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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沉之时 作者:古时以后(晋江2014-07-27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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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时昔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喟叹。
“时昔姑娘可是在嫌弃在下做的早饭?”
这温和中带着笑意的声音一下子让时昔回了神,心说我哪儿敢嫌弃您老做的东西啊?继而又想起昨晚那一声可怜巴巴的“娘亲”,顿时觉得心情大好,鬼使神差替商酉盛了碗八宝粥,招呼他趁热吃。
商酉狐疑地看着时昔,或许觉得她的积极有些奇怪,顿了顿,到底还是道了声“多谢”,拿起勺子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昨晚饮酒过量,今早又被父亲叫了去,商酉并不是特别想吃东西。闲闲吞了半碗粥之后,又因为没了时昔狼吞虎咽跟他抢,他居然觉得饱了吃不下了,索性放下勺子和碗,放松地靠在椅子上,叹了口气。
“商大公子,你也担心你的身家性命?”见商酉只吃了这么点,又听到他叹息,时昔直觉认为他是因为韵花风流帖的事茶饭不思。
商酉觉得这话听着有些奇怪:“什么叫‘也’?难道在下自己的性命自己不应该担忧担忧吗?”
“在下以为,商酉公子你是不会在乎的。”时昔学着他的腔调:“将在下这么个人形武器放在身边,可见商酉公子你已经看破红尘了罢。”
“红尘没看破,不过倒是看破了你。”商酉用勺子舀着碗里的粥搅拌着玩儿:“你想我放你走,对吧?”
那漫不经心的讨打模样让时昔看着恨得牙痒痒,许是这几天商酉的脾气相当好的关系,她想也没想就回道:“谁说想走来着啊?本姑娘在这儿有酒肉相伴,美男子相陪,巴不得就在这儿落地扎根了,赶我走我还不乐意呢!”
商酉意味深长的“哦”了声,然后笑眯眯地看着时昔:“那就这样吧。”
“啥?”
“既然时昔姑娘不想离开在下,那在下也就不再考虑放走你这样的事了,今后咱们俩好好的,嗯,吃肉喝酒……”
“好啊,最好某人喝醉了再唤姑娘我‘娘亲’什么的……”
意气用事啊……说完时昔就后悔了。
果然,商酉听了这话就敛了笑,很严肃地看着时昔:“你说什么?”
时昔不接话茬,嗯嗯啊啊的将话题岔了过去,再看商酉的表情,那笑得真是叫个惊心动魄。
⊙﹏⊙
没过多久,又有下人来请商酉去书房,说是老爷吩咐,那人凄凄惨惨戚戚的神色,仿佛发生了多大的不幸似的。
商酉神色不耐,不耐是对着时昔。他和气地对来人一点头告知一会儿就去,目送人离去之后,他接着转过头来皱着眉:“你怎么这么蠢,紫花地丁和早开堇菜如此大的差别你怎么都分辨不出?”
时昔眼睛微微眯起,阴森森地哼哼:“知道上一个说我蠢的人是什么下场么?”
回答她的是商酉的背影:“算了,你还是去晒天麻吧。天麻你总知道吧?昨天你装的那个…………”
时昔还维持着威胁十足的冷笑,就这么华丽丽的被无视了。
天麻她当然没有去晒,商酉即将应接不暇了,哪有时间管她晒没晒微不足道的中草药?
她坐在石凳子上托着腮。先是雇曲楼的杀手,又是冒充辣手摧花的妖女,看来商酉的命糟了很多人的惦记啊……
这下热闹了。
大门口响来三声敲击的声音,时昔转过头去,是一个与商酉身量相仿的男子。
他缓缓的,一步一步的走近,站定在时昔面前。
时昔嘘着眼睛打量来人,比商酉壮实一点,很白,眼神很阴冷,看着人面无表情,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嘴角有颗小小的痣。
时昔在心里暗暗嘲笑:哟,长好吃痣的男人。
那人当然不知道时昔在想什么,她的表情维持着不温不火不急不躁,简单的说就是面无表情,眼珠盯着男子也不乱转,倒像是接受着审视。
两人就这么面无表情对看了很久,那情形说不定旁人撞见了会以为他们深情一眼挚爱万年,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
好在二人终于在旁人来之前结束了这情深款款的对视。
“在下商寅。”
时昔恍然大悟,那人又道:“曲楼的办事效率看来不高。”
“何解?”
商寅面色很不好:“这已经是第几日了?可他还活着。”
时昔淡淡地笑,表情高深莫测:“急什么,明日时辰最佳。”
商寅果然被唬住了:“这么说,韵花风流帖果然是你们曲楼的手段?”
时昔一扬脖子一挑眉:“你说呢?”
“如此,甚好。”商寅脸色微微缓和:“希望曲楼不会让我失望。”
“幸不辱命。”
目送商寅离开,时昔不禁摇头:“装什么牛逼,如此沉不住气……”
中午商酉没回来,但叫人送了吃的,时昔一个人乐得自在,吃了两口却觉得没商酉做的好吃。
于是时昔郁卒了
无所事事了一下午,时昔干脆躺在床上玩儿,她用装草药的簸箕,一根绳子和一小节木棒做了个简易的捕鸟器,然后抓了两只小燕子。
现在她就用线绑着燕子的腿看它们飞来飞去去挣脱不开。
掌控人家的命运呀感觉真好。
难怪商某人总是笑眯眯地看着她,就像她现在看着这俩燕子似的。
门突然被推开了,很大力的,接着夹着怒火和难以置信的叫唤。
“怀方哥哥,这竟是真的?!”
