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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窕淑女 作者:油偶娃娃(起点vip2012-10-18完结)-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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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点,柴火可烧好了,饭煮熟了没?”
萧玉珠闻到一股糊味,暗叫不好,飞奔着去了。
晌午闲暇之余,萧玉珠把过滤好的矿物质分开来装进几个大坛子里,红色釉料她配了三种,加了不同比例的水,浓度各不一样,混合滤好的草木灰淤泥水,用大木棒子搅了几合,充分混合好了,装进坛子了,写上字标示好。蓝色釉料浓度调制得不太浓,她不喜欢那种深得发黑的深蓝色,总觉得老气了些,还是觉得天蓝色好看。
记得前世里化学课本上学过,氧化钴高温时易于二氧化硅反应生成蓝色颜料。想来这黑色矿石里面是含有钴的成分。只是釉料要经过烧制,氧化还原后才能形成蓝色,其中要经过很多变数,颜色的深浅不好拿捏。萧玉珠把浓度提高了一点,配置了两种不同的浓度,希望烧出来是她想要的天蓝色,一如洗过的天空一般。
萧景土赶着牛车把几个大坛子,装上了牛车,萧玉珠坐在牛车后边,跟着去了玉陶坊。
二憨见釉料送来了,帮着卸下来,好奇地朝几个坛子里面伸头看了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不免有些失望,问道,“这坛子里装得是什么釉料?黑不唧唧的,和黑釉差不多。”
萧玉珠微微笑笑,“烧出来你就知道了,我也不知道能烧出什么色来。”
二憨见上面贴了纸条写了字,可惜他不识字,看了也看不懂,便打消了心思,撇嘴说道,“千万别烧出来第一回那样的色,土不拉几的比鸡屎还难看。”
萧玉珠见他做了个嫌弃的神态,瘪了瘪嘴,“你这张乌鸦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还没烧窑你就乱瞎说,要是烧不出好看的色了,我叫我爹扣你工钱。”
装窑烧窑前最忌讳说一些不好听的话,坏了彩头。烧制的过程中各个关节都很重要,火侯,窑温,回火时间长短,柴火等很多因素都会影响到烧制的结果。
制陶这一行里面不成文的规矩,二憨自是知道的,这些老封建,萧玉珠是不信的,没往心里去,倒了二憨不好意思地抓着头,往地上呸了两口,认认真真地念道,“窑神莫怪,二憨只不过是瞎说说……”
还没等他念完,萧玉珠朝他招手,“二憨叔,帮我把这几个花瓶滚了釉,晾干了。”
二憨见玉珠不生他的气,脸上笑开了,乐得屁颠屁颠跟在萧玉珠后面去搬花瓶,把一百个花瓶按照吩咐,滚上了不同的釉水,萧玉珠在花瓶里面做了标记,免得到时候烧出来,不知道是几号釉料烧制的,那她就白忙活了。
把花瓶稳稳当当地装进了窑里,萧玉珠在心里祈祷着,能烧出好看的色来,送给丁香添妆,也算是她的一番心意。
等待的日子总是漫长的,过了一天一夜,出窑这日一大早,天蒙蒙亮,范氏在窗台旁叫人,叫着两个丫头起来,去窑里出窑。
两姐妹从床上爬进来,梳妆完毕,用青盐漱口,收拾好,鸡窝里的公鸡才开始打鸣,扯着嗓子一个比一个叫得欢。
到了玉陶坊,二憨先爬进去把大件儿先扛出来,到了太阳从东边出来,大件儿才出完,窑里面滚烫滚烫的直烫脚,二憨进去了,扛着一个水钵出来,脸热得通红,背上的衣裳湿透了,黏糊糊地贴在身上,脸上的汗如雨般冒个不停。
范氏让他歇会,换了萧景土进窑去,萧玉珠用坛子盖倒了一大钵水过来,让他喝下,递给他一把蒲扇。二憨抓起只剩下几根蒲叶子的扇子扇起风来,张开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见萧玉珠站在窑门口,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往火眼里边看,知道她心里急得不行。
对于制陶人来说,最大的煎熬莫过于坯胎入窑焙烧期间,最大的幸福就是开窑时,这里面会有让人意料不到的惊或者喜,这就是陶的奇妙之处。
二憨歇了一会,脸上的汗渐渐息了,又重新爬进窑里,歇下一个个花瓶,里面光线不好,看不清楚颜色,拎到窑门外。萧玉珠接过花瓶,一个个拎着到场子上。
先出来的是红色花瓶,效果和她想象中的差得有些远,大红色已经变成了老态的枣红色,看来这批是烧老了。
“玉珠,你快来看看这个。”二憨爬在窑口,举着一个颜色浅一点的红色梅瓶。
一团绯红映入眼帘,萧玉珠飞奔过去,接过梅瓶。
萧玉翠跟过来,看得挪不开眼,“真好看,这红色看着就像是金山娘脸上扑的脂粉,好看着呢。”
萧玉珠不由地翻了一个白眼,“好好的,提金山家干吗?”
