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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1 基地前奏-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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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根说:“好,我们到了,把设备推出去吧。”
升降机在微微震颤中停下来,宽大的机门迅速滑开。此时气温立刻下降,谢顿赶紧将双手插进口袋,很高兴自己身上套了一件毛衣。一阵冷风吹乱他的头发,他才想到最好还能有顶帽子。就在这样想的时候,里根已从毛衣折袋中掏出一样东西,一把扯开,再戴到自己头上,其他人也纷纷照做。
只有克劳吉雅犹豫不决。在她正想戴上帽子之际,她停了下来,将帽子递给谢顿。
谢顿摇了摇头:“我不能拿你的帽子,克劳吉雅。”
“拿去吧。我有长头发,而且相当浓密。你的头发短,而且有点……薄。”
谢顿很想极力否认这一点,如果在其他情况下,他一定会这么做。然而此时他只是接过帽子,喃喃说道:“谢谢,如果你觉得冷,我马上还你。”
也许她并非那么年轻,也许只是因为她有一张娃娃脸。由于她提到自己的头发,谢顿才注意到它是迷人的红褐色。在赫利肯,他从未见过这种颜色的头发。
外面是沉沉的阴天,正如他经过露天的乡间,前往皇宫途中所遇到的天气。不过今天显然较冷,他猜想这是因为前后相隔六周,现在已是深冬的缘故。此外云层也比那天还厚,而且天色更加阴暗、恶劣——或者只是因为天快黑了。当然,他们既然到上面从事重要工作,不会不为自己预留充分的白昼时间。或者说,他们算准了能很快完成工作。
他原本想开口发问,又想到此刻他们或许不喜欢有人问东问西。这些人似乎都进入一种特殊心理态,从兴奋到愤怒都有可能。
谢顿检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他站在某种东西上面,猜想可能是暗淡的金属。这是他暗中用力踩了一脚之后,根据声音所判断的。然而那并非裸露在外的金属,他行走时会在上面留下脚印。这个表面显然覆盖着一层灰尘,或是细沙或黏土。
嗯.为何不会呢?几乎不可能有人上来打扫这个地方。出于好奇心,他弯下腰掐了一点尘土。
克劳吉雅已走到他身边,她注意到他的动作。就像家庭主妇被人逮到把柄一样,她以尴尬的口吻说:“为了这些仪器,我们已经经常清扫附近的区域。穹顶上大多数地方比这里糟得多,不过这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它可以用来隔热。”
谢顿含糊应了一声,又继续四下张望。那些看来像是从薄土壤(如果能这样称呼的话)长出来的各种仪器,他根本没机会去了解它们的功能。对于它们究竟是些什么,或者测量的是什么,他连最模糊的概念都没有。
这时里根走过来,双脚小心翼翼地轮流举起、放下。谢顿想到,他这样做是为了避免仪器受到震动。于是他提醒自己,从现在起也要这样走路。
“你!谢顿!”
谢顿不太喜欢这种语调,他冷冷地答道:“什么事,里根博士?”
“好吧,既然这样,谢顿博士。”他以不耐烦的口吻说,“阮达那小个子告诉我,说你是个数学家。”
“是的。”
“优秀的数学家?”
“我希望如此,但这是难以保证的事。”
“你对棘手的问题特别有兴趣?”
谢顿若有所思地说:“如今我就陷在一个问题里面。”
“而我陷在另一个里面。你可以随便看看,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的见习生克劳吉雅会帮你解答。你也许有办法助我们一臂之力。”
“我乐意效劳,可是我对气象学一窍不通。”
“没有关系。谢顿。我只希望让你对这件事有点感觉,然后我再跟你讨论我的数学问题,如果它也能称为数学。”
“我随时候教。”
里根转身离去,又长又苦的脸看来绷得很紧。他随即又转回来对谢顿说:“如果你觉得冷得受不了,升降机的门开着,你只要走进去,在标着‘大学底层’的地方按一下,它就会带你下去,然后它会自动回到这里。克劳吉雅会教你——万一你忘记的话。”
“我不会忘记的。”
这次他真要的走了开。谢顿目送他的背影,感到冷风像利刃般切割着身上的毛衣。此时克劳吉雅走回来,她的脸被风吹得有些发红。
谢顿说:“里根博士似乎有烦恼——或者他一向就是如此?”
她格格笑了起来:“大多数的时候,他只是显得心烦气躁,不过现在他真要是如此。”
谢顿很自然地问道:“为什么?”
