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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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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属羊啊,房间却没有一只软软可以抱着睡觉的大山羊!」我理直气壮地说:「而且,你连一只大熊大狗都没送过我,还敢说!」
 
  「好!我们现在就去抓一只肥羊!」少君大吼,竟收起雨伞跑了起来,我一边大叫一边在后面跑着,两人就这么兴高采烈地冲到万国百货。
 
 
 
 
 
 
  我们湿答答的互相取笑,花了一个多小时绕来绕去,一边讨论我最近帮某个知名作家设计封面的点子,一边聊着少君跟他难缠的指导教授搏斗的搞笑经过。最后才在一间新开幕的店里挑了一只粉红色的肥羊。
 
  「哪有羊是粉红色的?妳挑的会不会是生病的羊?」少君正经八百地说:「妳看看牠,病的眼睛都玻С梢惶跸吡恕!�
 
  「不是,这只粉红羊是瓜地马拉特产的品种,学名叫平克嘻拉瓜地羊,很稀有的,难怪你这个念理组的不知道,牠的眼睛玻С梢惶跸呤且蛭獱谒酢!刮艺叵煊Α�
 
  一分钟后,我们便抱着胖嘟嘟的平克嘻拉瓜地羊走出万国百货,外面只剩下毛毛细雨,但我们为了怕没有穿衣服的平克嘻拉瓜地羊感冒,还是决定撑着雨伞。
 
  我们走在万国百货的电视墙前,我忍不住停下脚步,电视墙正放映电影「异度空间」的预告。
 
  「没什么好看的,快走吧,我们去吃蛋卷冰淇淋!」少君拉着我。
 
  「你是小猪喔,一直吃~」我看着电视墙,说:「等我看完这个预告,喂,这电影好象蛮恐怖的,你看那个画面,恶,我绝对不敢进去电影院看。」
 
  少君站在我身旁,故意怪腔怪调:「恐怖喔恐怖喔!」
 
  我笑骂:「神经!」
 
  电影预告结束了,我本来要走,却被插播的电视新闻画面给吸引住。
 
  「我好想吃蛋卷冰淇淋喔,平克嘻拉瓜地羊也好想吃蛋卷冰淇淋的。」少君噘着嘴撒娇,指着我抱住的平克嘻拉瓜地羊耍哀怨。
 
  我吐吐舌头,示意想再多看一下。
 
  电视新闻画面是高速公路的严重车祸,语音记者表示,因为大雨视线不良与路滑的关系,导致一台连结车在加速超车时,失控擦撞上一台北上的统联客运,造成该客运翻覆,幸好后面来车煞车成功,才没有进一步酿成更严重的灾情。
 
  「呼,好危险,以后下雨天你就不要。。。。。。」我喃喃自语着,眼睛越睁越大。
 
  「根据统联客运表示,因为当时统联客运车速不快,所以只造成了三个人死亡,十七个人轻重伤,目前乘客已送到新竹圣玛利医院急救,院方表示伤者均已脱离险境,而肇事的司机表示,因为当时雨势很大,加上。。。。。。」记者的声音滔滔絮絮。
 
  我的呼吸暂时停止。
 
  因为我看见新闻画面的跑马灯上的死者名单中,出现一个熟悉的名字。
 
  我急忙回头,除了来来往往的情侣与摊贩外,什么也没有。
 
  雨点打在我跟平克嘻拉瓜地羊的身上,湿湿的,因为雨伞已经安安静静地躺在我脚边。
 
  我忘了呼吸,胸口空荡荡的浮在空中,脑子一片空白。
 
  突然间,我听见皮包里传来「哔哔」两声,我赶紧打开一看,我的手机不知何时已放在我包包里。
 
  我茫然看着手机,屏幕上总共有二十几个简讯。我一个个发呆似地读着,读着一个又一个仓皇与伤心的噩耗,一个接一个关心的询问。
 
  我觉得好冷好冷,眼泪却错愕地不知滴落。
 
  直到最后一通简讯。
 

 

 

 

 

 

 

 

 

 
  「谢谢妳陪我最后一个晚上。别为我难过,至少我现在知道还有下辈子。那时候,我们再一起看电影,好不好?」
 

 

 

 

 

 

 

 
  我的眼泪终于崩溃决堤。
 
  捡起躺在地上的雨伞,那道别的手温还残留在塑料把手上,温暖着我。
 
  「好,一定。」我哭着,希望他能听到。
 
  直到最后一刻,他还是一样若无其事,生怕吓着了我。
 
  细雨继续落着。
 
  西门町的情侣们在雨中踏着水花,幸福地窝在小小的伞里。
 
  那一夜,不知道该怎么说再见的我,只能哭着哭着,抱着平克嘻拉瓜地羊,重复说上一万次。
 
  一定,一定。
 
  

 短篇.月台
  
  拿起火柴,划出淡淡的焦味,点燃指尖的凉烟。
 
  我喜欢火柴。
 
  火柴上的火,远比摇曳在塑料打火机上的火炬真实得多。看着从鼻子呼出的烟雾,令我想起好几年前难忘的经历。
 
  那一夜,我也是这样站在火车车厢间,迎着黑夜袭来的凉风,呼吸着指尖上的尼古丁。。。。。。
 
 
 
 
 
 
 
 
 
 
  今晚是值得庆祝的。当了五年狗屁国会助理,帮罗大哥洗过多少钱、摆平多少工程抢标,总算赢得罗大哥的信任,一切都值得了。
 
  罗大哥刚决定要提拔我竞选年底的县市议员,在罗大哥金援、人脉样样不缺的情况下,胜选是意料中事,我期盼已久的问政生涯即将起步!
 