什么不好形容,想到金山一家,她心里就倒胃口,好好的兴致没了一半。往里面看看标示,是最稀的釉料烧出来的,在她眼里看来,这红色就像春天开的映山红,稍微淡那么一点点,又像是少女脸上害羞时抹上的红晕,深那么一丁点,瓶身通体氤氲得匀称,浑成一体。
萧玉珠刚失落的心紧接着期待起来,不知道蓝色花瓶烧得如何。
第一百一十三章 孔雀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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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梅瓶出完了,一溜儿排好摆在了场子上,整体釉色偏老,原本设想的大红色烧成了发暗的枣红色,粉红的便成了绯红。好些瓶身上起了泡,一个个鼓着包儿。萧玉珠把打了泡的挑出来放开,这种观赏瓶一旦烧制得老了,瓶身上有了泡卖相不好,是没人要的,成了一文不值的玩意。
一个个蓝色宽口瓶从窑里清出来,情况好不了多少。萧玉翠一手拎了一个过来,问玉珠道,“这滚的是黑釉吗?怎么看起来黑乎乎的。”
萧玉珠不好意思地笑笑,支支吾吾地道,“其实不是黑釉,就当它是黑釉吧。”捣鼓了几个月的蓝色釉料,被人说成黑釉,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我以为你整天在后院捣鼓,能捣鼓出新鲜玩意,没想还是这黑不溜秋的黑疙瘩。”萧玉翠嘀咕着,心里更担心地是,这黑乎乎的花瓶会有人要吗?要烧制出一个花瓶,可得好几道工序,半个多月下来,废陶土废劳力又废柴火的,别倒头来全烧了些没人要的黑疙瘩。
“我这是第一回做,很是没底儿,不过多做几次肯定能出好东西。”萧玉珠说道,面色焦急地站在窑门口,等着二憨把刚卸下的花瓶递上来。
萧玉翠是刀子嘴豆腐心,嘴山念叨两句,其实她心里比谁都心疼自家妹子。一个姑娘家家,捣鼓这些陶陶罐罐,可够辛劳的。她可是见玉珠磨石头粉末,把手掌磨出血泡来,手上的泡破了皮,血水流出来,她一眼瞅见了直心疼,忍不住要掉下泪来。玉珠却忍着笑着安慰人,说不疼。
“都是些什么玩意。一个个七老八十的,老得咔擦咔擦比他娘的老太婆还老。”二憨的抱怨声从窑洞里传来。
萧玉珠忍不住问了一句,“剩下的花瓶看着咋样?”
“看来是我昨日的话,冲撞了窑神,窑神发怒了,一个个烧了这么多柴火,少烧两把会死吗?老子的柴火还要钱买的咧。”二憨往地上唾了两口,直骂烧窑的人。
萧景土也觉得这一窑烧得老了。不过柴火的担数和以往是一样的。看来是火候急了点。
看来是没有希望了,萧玉珠感到失落,不过这是第一回试,说不定多试几次就能烧出好看的蓝色来,想到这心里好过了许多。
二憨拿着一个布满草木灰的花瓶,在窑门口喊着要玉珠给接出去。
萧玉珠拿过花瓶。见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火木灰,用袖子随意地抹了抹,完全没在意儿。心想着肯定又个是黑疙瘩,看也懒得看一眼。
范氏一声尖叫着过来,“二丫头。这是什么釉料,怎么和刚出来的一批不大一样?”
萧玉珠这才回过神来,低头看了被衣袖抹开的一块,蓝蓝的,稍微带了点绿色。颜色夹杂在蓝绿之间,让人一时形容不出来这是一种什么颜色。看着觉得眼熟,她在心里会想起来,这种颜色像是在哪见过。
对了!孔雀羽毛上的色!这就是孔雀蓝啊!
“孔……雀蓝,这名字怪好听,娘看着这色好看,配这名儿正好。”范氏说着,用布蘸了水把瓶身擦拭一遍。
宽口瓶幽幽地散发着蓝绿的光,瓶身上捏着的丁香花亮晶晶地,仿佛是飘落在孔雀开屏时的羽毛上,让静止的画面恍若注入了生气,一切都显得生动起来。
萧玉珠再也等不及了,想冲进窑里面去,亲自把后面的花瓶卸下来。范氏连忙拦着她,女辈们不能进龙窑!这是历来的规矩。要是冲撞了窑神,这几百年的龙窑可是要塌了的。
萧玉珠被范氏的大声呵斥,吓了一跳,停住了脚步,只能乖乖地站在窑门口等着。
陆陆续续有一批花瓶出来,大多是蓝得发黑的,其中有少数几个烧成了好看的孔雀绿。
大黑媳妇站在不远处,看着场子上摆着的花瓶,红的蓝的,晃得她眼珠子都红了,手里捏紧了拳头,别提有多羡慕嫉妒。萧玉珠没有留意到,沉浸在喜悦当中,用湿布把花瓶挨个挨个擦了一遍,擦得发亮。虽然没有她预期想要的天蓝色,但这孔雀蓝却是变幻万千,蓝绿交织在一起,是不可多得的。
从中挑了两个颜色好的枣红色梅瓶,挑了两个孔雀蓝的宽口瓶,另外放一边,这是要留着置办嫁妆装盒用的。剩下把釉色好点的挑出来,颜色发黑发灰的就不要了,颜色不好看卖不出,留着也是占地方。拢共才挑了十多个好点的,剩下的便当着废品处理了。
腊梅知道玉珠家开了窑,又听说烧了花瓶,早就想跟着去看看,在萧玉珠旁边磨人撒娇道,“好侄女,就带姑子去瞧瞧呗,我听人说,你这回烧了花瓶,好看得很,有红有绿的,我只不过是图个新鲜,你就带上我吧?”
萧玉珠被她磨得耳朵起了茧子,扭不过她,只好说,“带你去窑里可以,可是你不得给我添乱,窑里全是陶器,很容易砸碎的。”
腊梅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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