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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0240-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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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事事都要跟别人比较,才可以确定自己的价值,要挂很多的头衔,才可以确定自己的价值,那就表示柔软心还没有被开发。要靠外在的力量确定自己的价值,就会活在痛苦的状况之下。反过来,开发自己的内在世界,就会变成一个慈悲、智慧俱足的人,甚至可能成佛。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价值,我们是不是愿意回来认识自己的价值、开发自己的价值,使自己的身心柔软,有创造力?创造力是这个世界上最需要的。每个人都要有创造力,并发展出不同的特质。
人,就像百货公司里的化妆品,你给自己的定价有多高,你的价值可能就有多高。
百货公司的一楼都卖名牌化妆品,价钱非常昂贵,从一千块到一万块的都有。以香水为例,每一瓶香水的成分都大同小异,但为什么有的标价一千,有的标价一万呢?还有一种香水更便宜,叫做明星花露水,一瓶33块,30年价钱都没有调整。这些闻起来同样都那么香的香水,价钱怎么会差那么多?结论是:“你给自己的标价有多高,你的价值可能就有多高。”
有次我到台中演讲,一位多年不见的朋友来找我,他一看到我就很热情地抱着我说:“啊,很多年没见,你都没有变呀!”通常我们都会这样告诉我们的朋友。然后我就说:“不会吧!没有大变也有小变呀!”他听了有点不好意思,退后一步说:“呀,是变了,头发都掉光了……嘿,我知道有可以长头发的秘方。”
他告诉我的秘方很简单,就是每天早上起来喝一杯自己的尿,不只能治疗我的秃头,也可以治疗很多疾病。听说这个方法在中南部很流行。他跟我讲了很多喝尿的好处,还送我一套书,共有八本,书名是《奇迹的尿疗法》。
这八本书讲到该如何喝尿,最好的是每天早上起床的第一泡,但也不是整泡都好,只有中间那一段好,所以前面、后面都要去掉。这样说来,要接尿也不简单。
书上还说,如果你觉得光是自己健康还不够,还要家人也健康,但他们又不喝,你就可以在煮萝卜汤时,倒一杯你的尿进去,这样全家喝了都健康。早上喝咖啡也可以用尿来煮。
书上的结论是,只要喝尿,不管什么大病小病统统尿到病除,甚至癌症都可以治好。
这八本书都有一个共同强调的重要观点,首先,你必须对自己的尿有很坚强的信心,相信喝自己的尿可以治百病。如果你的信心提高到喝尿都面不改色的状态,我想绝大部分的病都能够治好。日本人很会作怪,说不定哪天喝尿不流行了,他们就发明“奇迹的大便疗法”。哦,那就更需要坚持的信心!
成佛当然也需要非常大的信心。在《阿含经》里记载着这样的故事:释迦牟尼有一天在恒河的南岸说法,有一位信徒知道天底下最有智慧的人在那里说法,就从恒河的北岸走了很远的路要到南岸去听法。但是到了恒河北岸之后,发现无法过去,若要绕路,走到对岸时法会可能已经结束了。怎么办呢?他问旁边的船夫:“请问这个河水深不深?可不可以过去?”船夫说:“浅浅的而已,差不多到膝盖。”那个人听了很开心,“那我就可以走过去了!”结果他就从河面上走了过去。
在恒河南岸听法的人,看到有一个人从河面走过来,都吓坏了,因为河水有好几丈深。他们就问佛陀:“这是不是菩萨示现?他怎么可以从河面上走过来?”佛陀说:“不是,他不是菩萨的示现,他跟你们一样,只不过他对我所说的法有绝对的信心,所以可以从河面上走过来。”要有可以走在河面上而不沉下去这样的信心,才可以修行佛法,得到成就。
哪一天,如果你到了基隆河或淡水河,走到河面上却沉下去,那表示你的信心还不够,还要再往上提升一下,提升自己的本质,使自己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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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9712
Title :我的工读生涯
Author :萧乾
Issue : 总第 191期
Provenance :文汇报
Date :1997。3。18
Nation :
Translator :
说起教育,我的起点很难再低了。不但谈不上什么家学,小时除了木台上供的几本蒙文家谱,就是一本翻得稀烂的皇历。从家境来说,小学毕业都很勉强。
