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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行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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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两与前几天的七两,一共七百零八两,且不算赖皮的身价。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什么时候还完,你尽管走。”
愤怒万分的马猫儿趴在床上,几乎天亮才睡着。清早被赖皮挠醒之后,她肿着两只眼皮爬起来去扫地,然后听到后院门口处阿福委屈万分的跟李伯抱怨着:
“李伯,主子也太过了,竟然让我在怡红院门口等了一晚上,这下满城的人可就都把我当成花痴了!李伯你说说,就算主子要娶江家小姐,可也不能不体恤一下我们这些光棍汉哪,连马猫儿都有一个余二丫了……”
叶拐子要娶江家小姐了?
马猫儿怔了一下,心里一股不爽的感觉缓缓弥漫开。她一边往后园里躲,一边想,江家小姐真是有眼无珠,那样俊俏的大家闺秀,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人面兽心的奸商呢?
一天时间一晃过去。一天时间没看到马猫儿的人影,叶长春便觉得有几分诧异,于是叫了阿福过来:
“今儿院子里怎么这么清静?”
阿福恭谨的弯弯腰:“回主子话,马猫儿今天不知道怎么了,闷闷不乐在前院大门前的榆树下面蹲了一天了。”
“在榆树下面?”
“是啊,小的还问她来着,她瞪了小的一眼,说心里不爽,让小的躲远点,否则就放赖皮咬我。”
叶长春点点头,又心不在焉看了几页账册,看到已经黄昏时分,便从书房出来,漫步到前院,在东墙下面藤萝架下站定。淡淡的余晖洒落在身上,远远看着,长身玉立的这个人便有了几分遥不可及的感觉。
马猫儿躲在大门前的树荫里偷偷看了几眼,悄悄的从前后院之间的小门溜进后院,有些恍然大悟的认定,江家小姐一定是被叶长春这幅好看的皮囊骗了。
李伯背着手站在前厅前看着心事重重的少主人,掸掸衣袖,走上前去。
“少爷。”
叶长春转过身来:“李伯。”
“暑气未散,少爷不如先进屋去,晚上再出来。”
“不妨,”叶长春笑着,“有人在前院门口蹲了一天了,不也没事吗?”
李伯愣了愣,也笑了起来:“马猫儿今天是有些怪,早上扫完院子就坐在门口,都坐了一整天了,也不回后院,午饭也是在我那里吃的。”
叶长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哦,这样。”
李伯犹豫了一下,问道:“少爷这几天,仿佛是有什么心事吧?”
叶长春转过身看看李伯,眼神有些沉:“李伯,也许这件事早该跟你说了。马猫儿之前的事,你大概也知道吧?”
李伯点点头:“阿福多少也告诉我一些。她原籍杭州,蒙少爷好心收留了她。”
叶长春浅浅叹一口气:“上个月在秀水镇,我无意发现她中了一种奇毒。”
“奇毒?”
“李伯早年也曾是行走过江湖的人,大概也知道吧,”叶长春走到旁边石桌旁的凳子上坐下,“那毒有几分像红莲教的蚀心散,能克制心脉,抑制内息。”
李伯迟疑了一下,在叶长春对面坐下:“少爷是在担心,马猫儿被人下毒是因为有人报复你?不过几十年前红莲教从西域入关,直到二十年前开始几乎销声匿迹,当年老爷夫人行事谨慎低调,跟他们从来没有照过面。且红莲教中人都是江湖性情,断不会为他人做嫁衣。所以,少爷大可不必担心蚀心散是冲你来的。如果中了这样的毒,只能说明,马猫儿大概跟红莲教有些瓜葛。”
“我原也这样认定。”叶长春仰头看看西天边的红云,“不过,昨晚在城南,我找到马猫儿的时候,还遇上了几个黑衣人,虽然蒙着面,但是出手又狠又准,一看就知道是杀手出身。马猫儿不过一个小混混,又怎么会招惹到这样的人呢?”
“倒也未必。”李伯沉吟着,“那个萧二锅,既然他武功很高,又带大马猫儿,难道不知道他中毒的事?又或者,那些黑衣人跟萧二锅有关?”
叶长春摇摇头:“就是这一点我不能肯定。如果萧二锅不知道,那么马猫儿一定是后来中的毒,八成是跟叶家有关,那些黑衣人大概也是冲我来的;如果马猫儿早就中了毒,而且萧二锅也知道,那这个萧二锅一定跟红莲教脱不了干系。当务之急,是找到这个萧二锅。”
李伯点点头,看着叶长春:“少爷的意思,是要我去办这件事?”
