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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卖-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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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思来你房间抽袋烟唠唠嗑,姥姥个粪兜子的,愣是叫你不时闲地,嘚,嘚!”洪光宗磕掉烟灰,抱怨道,“带他过来。” 
  “当司令,事儿多。”环儿说。 
  司令的堂屋,风屏挡着炕,外面就可以会客。洪光宗走出风屏,热情道:“哈,老朋友,坐坐。” 
  桥口勇马弯腰撅腚日本人的礼貌客气。 
  “坐,板凳咬不着你屁股。”洪光宗说。 
  “对不起,我来搔扰百忙中的司令。”桥口勇马道。 
  “有什么事,尽管说。” 
  “我的一位老乡,准备开一家茶社。” 
  “哦,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洪光宗忽然想到那首歌谣,下边的两句他没说,也不愿说冲淡浓浓乡土情的两句:你吃白米饭,我喝白菜汤。 
  “请司令给题个牌匾。”桥口勇马说明来意。 
  “会长老朋友,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明知我骑马打枪还凑乎,写写划划我是力巴(外行),纯粹是拿鸭子上架嘛。” 
  “司令的字,笔走龙蛇,独成一家。” 
  “像蛛蛛爬的,独、独成一家呢,纯心让我出丑。” 
  桥口勇马说司令为人题过“神手兽医”牌匾。 
  “随便涂、涂老鸹(鸦)。” 
  “司令真幽默,涂老鸹,”桥口勇马微笑道,“你们唐朝卢仝诗曰:‘忽来案上翻墨汁,涂抹诗书如老鸦’。” 
  “你比我这个中国人还懂得多。” 
  “哪里,司令满腹经纶……我只是从小在天津卫读过私塾,鹦鹉学舌而已。” 
  “让我写什么?” 
  “伊豆茶社。”桥口勇马说。 
  伊豆是什么豆?洪光宗只知道黄豆、绿豆、黑豆。 
  “伊豆不是豆,是地名。”桥口勇马说。 
  “唔,我听着生,没去过。” 
  几个时辰后,一张题字的宣纸在黑龙会展开。 
  “字写的还可以。”月之香说。 
  “这个草莽司令,斗大的字不识一口袋,字倒写的不错,天才,天才。还有,他掌握大量的成语,只说前三个字。”桥口勇马说。   
  《出卖》第十四章(4)   
  “中国成语一般都是四个字,前三个字怎么说?” 
  “阴谋诡计,也只说阴谋诡。” 
  “会长,您观察很细致。” 
  “和一个势力强大的军阀打交道,不可有一丝疏忽。洪光宗是典型的外愚内智型人物,将来你和他……注意别被他装疯卖傻的行为所蒙蔽。” 
  “我明白。” 
  “茶社要马上开张,找戏班子唱戏,转移视线,巡防军盯住白狼山,对我们的人不利。”桥口勇马说。 
  “白狼山巡防军一个团的兵力看守,针插不进水泼不出,我们的人虽然进去了,但不宜停留时间过长。”月之香说。 
  桥口勇马赞同道:“你说得很对,达到目的迅速撤出山。” 
  “我们的人进山,洪光宗是否知道?” 
  “种种迹象表明,他还不知道。不然,我去找他题字,他不可能一字不提此事。”桥口勇马自以为聪明,其实洪光宗不但发觉,派孙参谋长秘密去寻找进山的人。 
  “不知道就好。”她说,“不能过早暴露我们的意图。” 
  “等巡防军发现,我们的人早撤回来啦。”桥口勇马说,他觉得自己的计划无懈可击。 
  【29】 
  “请回吧,安连长。”孙兴文一身山民打扮,他说去见你们薛团长。 
  “参谋长,团部在白狼山北口,离这儿七八十里的山路,要过大荒沟,我派几个弟兄送长官过去吧。”安连长送他进山,坚持再往前送一程。 
  “不用辛苦弟兄啦。安连长,你这个关卡历来都是进山的主要通道,司令特别不放心,才点名叫你带兵把守。”孙兴文说。 
  “长官放心,我一定死看死守。” 
  孙兴文一个人向深山里走,他不去找什么团长,目标是那几个伪造司令手令混进山的日本人。偌大的白狼山,莽苍的原始深林,找到他们并不十分容易。此时,四个日本人隐藏在一个山洞里。 
  “我们四人分成两组,小田带吉岗去老金场,古贺董同我去木营。小田!”头目河下一郎分工道。 
  “哎。”小田答应。 
  “老金场是个重要的地方,说不准有巡防军看守,你们不可以与巡防军冲突,以免暴露意图。”河下一郎说,“一旦遭遇敌手被俘或受伤,必须自尽。” 
  “是。” 
  “画好金矿图后,你们不必与我们汇合,直接出山回亮子里。”河下一郎布置道。 
  和他一组的古贺董把抽剩下的烟蒂塞入石头缝,这个细微的生活细节,为追踪者留下重要线索。 
