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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卖-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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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报告司令,有一个山民跪在门前喊冤。”黄笑天进来报告。
“嗯?”洪光宗皱起眉,以为是部下谁欺负老百姓,问:“咋回事啊?”
“喊冤的人不见司令不起来。”黄笑天说。
洪光宗沉吟,是见不见。
“司令,要不我叫人架走他?”
“不,我去看看。”洪光宗说。
一个中年男子跪在司令部门前,听见士兵喊立正,急忙喊:“冤枉啊!司令!”
“什么事啊?”洪光宗问。
“司令,小日本往死里欺负咱中国人,你管不管?”山民问。
《出卖》第十九章(35)
“你没说什么事,我咋管。”洪光宗说,“你站起来,说说日本人咋欺人啦?”
“司令不答应给小民做主,我不起来。”山民不肯起来。
“你说。”洪光宗说。
山民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一层层打开,露出一双童鞋。他颤抖的手托着举过头顶,说:“司令,你看啊!”
“拿过来。”黄笑天命令道。
卫兵将一双带血的家做布鞋呈现在洪光宗面前,他眉头拧得更紧,问:“这是谁的鞋?”
“我儿子!”山民哇地一声哭出来,“我儿子给小日本开枪打死……”
叫根儿的七岁男孩,追一只跳兔。铁路线旁的水泥碉堡里,有一双眼睛望着飞快跑近的孩子。眼看被追上的跳兔无路可逃,一条铁路挡住它逃跑的路线。
“看你往哪儿跑?”根儿猛地一扑,就能抓住它。
草棵儿里的跳兔一跃而起,钻过刺鬼(铁蒺藜),穿过路基……根儿也钻过刺鬼这一瞬间骤然枪响。
砰!子弹穿过孩子嫩黄瓜一样的胸膛。
山民抱着根儿还淌着血的尸体来到满铁株式会社,桥口勇马接待他。
“你孩子钻过铁蒺藜?”桥口勇马问。
“孩子抓跳兔。”
“钻过铁蒺藜,闯入我们的租借地,那里是禁区,禁区是不准随便进入的你懂吗?”桥口勇马开脱罪责道。
“根儿才七岁,还穿着开裆裤……你们开枪打死了他。”山民控诉道,“你们还有点人性没有哇!你们要严惩凶手!”
“哦,你儿子之死我深表痛心,这样吧,给你三十块大洋赔偿。”桥口勇马用此打发走受害者的亲人。
“活泼乱跳的孩子啊……”
山民给轰了出来,再没进去满铁株式会社的大门。
“姥姥个粪兜子的小鼻子!”洪光宗怒骂道,“乱杀无(辜)!”
“司令,他们手里有枪,草民干不过他们……根儿只有七岁,给小日本整死,司令为我们伸冤啊!”山民咣咣给洪光宗磕头。
“这个仇我一定为你报,你先回去吧!”洪光宗说完转身回院。
“司令!”山民呼喊着。
“说给你们报仇就一定报,回去听消息吧。”黄笑天劝走山民。
洪光宗坐在椅子上半天没说话。
“司令,我带几个人教训他们一顿。”黄笑天浅声道。
“横行霸(道);横行霸!”洪光宗连连地说。
“随便开枪打死孩子……”黄笑天义愤,加钢儿道。
洪光宗一巴掌拍下来,命令警卫长:“你整伤守备队几个人,不整死就行。”
“放心吧,司令,我会办好这件事的。”黄笑天说。
街上有家荞面馆,守备队几个人经常晚间到那儿吃荞面饸烙。黄笑天选几个会武的士兵,交待道:“把腿干折。”
“几截?”
“随便。”黄笑天狠道。
荞面馆的店面不大,只能摆下五张桌子。黄笑天他们提前到达占了一张桌子,准备了一个侮辱性的故事,等日本人进屋后开讲。
三个守备队员穿便装进来。
“三位客官,请!”跑堂的热情地招呼道。
“饸烙,三份儿。”日本人说。
邻桌挑衅的故事开场,声音很高:“话说武大郎被潘金莲和情夫西门庆扔进大海,漂到一个岛子给当地的小矮人救上岸,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大个子的人,一致推举他做国王。”
“大王,我们是国了,得有面国旗呀?”小矮人道。
“呜,该有。”武大郎赞同道。
“请大王出个图案。”
“呜,呜,”武大郎难住了,忽然想起在家乡卖炊饼那块白布,把烧饼朝上一拍,说,“这就是咱们的国旗啦。”
“八嘎!”懂中国话的一个守备队员一怒而起,喝道:“闭上臭嘴!”
