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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第八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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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确实开始工作了,跟那位嘴里总是骂骂咧咧的查利·戴尔斯面对面地挤在一处,每天十二小时,经常还会更久。来到好莱坞时他已经是疲惫不堪,而没过多久,他便进入了衰竭状态,只是还没有卧床不起罢了。
  不知怎么搞的,陆军情报局原先向他许诺过的食宿接待条件,全部在一片混乱当中不了了之,而他,尽管有点不情愿,却仍住在沃尔什家,被热心款待着。然而,即使是伊芙琳·沃尔什母亲似的细心关爱和卢毫无侵扰的殷勤照顾,也没能让他的状态好一些,甚至周末也如此。上校要求早起的严明纪律,造成了巴甫洛夫式的条件反射,到了星期天,埃勒里想睡懒觉也睡不着了。于是,在休息日,他也并没有了却工作、转而恢复的感觉,却似乎仍在重温着一周的工作——并且,一想到星期一还要早起,就心里发怵。
  唐纳森上校说话时冲着他耳边喷出的绿薄荷味儿的热乎乎的气息,真让他难以忍受,然而,比这更糟糕的是不断地修改和重写。常常是埃勒里和戴尔斯还没能安下心来做下一个新本子,而前一个或两个、三个、甚至四个做过的本子就已经打了回来,要他们修改、重写或删除其中的某些段落,或添加一些穿插和过渡的段落——再对全本加以修改校订。至少有两次,埃勒里恍然发现,自己正在一个剧本里写着的一段戏,却应该是发生在另一个剧中的事情。
  他和戴尔斯之间早就没什么交谈了,只有当需要嘱咐或提出要求的时候,才跟对方说上一句。他们在各自仿佛受到强力控制的炼狱中辛苦地劳作着。灰暗污脏的脸孔,布满血丝的红眼,宛似白化病人,他们成了这场战争的囚徒,内心充满着永恒而绝望的仇恨。
  完工领酬的日子到了,那是个星期天,四月一日。愚人节。
  那天早上七点三十分,埃勒里就进了电影厂。他一直在打字机上拼命敲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他觉出一双冰凉的手按在了他的双手上,他抬起头来,发现唐纳森上校正俯身站在他旁边。
  「什么事?」埃勒里问道。
  「我说你怎么啦,奎因?你看看!」
  埃勒里顺着上校那军人姿势的手指看去。那手指正指着打字机上的那张纸。理查德·奎因 理查德·奎因 理查德·奎因,他读着,理查德·奎因 理查德……
  「我刚才在跟你讲话,」上校说,「你既不看我也不理我,只是一个劲儿地打着理查德·奎因。理查德·奎因是谁?你儿子?」
  埃勒里摇头,随即突然又僵住不动了。刚才,他似乎正暗自在心中喋喋不休地发着什么誓,那段誓言没完没了,像一条长长的链子。「是我父亲,」说着他便小心翼翼地推着桌子,想把身子移开。然而,身体却一点也没能移动。于是,他又抓住桌沿,不再水平地推,而垂直向下推。这时,他诧异地发现,要想站起身来是更加困难了。他的两条腿在发抖。他烦恼地整着眉,身子仿佛粘在了桌上。
  唐纳森上校也皱着眉头。那是参谋长式的皱眉,一副满脑子关于战争下一步的指挥决定的模样。
  「上校,」埃勒里刚一开口,却又顿住。是不是结巴了?他觉着自己好像结结巴巴的。要么就是听觉出了毛病。深吸一口气,再试一次,「上校……」这回好了。非常好。不过他真是感到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地累,「我觉得我是不行啦。」
  上校说:「我看也是。」语气中倒是一点也没有怨责之意。他的这架战斗引擎里面的一只齿轮磨损殆废,明智的办法是在它可能碎然破碎之前把它换掉。战争中的运数变幻难以逆料啊,「好在你是到现在才不行了——我们差不多已经达到了目标。好吧,好吧,我们还得坚持。那么,哦,」他说,「你不会有什么事儿吧,奎因?」
  自己不会有什么事儿吧,奎因心里忖道:「不,」他说,「是的。」
  唐纳森上校匆匆地点点头,便转身离去。不过走到门口时他踌躇了一下,像是刚想起了什么事情:「哦,对了,」他说,还清了清嗓子,「你表现不错,奎因,表现不错!」然后便离开了。
  埃勒里坐在那儿感到纳闷儿,不知道查利·戴尔斯跑哪儿去了。大概是工间休息去喝波旁威士忌了吧。好一个老查利。见他的鬼去吧。
  接着便想起了纽约。啊,纽约,那四月里潮湿的日子,那污渍斑驳的美。加利福尼亚,我要走了——心灰意懒地回家——还怀着感激之情。回到那简陋而惬意的老公寓房,欣赏纽约城那白昼将尽、夜幕初垂的辰光,品味自己所深爱着的父亲那披着旧损的浴衣、专注地读着皮面精装本的《罗马帝国衰亡史》的形象。要去休息了。去休息了。他们会给被榨干的作家们颁发紫心勋章【注】吗?
