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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密码-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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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航招招手,出租车崛起一阵浮尘同街道上的灯光揉和在一起,渐渐地远了。
  邹涛一个人沉思在寂静的夜幕里。


第二十八章
  邹涛和苏航分手之后,就直接去了海边,夜间的海水带着雾气,带着潮湿,使他想起了到破渡轮去见江威的那个晚上。那天的风也是这样大,天也是这样黑,海水也是这样呼啸,翻卷,岸边的黑夜也是只有他一个人。
  邹涛在岸边等着高民,从繁星满天,一直等到阴云密布,又一直等到东方拂晓,但高民始终没有露面,海边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他一个孤零零的影子。他的耳朵听着大海的怒吼,眼睛在黑暗中搜索,绷紧的神经像拉紧的琴弦,一触即发。
  邹涛拖着极度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他合衣躺在床上,头枕在手臂上,睁着眼睛,一夜未眠。距离21号还有7天,时间紧迫,迫在眉睫,但江威还在监狱,袁靖的查账正在紧张进行,有些账目稽查结果表明是通过香港汇往美国银行,并且分散为若干个账户,有的账户已经结清,全部清空。高民的软盘还没有交出来,是还在高民的手里,还是已经交给了谢浦源,他无法确定。谢浦源的柯利卡计划最机密的核心所在是什么,还未可知。然而廖学铭和谢浦源之间又存在何种交易?这无疑是释放了一颗原子弹,使他在震惊中目瞪口呆,不能相信,又不能不信,所有案情随着廖学铭的出现,一下子升至到极限,进入到一级战备状态之下,把整个案情推到了一个巅峰上。
  邹涛走出办公室,他想到露台上去透透气。他感觉自己快要憋死了,脑袋也要爆炸了,脑子里塞满了思绪,无半点空隙。他连着两天在海边等着高民,但高民始终没有露面。邹涛分析,高民还在犹豫之中,软盘还在他的手里,如果他把软盘交给了谢浦源,他在海边等他的时候,就会出现第二个人。
  邹涛通过走廊,走向楼梯,前面是廖学铭的房间,他瞥见秘书手里拿着一个蓝色的速递信封走进去,但马上就又出来了,轻轻地把门掩上。邹涛放慢了脚步,稍愣了片刻,他慢慢地走到廖学铭的房门前,他站住脚凝视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仿佛要透过房门的阻隔,把廖学铭看清楚,看透彻,看到他的灵魂深处。
  廖学铭在房门里面,此时他当然不知道邹涛只和他相隔一扇门板,而这扇木制门板仿佛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化学元素隔着一个薄薄的试管,隔开了他们之间粘合在一起的所有条件,再也调和不到一起了。
  廖学铭坐在老板椅里,面前是秘书刚刚送来的那个蓝色速递,他把手按在信封上,没有马上拆开,他皱了皱眉头,极其反感地瞥了信封一眼,他很不喜欢这个颜色,感觉这个颜色很不吉利,并且预示着灾难。
  正如廖学铭所预感的,蓝色信封果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好消息,从信封里掉出一沓他和女人在咖啡馆会面的照片,并且还有几张他和女人相拥在一起接吻的特写,影像不但清晰,逼真,而且非常具有动感,完全看不出他是被迫的,而女人的嘴是硬放在他的脸上。
  廖学铭这一次远没有上次那样慌张,惊惶,他把手臂支在桌子上,眼睛冷冷地看着散落在桌面上那一沓照片,心里计算着还有多少日子自己可以提出申请离开目前行长的位置,有什么办法可以从这场旋涡里挣脱出来,比如住院,受伤,或者是得了老年痴呆症,可以使自己名正言顺地提前退休。虽然这样不能像以前自己所设计的那样风风光光的荣归故里,但最起码不至于一生的心血满盘皆输。
  廖学铭心里清楚得很,他现在想跳出火坑已经是不太可能了,想取得组织的谅解和法律的宽容也是不可能的了,坦白也罢,投案自首也罢,也是有限度的,绿灯并不是永远对你亮着。
  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得太深,走得太远了,虽然他是被迫的,是出于无奈,但他已经为犯罪分子窃取国家资金在不同程度上扫清了障碍,助了他们一臂之力,如果说发生在美国的那一幕是圈套,使他在浑然不知的情况下落入陷阱,那么江威在邹涛家里被公安抓捕,和邹涛的停职,乃至他压制袁靖稽查账目就只能说是积极配合了,是他为了保全自己的乌纱帽和儿子的非法活动而同犯罪分子同流合污,联手作案。
  廖学铭把照片摆成一个扇面,像摆仆克牌一样码在桌子上,他觉得自己目前唯一的出路就是如何可以冠冕堂皇地离开银行回家养老,让这场噩梦过去,让人们把他遗忘,无论是银行的人,还是女人都不要再提起他,再想起他,把他彻底忘掉。廖学铭工作了三十多年,他为自己屁股底下的这把交椅是奋斗了30多年,算计了30多年,也谨慎了30多年,然而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迫切地渴望平淡,企求平凡,祈祷默默无闻。