“我们讲瞎话(民间故事),你管得着吗?”巡防军士兵说。
《出卖》第十九章(36)
“诬蔑我们的国旗不行。”三个守备队员拉开打人的架势,要为捍卫尊严而战。
“你们叫二郎,三郎,十八郎,有叫大郎的吗?”巡防军刺激日本人先出手。
“八嘎!”守备队员上当,一拳打向讲故事的人。
“揍个蛋操的!”黄笑天一声令下。
七八个巡防军的大兵,一顿揍下来,守备队的三人腿被打折,而且折的还不是一截。
“整了?”洪光宗问。
“整了,三个,”黄笑天说,“腿都整折了。”
“干得好。”洪光宗吩咐郝秘书道,“准备一百块大洋,今晚你和我去满铁株式会社。”
“司令……”郝秘书迷惑道。
“包赔日本人腿去!”洪光宗说。
桥口勇马在洪光宗没到达之前,接到守备队小队长角山荣的报告,三名守备队员在荞面馆吃饸烙给人打伤。
“是什么人?”桥口勇马头脑里没有谁敢打日本人的概念,说有谁众目睽睽下打伤他的人,而且不轻,腿骨都给打断了,他十分惊诧。
“像是巡防军。”
“巡防军?”桥口勇马再次惊讶。
巡防军动手打守备队不可思议,总要有个理由吧。事件发生在饭馆,是不是与喝酒有关呢,譬如醉酒斗殴什么的。桥口勇马冷静地这么想。
“据受伤的人讲,有几个魁梧大汉边吃饭边讲故事,侮蔑我们的祖国。”角山荣说,“忍无可忍,才和他们冲突的。”
“他们讲什么?”
“说武大郎是我们的国王,他的炊饼布子和烧饼是我们的国……”
“够了,别说啦。”桥口勇马怒吼道。
“怎么办,社长?”角山荣请示。
桥口勇马扬了下手,角山荣退出去。
“巡防军挑衅,公然伤人……”桥口勇马觉得事件的背后肯定有什么原因,他在想这个原因。
“社长,她来啦。”小田说,“在小客厅等您。”
桥口勇马起身去见他约见的人,走到小客厅前,忽听院外有驾驭车马声,很乱很杂,有重要人物来访,他暂时撇下等见自己的人,走向大门。
“报告社长,巡防军洪司令求见。”士兵说。
“请到大客厅。”桥口勇马说。
满铁株式会社设有一间宽敞的会客厅,摆着一些花草,那面太阳旗挂在桥口勇马背后的墙壁上。
“司令。”桥口勇马热情上前招呼道。
“社长桥口先生。”洪光宗故意把称呼说得拗口,这也是心里对谁不满意的表现,他是个藏不住恼怒的人。
“请坐,司令,郝秘书。”桥口勇马让座,心猜想他们突然来访的目的。
“社长桥口先生,咱们兔子弹棉花——直蹦。”洪光宗开口道。
兔子弹棉花?桥口勇马迷然。
“郝秘书你说吧。”洪光宗说。
桥口勇马目光落在他背地经常琢磨的,一个间接多次交手的对手身上,小心翼翼起来。
“社长,司令给你们道歉和包赔来了。”郝秘书说。
一个疑问迅速有了答案,是巡防军打伤自己的人,桥口勇马寻思道歉和包赔是什么意思。
“巡防军几个士兵,酒后与守备队发生冲突,司令表示歉意。”郝秘书说,“守备队三个弟兄受伤,包赔一百二十块大洋。”
巡防军这样做先发制人,恶毒带有讽刺的先发制人,使桥口勇马心苦嘴说不出,一时无法应对。
“社长桥口先生,这是你们赔偿标准,如果觉得少,我军再多出一点。”洪光宗的话扎巴拉沙(扎心的感觉)的,让听者不舒服,还有点疼。
桥口勇马细咀细嚼巡防军司令的话,明显有所指,何谓满铁株式会社的赔偿标准,从来没出台这样的赔偿标准啊!什么意思?
“社长桥口先生,”洪光宗语气很生硬地说,“你们大老远的到东北来,也不好背房子背地,租疙瘩地住啥的你们就好好住着,谁家的孩子、鸡狗啥的碰着你啥的将就点,别耍驴。”
《出卖》第十九章(37)
噢,桥口勇马顿悟,洪光宗奔前几天守备队射死中国小孩的事来,如此推断巡防军动手打人,十之八九是他主使的。忍,必须回避土匪司令的锋芒,他全是土耍,惹恼他不好收场。
“司令,都是误会。”桥口勇马高姿态,退让是一步高棋,口是心非地一顿虚假表白,“巡防军和满铁株式会社友好……”
“告辞啦。”洪光宗见郝秘书使眼色,事先他们约定好,秘书给他递眼色就离开。
桥口勇马虚假下去,挽留喝茶什么的,洪光宗谢绝。
等在小客厅里的人见桥口勇马进来,急忙站起来。
“社长。”
“对不起,让你久等。”桥口勇马客气道。
在关东地面上小有名气的红萝卜被满铁株式会社社长约请来,可不是一次礼节性的见面。
戏装的红萝卜光彩照人,舞台下的红萝卜仍然楚楚动人。满铁株式会社内已有了神奇的东西——电灯,亮子里还是煤油灯、蜡烛照明的时代,只有日本人才有这稀罕玩意。(蓝磨坊也有电灯)。
“社长,”浸在电灯光下的红萝卜新鲜得有些透明,问:“找我有事?”
“有件事。”桥口勇马不想马上谈这件事,他说请红萝卜吃海苔包饭。
红萝卜熟悉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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