识地重复着船长的问题:他要带这些野兽干什么?而且当我起初与他说起这些动物的时候,他为什么装作不是他的?而且他的侍从怪里怪气的,给我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所有这一切给眼前这个人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雾纱。这些情况勾起了我的想像,我说话也不灵便了。
午夜将至,我们关于伦敦的话题渐渐枯竭了,我俩肩并肩地倚靠在舷樯边上,望着梦幻般寂静的星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这正是表达情感的好气氛,我开始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允许的话,我得说,”过了一小会儿,我开口说,“你救了我的命。”
“天意,”他回答说。“只是天意而已。”
“我想向近在眼前的天意执行者表达我的谢意。”
“谁也不用谢。你需要帮助,而我有这方面的知识,我给你打针,给你喂饭,就像我捕到一个标本一样。我腻烦了,想找点儿事做。要是那天我很烦;或是不喜欢你的模样,那么……现在你在哪儿就是个不知之谜了。”
我多少有点扫兴。
“不管怎么说……”我又开口说道。
“是天意,我告诉你,”他截断我的话头。“就像人生中的每件事都是天定的一样。只有蠢驴才看不出来。我——一个文明世界的弃儿——为什么会到这儿,而不去当一个快乐的人,尽享伦敦的乐趣呢?只是因为——十一年前——在一个大雾弥漫的夜里,有十分钟的功夫我忽然昏了头……”
他不说了。
“然后呢?”我问。
“就这些。”
我们沉默起来。没多一会儿,他哈哈笑了起来。
“在这样的星光里确实有一种东西会让我们吐露心声。我真是头蠢驴,不知为什么我还是想告诉你。”
“你不管说什么,都可以放心,我会保守秘密的……假如这是你所担心的问题的话。”
他刚要说,又疑心重重地摇摇头。
“别讲了,”我说,“对于我来说,知不知道都没关系。毕竟最好是保住你的秘密。即使你告诉我,我从中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只不过心里头这块石头能放下来而已。我尊重你的秘密。如果我不能……怎么样?”
他犹豫不决。我感到我已把他逼入不利的境地,抓住了他想耍小心眼的小辨子,而且说实话,我也不想知道一个医学院的青年学生是因为什么被赶出伦敦的。我想像得出。我耸耸肩膀,转身走开了。在船尾栏杆上伏着一个人影,正在看星星,那是蒙哥马利奇怪的侍者。听见我的走动声,他迅速粗过头来,接着又移开了目光。
你们会觉得这微不足道,而对于我,这不亚于雷霆贯顶。我们附近惟一的灯是挂在舵轮旁的灯笼。刹那间,那家伙的脸从船尾的暗处转过来迎向灯光,我看见他那双望着我的眼睛闪着幽幽的绿先。
当时我还不知道人眼泛点红光至少算不上不正常,我觉得那家伙根本不是人。那长着火眼金睛的黑影子,一下子穿透了我成年人的思维和感情,一时间把我早已忘却的儿时的恐,俱全给勾了上来。接着这种恐俱感很快就消失了。星光里,那不过是一个难看的黑色身影,一个没有多大意义的身影倚靠在船尾栏杆上。这时,我听到蒙哥马利在对我说话。
“我想我们该睡觉了。”他说;“如果你呆够了的话。”
我答非所问地支应了一声。我们走下舱梯,经过我的舱室时,他向我道了晚安。
那天夜里我梦到了些不愉快的事情。月圆后的月亮升得迟。月光惨白,鬼影一般泄进我的舱室,在我的床边的木板上投下不祥的影像。猎狗醒了,嚎一阵吠一阵。我的梦也因此断断续续,到天亮才睡熟。
第五章 走投无路
第二天一大早,就是我体力恢复的第二天,我想是我遇救的第四天,我从一串乱糟糟的梦中醒来。我梦见枪炮和大喊大叫的暴徒。这时我觉得上方有个嘶哑的嗓音在叫唤。我揉揉眼睛,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那声音,一时间不知自己在什么地方。这时,突然传来赤脚走路吧嗒吧嗒的声音、重物被摔的声音,木板吱吱嘎嘎、铁链哗啦哗啦的声音。我又听见帆船猛地掉转船头,激起海水哗哗作响。一个带着泡沫的黄绿色浪头掠过小小的圆形舷窗,水从舷窗上溪流般淌下来。我跳起来穿上衣服,爬上了甲板。
爬上舷梯,天空一片火烧彤云,太阳正在冉冉升起。衬托着这样的背景,我看见船长宽阔的背影和长着红发的后脑勺。从他肩头望过去,那美洲狮笼子吊在后樯帆的帆杠上,在空中打着旋。看来那可怜的野兽被吓坏了,紧贴在笼子底部缩成一团。
“把它们都弄下去!”船长吼道。“弄下去!弄下这些畜牲,我们的船马上就会干干净净。”
他挡住了我的路,我只好拍拍他的肩膀,以便爬上甲板。他吓了一跳,转过身来,不由后退了两步,拿眼睛瞪着我。一看就知道,他仍然醉着。
“你好哇!”他傻乎乎地招呼道。忽然他眼里亮起一线光芒。“怎么了?这不是什么什么先生,什么先生吗?”
“我叫普伦狄克。”我说。
“该死的普伦狄克,”他说,“住嘴——那才是你的名字。住嘴先生。”
与这个野蛮人理论是没有意义的。但我却万万没想到他下一步会那样做。他伸手指向下船口。蒙哥马利正在那里同一个人讲话。那人个头魁梧,白头发,穿一套肮脏的法兰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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