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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第十六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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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局长离开后,老K 果真在商店的台阶上认真想了起来,想了好大一会,也没
想出以往自己究竟做错了哪些事,做对了哪些事,觉得自己做过的事无所谓对错,
都是自自然然应该那么做的。怎么一下子就成了臭豆腐?成了让人恨爱不能,让人
喜欢让人讨嫌的人?听蒋局长意思,这样的人是很难站住脚的,难免要吃亏栽跟头。
无疑蒋局长是真心真意地对自己负责,为自己好的。那么,究竟怎样才能让别人只
爱不恨只喜欢不讨厌呢?老K 想得头皮都快炸开了。老K 苦恼死了。于是老K 就张
开嘴巴在夜幕里啊哈嗬嗬地吼了起来,声音在夜幕中左冲右突把整个小城都震动了。
老K 吼毕,极响亮地甩了口臭痰,气呼呼地骂道,管他妈的,我老K 就是这个样子,
管你喜欢不喜欢呢!
留而不守的女人
刘凤阳
朋友的朋友介绍我认识了她。
第一次见面,她便直言不讳地告诉我:“我不在乎你会怎么想——现在不是流
行那种分门别类的交友方式吗?有什么舞友啦,‘床友’啦,笔友啦,等等,各司
其职、互不相干。我们就算是‘谈友’吧,我感兴趣的只是交谈本身。”
“当然,这得看我们能不能谈得投机。”——没等我回答,她又补充一句。
这是一位自称“留而不守”的“留守女士”,丈夫出国已经近4 年,她基本上
过着一种来去自由的独立生活。随后的那些日子,在紫光摇曳的咖啡厅里,在落日
黄昏的马路旁,以及在她家小巧舒适的起居间,我们长谈不止。我想,我已经充分
胜任了“谈友”这个角色。其实,大多数时间里我只是在听,听她那时而忧伤,时
而兴奋,时而哀婉,时而激越的讲述—
我和丈夫是经人介绍认识的。那时候我已经是一个26岁的“大龄女青年”,好
不容易刚刚从外地调回本市。那段时间正是我所谓“心力交瘁”的时候,所有那些
关于爱情、关于婚姻的浪漫念头早已被日常的困境挤垮了。用这种古板、“传统”
的方式“订终身”是不得已而为之,与我当初的想法岂止相差十万八千里。他的各
方面条件都很一般,但他的故乡是著名的侨乡——福建泉州,也许这是当时打动我
的唯一原因:有一扇“里通外国”的“南风窗”在那个年头是比金钱、仪表更具诱
惑力的东西。
果然,结婚不到一年,他们单位选派出国进修人员,因为他有良好的外语基础,
加上他的涉外关系,便轻而易举地获得了赴美国的机会。他先是到广州进修了一年
英语,之后便飘然挥手向西。我们真正的婚姻生活也就是他到广州进修前的那不到
一年的时间。
到美国后,他便开始了和我的马拉松式通信,偶尔的一次越洋电话,也都是卡
着秒表般地只捡要紧的话讲,那可是哗啦哗啦流掉的美元啊!说什么缠绵缱绻,说
什么问寒问暖!杜甫的“新婚别”里说:“结发为君妻,席不暖君床。”这就是我
的写照。我们这个城市里早已有了为数不少的“留守女士”,她们有的拖儿带女,
一心巴望着远在异乡的丈夫早日寄来越洋机票和护照,好圆了“洋插队”之梦;有
的则勤劳持家,期盼着镀金归来的老公把美钞和美梦一起带回来,后半辈子好过上
富足优裕的小康日子。一开始,我和她们当中的大多数人一样,满脑袋瓜子美丽的
梦想和憧憬——我梦想着将来的一天,当我们重新开始真正的、稳定的婚姻生活时,
我们将要建立起一个怎样美满、温馨的小家庭啊!
我为他真心实意地“守”了一年多的时间。
这之后,他的来信渐渐稀少下来,一封航空信一去一回本来就得个把月的时间,
再耽误几天,常常是已经忘了上一封信问了他一些什么,才接到下一封信他回答的
内容。而且,他的信越来越短,字迹也越来越潦草,口口声声只是喊“忙!忙!忙!”
其实,我早该料到会有这一天的。我们这条原本就基础不牢靠的婚姻之船,哪里再
经得起大风大浪的颠簸和震荡?!
