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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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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屋》
作者:wsganr
子君作品猜中结局有奖之《鬼屋案中案》:楔子
十年。
十年在人类历史上,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在人的一生中,十年却是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了。
人的一生能有多少个十年?
十年在人的一生中能留下多少回忆?
一个人走过了十年,会怎样去回忆那逝去的光阴,匆匆的脚步?
一个人走过了十年,会怎样去迎接那将到的目标,漫漫的前路?
十年。
***他擦了擦肥腻的手,悄悄地溜入了里屋,掩上了房门。
没有人注意他的举动,他的举动实在平常,或者找什么东西,或者换件衣服;自己住的房子自己自由出入,很平常,极平常。
他当然不找东西,也不换衣服。
他看日历。
家里的客厅挂着大大小小的挂历,他不看,他只看卧室里挂的小小的日历牌。他神经质地看了又看,最近发展到一天看几次,好像百看不厌一样。而且他单独一个人看,不让家里人知道及见到。
日历牌上某月某日处用红笔作了一个醒目的记号。
他老婆曾经问道:“你将日历画到红红的干什么?有什么要紧事吗?”
他答道:“有个朋友生日,我要记住送份礼物给他。”
他老婆当场就跳起来:“你这个死鬼,什么朋友这么不得了!朋友过生日就送礼物,我生日你又不送礼物!”
他知道对付这种女人的办法,就道:“好吧,你过生日我去订做一个四磅的大生日蛋糕送给你,祝你长命百岁。”
他老婆道:“我不要,四磅的生日蛋糕太贵了!你有心我就满足啦。”
这种女人的品性就是这样,而且转眼之间将日历上画的朋友生日一事忘得一干二净。头脑简单的女人自有她的可爱之处。
所以他从来不对老婆讲真话。
只有傻瓜才对老婆讲真话。
他看着日历牌,心里面不由得一阵欢喜,这一天终于来到了,这一天来得真是不容易。
他想,还有什么没有准备好呢?一切都准备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他已经等了十年。
他不用再苦等了。
***一双纤细而白晰的手。
如果人手有标准来衡量的话,他的手可算是一双精确的手。
精确的手只做精确的工作。
他每一天都做精确的工作。
他如果稍微疏忽,就会在做工作时出差错,就会遭人埋怨,就会打烂饭碗。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他如果稍有差池,就极可能引起连锁反应,引出致命的问题来,他的计划就会全部穿煲破产。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因此他做工作从来都没有出错。
精确的功夫。
他坚持了十年,十年精确的功夫。
他还让一个女人参与他的计划,共同商量,共同策划每一个步骤。他明白在某些事情上,女人比男人更有力量,更有便利条件去做。
上帝创造了女人,当然让她有用武之地,否则为什么要有女人呢?
他准备了十年,是为了某一天的到来,现在这一天终于来到了。
***这是一双饱经风霜的手。
这双手看起来不见得有什么特别,不过是略显粗糙,黄中带黑罢了。但此刻却握着几把小刀。
两寸长半寸宽的小刀。
他一挥手,白光一闪,夺的一响,小刀已插在十米外的一块木板上。
而且是正中圆心。
这一手飞刀功夫不是容易练的,一个眼明手快的年轻人,起码要练三五年。飞刀要准,要稳,要有力。
还要快。
快是难中之难,快是关键。只有快,才能在对手发招之前出手,掌握主动权,将对手制住。唯有快,才能胜利。
他每天都练,已经练了十年。
有几个年轻人跟他学,技术要领掌握了,恒心却没有学到,所以总及不上他。
一个人要学任何东西,首先要用心,不用心学不到,用心不足只学到皮毛,只有专心加恒心,才能学到精华。
他一直在用心。
他的飞刀技术相当好,够准,够稳,够力,够快,堪称一流。
他练了十年,等的就是这一天,这一天终于来到了。
夺的一响,又一把飞刀插在木板上。
夺夺夺的连续三响,三把刀几乎在同一时间插在同一点上,好似一朵三叶花,于美丽中渗出冷酷。
两寸长半寸宽的小刀。
夺命飞刀。
***“你等了十年,为了什么?”
“你含辛茹苦了十年,又为了什么?”
“你总是笑脸相迎,好像哈叭狗一样去讨好那个人,又是为了什么?”
“你肯这样难为自己,糟蹋自己,无非也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
“你装亲切,装热情,无非也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
“为了这一天的到来,你已经失去了很多很多;当这一天来到时,你当然要收回很多很多作为补偿。”
“否则,这十年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你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计划立刻要开始了,你要保持镇定,要保持冷静,决不能功亏一篑。”
“你的计划如此周密,你一定会胜利。”
“你注定是个成功者。”
***十年。
默默耕耘的十年。
久积待发的十年!
子君作品猜中结局有奖之《鬼屋案中案》第1章:一步一?