叶长春转过身,面上带着了然:“李伯,这件事除了你,别人只怕办不到。”
李伯愣了愣,苦笑着站起身:“我还指望能把这件事瞒到死,看来少爷是早就知道了。
叶长春摇摇头,慢慢道:“其实李伯不必瞒我的,就算我知道,也从来没有多想过。我是李伯亲手调教出来的,洪马帮帮主李修贤也是名声在外。身为天下消息最灵通的洪马帮的帮主,却屈身在叶府做了十几年管家,照顾我和姐姐这么些年,您做的这些,早就够了抵消我爹娘当年救您那一回。在我心里,是早就当您是长辈的。”
凄怆涌在心间,李伯攥紧了拳头,压在桌面上:“少爷,我是一直将叶家当作自己家的,只是一直觉得对不起你的爹娘。先是当年没有救下他们,致他们英年早逝。再就是,让你一个人离开家,在外漂泊了三年……”
叶长春缓缓起身走近,将手压在李伯肩上,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李伯,从来不是你的错,这不过是命。事情既然已经过去,就不要再提了。”
叶长春转身,慢慢往后院里去。
李修贤站在前院藤萝下,看着那个修长沉稳的身影,苍老的手抚着身边的藤萝枝,脸上浮起失落与欣慰交融的神色。由他一手教养的叶长春,幼年时也是聪明灵敏的,爱笑爱闹,并不逊于今日的马猫儿,可是十年前发生的那一场变故似乎一下将他带入了沉默。自那时起叶长春仿佛一下子成了大人,勤奋的练武习功读书识字,渐渐的从李伯和叶长青手里接下了叶家的家业,变成了众人眼中不苟言笑精明敏锐的少主人。五年前离家的叶长春在外漂泊了整整三年,三年之后出现在叶家在秀水镇的别墅,重新执掌起叶家生意,自那还未回过杭州。
只有李伯知道,如果没有那场变故,当年那个玉树临风笑如春颜的少年,其实也会成为一个明朗奔放的青年,纵马长歌,仗剑笑游。如今他沉稳练达精明锐利的外表,掩藏着十年前的惨痛,也掩藏着三年离家的风尘。
只是走的江湖太多,被风尘裹上了一层茧壳而已。
虽然叶长春从来也没有提过,不过身为洪马帮帮主,李修贤也并非完全不知道那三年他在外面发生了些什么。江浙一带常仗义时就的“冷面柳刀”;“唐龙堡”堡主唐晋生在郊外被人用剑斩杀;洪泊湖一帮匪徒四年之前一夜之间被荡平;这些在坊间流传的故事中,总有一个不知所踪的身影引人注意。长眉扬目,摘木做刀,剑气扫过可以斩断人的咽喉,行事又一贯沉默隐忍。三年间他也曾多次听属下向他报告,有这样一个年轻人,一副江湖客的打扮,常提着酒囊在杭州近郊的山上,对着黄昏下叶氏墓园的青冢独饮。
有谁知道他的落寞。
此时看着叶长春身着长衫从容淡定的背影,年近六十的李修贤觉得无比无奈心疼。他又想起了一双清水瞳神情干净调皮,难得能让自家少主的眼底露出淡笑,却身中奇毒的马猫儿,忍不住为自家少主人叹了一口气:“罢了。都是命。”
此时马猫儿一身小厮的打扮躲在后院深处,正揽着赖皮说话。
“咱们是把他炸了吃好呢,还是煮了吃好,赖皮?”
“啊呜~”
“去!别用你的舌头舔我!”
“啊呜!”
“对了,你今天没欺负癞猫儿吧?我回来好像还没看见它呢。走之前把它放哪去了来着……”
赖皮颠颠的往湖那边一棵树下跑,马猫儿看着它跑远,忽然想起来,用手掌拍拍额头:
“对了,把癞猫儿放到鸟笼子里挂树上了。你等等,我去拿点吃的,回来喂你们俩。”
她转身往东边厨房跑去。
回来的时候,马猫儿看到浅淡的月光透过树枝在地面上印下稀疏的影子,叶长春一身青衣长身玉立站在树下,正用一根树枝隔着鸟笼子捅癞猫儿的脚掌,边捅着边低声道:
“猫儿,跳一个!跳!”
癞猫儿不动,只是“呱呱”叫了几声。
“几天不见,怎么瘦成这样了,跳都跳不动了。莫非是马猫儿欺负你了,还是赖皮欺负你了?”
他伸手去提那个鸟笼子。马猫儿站在不远处,看着叶长春脸上真挚而晴朗温和的笑,不由得呆住,心想,不正常就是不正常,他怎么能对着个癞蛤蟆笑得这么灿烂呢?
赖皮循着肉骨头的香味儿跑过来,在马猫儿脚底下呜呜叫唤。叶长春刚走到湖边,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看到一脸呆相的马猫儿。他自顾自的把鸟笼子浸到湖水里,一边念叨着:
“猫儿,来喝点水。顺便洗个澡,洗洗一身又脏又难闻的味儿。”
马猫儿翻个白眼,把骨头扔给赖皮:“赖皮,吃骨头。”
叶长春把癞猫儿从湖水里提溜出来,转向马猫儿:“昨天的事情,也该说清楚了吧?”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马猫儿撇撇嘴。
叶长春不以为意的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将鸟笼子放到石桌上:“在怡红院看到的那个人,是萧二锅吧?”
马猫儿翻个白眼。
“马猫儿,”叶长春无比耐心的看着她,“不想我把你是女子的事情说出去,就把事情都说清楚。否则,”他闲闲的敲敲鸟笼,看着眼前湖面上粼粼的波光,“阿福,李伯,连玉榭,余庆,余二丫,……”
“好了好了。”马猫儿眼前浮现出余二丫知道自己是女的之后可能会出现的表情,顿时叹了口气,在湖边蹲下,远远看着啃骨头啃得津津有味的赖皮,嘟嘟囔囔的说道,“我说就是了……”
“萧二锅平时不在杭州吧?”
“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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