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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bl系列_by_阿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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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方柏樵全身颤抖,极力忍耐又逐渐被挑起的昂扬欲焰,咬牙道:

「你忘了我们协议过的事吗……若不是为了这次的篮球联赛……我才不会……让你动我一根寒毛!绝对不会!」

「住口!」裴程怒极的封住那张该死的嘴,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残酷。

「说够了没……」他放开红肿的唇,冷冷看著方柏樵在他手里不由自主呻吟震颤的模样,轻喃道:

「看来你是打算要让我搞到天亮了……」

10

那个人什麽时候离开的……他不清楚。

阳光从窗口射进来,逐渐移到床头处,轻刺著紧闭的眼。他微微蠕动了一下,突然睁开眼,整个人坐起。

棉被立时从肩头处滑下,露出赤裸的身子。他抓著棉被怔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

九点三十五分。

他从未睡到这麽晚过。平日就算没有社团的晨练,他也是不到五点就会起床,出门绕著附近的社区慢跑数圈,这习惯已经保持多年。尽管如此……他的体力还是无法和那个得天独厚型的人相抗衡。

折好棉被後,他咬著牙硬是下了床,慢慢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不意在其中发现一包已拆封的香烟,他无声的叹口气,心想这东西被家里其他人发现就麻烦了,犹疑了一会,还是将香烟放进书桌抽屉里。

接著他转身步履蹒跚的走入浴室,扭开莲蓬头洗去一身欢爱整夜後留下的残痕。

十点整,他小心翼翼保持自然的状态走下楼,一踏入饭厅,便有点意外的看见父母也坐在里头。

「真是稀奇啊!柏樵,你居然会睡到现在?昨天的球赛有这麽累吗?」方父呵呵笑著,总算给他逮著机会调侃这个向来完美到无趣的儿子。

「还好。」方柏樵缓缓坐下,接过安娜端来的早餐,问道:

「昨晚动大型手术,怎麽不多睡一会?」。

「手术很顺利,凌晨三点多就提早结束了。」方母微笑接口:

「妈和你爸回到家时,还看到你那个同学正好从玄关出来呢!你有同学会来家里过夜,怎麽不早说呢?妈都没好好招待他一下。」

「你们……有遇到他?」方柏樵握著叉子的手一僵。

「对啊,不是老爸在说,你那些篮球队的朋友怎麽都长得这麽可怕,尤其今早那位……啧啧啧……」

方父心有馀悸的摇著头,他差点被吓到心脏病发,还以为是哪来的流氓闯进他家咧!

「嗯,不过那长相……倒是有点眼熟。」他摸著下巴喃喃的补了句,但怎麽想就是想不起曾在哪里见过类似的长相。

「抱歉。」方柏樵突然低声道。

「你干嘛道歉?」方父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话说回来,难得你会邀朋友来住咱们家,怎麽不多留人家一会?竟然天还没亮就要走,好歹叫他留下来吃个早餐啊!」

面对父亲的责难,方柏樵无奈的垂下眼。「他……有事。」

「是吗?那就没办法了。」方父喝了一口咖啡,换个别的话题道:

「对了,你的脚——真的还是不行哪?咳,虽然老爸的确比较希望你能去念医学系,但如果你想打职业篮球,其实…老爸也不会反对的啦,你自己的意愿最重要——」

「爸,我已经决定了。打完一个月後的冠军战,我就会退出篮球队,到联考前,都不会再碰球。这个决定不会再更改。」

「咦?真…真的吗?你不打篮球了?」方父脸上虽难掩欣喜的表情,但仍不太放心的道:

「儿子,你要确实考虑清楚,咳咳……老爸真的真的,绝对不勉强你喔……」

「老公!」方母忍不住皱眉嚷道:「柏樵的脚没办法再打篮球,他已经很伤心了,做什麽还一直提呢?」

「我……」方父一脸委屈。他怕又会有变数嘛。

「不要紧。我比较想当医生,没有任何人勉强我,也和脚伤无关。篮球只是……学校的社团活动而已。」

方柏樵避去母亲投来的不赞同的眼神,起身将空餐盘和杯子刀叉拿到洗碗槽,道:

「我出门了。你们慢慢吃。」

「柏樵,难得你篮球队放假,等一下不陪老爸一起去钓鱼啊?」

「我得先去医院拆线。」方柏樵看看表,「十一点前会回来。爸可以等我吗?」

「可以、可以。」方父高兴的挥挥手:「路上小心啊!」

待儿子走後,方母瞪了丈夫一眼,道:

「柏樵原本打算拆完线後要去图书馆念书的,你随口一句话,他马上就改变行程配合你。」

「咦……真的吗?」方父一脸惊讶。「那…那他刚才为什麽不说?」他怎麽知道嘛!

