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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帘的背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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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丰被假定为能遵守传统的游戏规则。这些规则决定他能跟哪位嫔妃做爱,以及何时做、做多久,遵循的是古老道教关于性方面的教条。记录皇帝起居的秉笔太监负责监督皇帝的性事,就好像他们在管理一家种马场。早先,被称为“奴婢”的宫女负责监视每一次幽会,以确保皇上能在恰当的日子与不同的嫔妃交合,具体日期依照皇历而定,而频率则根据嫔妃们不同的等级而定。他们用红笔记录这些材料,这就是所谓的“红档”。任何一个不敢坚持自己权利的皇帝,就会轻而易举地成为这套制度的牺牲品,受制于自己的奴仆。
依据道教理论,皇帝需要拿出相当的克制力,来维持生命力中的阳阴平衡,以便获得生育“天子”的力量。女人的阴精(她的体液)被认为是无穷无尽的。而男人的阳精(他的精子),则是有限的。为了增强男人的阳,则需要大量的阴。最好的方式,就是把女人的生命力转移到皇帝身上,所以他就必须大量地和他的嫔妃们交合,但不能射精。在他抑制自己的时候,还必须反复唤起其嫔妃的高潮。道士们自夸,这种超乎寻常的自制,会产生神奇的力量。虽然有人怀疑,说,只能先有神奇的力量然后才会有这样的自制。道士们说,更多的女人匹敌一个皇帝,而且要更经常,则更好,只要他在每一单个人的身上能克制自己。一本中文性手册上温和地声称“如果一夜能交合十个以上女人,则最好。”(道教作家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幽默感。)老守着同一个女人是危险的,因为她的生命之精的生长会变得乏力,直到最后完全枯竭。你必须把你的嫔妃当作维生素来用。那些较低等级的嫔妃和皇帝交合要在那些较高等级的嫔妃之前,而且要更频繁,这样好培养他的阳元,为了每月一次跟皇后大战三百合。
自制是东方哲学的一条基本要义。一个人的一生,是成功还是失败,是强盗还是皇帝,端的全赖是否有这样的力量伴随着你。所以,不得不有这样的宗教仪式,以便通过观察来确定是否如此。一个好的儒家君主,应该是一个自制的模范。一个避免极度兴奋的可靠处方,被7世纪的一位中国医生开了出来。在最后的关头,“男人要紧闭双目,集中思想;舌尖顶住上颌,弓背,伸颈。敞鼻,平肩,闭口,吸入自己呼出的气。”遗憾的是失败是如此频繁,以至于医生不得不详细说明,一个男人射精(如果他胆敢射精的话)要控制在怎样的频度才不至于损伤自己的身体:春季每三天一次,夏秋两季每月两次,而在冬天则根本不能射精。冬天里一次意外的高潮,其所消耗的元气比春天的一百次还要多。
为了使自制变得更容易一些,人工装置被引入了游戏,最有效的是羊眼睑。这个稀奇古怪的东西,被保存在皇帝床头的一个小玉匣子里,是从羊眼周围剪下的皮毛(包括上下眼睑以及完整的睫毛)晒成褐色后所制成的一个精巧的圆圈。在一杯热茶里浸泡片刻之后,滑如软环,这样眼睫毛就散开了。其作用相当于一只痒痒挠,不过皇帝想充分利用嫔妃所产生的阴,就不免是桩小小的困难,当然还有其他的一些问题。
单偶制的西方人设想,夜以继日地有这样多的女人可资利用,中国的皇帝怕是要忍受永久的性疲劳了,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他们几乎总是一副痴呆的样子(至少他们的眼睛看上去是这样)。在19世纪西方人的观念里,嫔妃只不过是皇家妓女,就像内尔·格温,或者蓬巴杜夫人12,除了为下一次狂欢而修饰自己的身体之外,也就无事可做。然而正相反,宫中性事是严格实行组织化管理的。
依照中国的性历史,有几点相当一致,太监负责为嫔妃做事前的准备,以确保她恰当地擦了油,而且没有携带武器或者毒药。在总管的监督下,太监们脱去被选嫔妃的衣服。太监总管与皇帝总是如影随形,就像维多利亚时代的贵族和他的男仆。太监们帮着宫里所有的女人梳头、穿衣、佩戴头饰以及诸如此类;他们无形无影、无所不在。被选的嫔妃赤条条地用一匹绣着飞龙走凤的红绸布裹起来,然后被运送到皇帝的寝宫。这套把戏是从明代延续下来的,那时候嫔妃们都缠足,一旦为了性事而解除裹脚布,走路就完全不可能了。在他的乌檀木雕花龙床上,她等候着储藏在天子体内的天国焰火,这焰火,将赐予她现世的快乐。
在他从嫔妃们身上培植自己的阳元达到一个月之后,皇帝就和皇后交合一次,此时,最有可能使皇后为他的龙椅怀上一位接班人。中国人相信,在女人的经期过后的第一天至第三天行房,将会怀上一个男孩,第四、五天会怀上女孩,此后则根本不可能怀孕。
