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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嘱 作者:约翰·格里森姆-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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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维笑了,他的眼睛仍看着河面:“我们所有的人都有印第安人血统,你干吗要问?”
“我在看印第安人的历史。”
“你怎么想?”
“是个悲剧。”
“是的,你是否觉得印第安人在这儿受到不好的待遇?”
“是这样。”
“那你们美国呢?”
他不知怎么首先想到了卡斯特将军。至少印第安人赢得了某些东西。我们没有用火刑处死他们,没有喷洒化学物质,没有把他们贩为奴求,难道不是吗?那些保护区呢?到处都是土地。
“我想也好不到哪儿去。”他最后说,他不想讨论这个问题。长时间的沉默之后,内特去了厕所。解完手后他拉了一下头顶上的绳子,然后离开了那个小房间。浅褐色的河水冲入抽水马桶,又同秽物一起通过管道流进了河里。
第二十三章
引擎的熄火声弄醒了内特,天还是黑乎乎的。他下意识地去摸左手腕,但马上想起并没有戴于表——他听见——韦利和雅维在下面走动。他们在船尾处轻声交谈着什么。
他为自己又神智清醒地迎来了一个早晨、迎来了新的一天而感到自豪。六个月前,每天早上醒来时他都眼睛虚肿,口干舌燥,满嘴的臭味,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心里想的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经常在冲淋时呕吐不止。有时他是故意这么做的,好让自己清醒过来冲淋后,他面临着早饭吃什么的困难抉择;是让热乎乎的油腻的东西去填胃呢,还是用该死的大麻来定神呢?然后他去上班,总是在8点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始又一天。为他的诉讼人工作。
每天早上都这样,没有例外;在他最近一次崩溃的最后阶段,他一连几个星期天天如此。他在绝望中找了医生。医生问他是否还记得哪天是清醒的,他承认他已经不记得了。
他怀念喝酒的快乐,但对宿醉却不堪回首。
韦利把平底小划船系在了大船的左舷处。当内特走下楼梯时,他们正在往小船里装东西。探险就要进入一个新的阶段了,内特做好应付环境改变的准备。
天空中布满了阴霾,似乎又要下大雨了:6点左右,太阳终于破云而出,内特重又戴上手表,所以他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有一只雄鸡在啼叫。他们在一间农舍的附近泊了船,把平底小划船系在一根木桩上。在他们左边向西处有一条小河汇入巴拉圭河。
他们现在面临的问题是怎样不让小船超载。他们即将进入的水域都处在泛滥期,好几处河岸没入水中。如果小船吃水太深,他们就有可能搁浅,甚至更槽的是撞坏船头。小船上只有一台马达,没有备用的;几支划桨也是内特在甲板上喝咖啡时临时想到的。他觉得划桨可能有用,尤其是碰上野蛮的印第安人或饥饿的野兽时。
三只五加仑的油桶整齐地放在小船的中央。
“这些油够开10个小时的。”雅维说:
“够长了。”
“我情愿保险点。”
“居住区离这儿有多远?”
“我不太清楚,”他指着那间屋子:“那个农民说有四个小时的路程。”
“他认识印第安人吗?”
“不、他不喜欢印第安人。他说从未在河上见过他们。”
雅维准备的行李中有一项小帐篷、两条毛毯、两顶蚊帐、一顶防雨外帐、两只舀取雨水的桶以及雨披。韦利又加了一盒食品和一箱瓶装水。
内特坐在舱里的床铺上,从手提箱里拿出遗嘱的文本、承认书和弃权声明,把它们折叠在一起放进一只信封。是斯塔福德事务所的办公信封。由于在船上找不到密封塑料袋,他只能用一块从雨披下摆处剪下来的12英寸见方的塑料布把信封包好,再用导管线捆紧。一番检查之后,他确信这包装能防水。他把塑料小包系在胸前的T恤外面,再套上一件细布的外衣。
手提箱里还有一些文件,他不打算带走。“圣洛拉”显然要比小划船安全得多,他决定把卫星电话也留下来。他等检查了文件和电话后便锁好箱子,把箱子放在床铺上:可能就是今天了,他暗想一想到终于要见到雷切尔·莱思了,他有一种忐志不安的兴奋感。
早饭是简单的向包卷加黄汕,就站在甲板上吃:他边吃边望着云层在巴西,四个小时就可能意味着六到八个小时,内特急着想出发,雅维最后装上船的是一把带长柄的闪亮的砍刀。