  火车慢慢停了下来,扩音器传来:「火车在此临时停车,请您不要下车以免发生危险。」
 
  我抓着扶手,探头看看车外。
 
  一个小小的月台,挂着两盏微弱的老灯,照着剥落发黄的一切。
 
  这里是哪里?我好奇地寻找月台上的站名。「零时」两字,用黑色喷漆写在生锈的大铁板上,令我哑然失笑。
 
  零时?这是哪里?好奇特的地名!
 
  「哔哔。」手表的整点报时,零时整。真是太巧了。
 
  我站在车门口,看见荒芜的月台远处,似乎坐着两个老态龙钟的旅客。
 
  我坐在阶梯上抽烟,翻开记事本研究后天罗大哥的行程,等待火车启动。
 
  等着等着,火车依然停在原地,突然间一个高大的黑影从眼前闪过,应是从后面车厢走下月台的旅客。
 
  那人走到月台上的自动贩卖机前,研究着机器上的饮料。
 
  我也渴了,摸摸口袋里的硬币,拿起小皮箱走下火车,来到贩卖机前。
 
  不幸,贩卖机似乎没电了。
 
  此时火车一震,车门关上,我和那人抢步冲向火车,我抓着门把用力一推,平时极易推开的车门此时却纹风不动。
 
  「闪开!」那人将我推开,用力一推车门,却也无法往前推动半分。
 
  火车,就这样在眼前缓缓开走。
 
 
 
 
 
 
 
 
 
 
 
 
 
 
 
 
 
 
 
 
 
 
  现在回想起来,命运就是这么一回事。在不适当的地方,发生不适当的事,还与不适当的人在一起。驶离的火车就这样改变我的命运。
 
 
 
 
 
 
 
 
 
 
 
 
 
 
 
 
 
 
 
  「干!」那人嚼着槟榔大骂,愤愤踹着贩卖机。
 
  我无奈地抖落烟蒂,拿着小皮箱,寻找应该贴在月台上的车次表;此时我也看清楚那人的样子。
 
  理着小平头,阴狠的双眼陷在高耸的鼻梁里、胡渣青苔般爬满他的脸、嘴里都是红黑色发臭的牙齿,这颗流氓头歪歪地挂在高大的身躯上,嘴里骂着霹雳流利的三字经。
 
  我不想继续跟这头流氓相处,加上找不到车次表,手边的时刻表更没有「零时」车站的通车信息,于是,我走向坐在远处等车的旅客,想问问下一班车何时会到。
 
  那流氓看着我,也大刺刺地跟了过来。
 
  「对不起,请问下一班北上的车什么时候会到?」我弯下腰问。  那名旅客很有年纪了,秃着白发拿着拐杖,穿着藏青长袍,抬起头来说:「也许一年,也许三年,或是十年。。。。。。明天也说不定。」
 
  流氓听了大骂:「胡说八道!」
 
  我呢?
 
  我只是愣在那边,脑中闪过相当熟悉的印象。。。。。。。那痀偻老人。。。。我好像看过上千次般熟悉?
 
  「蒋中正!」我冲口而出,登时想起那张总是像符咒一样,挂在每一个求学阶段教室的照片。
 
  那流氓呆了一下,说:「。。。。。。好像。」
 
  那老人开心地点点头,赞许地说:「年轻人,你很有眼光,国家教育办得不错。」
 
  流氓讶异得说不出话,我却反而冷静下来。
 
  是整人节目吗?
 
 
 
 
 
 
 
 
 
  不,倒像是〃鬼影追追追〃。
 
  应该是长相酷似蒋介石的幽默老人。
 
  或是失智老人。
 
 
 
 
 
 
 
 
 
 
 
 
 
 
 
 
 
 
 
  「年青人别慌,这里好久没有客人了,自己拉把椅子坐吧。」蒋介石撑着拐杖,缓缓地说。
 
  昏黄的灯光,顿时被古怪的气氛困锁在小小的月台里。
 
  我低头看着手表:时针、分针、秒针重迭在零时的位置。
 
  零时车站,零时时间。
 
  我跟流氓用力甩着表,两人一看,时间依旧停在寂静的零时。
 
  「干!」流氓脱下表,摔向铁轨。
 
  我将手表靠在耳朵边,却听不到齿轮的声音。
 
  「不过是表坏了圪」我安慰着自己,跟流氓不自在地向后退了好几步,一起站在月台的另一头,寻找着站务人员,不愿再理会奇怪的老人。
 
  但月台就像半个废墟,根本没有半个站务人员,后方也没有所谓的车站;这月台似乎埋在荒山野岭中,一个不被记忆的地方。
 
  「反正总有下一班火车。」我自言自语,又点燃另一支烟。
 
  流氓见状,蹲了下来,也点了支烟。奇怪,烟怎么没味道。
 
  庆幸的是,那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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