我开始转移自己的目标——就像俗话说的那样,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去。
表面上,谁也看不出我的婚姻中已经出现的裂纹,有许多人甚至羡慕我有这样一个
在国外拿薪水的丈夫。单位领导也曾找过我谈话,含蓄地试探我到底是“飞鸽牌”
还是“永久牌”。这些我都可以做到淡然相对、一笑置之。
我已经成为一名工程师,在单位里也算得上是个业务熟练的骨干分子。新分配
来的大学生们成了我的助手和徒弟,他们人前人后毕恭毕敬地都叫我“郑老师”、
“郑工”。业务上取得的这些小小的、谈不上“成就”的成就稍稍填补了我的一些
精神生活,有一阵子,我以为我已经成了一个“刀枪不入”的“职业女性”,所谓
的儿女情长似乎早已离我十分遥远了。
我一个人住着婚后单位分配的一套二居室住房,生活上一切从简,衣、食、住、
行,这些方面倒也没有什么不便,也算其乐陶陶。有时,外地的父母来我这儿住上
一阵子,给我的独居生活增添些许“人间烟火”,更多的时候我则只能“凭着一盏
孤灯彼此温暖,对着几册典籍互诉衷肠”了。我阅读了大量的书籍,专业方面的,
社会科学类的,文学艺术类的,几乎是见到什么就读什么。
我几乎要为自己这种心如止水、古井无波的生活方式感到自豪了。
可就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一件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
单位上有个新分配来不久的大学生,叫何刚,他和我同在一个小组工作。中午,
离家较远的一帮年轻人都在单位的食堂里吃饭,饭后大家常聚在一起,聊聊天、散
散步。我发现何刚常常借机会接近我,知道我读过不少文学作品,便不无讨好地给
我弄来一些最热门的书籍。我也乐于以一种老师加大姐的口吻,送他一些老生常谈
的训诫之类。那时我完全没有想到他是这样一个雄心勃勃的,或者,也可以说是野
心勃勃的年轻人。
一天晚上,他借口给我送一本书,来到了我的住处(不瞒你说,我一开始和你
谈到的所谓“床友”啦、“谈友”啦之类的“版权”就是他的)。他和我谈了很多,
谈了很久,谈到他将来的打算,他将要如何如何“往上爬”:要么做一个企业家,
那种能够掌管大局、叱咤风云的企业家;要么就做一个“高级”领导人,以一种政
治家的身份跻身强人之列,而不像众多蝇营狗苟、为了一点点可怜的既得利益忙于
争风吃醋的小官僚。
他当时就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两只眼睛虎视耽耽,像极了一只憋足劲头的小
斗鸡。他突然对我说:“能不能请你把灯光关小一点?太刺眼的光线不适合我们之
间的谈话。”
我暗暗觉得好笑,便走过去,把吸顶灯关掉,只留下了一盏微明的壁灯。对这
种心高气盛、不知深浅的年轻人,我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如果他想利用这个动作
对我做点什么暗示,他一定以为我已经接受了他的暗示。
“你为什么从来不和我谈一谈你的丈夫?你的日子究竟是怎样的?”果然,他
向我发问。
“哦,这可不是你应该提问的话题。”我感到有些不悦,但还是故作轻松地说。
“你在回避一种现实,你不敢正视它!”他“呼”地站起来,到了我的面前。
他的呼吸拂到我的脸上,我几乎已经感觉到他身上血液的热烈奔涌。一时间,我有
点软弱了。
“你过得并不好!你是一个女人,你应该享受一个女人能享受到的一切!”
他的双手搭上了我的肩膀,那一刻,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了头,双唇触到了
他那两片年轻、灼热的唇上。他趁势把我揽进了怀中,那是初出茅庐的小伙子笨拙
而有力的拥吻……
忽然,我从这微微的迷醉状态中清醒过来,我怎么能这么轻率地屈从于一个男
人,一个我打心眼里根本不看重的小男人。一种莫可名状的愠怒漫上了我的脸。也
许,这种少年轻狂之举已经不再适合我了。
我猛地挣开他的臂膀,轻轻打开门,极力用了一种平静的语气对他说:“时间
不早了,我要休息。请你走吧!”
他站在那儿,仿佛不甘心似的,笑着,微微摇晃着脑袋,一字一句地说:“我
不相信!我不相信这是你的本意!但愿你不会后悔——我还会再来的!”
从那以后,我便开始极力回避他,尽量不给他与我单独相处的机会。有几次他
提出要到我的住处来,都被我果断地拒绝了。他只好给我写了一封信,在信中他承
认自己那天的举动有失冒犯,但动机是善意的,希望我能够原谅他,等等。
这个意外的小插曲虽然没有给我的生活带来直接的影响,却启动了我心灵深处
早已深藏不露的一些什么。我承认那个何刚说的某些话是对的,尽管从心底觉得这
个乳臭未干的大孩子并不能带给我真正需要的东西,但我的确是在逃避着什么,并
以一种苦行僧的方式寻求着某种解脱。事实上,人是无法获得真正的解脱的——很
简单,他触动我的,其实就是我时时在压抑着的性意识。我过得不快活!我一直在
自以为是地欺骗着我自己啊。
除了那下意识的一吻,比起后来发生的那一切,这场“短兵相接”的经历只能
算是一次无邪甚而不乏纯情的游戏,一段温和而曲折的性爱前奏……那是一个被自
己错误的观念和热情支配之下的少年的忘情之举。后来,和沈的相遇相知,才使我
懂得了什么是真正成熟健康的性爱,并且懂得了做一个女人的天然的乐趣。
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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