我在小说里咒诅过我早年上的学校。人到老年,心态平衡了,又不能不感激我早年生活另外的一面:工读。由于这种办法,才使我这孤儿把中小学对付下来,尽管由于带头闹学潮,高中没毕业就被迫请了长假,可后来还是混进了大学。回想起来,不能不感谢早年的工读。
四十年代当我披着黑袍在只有世家子弟才进得去的剑桥大学徜徉时,我忽然记起我那孤苦的童年时代,恍如做了一场梦,东跑西混就进了这十五世纪的皇家学院。那时以及以后,我经常提醒自己的是:千万不要忘本。
我很幸运,在国内外都进过最高学府。然而我的底子差,教育受得也不完整。
我是从私塾读起的。那是一间又黑又潮湿的大屋子,是尼姑庵的一间堆房。我们十几个孩子(当然都是男的)成天扯了喉咙喊“子曰”。教学法是干背,到时背不上就打。老师仰坐在一把快散架的太师椅上,成天“吧哒”他那根兼做刑具的老长老长的烟袋锅儿。不讲解,不训导。从早到晚就那么“喊”书。只要喊声不断,师生就相安无事。声音一断,或者小了下来,他就找岔儿打板子。
老师还有个职务——或权柄:他掌管一块木牌,为了限制学生出恭,每次凭牌只放一名。于是,我们就不约而同地跑起接力:一个孩子刚回来,另一个准立刻接上去。
其实,揣上木牌我们并不奔向那作为厕所的空地,而是借机闲散一下,在尼姑庵里到处。有时去前殿偷看尼姑焚香念经,有时在草丛里捉起蛐蛐。反正干什么都比关在那大黑屋子里开心。
我真正的小学教育是从长老会办的崇实小学开始的。由于我上过私塾,所以一进去就插进三年级。
这所小学设在大小三条衔接的横胡同里,是一长排教室。关于这所小学,我的记忆模糊了,可我至今还记得学校斜对门有一排红砖洋式平房,前面还砌着一道花砖墙。冬天下学时,临街的那间长屋里灯光灿烂。大概是间书房,沿墙都是书架,时而还可看到一位戴眼镜的先生在翻阅架上的书。真巧,四十年代后期我遇到了那位主人——社会学家陶孟和先生。我告诉他二十年代初,他那间书房的灯光曾指引过我的生活道路:我一生就盼着自己也有间书房。这憧憬今天总算变为现实了。
尤其难忘的是崇实用工读办法让穷孩子也能上学。那里设有地毯房、小型印刷厂和羊奶房。我干过地毯:从绕线、织杂毛或粗牛毛毯直到织上羊毛地毯。我是在刚织上土耳其凸花活时被调去送羊奶的。
我写过那阵子挨过的打骂,然而在九十年代来回顾七十多年前的那段日子,我还是蛮感激的。我甚至觉得工读是种值得提倡的可贵的办法。
我对眼下的中学教育不大了解,只偶尔听人说学费贵得吓人。对于在商潮中发了的家长,这当然不成问题:要多少老子就拍出多少。可是贫寒子弟呢?难道交不起学费就失学吗?
我认为应当提倡工读。工读不仅仅解决了因经济原因而失学的问题,对于锻炼孩子的性格也大有好处。
说起工资来真可怜。那时起早贪黑,一个月只挣一元五角。最令我伤心的是我妈妈就在我第一次领到工资的那个黄昏辞世了。
羊圈里干的都是露天的活儿。这里没啥技术,但需要的是一颗爱动物的心。打扫羊圈,尤其喂羊,都是挺愉快的活儿,但我怵的是送奶。前后襟背上十几瓶奶,天没亮就蹬上车,穿过没有行人的大街小巷,我不在乎。我怕的是把新奶瓶放下、取走空奶瓶时,洋狗汪汪汪地死死纠缠。我手里没棍子,就只好把那辆破自行车横过来抵挡。
我顶喜欢放羊了。把羊群赶到安定门去牧放。那时城墙和护城河都还在。我们来到护城河边,羊在坡上吃草。后来每当我读起西方早期文学中的游牧生活时,我的心总驰往早年在安定门外牧放羊群的日子。
我就是这样,读完了我的初中。
我同文艺的关系,应该说始自1926年。初三毕业后放暑假,我从《世界日报》上看到一则广告:北新书局招考一名练习生。我穿上一件新浆洗的蓝大褂去应试,居然就被录取了。
北新书局是五四运动后成立的一家新文艺出版社,印过鲁迅、周作人、徐祖正、冰心和刘半农等作家早期的书,并发行过鲁迅主编的《语丝》周刊。虽然我仅仅呆了三个月,那却决定了我一生要走的道路:文艺。
书局的规模不能再小了。除了三位东家,就只有我这个练习生和两个伙计。
那三间南屋里,既搞编辑,又办发行。外屋架子上摆着本版和外版图书,我坐在里间靠角落的一张书桌上,校对图书和每期的《语丝》。我记得经我校对的有徐祖正的《兰生弟日记》、刘半农的《太平天国》和章衣萍的一部畅销书《情书一束》。
在北新那三个月,我同文学出版结了不解之缘。当时倘若我一直干下去,说不定这辈子就以出版为业了。可我同那两位伙计搞了一场罢工的闹剧。当时想取消他们和我在待遇上的差别。他们每晚用桌子拼起来当床,我则由书局在红楼对面的大兴公寓里开了每月四元租金的房间。我替他们感到不平,认为应该给他们也各开个房间。恰好那时我刚读了一本讲罢工的小册子,于是,一个早晨,我们三个就丢下工作开溜了。在街头浪荡了一天,满以为晚上回去就得到肯定的答覆,谁知我们得到的回音是:三个一道滚蛋。
这时我进高一了,崇实的教务处刚好缺人搞油印,就把我叫了去,言明蜡纸由各科老师写,我光管印。活很轻,可成天闻那汽油和油墨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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