克劳吉雅转头看了看,长发随之扬起。“这事他们没告诉我,不过我还是知道了。里根博士本来全都计算好,在今天这个时候,云层会裂开一道缝隙,他原本打算在阳光下做些特殊的测量。可是……呃,你看这个天气。”
谢顿点了点头。
“我们在这上面装有全息接收机,所以他早就知道乌云密布——天气比平常还糟。我猜,他希望是那些仪器出了毛病,这样问题就在于仪器,而不在他的理论。不过直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发现任何故障。”
“所以他才显得这么闷闷不乐。”
“他从来也没显得快乐过。”
谢顿眯着眼睛四下眺望,虽然乌云遮日,光线仍旧刺眼。他察觉到脚下的表面并非完全水平;他站在一个浅坡穹顶上,当他极目望去,四面八方都能见到许多穹顶,各个穹顶的宽度与高度都不相同。
“这上面似乎崎岖不平。”他说。
“我想大部分都是如此,当初盖的时候就是这样。”
“有没有什么理由?”
“其实也没什么理由。我刚来的时候跟你一样,也是到处张望,逢人就问。我听到的解释是这样的,川陀居民原本只在特定场所,例如室内购物中心、体育馆这种地方建有穹顶,后来才扩及整个城镇,那时全球各处有许多穹顶,高度与宽度都不样。等到它们全部相连起来,各处自然显得凹凸不平。不过那时,人们反倒认为它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你的意思是,原本相当偶然的一件事,后来却被视为传统?”
“我想是吧,如果你要这么说。”
(假如某些相当偶然的事件,会很容易就被视为传统,因而再也无法打破——或者几乎牢不可破,谢顿想道,这算不算心理史学的一条定律呢?它听来相当显而易见,可是,其他同样显而易见的定律还有多少?一百万条?十亿条?究竟有没有少数几条一般性定律,可将这些显而易见的定律逐一导出?他要怎样才能弄得清楚?一时之间他陷入沉思,几乎忘了刺骨的寒风。)
然而,克劳吉雅依旧察觉强风的存在,她一面发抖一面说:“天气真恶劣,躲在穹顶底下好多了。”
“你是川陀人吗?”谢顿问道。
“是的。”
谢顿想起阮达曾经讥笑川陀人都有空旷恐惧症,于是说:“你不介意待在上面吗?”
“我恨透了,”克劳吉雅说,“但是我想求得学位、专长与地位,而里根博士说除非我做些田野工作,否则无法毕业。所以我只好来啦,虽然我恨透了,尤其是这么冷的时候。对了,像这么冷的天气,你做梦也想不到真会有植物生长在穹顶上吧?”
“有吗?”他以锐利的目光望着克劳吉雅,怀疑这是专门设计来愚弄他的一种恶作剧。她看来全然天真无邪,不过这有多少是真的,又有多少只是由于她的娃娃脸?
“喔,当然。即使在这里,天气暖和一点时也有。你注意到此地的土壤吗?我说过,为了我们的工作,我们总是将泥土扫走。可是在其他地方,到处都累积着泥上,穹顶交接的低洼处积得尤其深,植物就在那里生长。”
“可是,那些泥土是从哪里来的?”
“当穹顶尚未将这颗行星全部覆盖起来时,风把泥土吹到上面,一点一点累积起来。后来,当川陀整个被穹顶笼罩,活动层级越挖越深时,总会有些土壤被掘出来,合适的,就会被洒到穹顶上。”
“不用说,这样会把穹顶压坏的。”
“噢,不会。这些穹顶非常坚固,而且几乎到处都有支撑。根据我从一本胶卷书所读到的,当初人们是准备在穹顶上种植农作物,结果发现在穹顶里面发展农业更加实际。酵母和藻类也可在穹顶内培养,减轻了普通农作物的需求压力,所以最后决定任由穹顶上荒芜。穹顶上也有一些动物,蝴蝶、蜜蜂、老鼠、兔子……数量还真不少呢。”
“植物根部不会对穹顶造成损害吗?”
“好几千年过去了,这种情形一直未曾发生。穹顶都经过特殊处理,能阻绝根部渗透。大多数植物是草,不过也有树木。如果现在是暖和的季节,或者我们位于更南的地方,或者你在一艘宇宙飞船上,那么你自己就能看出来;”她很快瞟了他一眼,“当你从太空降落时,有没有看一看川陀?”
“没有,克劳吉雅,我必须承认并未看过,超空间飞船一直没转到适宜观景的角度。你从太空中眺望过川陀吗?’’
她露出淡淡的笑容:“我从没上过太空。”
谢顿往四处望去,只见一片灰暗。
“我实在无法相信。”他说,“我是指穹顶上有植物这件事。”
“不过这是千真万确的。我听人家说过——其他世界人士,就像你一样,他们真的从太空看过川陀——他们说这颗行星看来绿油油一片,就好像一块草地,因为表面大多是草丛和矮树丛。事实上,还有树木呢,离这里不远就有一片树林,我曾经见过。它们都是常绿树,最高的有六米。”
“在哪里?”
“你在这里看不见,它在一个穹顶的另一侧:是……”
这时传来一阵微弱的呼唤:“克劳吉雅,回来,这里需要你。”(谢顿发觉他们边聊边走,已经与其他人拉开一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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