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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卖-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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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行,我下命令。”洪光宗说。
“这可使不得,有命令部下和某某女子成婚的嘛?”
“咋使不得,拉郎配怎么说?”他倒找出根据来,动起横来道,“军令他敢不从?”
“司令姐夫,你就别横推车了,男婚女嫁又不是别的事,生拉硬拽的……”
“软的不成,硬的不成,照你这么说瞎子闹眼睛,还没治了呢。”洪光宗有些不服气。
“这不是心急的事,水到渠成。”枝儿说,“感情要慢慢培养嘛。”
“肚子里有墨水的人真是麻烦……”洪光宗把婚配看得无比简单,男一样女一样,吹灯上炕,小孩过家家一样制造人。
“司令姐夫,我俩的事儿成与否看缘分。”枝儿说。
“可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洪光宗说,“那你们就等缘分吧。”
“听司令姐夫的话,你不管啦。”
《出卖》第十八章(9)
“不是我打退堂鼓,缘分这东西我可管不了。”
“你不给我们做媒了,司令姐夫?”
“做,等缘分到了,你告诉我,大红媒我还是要做的。”
“哎,司令姐夫,”枝儿忽然想起什么事的样子说,“我今天和姐姐上街听人议论,说你们巡防军逮了一个日本人,打死你们几个弟兄,日本人救走了他们的人。”
“嚄?有这事?”洪光宗的话很含混,是指街头巷尾的议论,还是巡防军逮了一个日本人。
“司令姐夫,最近茶社有没有好戏上演,带我们去看啊。”枝儿转移了话题。
“中。”洪光宗答应。
枝儿离开,洪光宗马上叫来孙兴文,说:“街上议论咱们逮了一个日本人……不是空穴来(风)吧?”
“道理是。”孙兴文想想说,“也许日本人真的救走了河下一郎。”
“姥姥个粪兜子的,弄走你们的人就弄走呗,干嘛祸害死我的弟兄。”洪光宗骂起日本人来。
《出卖》第十九章(1)
【48】
占江东在一家小酒馆喝醉了,麻木的神经管不住自己的舌头,胡言乱语出不该说的话。他妄为地取笑邻桌的一个斑秃食客,用一首童谣撩骚:
秃子秃,
盖房屋,
房屋漏,
锅里煮着秃子肉。
秃子吃,
秃子看,
秃子打架秃子劝。
“巴嘎!”秃子用日语骂道,人们惊奇的目光投向斑秃食客,他是日本人啊!那是个日本人牛皮晃腚(高傲、神气)的时代,没人敢公开耍笑日本人。
“你骂爷?”占江东听出来,责问道。
斑秃的日本人是黑龙会的小田,他是来吃泥鳅鱼钻豆腐,隔三差五来吃一顿,他得意这一口。
“爷,他是日……”跑堂的凑近占江东耳边,小声说。
“日本人多个屁!”占江东有酒精支着,天不怕地不怕了,高声道,“爷啥都怕,只是不怕日本人。”
小田看上去很有涵养,继续吃他的,筷子从豆腐中拉出一条泥鳅鱼,并没立刻放入口中,夹起来很高与目平行,欣赏着。
这边跑堂的低声劝占江东,想是息事宁人,可是事与愿违,胡子大柜匪气渐浓,他忘记自己身处什么地方,加劲儿胡言道:“爷怕日本人?我亲手整死个日本人你信不信?”
这句话引起小田的警觉,他放下泥鳅鱼到碟子里。
“爷啊,你喝多啦。”跑堂的愈发紧张,此种话可不是乱说的。
有时劝说就是火上浇油,譬如两个人打架,你不拉不劝,他们还打不大发,你一拉一劝,双方反倒来劲儿,占江东属于此种情况。
“爷给日本人穿花……撇到河里喂王八。”占江东越说越起劲儿,暴露了一个杀人内幕。
小田离开座位到占江东面前,动作风一样迅速,他扭住胡子大柜,鹞鹰捉鸡似的。
人们惊讶的目光中占江东被带走,小酒馆很快恢复了常态,食客接着用饭喝酒;食客议论道:
“纯粹是吃饱撑的嘛,惹乎日本人。”
“成事在酒,败事在酒啊!”
占江东被推进一间阴森的房间酒醒了许多,记不得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当日本人站在他的面前,他完全清醒了。
“你是什么人?”桥口勇马慢声拉语地问。
“这里是……”占江东没回答,反问道。
“黑龙会。”
黑龙会?占江东顿然感到不妙了,几天前自己亲手害死的河下一郎就是黑龙会的人。
“我来说说你的身份吧。”桥口勇马说,“你是胡子大柜,报号占江东。”
“对,没错。”占江东承认道。
“我们与你们绺子结过仇?”桥口勇马问。
“没有。”
“既然无仇无怨,你为什么杀死我们的人呢?”
