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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不从夫-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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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棠蜷成一团躺在地上,已是眼泪鼻涕流了满脸;不知是痛还是冷,整个身子抖得如同筛糠一般。
“公子,请速服解药!”尉迟恭神色惊慌的将药递给他。
江湖人尽皆知,他这镖上的血玲珑是用数百种毒草毒虫淬炼而成的剧毒之物,若是半个时辰内不服专门的解药,毒液随筋脉走遍全身,便是大罗金仙显灵也救不了的。
“你慌什么?”秦铮并未伸手接药,淡然道:“怕我死了没法交代?”
原来,不管在哪一世,他都是依附在某个名头下存活的。有没有一个人,是真的在乎他本身的?
“属下恳请公子即刻服药!”这一次,连谢知同也一并跪了下来。
山风扑面,衣裾在风中猎猎作响,黑眸微微眯起,望着犹自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小棠,秦铮终是从尉迟恭手中接过了装药的青瓷小瓶。从中倒出几丸泛着幽香的解药,他俯身一把将小棠从地上扯了起来,不复方才小心谨慎的样貌,冷声道:“若是死,也不要死在我面前!”
说着,扳开了她的嘴,想将药丸硬塞进去。
小棠原本涣散的神智因此重新凝结起来,一边手脚并用得推着他,一边将解药吐出来;几次三番之后,她的下颌已经被他握的生疼,但是依旧不愿吞下药丸,口里逐渐涌出了血腥味,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秦铮被她咬的满手是血,却还未将解药喂下去,眼看她唇色发黑,不禁扯了她的衣襟低吼:“你这个泼妇,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自己?”
“我死都不要你碰过的东西。”终于将他推离了一些,她哽咽道:“我恨你为什么不是朱善兆!”
因为他的诈死,因为他的默然,因为他的视而不见,因为他的决绝;她心内便一直充斥着一股怨忿,直到那日在兴庆宫中被红豆刺伤,那股怨忿就转化成了强烈的恨意。
她恨他,顶着败家子的样子,生生带走了所有关于过去的美好念想。
旧时今年,珊瑚藤下那个苍白孱弱的少年渐行渐远,让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锥心刺骨,什么叫做痛不欲生。是以,她才要用沾了自己鲜血的毒镖去扎他,起码,她要他知道,被利器撕裂开身体时那种最原始的疼痛。
她要他记着,他碰过的东西,她便一律不要。
即使,是自己的命!
远在边关的段少泽,此时正巡视军营。不知从何处涌来的风,带了熟悉的茉莉清香。他抬眸去望,远离帝都的天空,骄阳似火。
“殿下!”上官斐突然上前一步,垂首道。
一般而言,他用这种称呼,便是代表下面上奏的内容和军情无关。昨日里,大军在霍柏山隘口击败了郡业主力;左将军领兵追击,斩敌三万,俘虏两万,射杀了敌军副将;经此大胜,部队便驻扎在此,修养一番。
“说!”眯了眼,他抬首挡住刺眼的阳光。
待上官斐说完,狭长黑眸泛起一丝急切,握紧了腰间的佩剑。许久,颓然的松开手,“即使要救,也是来不及了!”
他竟是忘记了,要在小棠身边放两个人!
他就要,看不见她了吗?
闭了眼,唇角泛起一丝冷笑,到了现在,小棠还是棋子吗?
如果是,为何如此难受?如果不是,他为何定要接她回宫中?
风沙漫天,呼啸着翻卷而过。边关的沙粒被坚硬的城墙阻在了关外,只有几缕清风,带回了远处的思虑。
秦铮的声音在静谧的山道间回响:“朱善兆已经死了!”
“那么,我也去死!”虽然一早便知眼泪是世上最无用的,她的泪还是洇湿了面前的泥地,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恨的反面到底是什么?小棠不想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无动于衷地看着败家子的脸。
“你以为你在做什么?殉情吗?”他上前一步,重新拖起她的衣襟,“我不稀罕!”
折腾了半日,秦铮鼻尖额角早已沁了层细密的汗珠,可惜他用尽全身解数,依然没能将解药喂入小棠口中;手上的伤口慢慢有了麻意,毒素也已经开始在自己体内蔓延,他有些焦虑的转向不远处的木头三人组,吼道:“会点穴的给我滚过来!”
点穴?!周围三人早被这一幕惊住了,呆站在那里无法可想;谢知同是三个木人里头一个反应过来的,抢上前快速封了小棠身上几处大穴,同时将秦铮手上的穴位也封了。血止住了,她也不能再挣扎了,秦铮这才将解药顺利喂了下去。
瞧着小棠喉头一动,将药吞下,他才颇觉疲累的跌坐到地上;望着自己伤痕累累的双手,他发誓,回去之后,一定专心研习点穴大法。
否则,总有一天他会死在小棠手上。
难以想象,这具看似娇弱的身躯内竟藏着如此可怕的力量。望着小棠陷入昏睡的脸庞,眉头不自觉的颦起。
她恨他不是朱善兆?
