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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2006年第3期-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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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历史问题,虽然向上级领导都说清楚了,可这是不能原谅的,干脆做了一般的基层干部,倒数第三,跟时迁一个级别了。
而这场权力重新分配中,花荣的位置是第九位,明显是进入了核心领导班子了。这是宋江的刻意安排,是宋江用了心思的。可是,依他的作为与贡献,他是不应该坐到这个位置的。可是这是宋领导的安排啊,别人能怎么着?你能说宋领导任人唯亲?宋领导说了,你莫非还让我任人唯疏不成?
我们日常生活中,花荣这样的干部不少。其实他们并不用干什么,他们的待遇总是很好。一些出头露面的事情,他们也都能赶上。为什么?其实就是因为他们与第一把手,或者董事长关系密切。你绝不能眼气这些人,他们与一般意义上的马屁精不同。他们大都是有一技之长的。他们比一般人的能力强,他们的人格也不低下。提拔他们这类人,只是领导的意愿,或许他们自己并没有努力地争取过什么,但是领导总是把好处给他们。现成的例子,我认识的一个同事,他参加工作比我晚得多,他的机关工作经验也未必怎么样,可是领导就很赏识他。于是,他的官路走得很顺当,尽管他进入领导班子之后,只是一个位居第五的人物,可是领导把人事权力给了他。而且单位里的一些重要的活动,一次也少不了他。单位的人都很尊敬他,可又说不清楚他到底什么地方值得大家尊敬。他能力一般,水平也一般,这的确是一个不好说明白的人物。
这似乎就是花荣现象。
有一个学问很大的朋友对我分析过这种人物情况。这种人物,一般来说都很忠于上司,如果不是人品上出问题,一般来说是不会给某个环境带来危害的。可是话反过来,如果这种人物品质上出了问题,那么他们带来的危害,是不可估量的。
谈歌想,花荣应该在人品上是靠得住的,因为他的脑袋一直长在宋江的脖子上。自从结识了宋江,他的脑子似乎就没有思考过。宋江让他怎么着,他就怎么着,以至于宋江死了,他活得也就没大劲了。这应该是他上吊的第一原因。
南国“就食”
程绍国
程绍国1960年生于温州,《温州晚报》编辑。在《人民文学》、《北京文学》、《中国作家》等刊发表过小说和散文。曾获《中国作家》“1991—1993年度优秀短篇小说奖”。
1961年9月底,郭小川派人把林斤澜叫到中国作协。郭小川那天脖子上锁着一条鲜红的领带,领带结粗大。人很有精神,很有激情的样子。他吩咐林斤澜和刘真一起,奔赴四川成都,会合前辈作家沙汀、艾芜,访问贵州,主要是访问云南。日期行程,到地或分或合,一概宽松自由。郭小川又用闲谈口吻,说到沙汀、艾芜都是短篇高手,艾芜抒情,沙汀乡土,刘真不是也短篇也抒情吗?而且指出,林斤澜着重跟沙汀,刘真跟艾芜。
后来的作协官面文件上,有“让青年向前辈学习”、“给两代作家交流的机会”云云。林斤澜当时心想,这不是到西南“嘻嘻”吗?——“嘻嘻”是温州话,当年“旅游”这个词还没有生产出来。
不料,时隔36年后的1997年,林斤澜又访问贵阳,当年负责接待的胡维汉,已是贵州省文联主席。胡维汉说当年中国作协给他们的介绍信中,有两个字一般不见于公文,因此入脑不忘。这两个字是“就食”,“就食分会”云云。林斤澜说,“就食”,当是郭小川的笔墨,看来不仅是作家活动,解决“吃”也是一个重要内容。小川诗人用心良苦。
林斤澜说,郭小川比他大4岁,但政治资格老。延安时,在三五九旅当过王震的秘书。1955年担任中国作协秘书长,次年兼任党组副书记。是作协中比较天真、正直的一个人,还认为“在作协工作就要有创作”,他和时任作协一些负责人有隙,因此他的日子并不好过。或者说,他是作协高层中比较痛苦的一个人。林斤澜说,1961年,郭小川正急着离开中国作协,他却干了这件事。
1976年10月18日,“四人帮”已经完蛋,郭小川即将仰天长啸的时候,可是他在河南安阳的一个招待所意外死亡。他长年痛苦的积习,是喝酒、猛吸烟、吃大量的安眠药,那天药后烟头点燃了衣被,窒息身亡!
