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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星奇遇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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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顶上蓝天下面的一朵雪莲花里,坐在雪莲花里的您的心里又有一朵莲花。无数朵雪莲花
里有无数个您尊敬的勋爵爷!而无数个爵爷心中有无数朵雪白的花。欧开?达玲!我现在给
您倒一杯柠檬杜松子酒加苏打水。您感到好些了吗,夫?”
“她就是女巫……而我变成了莎士比亚塑造的野心家麦克白斯,”恩特疲惫地想。“我
的脑溢血快要发作了,我很可能死在此刻。”勋爵暗自自我诅咒。
“很好,太妙了!您现在安静了,心理治疗万岁!让我们接个吻,嗯?您的心变得柔软
些了吗?我现在来批驳您对公众的污蔑。是的,当布来士攻击勃尔德走邪路欺君的时候,您
驳斥了她,您保护了勃尔德,您甚至当众肯定了勃尔德是个人才……您等我说完。您的言
行,您的内心,对勃尔德只有欣赏,只有关心,只有爱护和帮助,您是以一个兄长一个教师
一个父辈的心绪来庇护勃尔德的。完全正确,这是对的。然而,所有这一切都不能改变一个
客观事实。这个事实我说过,您听过,您实际上已经接受了,公众更是一眼望穿,一看便
透。这个客观事实就是:勃尔德是您的最大威胁。因为最明显不过的是,勃尔德各方面都比
您强!亲爱的,镇静些,再镇静些!不仅球艺,而且身体、风度、教养、心灵、知识水准与
道德水准,他的高尚与智慧是您所不能企及也不能想象的。如果我年轻15岁,我一定要把
自己献给他。如果我有一个妹妹,我一定鼓励她去嫁给他。甚至于如果我有三个妹妹,我祝
愿我的三个妹妹一起嫁给他。他的羽翼并不丰满,他立脚未稳,然而他的光辉已经耀眼,已
经盖住了您,您已经生活在勃尔德的阴影里了,想逃脱也逃脱不掉!想装腔作势假装瞧不起
他假装您比他高明得多而且还要培养他教导他帮助他……全他妈的没用!达玲!在客观事实
面前,心理花招是多么无效的游戏!对吧?等到他成长丰满站稳之日,就是您陨落之时!记
住,勿谓言之不预!麦克金米伯爵威胁你,不过是要用卑鄙的讹诈手段来揭您的老底,这只
能证明他们比您还要低下,还要软弱,这并不可怕。您再加上我,一定能战胜他们。而勃尔
德呢,年纪轻轻,单纯可爱,从来没有想威胁您,没有想与您为敌,没有想取而代之!他的
身上根本没有明争暗斗,嫉妒排挤这根弦。这就更难办,您使出了招子也只是使在空气里。
您赢了几招也只是赢在真空里。您绞尽脑汁白费心机!他一切正常,不战而胜!他的聪明本
身就揭露着您的愚蠢。他的善良本身就揭露着您的丑恶。他的宽容本身就揭露着您的偏狭。
他的高尚本身就揭露着您的卑下。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您的不该存在的证明。吾夫,懂了吗,
呜呼!您说这不是气死活人不偿命吗?”
恩特处于半晕眩半失去知觉的状态。他心如槁木,面如死灰,问道:“怎么办呢?爱
妻?”
“杀死他!当然,不是马上。没有别的办法。很遗憾。”
“啪!”恩特掴了她一个清脆的耳光,他倒地,昏死过去了。
昏昏沉沉之中,他被一个人硬从床上拖了起来。想了半天,才知道来人是别利,别利递
给他一个小小的绿塑料盒,说:“这是毒药。我知道你现在需要用它。我将为您忠诚效
劳。”说完,不作任何解释,别利转身消逝。恩特晕晕忽忽,极度恐惧中把绿塑料盒藏到了
华沙出品的水晶花瓶中。然后他彻底失去了知觉。苏醒过来后,他不知别利送药事是真还是
梦。他去翻水晶花瓶,什么也没找到。
“这是我的最后一道防线,这是我必须死守住的一个大门。如果把这道防线、这个大门
踢破,人生还有什么意义,人和蛆虫还有什么分别,我们的生命还有什么价值?”恩特每天
早晚见人就重复这几句话,说得那么决绝痛心,又是那么恍忽迷离。酒糖蜜请来著名精神病
学专家,后弗洛依德主义创始人的第二代门徒玻璃炮博士对他进行心理治疗。他对博士说:
“为什么人们要误解我,故意误解就是说故意污蔑我?勃尔德是我发现的,勃尔德是我培养
的,勃尔德是我们全家的密友。谁说我容不下勃尔德的?谁这样说我就要割掉他的舌头,割
开他的喉管。你应该给这些颠倒黑白的家伙治病而不是给我!”博士唯唯,转弯抹角地向他
提一些关于性状况的问题。恩特大怒,反问:“怎么?你想不想送老婆来试试?”博士没想
到一位勋爵这样说话,落荒而逃。玻璃炮一连一周心律不齐,伴有官能性心脏暂歇性停顿。