子君作品猜中结局有奖之《鬼屋案中案》第1章:一步一惊心
林伟强的心中一片茫然。
说实在的他应该高兴,应该开心,走到今天这一步,十分不容易。多少人朝思夜念,费尽心机出尽八宝,无非为了这一天的及早到来。如今这一天到来了,也算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呢!但是说实在他又无论如何高兴不起来,开心不起来,等待着他的是什么,至今仍是一个谜。十年来,他常常仔细地想过一旦有今天将会怎样做,今天终于来到了,心里却生出一种失落感。好像一只小鸟,被困在笼中固然是一种悲哀,被放出笼外而失却了方向不知道怎样去飞同样是一种悲哀,甚至是更大的悲哀。如果一只小鸟被困在笼中十年,出来后的情形将会如何?它还会飞吗?
林伟强不知道从生物学的角度看一只被困笼中的小鸟一旦出笼后会怎么样,他只是从直觉上感觉到,自己觅食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
他自己就是一只这样的小鸟。
他的心好木,好茫然。
车窗外是一片熟悉而陌生的世界,匆匆地一晃而过,留不下完整的印象。唯有天边的几片白云,才以清高而永恒的姿态姿悠淡定地挂在那里,俯视着人生。林伟强宁可望着那白云,而不想望车内的乘客。白云是熟悉的,他曾望过千次万次,每次都可以找到平衡与安慰,他愿不厌倦地望白云。乘客是陌生的,他们穿着林伟强没见过的服装,说着林伟强不容易理解的话,话题又与林伟强毫不相关,林伟强便独自望向窗外,望向天边那悠悠的白云。
车停了,跳上来几个大脊垒垒的男人,迅速地把住司机和车门。车一开,一个男人就拔出匕首大叫道:“各位乡里,我们是出来找吃的,要钱不要命!各位老老实实将身上的银子交出来,没银子的有首饰也行,项链戒指,耳环胸针,大小通杀!多多益善,少少无拘。只要你们配合,我们保证你们安全。如果有人古古怪怪出蛊惑,莫怪我兄弟不客气!多谢合作,立刻开始,快趋快趋!”
这一番话说得倒水般流利,显然不是初出道的雏哥。乘客们听了先是一怔,接着噤若寒蝉,百般不情愿而又无可奈何地掏出钱物,交给那个拿着水桶袋的大汉。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损失了钱财日后可以再挣回来,被凶神恶煞的打劫者捅上一刀却是极不合算的事。在这种心理的支配下,乘客们要命不要钱,个个驯服得如羊羔一样。
拿水桶袋的大汉循着座位一路收过来,眼见得收获甚丰,不由得心花怒放,面上却依然是恶死模样。来到林伟强面前,大汉见林伟强端坐不动,便喝道:“喂,你呢?”
林伟强说:“我没钱。”
“我没钱”三个字平平淡淡,声音也不高,乘客们听在耳中却好像惊雷般响,个个都向林伟强望过来。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穿着老土的人居然不识好歹,居然说没钱!既然打劫者不计较钱多钱少,随便拿些出来就打发过去了,何必为了几个钱而惹祸上身?甚至会激起打劫者的火气,拖衰全车人一起倒霉。土佬!戆鸠!
大汉似乎没见过林伟强这种人,一时间想不出对付的话,就随口说:“没钱?没钱你怎样出门?”
林伟强说:“我的钱仅仅够买车票回家,给了你我就车票都买不起,你打劫也要留条路给我走呵。”
大汉说:“那你有值钱的东西吗?”
林伟强说:“只有一张纸最值钱。”
大汉说:“一张纸?银行存款单?借据?屋契?拿来看看!”
林伟强从口袋摸出一张纸递过去:“我认为值钱的,你未必会看得上眼。”
那大汉不看时万事皆休,一看便目瞪口呆,呐呐地说不出话来。前面那个曾经拔匕首大叫的小头目见苗头不对,走过来看一看,也愕愕然。总算他吃过夜粥见过世面,放软了口气说:“兄弟,趸几份?”
林伟强说:“孖六。”
小头目说:“哪一瓣?”
林伟强说:“放血。”
小头目眼珠一转,懒大方地道:“好,山水有相逢,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今日到你门口为止。”
他扬扬手,喝令司机停车,几个人一道烟地下车走了。
眼见得打劫者走得无影无踪,乘客们才松了一口气,夹七夹八地议论起来。坐在林伟强后面的庆幸自己好运气,避过了风头保住了钱财;坐在前面的则咬牙切齿地咒骂,用尽了最难听的词句。有几个牙尖嘴利的意犹未尽,对着林传强指手划脚。见林伟强不声不响,竟有一个穿西装的人转头来说:“喂,你是什么人?”
林伟强没在意,自顾自望着窗外。
那人提高了声音:“喂,你是什么人?”
林伟强转回头来,看了看这个人,漠然地道:“我是什么人又关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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