  孙兴文在密林里穿行,经验告诉他,潜入者夜晚肯定藏身山洞里,猫科食肉动物狼、熊夜晚出来觅食,从安全考虑他们也要住山洞。白狼山洞穴很多,白狼群鼎盛时期洞里住着狼,这群狼被捕猎者赶下山,窜入进西大荒。零散的狼不住山洞,住自己挖的洞穴。他停在一个山洞前,见到有倒伏的蒿草,被什么动物踩踏过,显然不是熊、狼,一定是人。孙兴文小心翼翼地进去,山洞内怪石嶙峋,他细心观察周围环境,寻找痕迹。突然眼前一亮,发现塞入石头缝的烟蒂,慢慢取出来,放在鼻子下闻闻,典型日本烟草的味道,他露出笑容。烟味儿很浓,吸过不会太久,他们昨夜住在这里,是早晨离开的,从时间上推断他们不会走得太远。 
  今早,日本人出山洞各奔一个方向,小田这一组去老金场。小田在前,吉岗在后,一条小河从脚下流泻而去。 
  小田蹲在河边,解下行军壶,灌满河水,吉岗双手捧水喝。 
  “这条该是金沙河,我们逆流走上去,就到老金场啦。”小田说,他看一张地图,找到老金场位置,“吉岗君,前边不远了。” 
  穿过一片密林,看见林间数十个地仓子地仓子:地窨子,用砍伐下的木头做墙,在前间开一个门。门内空地斜向下挖一坑,长宽约一丈余,盖上由树枝编织而成的席子,上面铺上草、树叶等供采金夫睡觉。和矿边的金工坟金工坟:采金夫死后埋在河旁矿边,坟头没名没姓,百姓称为金工坟。淘金风俗见《中国东北行帮》曹保明著……   
  《出卖》第十四章(5)   
  “我们到啦。”小田说。 
  停止采金的金场,可见被遗弃的工棚。当年这里是远近有名的采金场, 
  再现一下初一、十五神龛牌位前磕头时的情景——金把头跪地,身后依次小把头、筐头、碾头、坑头、斗倌、伙计,他祈祷道: 
  金神老把头, 
  我们大家看你来了。 
  给你送来酒肉果子, 
  你吃吧,喝吧, 
  吃饱了喝足了, 
  保佑我们这一年多拿金疙瘩! 
  小田和吉岗显然无法看到这个众生祈祷山神爷保佑的场面,却见到当时刻在一块巨石上面的一首歌谣: 
  出了山海关, 
  两眼泪涟涟; 
  今日离家去淘金, 
  何日才能把家还? 
  一把金沙亮闪闪, 
  得拿命来换。 
  “小田君,”吉岗不懂中文,问:“上面写的是什么?” 
  “一首歌谣。”小田说。 
  河下一郎这一组还没到木营地,还在攀悬崖登绝壁。古贺董攀崖前,见到一枝晚开的鞑子香鞑子香:迎春花。也叫满山红,年息花。,跑过去采下,然后插在背包上。 
  河下一郎爬上崖顶,古贺董跟着上来,挨河下一郎坐下休憩,他们听见湍急的流水声音。 
  “巴嘎(混蛋)!”河下一郎奇怪的目光盯着吉岗背包上的野花,猛然伸手拔下来,扔下谷底。 
  古贺董愣然地看着他,河下一郎冷冰冰道:“别忘记,我们是狼!古贺董君,下面就是木营地,你精力要集中,不准旁骛!” 
  木营地的排窝子旁,堆积如山待运的原木垛,几种动物的皮张搭亮在木头上。两个男人在木屋前的空地上,一个剥兔子皮,一个编织一只蝈蝈笼子。 
  “喂,你帮一下手。”黄白净子脸木把剥完兔子皮,手上沾着血和兔子绒毛。 
  “稍等,我编完蝈蝈笼子。”贱舌子木把说。 
  “一门心思玩蝈蝈吧!它能当饭吃?” 
  贱舌子木把继续编蝈蝈笼子,一只塔形笼子快要编好。 
  黄白净子脸木把架火,准备烤兔子。他说:“今年闰月,流送木材会不会提前。” 
  “总管说,不提前。”贱舌子木把说,“雨水大,还可能错后。” 
  “早点放排吧,我们哥俩好离开深山老林。” 
  “老弟,你下山第一件事做啥?”贱舌子问道,发音不准把“事”说成“色”啦。 
  “用说什么,去心乐堂。”黄白净子脸咋想咋说。 
  “又往女人肚皮上扔钱。” 
  “熬掯了大半年,没沾女人边儿,憋死我啦。” 
  “没见谁是憋死的。”贱舌子说。 
  不远处,一只手分开树枝,露出两张脸。 
  “他们在烤兔子。”河下一郎说。 
  “烤野兔子一定很香,咪西……”古贺董咽下口水,在亮子里街头,小贩卖一种熏兔头,他吃过一次。 
  “哪呢!”河下一郎斥责道。 
  古贺董立刻哑口,还是忍不住说:“他们放不放辣椒?” 
  “你说什么?” 
  “山民烤兔子要是放辣椒,味道更鲜美。”古贺董说。 
  “只可惜,他们吃不到了。” 
  “你要杀掉他们?”古贺董平淡地问。 
  贱舌子木把翻动即将烤好的兔子,黄白净子脸木把往一个木墩上摆碗筷,准备吃饭。对于留守在木营地的两个木把来说,这是生命中最后的晚宴,杀手离开树棵子,借着高高的木楞垛掩护,接近两个木把。 
  熏兔子味道更浓,古贺董一脚掉进暗水漏子(土层下的水坑),脏了鞋子,刚要脱下擦拭,河下一郎说:“你饶到他们的后面去,用刀,别用枪。” 
  古贺董向另一方向猫腰跑去,河下一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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