  廖学铭整整一个上午都是在心神不宁中度过的,在他推测紧跟在蓝色信封后面应该是女人的指令,但整整一个上午过去了,女人没有动静,似乎有些反常,廖学铭甚至生出一丝侥幸,以为女人也可能只是让他欣赏他们亲昵的合影。
  下午又平安地过去了大半,眼看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下班时间了,廖学铭瞥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长长地吐出一口,这一天总算是过去了,他已经打好主意,从今天晚上开始他就和老婆假装得了阶段性记忆力丧失症,行动受阻,时好时坏,断断续续,过几天老婆就会带他到医院去检查,他假装什么也不记得,什么人也不认识,提前患有老年痴呆,他就可以提前退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甩掉那些至今他都不知道是谁的人。
  一阵电话铃声,廖学铭浑身一震,他没有马上拿起听筒,而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离下班还有45分钟,电话铃声还在执著地响着,他仿佛已经听见女人那娇腻腻的声音,他用拳头重重地砸了一下脑门,悔恨自己的老年痴呆症得晚了。
  正如廖学铭所料,果然是女人打来的电话,似乎女人也没有那个闲情逸致邀请廖学铭观赏什么暧昧的照片。女人责成廖学铭在下班之前,务必把两个人民币账户里的几个亿资金以外汇形式汇到美国银行的几个账户里,女人口齿清晰,态度强硬,根本没有和他商量的意思,只是在传达命令。
  廖学铭把电话机平放在桌子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他靠在椅子背上,对着电话机阴沉地说:“对不起!小姐,您别忘了这里是国有银行,我们是外汇管制国家。”稍停,他又诙谐地加了一句,“银行里的美元不是我们家的。”
  电话机里传出女人咯咯的笑声,“正因为不是你们家的,我们才用着方便呢,要是你们家的,我们反而不好意思用了。”
  廖学铭仿佛已经看见了女人那双妩媚的狐狸眼睛,他伸手抄起平躺在桌子上的电话,啪地放在机座上,他心里叹道,“自己是碰上聊斋里的狐媚娘了,必定被这个女鬼给缠死。”
  仿佛女人已经摸到了廖学铭的脾气,她并没有急于再把电话马上打过来,而是过了20分钟,眼看临下班只有25分钟了,女人的电话才又一次地响起来,告诉他目前汇款业务的凭证已经在前台小姐手里,并且告诉他说:“您儿子最近有些糟糕,碰到了倒霉的事,赌输掉5万美元,人家要砍掉他两根手指,您也知道,这是老规矩呀,唉!……”女人叹了一声,极为同情地说:“您放心,我会找人帮助他的,保住他的两根手指。”
  廖学铭倒吸了一口凉气,仿佛看见儿子一只血淋淋的手,两根手指已经从儿子的手上掉下来,他垂下头重重地出了一口长气,其实他知道儿子的手指长得好好的,这无非又是对他的恐吓。他放下女人的电话,脸上泛着青色,连眼睛都黄了,像得了黄胆型肝炎,他抬头看了一眼挂种,又沉默了几分钟,还是拿起电话机拨通了前台的电话号码。
  廖学铭呆呆地坐在皮椅里,一根手指机械地揉搓下巴上的胡子,他能感觉出自己目前狼狈的样子,胡茬冒出来了,眼睛冲上了血丝,一副可怜相,毫无疑问,显得憔悴,苍老,晦气。
  墙壁上的钟表一分一秒地走过去,他知道几亿的资金在没有任何核准的手续下已经汇出了境内,以合法资金的身份开始在国外运转。但他不知道前台办理业务的员工接到他的电话之后是如何大开绿灯办理此笔汇款业务的,而业务的所有备案又是如何处理的,以什么样的名目来记载如此一笔金额巨大的外汇汇出境内的理由,目前我们国家还属于外汇管制国家,他将如何过外汇管理局审查这一关。
  廖学铭意识到自己已经是欲罢不能,就是悬崖勒马都为时晚矣。他一辈子为头上的这顶乌纱帽绞尽脑汁,备加小心,视其如命,宁可大义灭亲,不可触及顶戴,然而,他最终因为护及这顶至高无上的乌纱帽而毁于终身。正所谓,一失足便成千古恨。而此时,他连恨的心情都没有了。
  廖学铭坐在那里,面目毫无表情。他用手遮住眼睛,悔青了的肠子和发木的脑子搅在一起,整个人都麻痹了,早已过了下班的时间,楼道里一片寂静,可是他仍然没有要回家的感觉。
  一阵敲门声,在他没有发出任何回应之下,肖永声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径直走到写字台跟前,把文件夹搭在写字台的边缘上,仿佛在有意引起廖学铭的注意。
  廖学铭抬起眼睛,满脸的倦怠和晦气,他用极不耐烦的眼光瞟了他一眼,那意思,“有什么事?”
  肖永声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廖行的眼光,他翻开文件夹,从里面撤出一份文件放到廖学铭的面前说:“廖行,按照您的吩咐,款项已经汇出去了,据来人讲,因为他们很着急这笔款项到位,已经和您打过招呼,您同意先汇款,明天补办外管局核准的手续,所以,前台已经按照您的精神在下班之前把款项汇出去了,但是……”肖永声抬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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