林斤澜认为郭小川死得可惜,因为中国出色的文艺官并不多。
林斤澜说,刘真是个特殊的人,特殊的作家。1939年,她9岁当了红小鬼,曾被伪军抓过、打过,折磨过。建国前一直过戎马日子。但她每天坚持学五个字,后来便坚持写日记,1948年,写了两篇通讯。1952年,进北京的文学讲习所进修,当时每个学员都有一位老作家指导,刘真的老师是严文井。林斤澜说,和他一起访问西南之前,刘真已经出名,那时她有影响的作品是《好大娘》、《春大姐》。她后来的代表作是《长长的流水》,这是西南回来以后写的。女作家中,刘真的成就,在茹志鹃之上。
林斤澜说,刘真是个责任感、创作欲很强的作家。她没有受过任何正规教育,性格直率、单纯、大爱大恨,动不动告状。她告过好多人,包括她的首任丈夫,她丈夫是文学讲习所的一个行政股长,材料竟是对她说的私底话!她似有一个神经质的毛病。西南回来后,刘真状告林斤澜叛国出逃,“文革”中林斤澜被弄得苦不堪言。这是后话。
林斤澜又说,大体上说,刘真是个好人。
话说林斤澜和刘真到了成都,见了沙汀和艾芜。沙汀对到黔滇去,兴趣不大。是艾芜动员了他。他总是显得勉勉强强的。沙汀艾芜齐名,沙汀原姓杨,艾芜本姓汤,两个姓氏都带着《易经》的“易”。后来用的笔名都是两个字,一位两个“水”旁,一位两个“草”头。两位同是四川人,同年(1904)生,同年同月(1992年12月)死。青年时,是成都师范学校同班同学。困顿时曾教书,又同是混饭吃,志趣从来同在文学上。三十年代,同在上海参加左联,“出道”就同是左翼作家。
1931年,一同给鲁迅写信求教,鲁迅回信,成了著名的《关于小说题材的通信》。两位说,因为他们“熟悉”“小资产阶级”,或“时代大潮流冲击圈外的下层人物”。“虽然也曾看见过好些普罗作家的创作,但总不愿把一些虚构的人物使其翻一个身就革命起来……”
鲁迅回信,除了“选材要严,开掘要深”云云,还说:“总之,我的意思是,现在能写什么,就写什么,不必趋时,自然不必硬造一个突变性的革命英雄,自称‘革命文学’;但也不可苟安于这一点,没有改革,以致沉没了自己——也就是消灭了对于时代的助力和贡献。”
在上海,沙汀艾芜亦步亦趋,很难分离。艾芜爱上一个女工,而这个女工到南京去了,艾芜写信叫她回上海,她反而叫艾芜到南京。艾芜非常苦恼。沙汀自告奋勇到南京做说客,可是无果,艾芜大哭。沙汀慌了,和同乡、“左联”秘书长任白戈商量,后来是任白戈介绍了写诗的蕾嘉,和艾芜结了婚。1934年12月,艾芜厌烦了上海,携妻到济南,沙汀去送行,艾芜一再对沙汀说:“无论如何,你也要到济南来!”后来,沙汀真的去了。
艾芜曾经被捕,沙汀非常着急。后来得到鲁迅捐助五十元钱,沙汀才和任白戈到律师史良那里,让史良把艾芜营救出来。
林斤澜一生,第一个崇拜的作家是鲁迅。鲁迅那封信建国后经过多次各取所需的诠释,几成经典。林斤澜对前辈作家向来尊重,又更加尊重重艺术的作家,当年对沙汀和艾芜是真心佩服的。便是现在,他还说起沙汀的《记贺龙》和《在其香居茶馆里》写得好,艾芜的《南行记》写得好。他举例说:“《在其香居茶馆里》,写兵役问题。可他有巧思,是个短篇,却写出众生相、社会的多个面目,深刻,小说有多层的寓意。”(林斤澜认为总体上,沙汀写得比艾芜要稍强)因此,在成都,遇见两位前辈的时候,他显得非常激动。他说:“我凡事不论大小,都问了这位又问那位。”林斤澜毕恭毕敬。
林斤澜很快发现,两位性格和地位区别很大。沙汀外向耿直,犹如烈火,艾芜内向平静,好像秋水。艾芜沉稳,少言寡语,沙汀骄纵,哇啦哇啦说话,毫无顾忌。——沙汀是周扬的左右手,是西南文艺界的领袖,封疆大吏是也。艾芜也有虚衔,曰四川省文联名誉主席,当然不是实职。沙汀四十年代在重庆曾家岩喝酒,周恩来就笑劝:“沙汀啦,少喝两杯啊!”而艾芜木讷,不善交际,与高层很少往来。
三十年代初在上海,沙汀和周扬关系就很铁。比如沙汀拮据,周扬就叫他写个剧本,让夏衍交给电影公司,预支来50元钱,周扬和夏衍是知道的,这个剧本是不会拍的。周扬穷的时候,沙汀叫老婆黄玉颀借钱给他,黄玉颀不肯,理由是周扬与娇小玲珑的苏灵扬重婚,而黄玉颀和周扬的高大的前妻关系密切。但最后沙汀还是说服了她。苏灵扬回忆说,“1934年暑假,我与周扬同居,……我这个家,沙汀是第一个知道的。”周扬有一次得痢疾,接近“赤痢”,也是沙汀去请的“彭浪人”给治的。周扬生活上比较无能,要靠沙汀;周扬强政治,而政治上,沙汀信赖周扬。周扬负责“左联”,沙汀是“左联”常委会秘书、小说散文组组长。胡风和沙汀关系原也不错,胡风对沙汀的小说大加赞赏,沙汀和妻子曾陪胡风上街买布料,找裁缝,帮他缝起了中式长袍。胡风与梅志结合,生了孩子,还请沙汀吃过满月酒。后来胡周矛盾,沙汀就认为胡风不对。他只是劝周扬,多多去见鲁迅,以消除胡风给鲁迅的蒙蔽。——林斤澜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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