“我没杀……”占江东百般抵赖,他可不敢承认。
“你亲口说的,却矢口否认。”桥口勇马口气发冷道,“你们中国有句老话,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杀了河下一郎,我们就得杀了你,一命抵一命。”
占江东霜打植物一样蔫萎下去。
“大当家的,我的不明白,你为什么心甘情愿地为他人背黑锅,甚至丢掉性命?”桥口勇马说。
死到临头的占江东,从对方的话中看到了生的希望,桥口勇马说自己为他人背黑锅,显然是说人不是我杀的,或者说替人杀人。
“当然,你愿意为别人死的话……”桥口勇马瞥眼小田,他正在磨刀,实际他佩戴的刀已经很锋利,这样做是给胡子大柜看。
当胡子的大都不怕死,作为大柜占江东更不怕死,前提是因什么而死。弄死河下一郎是蓝磨坊主指使,为了十二匹速步马,不计后果的事做下了,算算账,十二匹马换一条命不划算。
小田持刀走近,占江东闻到铁器的腥甜味道。
“你是不是喝碗上路酒?”桥口勇马倒有几分人文关怀了,“喝我们的清酒,还是你们的小烧?”
《出卖》第十九章(2)
“等等!”占江东不怕死,但是不想死,说,“我卸掉黑锅。”
“哦?”
“我的确是替人背的黑锅。”
“巡防军?”
“不是。”
“蓝磨坊?”
“是。”占江东准备讲出实情。
“说吧。”桥口勇马道。
胡子大柜占江东讲出亚力山大指使他害死河下一郎的来龙去脉。
“河下一郎说什么没有?”桥口勇马问。
“说出他进山的任务。”占江东说。
桥口勇马放过了占江东,准确地说是接纳了他,信奉有奶便是娘生存哲学的胡子头做了一次出卖,投靠了日本人。弄清了河下一郎的死因,此次进白狼山的意图已经暴露,桥口勇马最为担心的倒不是俄国人,一旦巡防军知晓,和洪司令的关系不好处,假如在亮子里站不住脚,势必影响日后占领满洲的大计。
“会长。”月之香被叫来。
“你把蓝磨坊的人劫走河下君并杀害的消息,透露给洪光宗。”桥口勇马布置任务道,这样做是让洪光宗解除对日本人的怀疑,他为此一定恨俄国人。
“是。”
“要巧妙,不露痕迹。”桥口勇马说。
“没问题。”月之香说,“后天我的生日,洪光宗答应来喝酒。”
【49】
洪光宗独自一人去赴月之香的生日宴会,令他想不到的是,只他们两人。
“怎么……”洪光宗想到寒酸上去,没有第三个人来祝贺。
“本来我就没什么朋友。”月之香往可怜上说。
“你早说啊,我派几个弟兄来给你过生日。”洪光宗单纯地说。
“我们两人岂不是更好。”
月之香的美丽充满诱惑的暗示,很快被他领悟,说:“好,我俩好。”
茶社关了门,洪光宗的卫兵在前厅喝茶,没人打扰他们,月之香热情中夹杂着暧昧,洪光宗逐渐放开,防御的底线崩塌,欲望之火从眼睛里蹿出,她把自己当成诱饵却不急于让你咬钩,这无疑给后面的咬钩增加魅力。作为一个出色的间谍,更是一个美丽女人,她知道怎么做效果最佳。
“司令,你是我最亲的人啦。”月之香最动情的话往外掏,衣服一件件往下剥,“在这里,我没第二个亲人。”
“黑龙会……”
“别提他们,那些商人哪里讲人情冷暖,只顾自己赚钱。”月之香怨怼的口吻道。
洪光宗想起小田欺负她的事,问:“他没再来找你麻烦吧?”
“对司令他们不敢放肆。”月之香说。
日本清酒洪光宗喝得并不习惯,心不在酒上,便没喝出酸辣来,因为是酒,一样醉人。民谣曰:
酒是气流水,
醉人先醉腿,
嘴里说胡话,
眼睛活见鬼。
这一刻,洪光宗虽然没如民谣描绘的那样醉态,也着实有几分醉了。
“啊哟!”月之香突然惊叫了一声,急忙捂住耳朵。
“怎么啦?”
“虫子飞进我的耳朵里。”月之香显得慌措。
洪光宗一旁搓着手,不知如何帮助她。
“司令,”她凑过脸来,整个身子差不多盖住他的腿,女人的气息春雨一样浸透他,娇嗔地说,“你看呀!”
握枪的手捏住肉乎乎的耳唇,洪光宗触到令其浑身颤抖的东西,与其说是一次机会,不如说是女人的小伎俩。
“司令,”湿润润的气息扑过来,所谓的虫子早跑到爪哇国去了,她鸟一样落在他的身子上。
那个下午他他密上发生了一件美丽的事,无论对当事者,还是旁观者,都是可以当故事来讲的。
“你很凉。”他事后说出特别感觉。
“我在家乡下过水田。”她解释她的凉。
日本女人的凉成为洪光宗的一种美好的记忆,以后的几房姨太太中,都没碰到凉的,因为她们没下过水田,冷水没长期浸泡过,他只能如此理解了。
《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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