“这是用来对付大蟒蛇的!”他大笑着说。内特没有留意:他挥手向韦利告别。然后在顺水漂出的甲板船上喝完最后一杯咖啡,直到雅维发动了马达。
河面上起了一层雾,很凉爽:自从离开科伦巴后,内特一直是在安全的甲板上观望着河面。现在,他几乎就坐在河面上:他环顾四周,没看见有救生衣。河水拍打着船体。内特警觉地注视着雾蒙蒙的河面,留神是否有漂流物撞过来,要是碰上一棵有着犬牙交错的底部的树根,小船就完蛋了。
起初他们是逆流而行,直到进入那条通往印第安人部落的支流后水势才平缓上来。马达发出突突的震响,船尾留上了一条泡沫四溅的尾流。巴拉圭河模板就消失了。
在雅维的河流图上,这条支流名叫卡比夏河。雅维以前从未在这条河丘航行过,因为没有这个必要。它宛如一根细线从巴西一直蜿蜒到玻利维亚,然后就见不着一个明确的走向了。河口最宽的地方有80英尺,再往里走河面就只有50英尺宽,在某些地方,河岸被水淹没了;其他地方生长着灌木丛,这些灌木丛要比巴拉圭河的茂密。
已经开了15分钟了,内特看了看手表。他准备用时间来做记录:到达第一个岔道时雅维放慢了速度:像这样的岔道有成百上千个。一条相同的支流向左岔去,船长得做出判断:哪条岔道是卡比夏河,他们选,右面那条。速度更慢。不一会他们开进了一个湖,雅维关掉了引擎。
“等等。”他说着站到一个油桶上,观察着四周的洪水走向船静止在水面。
他注意到了一排盘很错节的矮树:他用手指指,自言自语地在说什么。到底有多少乱猜的成分,内特也说不上来、雅维研究过地图。而且从小就生活在这一带,这些河道都通往巴拉圭河,即使他们走岔了道,迷了路,水流也会把他们冲回到韦利那儿的:他们跟着这排矮树和灌木丛向前行驶,很快到一条很浅的溪流的中心,溪流的上方被树枝掩盖着。看上去不像是卡比夏河,但船长的表情仍很自然。
行驶了一个小时后他们才遇见第一幢住宅——一间泥砌的红瓦屋顶的小茅屋。房子浸在三英尺深的水里,不像有人或动物。雅维放慢了速度以便说话。
“雨季时,许多潘特纳尔人都要迁移到高地去,他们带上孩子和牛要离开三个月。”
“我没见到什么高地。”
“高地不太多。但每一个潘特纳尔人都有自己要去的地方。”
“印第安人呢?”
“他们也迁移。”
“好极了,他们东搬西搬的,我们上哪儿去找呢?”
雅维格格笑了:“我们会找到他们的!”
船从房子前向漂了过去。他们没看到门和窗户,叫人有些纳闷。
又行驶了90分钟、内特完全忘记了被鳄鱼吃掉的危险;船这时拐了个弯,驶近了一群在六英尺深的水下睡觉的鳄鱼。船吓着了它们,打破了它们的美梦。只见尾巴一阵摆动掀起了不少的水花,内特瞟了一眼砍刀:需要时得用它,但他马上又嘲笑起自己这愚蠢的念头。
鳄鱼没有攻击他们,只是望着小船慢慢地经过。
在以后的20分钟里他们没再遇到任何动物。河道又变窄了,两边的河岸靠得越来越近,交错的树枝搭成大篷,覆盖在河的上方。光线突然暗下来,他们犹如行驶在隧道里,内特看了一下表。
“圣洛拉”离他们已有两小时的路程了。
就在他们三弯九转地穿行于沼泽时,前方隐隐约约地出现了地平线:玻利维亚的山脉耸立在远处,似乎离他们越来越近。水面开阔起来,树荫也消失了。他们驶进了一个有几条小河交汇的大湖。他们先慢慢地绕着湖兜了一圈,然后再放慢速度兜了一圈:所有的支流看上去都一模一样:比夏是其中的一条,现在连船长也犯难了。
雅维站到油桶上观察水势,内特一动不动地坐着。湖那边的草丛里有个渔夫,看来他们今天的运气就靠他了。
渔夫很有耐心地坐在一只自制的独木舟里,那个独木舟是用棵树凿成的,已经有了些年代。一顶破旧的草帽遮住了他大半个脸。等他们相距只有几英尺、完全能看清对方时,内特注意到他并没有拿钓鱼杆之类的工具。绳子就绕在他的手上。雅维用葡萄牙语跟他交谈,还递给了他一瓶水。内特光在一旁笑,听着他们发出含糊不清的奇怪的声音。他说的葡萄牙语要比西班牙语慢一些,几乎跟法语一样带有鼻音。
不知道那渔夫见到有人闯进这不毛之地是否高兴,至少他脸上没有表露出来。这家伙会住在哪儿呢?
他们开始用手在比划,基本上是朝山峦的方向指,但那个小个子所指的范围几乎覆盖了整个湖面。他们又聊了一会儿,内特觉得雅维是在尽量搜集每一条信息。也许要走上好几个小时才会遇见人。在这片沼泽和河流纵横交错的地区航行是十分困难的:他们才走了两个半小时就已经迷失了方向。
黑压压的一片蚊子越过他们的头顶,内特急忙去拿驱虫剂。
渔夫好奇地望着他。
他们说了再见,船又开动了,在微风中向前划行:“他的母亲是印第安人。”雅维说。
“这倒不错!”内特回答说,他一个劲地在驱赶蚊子。
“离这几上小时有一个居住区。”
“几个小时?”
“也许3小时。”
他们带的油可以开15个小时,内特计算着每一分钟。他们从一个入口处又进入了卡比夏河,它和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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