时昔正在想这‘怀方哥哥’又是甚么人的时候商酉的声音插了进来:“苏欢,你吵到她了。”
时昔愣愣地看着门口两人,门口两人也愣愣地看着时昔。
还是商酉先反应过来,他带着令时昔惊悚的堪称宠溺的表情来到床边,接着拉过被子遮住她翘着的光溜溜的脚:“昔儿,叫你要听话嘛,凉了脚会患风寒的。”
门口的女子受不了地跑了,时昔受不了地一下窜到了床脚。
“你被吓到了?”商酉心情很好地欣赏了会儿时昔的反应,然后顺着她手里的线看到了两只燕子。
“这宠物倒是别致。”他中肯地评价。
这像明天很有可能会嗝屁的人么?
“多谢。”时昔缓了过来,轻轻拍了拍胸脯:“吓倒是没吓到,就是感觉有点恶寒。”
“怎解?”
“‘昔儿’这样的小名,真是和‘怀方哥哥’一样让人无法直视。”
“……”
结果那天晚上她又没有肉吃。
没关系。时昔想,这是即将不久于人世的别扭青年,明日趁乱逃走之后再去吃香喝辣也无妨。
嗯,明日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夜袭
【夜袭】
有时候,越是盼着某个时辰,它就越是不来。
商酉并没有丝毫惶惶不安的表现,酉苑周围也没见加大了戒备,至少明面上没看到。时昔有些好奇,莫兮云的死没几个人知晓,妖女的重现怎么经不起一丝波涛?如果说哪里与平常不同,那应该只有庄主夫人的生辰宴会如期举办,热闹非凡,宾客盈门,欢声笑语都传到了地理位置较为偏僻的酉苑,不过倒是没有人来拜访或是打扰。时昔百无聊赖,颇有些失望。
“时昔姑娘似乎有些心神不宁?”
商酉在一边装着一种黑色的小药丸,小指甲壳那么大一颗。他今日穿了件雪白雪白的长衫,白得用今早商子的话那就是更加丰神俊朗,玉树临风,用时昔的话那就是白得跟件丧服似的还难以洗干净。她就从来不穿白衣,稍微沾染上了一点灰尘都看得出来。商酉今日并没有出去像主人家迎接客人一般应酬着,事实上这些天来时昔很少看见他与庄里的其他人有过深刻的接触,他自己做饭,自己烧水,自己煮茶,过着自己的生活,将庄里的其他人排除在外。
时昔觉得,这是一个自闭青年。
她正要说她丝毫没有感到心神不宁,刚一张口,一颗东西就飞到了嘴里,入口即化,还来不及就顺着喉管滑到了肚子里。
药是落进了肚子里,可那余韵在嘴里叫时昔想忽略也不行,又酸又涩,还有点辣,她横眉冷竖:“你给我吃的甚么?”
“抱歉。”商酉这么说着,神情却一点歉意也没有:“本来是想扔你脑袋的。”
没想到扔进了嘴里。
“那这到底是个啥啊!”时昔五官都皱成了一团,不满和难受并存,那余韵又衍生出了一股恶臭,感觉从嗓子眼里传到了嘴巴,十分销魂。
“噢,这个啊……”商某人故意买了个关子,待时昔猛灌了一盏凉茶之后才悠悠道:“也不是个什么厉害的东西,就是治疗普通蛇毒的外伤药,用水泡了敷在患处即可。”
“那我吃下去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唔……”商酉用手点着桌面若有所思:“那也没什么大不了,正好看看内服之后对人有什么副作用罢。”
“尼玛……”时昔大张着嘴爬出去吐了。
商酉笑笑,继续装着黑丸子。嗯,还真挺臭。
畅快地吐了一番,又漱了几次口才觉着好了点,时昔抹抹嘴边的水渍直起腰来,一只手撑着井边沿,一直手叉着腰,不自觉将目光投向了围墙。听着喧嚣的声音,她仿佛可以看见外面高朋满坐,觥筹交错的场景,更显现出了酉菀的冷清。
这冷清与往常一般无二,然而在今时今刻,却又显得有那么点凄凉之感——
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时昔甩甩脑袋拍拍脸颊。凄凉个啥啊,这明明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么!
刀剑无眼,在没有内力的情况下她要如何安全的离开这里?
这非常值得思考。
然而世事无常,这个非常值得思考的事情愁白了时昔的半根头发,却解决得云淡风轻。
“时昔姑娘似乎有些烦心事?”商酉在照顾他的药苗苗,苗苗已经长大了许多,绿油油一片,时昔觉得看上去愈发像是青菜了。
“没,我好得很。”
“如此。”商酉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时昔偷偷瞄了瞄昨日闯下祸端的犯罪现场,那里夭折的苗已被时昔毁尸灭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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