「他就是这种个性。」方母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像谁……」

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負手立於三樓落地窗前,挺直的背影一動也不動,看起來冷硬而难以接近。

透过窗外,底下是一大片苗壯的花圃。晚冬早春季節,已有不少花绽放。

「你還知道要回來?」

冰冷的聲音带著怒氣,打破一室窒悶的沉默。男人回身,一厲目狠狠瞪向那身著黑西装,正慵懶坐在沙上抽菸的傢伙——

他最小,同也是最麻煩的……弟弟。

「我人都到了,你還囉唆什么?」裴程不耐烦的说道,根本不把那張人人看了都會畏懼的冷臉放在眼里。

拜父中年又娶了個年老婆所致,裴家三個兒子兩個女兒,最大和最小的整整差了十九。年差距最大的兩人,同也最不對盘。

「你昨天晚上跑去哪?我找不到你。」裴胤思見他不答腔,哼了聲道:「又在哪個女人家夜了,是不是?」

「你既然清楚,何必問我?」他懶懶瞥了大哥一眼。

「你到底打算混到何时?叫你去美國修学位,早公司幫忙,你當作耳邊风,揍了人家教授把一切搞得不可收拾後,居然跑回台灣唸那普通高中,眼看已經浪费了半年……」

裴胤思不禁头痛的按了按太陽穴,有拿MBA實力的人竟樣糟蹋自己——

「我真的搞不懂你在想什么。」他挑起眉。「…聽说你在打高中篮球?我有没有聽错?」

「你管不著。」裴程臉色一沉,冷道。

「哼!现在你愛做什么,我都還可以睜一眼一眼。」裴胤思緩緩踱回沙发,坐下來点了根煙。「…不过,别给我我找麻煩。」

「怎么?」應該是老愛找他麻煩吧!

「為什么把纪家的兒子打到医院?他們和裴家有一桩生意往來。」裴胤思冷淡的將視線又移向窗外。

「…就算是他先找上的,你下手好歹也轻一些。富家公子哥,禁不起一下子斷五根肋骨。」

「开玩笑了,他哪是普通的富家少爺。」裴程撇撇唇角道:「所谓的『一桩』生意往來,就是代表有也是所谓,是吧?」

「拿你没办法。」裴胤思听著將菸捻熄,看了眼壁鐘。「……差不多了。出去吧。」

他走到公桌前,按下對外的通話。

「小陳,備車。——記得把花束帶上去。」

司机小陳小心翼翼的开著車,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虽然加型名車的空间已算是相當寬大,但當兩位少爺一坐上來,不知怎地,他就是突然得呼吸困难,空氣中一下子充满了窒息的壅塞感。

偷偷瞄了後照镜一眼。好久不見位向來最讓他害怕的三少爺了,希望佛祖保佑他一路上平安无事……

「對了,你的头髮為什么不染回來?樣子成何体统?」裴胤思突然不悅的张口問道。

「它的顏色本來就是如此。」

「胡说!」他皺眉斥責。「……『她』把你生了一头漂亮的髮色,你偏要糟蹋它。」

「哪漂亮?我看不出來。」裴程不想说这個話题,扭头看向窗外。

此时車子正停在斑線前等待红燈,短短數十秒,後面便累了一排車子,整個路面擁挤異常。

越接近中午分,路上的車潮只會越多。一見交通號切成色,小陳立即拉下手煞車,打算加快速度好早些駛到目的地。

「停!」裴程突然喝道。

「啊?」小陳一惊,急忙踩住煞車,大惑不解的抬眼看向後照镜里的主子。只見他目光正定定的望著窗外某處,彷彿有什么东西吸引起他的注意。

「呃…三少爺,怎……怎么了?」

现在是绿燈耶,他們这樣擋在斑線前,可是會……

「叭——叭叭——」

果然,後面立刻喇叭聲大作,有人甚至將头探出車窗破口大骂。小陳尷尬已的杵在駛座上,虽然受到莫大壓力,還是不敢將車开走。

「外面怎么了嗎?」

裴胤思也忍不住出聲,不明白弟弟一直盯著旁邊的人行道究竟在看什么。在他看來,不过是一群黑壓壓的人在那兒走來走去罢了。

裴程只是默默看著,對周遭的反應全然聽如不聞。毫任何表情起伏的臉上,惟有專注凝視的浅色眼眸似乎有著一种什么……不解的东西。

「靠!大車了不起啊?你以為路是你的是不是?#&@。。。。。。」

後傳來的嘈聲越來越響,小陳身上的冷汗也越來越多——好不容易裴程转头回來,彷彿什事也没发生似的道:

「可以走了。」

「喔……是!」小陳總算鬆了一大口氣,油门一踩逃也似的离开现場。

「喂,」裴胤思若有所思的打量行徑怪異的弟弟。「你到底在看什么?」

「没事。」

「哼……不想说嗎?」他收回視線,倒也知趣的不再問下去。

車子绕幾個彎後,駛入寧静的郊区,在一大片墓前停了下來。

「我拿就好。」裴胤思從小陳手上接过花,皆同弟弟一同走入墓区。那是一大束白色的海芋,剛從宅邸的花圃摘下來的。

「送什么花?墳墓四周的花,還不夠多嗎?」裴程啐道。居然把这里搞得像花园一樣!

「…你跟她长得真像,太像了。」裴胤思彷彿聽不見弟弟的抱怨,他逕自放下花束,一瞬也不瞬凝視著墓碑上的照片喃喃道。

「你说我长得像女人?」裴程朝照片一指。巧笑倩兮的瘦女子美麗異常,钱灰色的髮及膝,肌肤白得像雪一般。

「當然不是指臉孔和身材。」冷硬的唇角微微牽動:「可是……只要明眼人一看,都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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