如果咸丰能严格地遵循这些规则,那将只会得到少许的乐趣,而大量的则是忙于平肩、吸气之类的动作。在经过彻底被溺爱的孩提时代之后,满清的王子们,除了破坏规则还比较熟练之外,其他会做的事情不是很多。在他们进入青春期的时候,他们通常被纵容进行五花八门的性试验,要么是和喜欢的太监,要么是在北京城的男女妓院里。许多年,咸丰一直和恭亲王一起在城里兜圈子,遍尝男女妓院的风味,在这方面,倒是有位西方人与咸丰堪有一比,那就是维多利亚女王的孙子、爱德华七世国王的儿子“埃迪”,也就是阿尔伯特·爱德华·维克多王子。虽然在英国,同性恋被平民认为是一种悖逆男人、自然和天神的犯罪行为,但在中国的精英阶层中,同性恋或双性恋是不会惹人侧目的。
由于咸丰打破了那些古老的规矩(他更喜欢特别的女人),关于他的性生活,以及叶赫那拉到底如何对他的胃口,我们才得以略知一二,这和所有的虚构大为不同。
父亲三年的丧期一过,咸丰就吩咐他的太监们,叫他们给他裹一个妃子来,这个妃子既不是叶赫那拉,也不是他14岁的皇后,而是一个名叫丽妃的二等嫔妃。二等嫔妃的地位仅次于皇后,比叶赫那拉要高出很多。丽妃被召来以后,禅宗那套自制的把戏一概免却,于是她几乎很快就怀了孕。她送给了咸丰第一个健康的后嗣。很不幸,是个女孩,封荣安公主,王朝的承嗣还是没有着落。丽妃给历史留下一个朦胧背影,后来就消失了13。不管怎样,对于叶赫那拉的故事,她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因为这两个女人的身份曾经被人搞混了,导致了严重的损害。
当丽妃怀孕的事变得举世皆知,她就被禁止和皇帝接触。照规矩,她必须遵循一种严格的产前养生法则:结交正确的人,听人朗读正确的书,以鼓励孩子正确地思想,遵守一种严格的礼貌法则。她必须坐得笔直,她的座位和枕头都是照特定的样子做的;禁食不熟悉的食物,避免不愉快的的颜色。如果她未能遵守完全的独身生活,孩子出生时将会有皮肤病。孩子生下来后,她要禁绝性事100天,哪怕是手握也不行。
整整一年,咸丰被禁止和丽妃发生性关系,在这期间,他开始尝试另外那些早就急不可耐地等候他眷注的处女们,并且,终于发现了叶赫那拉。唯一令人惊讶的是,对那个比她捷足先登者,他不再感兴趣,而她为了嫔妃的职位已经空等了两年有余,而且,她也远非寻常之辈。像宫里所有的女性一样,她穿着僵硬拘谨而不露纤毫的丝绸锦缎,嘴唇上轻点着一个红色圆点,她的脸按照皇帝嫔妃的样子上了彩妆,使用的是粉底、口红和胭脂,就像希腊、罗马或者更近一些的凡尔赛在某些时候所流行的式样。20岁的叶赫那拉是个美人儿,高高的颧骨,一对灵气饱满的杏仁眼睛,眼角微微上翘,苗条流畅的轮廓。她过于严肃,很少笑;偶尔一笑,如沐春风。
宫里的其他女人都认为她很严肃;只有和私人朋友在一起的时候,她才活泼饱满,在玩棋盘游戏或逗弄她的北京哈巴狗(这种狗是皇家特供)的时候,笑意盈盈。不像其他典型的宫妃很愿意让太监帮她们处理日常杂事,叶赫那拉却很欢喜做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在宫内各处行使职责时,她显得精力充沛、处事果断;她无法忍受那些懒散和愚蠢的人。她离群索居,在被自己的坏脾气刺痛之后,通常也只能告诫自己:不要和自己过意不去。
当咸丰注意上她之后,笼罩心头的乌云终于散去,突然间她鲜花盛开、通宵怒放,就像久旱的柳条忽逢甘沛。在这个小小的世界上,暗影是如此深厚,而皇帝就是唯一的光源。他的眷注使她成了新的妒嫉的中心。她曾经谈到:“我进宫以后,先帝很宠爱我,对其他人几乎不看一眼。”这倒是真的,不过咸丰就像春天的气候一样变化无常。他和叶赫那拉之间的性关系仅仅是丽妃变得不可用之后才开始的。因此这种关系也只持续了几个月,直到她也怀了孕。
怀孕给叶赫那拉带来了安全,以及皇帝家庭的容纳。她被承认是皇室家庭一名完整意义上的成员,而不再仅仅是个玩具。宫里的其他女人也就给了她比以前更多的妒嫉。如果她顺利地生下了孩子并幸运地存活下来(即使是个女孩),那么她的地位就永久地上了保险。如果是个男孩,那么他将是一位王子,而她也就成了一个重要的政治因素。
从1855年的夏天直到1856年的4月,在她怀着她的小宝贝期间,叶赫那拉也就成了性的禁区。在这期间,丽妃重新夺回了咸丰的全部眷注,那是她自从荣安公主出生后就失去了的,也是叶赫那拉此后再也无望夺回的。遭到抛弃的刺痛感,重新激活了她的挫折感。像她一生中在所有的紧要关头所做的事情一样,她偶尔叹气、在小院子里踱步、莫名其妙地落泪。她的罗曼史太短暂了,但却是她一生中两个最快乐的时期之一。
她的孩子于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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