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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4-生活中的智慧-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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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地减少人力资本的投入,而人力资本的好坏决定了个人收入水平的高低;再次,身体病弱还会直接损害人力资本的积累,比如有病的孩子的家长往往缺少送他们去读书的积极性,雇主通常也不愿意在有病的员工身上进行在职培训式的人力资本投资。而人力资本的高低不仅决定个人的收入水平,也决定企业的生产成本与劳动生产率。
同时,这些直观的判断也获得了不少经验方面的支持。如据哈佛大学国际发展中心的约翰·盖洛普和杰弗里·萨克斯在2000年发表的一篇论文研究表明,在疟疾流行的国家,如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健康条件的改善将会使其人均收入每年提高大约13个百分点。还有,他们在2001年为世界卫生组织撰写的题为《宏观经济学和健康》报告中给出的“投资健康以求经济发展”的政策建议也表明,在贫穷国家扩大健康服务的覆盖面,将会拯救数以百万计的生命,减少贫困,促进经济发展。
还有,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阿马蒂亚·森的研究也表明,在世界上两个极度贫困的地区:南亚和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在这两个地区,不仅人均收入水平世界最低,而且人均预期寿命也最低,但是在收入水平低的中国、斯里兰卡的人们的寿命期望值则远远高于富裕得多的巴西、南非等国。不过,从总体上来看,一个地区的健康水平对该地的GDP影响很大,同时一个地区的富裕程度反过来又决定该健康水平如何。
但是,直观上的看法、经验上的描述能够证明健康或疾病与人均收入增长或GDP的增长有必然联系吗?如果有联系,这种联系是内生的还是外生的?如果没有内在的联系,人们被这些现象所捕获的症结在哪里?我们能够从中找到更好的解释。正如张宇燕所指出的那样,即使我们可以在某些场合或某个历史时段找到健康与增长两者间关系的证据,但我们无法肯定究竟谁是原因谁是结果。人均收入增长的结果之一完全可以表现为健康状况的改善。不过,微观层次得到的结论往往难以推及宏观层次。举例说,健康的个人在与其他人竞争高收入工作岗位时无疑更容易取胜,但当所有人的健康状况改善时,整体人均收入水平并不一定必然随之提高。当然,正如前面所指出的那样,要从中找出更反面例子也很容易。
也就是说,假定健康对一国经济增长并不产生任何直接影响,那么健康或疾病的经济学意义又何在呢?这就是阿塞摩格鲁等人在《历史中的疾病与发展》要回答的问题。在他们看来,只有当健康或疾病对制度选择产生影响时,疾病环境和健康条件才会在经济发展中扮演一个重要角色。换句话说,健康或疾病对社会经济的重大影响是通过制度选择来发生作用的。
例如,在十六七世纪,西班牙人为什么能够那样迅速成功地征服美洲?为什么能够迅速地建立起源于欧洲的各种组织与制度?其研究表明,这并非凭借武力或智慧,而是靠西班牙拥有相对免疫的天花等传染病。在整个美洲,欧洲人带来的传染病在欧洲人进攻之前,就已经从一个部落传到另一个部落,这些传染病杀死了约95%的美洲土著居民。由此,欧洲人迅速建立起了各种组织和制度,并依靠它们来对新大陆大肆掠夺。
张宇燕指出,如果美洲土著居民拥有某种免疫优势、并把致命的疾病传染给欧洲殖民者,那么整个美洲历史也就得重写,世界历史进程也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美洲至少是在沦为殖民地之前还会维持上百年的传统,地理大发现对欧洲乃至全人类的巨大影响力便会大打折扣,欧洲的金银财富迅速增长以及由此产生的一系列催生资本主义的制度变迁就可能被大大推迟或胎死腹中,亚洲作为强有力的竞争者就有可能率先步入资本主义轨道。事实是,欧洲人在几个具有决定意义的历史关头运气足够好。在那些相对于欧洲人而言疾病环境较佳的地方,如北美、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等,他们就开始移民、定居,并创立保障私人产权的制度。而在疾病环境糟糕的地方,如疟疾和黄热病横行的非洲,他们就施以“榨取性”的“非保护”制度,扶持和勾结当地上层,肆无忌惮地掠夺资源。正是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今天的世界正是400年前那个世界的继续。