玻璃炮按照自己的理论进行自我缓解转移。每天用几个小时的时间盯视家养的一只小翠鸟,
然后重复背诵拉非派新诗:
草丛中的太阳梦见维尼尤键钮脱
脂配偶
林中鸽蛋孵化仲夏夜战俘的硫化
T恤衫
这两句诗诵到第1355次,他的一切病症全部消除了。
恩特向协会与俱乐部请求休假,得到了最同情的考虑。并经董事长同意,森林旅馆给他
们收费六折的优惠待遇。他特意邀请了勃尔德,与妻、子一起去向往多年的比利羊斯雪峰滑
雪。
他们乘汽车跑了十一个小时。换乘森林火车走了三小时。又改乘索道缆车来到长年积雪
的山顶,住在几间用原木钉在一起的名为护林人别墅的旅馆里。他们携带着滑雪器具,健身
器材,体育用弓箭,压缩食品与浓缩饮料还携带着酒糖蜜的宠物波斯纯种卷毛金丝犬。
新的环境,交相辉映的蓝天和白雪使所有的人精神大为爽快。凉爽的空气,单纯的景
物,洁净的色彩,寂静的山林,这里好像已经脱离了尘世。他们奔跑,他们唱歌,他们呼
啸,他们滑雪,他们欣赏山中朝阳、落日、明月、清风,他们吃护林人做的烤面包和烤鹿
肉,喝许多酸奶和鲜奶。他们忘记了陛下、内阁、议会、枢密院,忘记了皇家足球协会与足
球俱乐部,甚至忘记了足球本身。那么红火、刺激、迷人的足球来到这雪峰之上蓝天之下又
有什么意义呢?你在这里连进十五个球,还没有清风吹动针叶树落下枝头积雪更令人愉快
呢。还没有一只苍鹰自空中落下,停在你的前面十五米处,一动不动地阴沉地思索着,突
然,扑楞楞飞向天空更振奋人呢。还没有睡梦之中,隔着木缝看到滤细了的月光更奇妙动人
呢。
恩特看着无言的雪峰、盘旋一阵突然静止不动的山鹰,看着似动非动的枝桠上积雪的古
松,看着日光和月光怎样改变着松树的明暗,看着红色的松鼠在树上树下跳跃行走,与人亲
近的红松鼠还凑拢过来。立起两腿,凝视了他一会儿。一种说不出的伤感攫住了他,世界万
物,山中万有,不论是有生命的无生命的,为什么都能够各得其所、宠辱无惊,唯独人,却
要这样心劳计拙,轻举妄动,贪得无厌,勾心斗角?与其做这样一个勋爵,他何如去做一棵
松,一只山鹰,一只小松鼠啊!
酒溏蜜教大家唱歌:
高山旁边就是我的家,
白雪覆盖的木房子,
松树掩映着我的房门,
苍鹰飞过的黑影子。
我是银狐,我是野兔,
我是山风,我是雪花,
我喜欢这个世界的一切,
然而我知道世界并不属于我,
我也不想,根本不想在世界上
留下任何痕迹!
“想不到除了那些吻你爱你抱你的陈词滥调你还会唱这样好的歌!”穿着羽绒服的恩
特,搂着同样穿得圆圆的酒糖蜜兴奋得直跳。
“夫人,您唱歌唱得这样好,这真惊人!”勃尔德只穿一件细毛红线衣,他尊敬地说。
“妈妈唱得好,妈妈唱得好!”小恩特在雪地上跳跃打滚。
“勃尔德,你不知道我原来是以唱歌为业的么?”
“什么?唱歌为业?勋爵夫人,我第一次听您这么说。”
“勃尔德,你常到我们家来。你就没听说过关于我的过去的什么话吗?”
勃尔德想了一想,笑了:“也许有人说过?我不记得,对不起。”
勃尔德又说:“听了您的歌,我也想起一支歌,我唱,您别见笑好吗?”勃尔德唱道:
你知道,白雪为什么这样白?
是天空把雪照耀得纯洁无瑕。
你知道,天空为什么这样蓝?
是白雪把天空映照得晶莹如玉。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快乐?
是你,是你们待我比亲人还亲切。
恩特父子连连鼓掌。酒糖蜜听了低头不语。勃尔德问:“勋爵夫人,您看我唱的音阶和
节拍准确吗?我的嗓子有没有唱歌的前途?我改行去唱歌,能挣到面包吃吗?”
深夜,恩特梦见酒糖蜜把绿塑料盒里的毒药洒到正在唱歌的勃尔德的口里。蓦然惊醒,
身边不见了酒糖蜜。依稀听到金丝犬的哀吠声。恩特披衣下地,推开吱吱响的木门,跑到外
面,只见远处深有万丈的峡谷近旁有一黑影,他便踉跄跑去,气喘吁吁。正是酒糖蜜,她披
头散发佝偻着腰,念念有词却无法分辨在说些什么,左手倒提着爱犬,右手掌向接近爱犬处
劈杀,同时慢慢挪动脚步,转着一个小圈。
“酒糖蜜,你怎么了?”恩特惊呼,怕吵醒别人,尽量控制着音量。
酒糖蜜根本听不见。
恩特过去拉酒糖蜜,酒糖蜜却如铜浇铁铸的一般,纹丝不动。
恩特改而去抱酒糖蜜,酒糖蜜只轻轻把腰一扭,就把恩特甩到了九呎开外。她突然变得
无视无闻,力大如虎。
恩特突然看见酒糖蜜用双手扼住金丝狗的喉咙。小狗哀鸣着窒息吐舌。骇极的恩特拿出
当年门前一脚功夫,一脚踢向酒糖蜜的手腕。手一松,小狗得救了,酒糖蜜倒在雪上不省人
事。
恩特把只穿内衣,遍体火烫的酒糖蜜抱起,在爱犬追随下回到木屋,将酒糖蜜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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