  这样,到了第二天那个早上,沃尔什夫妇还在他们那张圆形大床上睡着没起——埃勒里头天晚上就跟他们道过别了——于是,埃勒里就把行李箱放进那辆杜森伯格,离开了好莱坞,向东驶去。
  那座木屋进入他视野的时候,离他还有差不多一英里远,起初他并没看出那是木屋,是过了一会儿才看清楚的。天气倒是十分清朗,只是,随着这片高原大地波浪似的高低起伏,那木屋也忽隐忽现。除了还不够整洁精巧之外,那简直就是一幢西部片里的木房子。它给人最初的印象大概可以用「摇摇欲坠」来形容,也根本看不出这房子曾经上过哪怕是一道油漆。
  不过有一处——一块有颜色的招牌——倒的确是上过漆的。那块牌子一定有五英尺宽。上面写的字,与其说显得博学多识,不如说更透露着炫耀和矫饰,是这样写的:
  世界尽头百货店
  奥托·施米特之财产
  购买汽油与给养之最后机会
  下个机会在荒漠的彼岸
  埃勒里猜想,他现在所处的位置,离死谷【注】的南端应不会太远,不过,在这片土地上,如果凭着猜测行事,离灾难可就不远了,而他感觉到,以自己眼下的状况,是不宜于冒险的。再从油量表的显示上看,停下来加一下油也是相当明智的。另外,伊芙琳·沃尔什坚持要他带上的那一篮子吃的东西,他还一点都没动呢。莫非她预见到了将会发生的情况?是啊,在这里停一下,看看能补充些什么给养——当然还可以打听点消息什么的,倒也是个好主意。
  埃勒里一边驾着杜森伯格朝那东歪西扭的门廊转了过去,一边心里隐隐地感到奇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于在此稍作停留还要想出那么一番合理的解释。或许是因为,这地方有某种出乎意料的东西,令他感到有些异样。烈日炎炎的旷野中,那木房子孑然孤立,此外再看不见任何屋舍,甚至连一处房屋的废墟也没有,更没有什么汽车了。
  不过,倒是有一辆四轮运货车,车前还套着两头牲口。
  起先他以为那是骡子——个头儿固然显得小了点。而更让人感到惊讶的是,竟然会在这个地方见到这种牲口。他还从来没有在德克萨斯州以西的地方见过骡子哩。不过,他熄掉了车子之后才发现,那不是骡子,是两头驴。不是享有「老勘探者」美名的那种身子矮小的美国西部小毛驴,而是像近东地区出产的那种身材健壮的驴——生相俊美,品种优良,喂养得很好。
  埃勒里从来只是在电影或油画里才见过这种驴,要不是因为精疲力竭的感觉像难以甩脱的印地安女人似地死死缠住了他,他会走过去凑近了瞧一瞧的。他看见那辆大车旁边堆放着用麻袋、板条箱和纸箱子装的生活用品。
  不过紧接着他便顾不得去想那大车和牲口了,因为车子的发动机一熄掉,周围安静下来,他就听见有人在谈话,声音缓慢而低沉,是从店里传出来的。他吃力地从汽车里出来,朝那门廊走过去,摇摇晃晃,像是正艰难地从奔涌的波涛中走过。
  走上门廊,脚下的木板摇摇颤颤,他举步更加小心翼翼。走到纱门边,他停了下来。然后,他刚想去开门的时候,门却像是自动地就打开了。他正为这稀奇事儿费琢磨呢,有两个人走出门来,两个十分奇特、装束也奇特的男人。
  他被走在前面也年长许多的那个人的一双眼睛紧紧吸引住了。后来他会想到:那人有一双先知的眼睛,不过当时他并没有这么想。相遇的最初一瞬,他想到的是《雅歌》中的一句:你有一双鸽子的眼眸【注】,而紧接着又意识到:那绝对不像鸽子的眼睛。像鹰的?也不像,一点也没有凶猛的或者掠杀成性的神色。那眼睛又黑又亮,灼灼放光地黑而亮,像一对太阳透过肉眼在看着。而且,目光中显出一种既似高瞻远瞩、预知未来,又若无所驻目、无视无睹的神态。这一点是最令人感到费解的。或许—没错,是这样的!—那双眼睛所看到的,正是某种只为等待那双眼睛去看到而存在的东西。
  这位奇人个子很高,瘦骨嶙峋,年纪已经很大了。肯定有八十多岁,或可能已经九十多岁了。他经过如此漫长的岁月和那么多风吹日晒雨淋的磨蚀,皮肤几乎变成了黑色的,下巴上垂着一小把稀稀落落、泛着黄色的白胡子,除此而外,整个脸上再没有什么毛发,很是光净。他穿一件长袍,那式样和飘拂的感觉,很像阿拉伯人穿的那种带头罩的或叫做「加拉比亚」的袍子,是用纯粹的原布做成,不是经过化学加工,而是由阳光的照晒加以漂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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