也就是说,从经验与直观来看,每一个个体的健康水平与个人收入之间是存在着一定的因果联系的,而且个人的健康水平高、预期寿命长越是会加大对人力资本投资,其积累的人力资本就可能越多,个人收入增加的机会就越多。但是,从宏观或整个国家来看,其情况又十分复杂,特别是在一些非常时期,健康条件或疾病环境与不同国家人均收入水平的关系又十分复杂,不可能用统一的模式或经验来解释与说明。而且,在不少情况下,健康或疾病对社会经济发展的影响是间接的,它通常是借助于制度变化而起作用。尤其是,一些突如其来的致命传染病之爆发,对制度形成的影响具有很大的随机性,它在特定的历史时点上和特定地域内,约束或刺激了制度选择的内容或方向。而这种集体选择一旦完成,就可能成为这个群体中的生活惯例,或是创立正式的制度安排。而以后的经济发展就在这种制度安排的路径依赖上决定经济绩效的优劣。
无论是2003年的SARS爆发,还是目前正在世界流行的禽流感,对一些相关的行业看上去确实是冲击不小。但是,对于去年的SARS的影响,国内有研究表明,其流行对国内经济的影响微乎其微,而SARS出现,则推进了国内不少制度安排创新。如民众饮食方式的改变(北京餐馆的公筷制)、生活习惯的变化(如洗手、个人卫生注重等)、医疗卫生预警机制的设立(由此也推动了不少行业的制度安排创建,如金融预警机制设立等)、社会医疗卫生保障体制的完善等。而这些制度的确立对国内经济现在及未来的影响是不可低估的。
还有,香港禽流感发生之后,香港政府就在考虑如实施中央屠宰,以减少禽畜动物病毒传染可能给香港带来的威胁。目前,国内禽流感的出现,中央政府也出台相关的防范禽流感的措施及利益补偿机制。可以说,这些制度安排的出现,不仅会改变民众的传统习惯、生活方式,而且也会改变相关的产业结构与市场结构,从而影响个体的经济行为、影响社会经济的发展。
可以说,随着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全球经济的一体化,无论是产品的生产还是销售,其生产规模化、程序化、产品流通快速化、广泛化已是大势所趋,禽兽的饲养与销售也是如此。这不仅提高了产品生产与销售之效率,同时也加速了传染病及病毒传播的速度、范围及突发性。当脆弱的生命面临着这种挑战时,我们要做的不仅在于研制出更多预防疫苗与药品、提高医疗之技术,更重要的是如何来改进我们的制度,以便更好地保护民众生命财产。这才是问题最为重要的方面。
(2004年2月)
第五部分 生活中的智慧第46节 “负利率”对民众生活影响不大
近段时间以来,从央行报告透露的信息来说,2003年前8个月我国居民消费价格总水平同比持续小幅正增长,但从9月份开始快速上升,同比增幅在12月已经高达32%。2004年前2个月上升21%。由于居民消费价格指数(CPI)已经超过一年期定期存款利率,负利率之声、国内存款利率加息之论、居民储蓄存款缩水之言,全国媒体一片惊呼。对我来说,这几天,几乎天天都有媒体记者来电话要我对此做解释,要我对负利率对民众生活及企业的影响做些解释。
正如我早已撰文指出的那样,就目前国内的经济环境而言,由于国内居民消费价格指数上升的幅度有限,从而也就不可能形成传统意义上的通货膨胀,加上国有银行改革的需要(因为在贷款利率放开,存款利率固定的情况下,上息不利银行利润的获得),要推动国内房地产及消费信贷的发展(因为低利率既利于增加住房信贷消费,也扩大房地产企业的利润空间),在目前的居民消费价格的指数水平上,正如行长周小川所言,国内升息的可能性不大。
当然,这些仅表明问题的几个方面,还有,既然是负利率,为什么民众不从银行大量地把个人的储蓄存款取出投资其他地方,或购买耐用性消费品保值增值呢?为什么对于个人的资产缩水的民众会无动于衷而个人储蓄存款照样增加呢?为什么居民消费价格指数上升时正好国内股市上涨,但民众不愿把个人的储蓄投入股市等。尽管有媒体声称,面对负利率有不少储蓄存款进入了基金从而导致最近基金的火暴。但最近进入基金的个人储蓄存款真的会很多吗?与平常的时候相比又如何呢?其实,对于这些问题,我们只要好好地想一下,就会得到解答。
我们已经看到,2003年下半年国内居民消费价格指数上扬仅为32%,今年2月又有所下降。也就是说,在将来一段时期内国内CPI的上扬幅度是十分有限的。而且2003年以来的国内价格主要表现在与农产品有关的食品价格和原材料价格上,主要表现在与房地产相关的产业上。对于其他工业消费品来说,多数都处于供大于求的状态。
对于食品价格的上涨,尽管其上涨的幅度达到30%以上,但是随着这几年来民众生活水平的提高,随着民众可支配收入增加,食品价格的上涨对城市居民生活的影响已经十分微小了。因为,一则随着民众的生活水平的提高,民众的饮食消费结构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民众对不少食品消费需求迅速减少;二则随着民众可支配收入的提高,食品在个人可支配收入中的比重逐渐下降,这些都使得,即使2003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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