她不知道的是,其实他本来就不是朱家独苗!
风声过耳,带来满地枯枝荒草的婆娑声,抬头仰望,有焦黄残叶掠过天际,翩若惊鸿,形如飞鸟。地上淡如白水的日光似是被这风吹散了,再寻不着。被她扎伤的右手腕上污血已经凝固结块,□的伤口开始尖利的疼着。
谢知同正俯身为秦铮找解药,捡起青瓷小瓶晃了晃,突然脸色大变,“尉迟恭,你还带了多少血玲珑的解药?”
闻言,连何首都变了神色,那五色彩衣和那张惨白的脸相映成趣。拉着尉迟恭道:“还有多少快拿出来!”
“我今次就带了这十丸出来,怎的都没了?”尉迟恭不耐的推开他,不死心的重新捡起小瓷瓶,倒了半日,自是什么都没有,怔了半晌;遂绝望的手一扬,将瓷瓶扔到了一边的悬崖下。
若是让教主知道,他的毒误伤了孤云公子,那么,就不单单是死这么简单了。
秦罗那样狠绝的一个人,是什么事都做的出的。
秦铮见了三人的神色,心下已经有所察觉。
或许,他早该死了,若是当年死在朱府。后来……应该就不会有这么多的后来,不会有孤云公子,不会有太子殿下被歹人绑架,不会有知名堂,更不会有小棠此刻满身的伤。还有,他豁然了解的伤心。
朱府之中,他们便是从互看不顺眼的冤家对头开始的;到了现下,到底,是他伤了她,还是她伤了他。
“公子!”远处,谢知同发现他独自往崖边走去,急切的追上来,“你要干什么?”
“血玲珑毒发会叫人七腔流血,形状太凄惨,我不喜欢!”秦铮站在悬崖边,发丝张狂起舞,衣角翻飞如梦,虽浑身狼狈,笑容却清雅淡然一如天上谪仙。
他一死,后续无人的秦罗,自是不可能再做痴想。小棠也就没了性命之虞,太子也可以从那场错误的战争中脱身。
“不会的!”谢知同惶急的朝他喊。
“会的,我怕死了!”浅笑摇头,原来,他骨子里一直都是朱府那个懦弱怕事的朱善兆。
闭了眼,在脑海里勾勒出少女明媚的笑脸:“败家子,你若好了,我便不走!”
可惜,失约的那个总是自己!
“公子,你自己说过,前世的悲屈要用今生的功成名就来换;郡业江山已是唾手可得,在此断送一切!”见激将法无效,谢知同握紧了手中的无殇剑,颤了声道:“你甘愿吗?”
微笑颔首,江山几何,终抵不过红颜一笑。
他不要天下,不要权势,他要的,只是一个人的在乎!
从始至终,都在寻找的,被人在乎的感觉。血玲珑的毒素已然开始发作,喉头涌起了前世那般呛人的腥甜味,而今,他已经不想再喝药了。
脚下一空,他往后轻展双臂,状似大雁,重归故里。
“不可以!”谢知同看着他唇边飘忽的笑容,心下急切,不顾一切的飞身扑去。
小棠看到自己的身子伏在地上,耳边却有风声呼啸而过,她似是飘在半空中,望着那道青色的身影,犹似断线的风筝,消失在了苍茫的云海间。
谢知同合拢的掌间只来得及抓住山涧间的一丝清风。丝滑的衣角反卷击上他的手腕,他俯身大喊:“公子——”
“败家子!”
“何事?”
“你……回来了!”
“回来?姑娘莫不是认错人了吧!”
“妹妹,这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孤云公子,秦铮!”
山道间似是回荡着悠远的对话声。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作者有话要说:虐吧!
大家一起虐!
我真是后妈!
鄙视自己!
河水涨三分
盐蔓本是毗邻尹固陪都碧川未,借着地势之便,由一个小村镇逐步发展成了东部闻名的富饶之所。圣人有云,饱暖思□,是以,除了客栈外,青楼妓院也是每个地方必不可少的。
月香楼,乃盐蔓有名的烟花之地。此处女子除美貌外兼之遍身才情,自开张之日起,便是屹立欢场数十年而不倒。
经过数十年的经营,月香楼自是声名在外,文人墨客尽风流,来往的才子多了,这风流韵事也就一桩接一桩了。
最奇诡的传闻,出自司佑二十五年,二月初八。
据悉,这一晚,月香楼上方红云盖顶,天神降临,是谓大吉;第二日,便有太子亲随,前往月香楼,停留了半盏茶的功夫。
此后,坊间就有了传言,说是太子恋上风尘女子,故此不肯大婚。
都言英雄难过美人关,传闻如此活灵活现,月香楼也无人出面回应,旁人遂逐渐的当了真。
实际上,那红云盖顶的一夜是月香楼莫名走了水,天神降临则是一位寻欢客慌不择路下从二楼窗户跳了出来,连带的砸伤了另一位无辜路人;再言这太子亲随,实是帝后侍者,彼时本是寻小棠的,无奈当时她重伤卧床,也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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