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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舞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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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手一阵痒痒。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手心里的冻伤在作怪,但我随即意识到:这里根本没冻伤什么事,——我手痒,是因为我想拔出自己的剑来保护黛。 

  但是,她看起来并不需要我插手。 

  酒馆又小,又闷,又阴沉。阳光通过洞开的大门和墙上的小洞照进来,烟草的味道让人作呕,闷乎得要死。四下里气氛无比凝重,仿佛冻结的黄油,只有用餐刀才能割开。 

  也许用剑也不错。 

  黛静静地等待着。她背对着我,面向门口。那北方男人站在阳光中,在我看来不过是一条五官不明的黑色人影。可以看出,他两手空空,没拿任何武器。 

  黛问了他一句话,他一边回答一边摇了摇头。显然,他拒绝了她的要求。黛再开口时,一口气说了好几分钟。那些发音奇怪的北方音节在她说来显得无比流利。 

  那北方人又摇了摇头,不过他始终没有伸手摸武器的意思。这次我听懂了两个词:她提到以什亚和剀殿。  

  黛停了口,点了点头。我看不见她的脸,只见她回手将剑插回了鞘里。我知道,她对那人的答话很满意。 

  北方男子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他用温暖而兴趣盎然的眼神打量着黛,那神色像极了大街上那些对她直流口水的傻瓜。我看见,他高兴地微笑起来。 

  黛向桌边的空椅子做了个手势,那人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女招待拿上阿奇维酒和两个空杯,黛马上倒了个满杯,推到那北方人面前,随后又伸手拿过另一个空杯。我别无选择,干脆对着酒罐大喝起来。 

  他们一直在说话。我只听出来一个词:阿里克。这估计是那男子的名字。这位阿里克看上去又高又结实,估计撞翻一两颗树也不成问题。 

  他那和体格毫不协调的金白色头发打着卷儿,温柔地垂在宽宽的肩膀上。他的斗篷上交织着沙漠的颜色:琥珀色,蜜色,还夹了几道褐黄。这位老兄带了把弯形大剑,——南方家伙,和黛那把完全不同。精确说来,我觉得那是把瓦什尼剑。一个带着瓦什尼兵器到处跑的北方人!起码在我看来,这简直是不把南方的规矩放在眼里。更奇怪的是,看他的肤色,肯定已经在沙漠里晒了好一段时间。虽然他不比我更黑,但紧要关头这肤色准能成为他的本钱。 

  我从罐子里喝着酒,同时发现用杀人目光招呼黛的朋友已经成了我的新爱好。 

  听到贾梅尔这个名字时,我猜黛正和那家伙谈起她弟弟的事。他聚精会神地听着,皱着眉,偶尔亮出白牙,尖锐地骂上句什么。他说的可能是沙漠地区奴隶交易的事。虽然我自己也不喜欢贩子们的勾当,但——黑地板板,他阁下有什么权力对我亲爱的老庞加评头论足? 

  黛扫了我一眼:“阿里克说,有的奴隶贩子专门卖北方人。” 

  “的确,这样来钱的确更快。”我说。 

   黛又别过身去,面向阿里克。她语速快得惊人。我怀疑,就算我会说北方话,这时候也听不懂半个字。 

我没一会就无聊起来。 

“黛,”我听了半晌,终于开口了,“黛?我要去把马卖了。”我又等了一会,但她完全没有答腔的意思。我忍无可忍,响亮地大咳一声。“黛?” 

  她吓了一跳,这才看了我一眼。“什么?” 

  “我要去把马卖了。” 

  她只点了点头,就马上把脑袋转回阿里克那边。 

  我故意大声拖开椅子,站起身来,瞪了他们俩一会,才向酒馆门外走去。要是这大快头从来没见过南方的太阳该多妙! 

  我出了门,牵过马,沿铺着小石子的街道一路骑去。时近黄昏,我已经开始饿了。不过,阿里克那北方佬真是让我大倒胃口。 

  黛怎么对他兴趣这么大?我才是要送她去竺拉的人吧?她怎么一副拿他当万事通的样子? 

  她这么快就跟人家热络起来,好像我是团空气似的。那家伙的蓝眼睛可骗不了我,我早就把他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男人看到黛时都这样。 

  但是,我对此完全无可奈何。她是个自由的北方女人,——自由这个词在北方似乎意义重大。这么看来,现在我的处境可不大妙。在自由惯了的人看来,女人自然有权力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在行人中横冲直撞,暗自咒骂着。就这么转回酒店警告那北方佬就此消失是不可能的。毕竟,黛完全有理由找他打听弟弟的事。——这件事为他们两人提供了绝好的借口。阿里克可能知道一些消息(虽然在我看来这种可能性极小),而且他还是黛的老乡。光是这两条就足以抹消我的优势,让她完全转向那家伙一边。他那把大剑又精彩地把他打扮成了个英勇的战士。——有可能他还是个剑舞者哩。 

  如果是这样,黛就更有理由雇他来替我了。 

  我找到马贩子的时候,心里又气又急又窝火。我心急火燎地卖完马,来不及买新马就揣着钱转了回去,——新马嘛,明天早上再买也来得及,现在我的当务之急是要把黛从那北方佬的魔爪里救出来。 

  回到酒馆时,黛已经不见了。我们那张桌上坐了四个南方人。黛和那家伙一起消失了。 

  我心下一阵反胃,越发怒火中烧起来。 

  我走到刚才那个女招待身边。“她去哪儿了?” 

  那黑发黑眼的女孩似乎很喜欢和我开玩笑。换作其他时候,我很可能会和她一唱一合,但现在我可没那个心思。 

  “找她干什么?”她魅人地一笑,“您有我就够啦。” 

  “我不找你,”我粗鲁地说,“我要找的是她。” 

  那姑娘的笑容消失了。她一扭头,把黝黑的卷发甩到胸前。“那我猜您准是被她甩啦。刚才她和那北方人一起走了。亲爱的,您是个南方人,找北方女人干什么呀?” 

  “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了?” 

  她噘起嘴,冲西边点了点头。“那边。不过……我觉得她可不想让你追过去。她跟那人走时看起来高兴极啦。” 

  我毫无诚意地道了谢,从萨波给的口袋里掏出个铜板递给她,扭头就走。 

  我穿过拥挤的街道,每走几步就停下来,向摊主打听他们是否见过一个高个北方姑娘和一个南方打扮的北方男子。所有人都冲我一个劲点头(只要看上黛一眼,他们这辈子都忘不掉她)。当然,每个摊主都言辞闪烁了一会,直到更多铜板从萨波的袋子中滚到他们手心里,他们才一口咬定自己见过她。照这种速度找下去我很快会把他们跟丢。不过,鲁萨里就像个乱糟糟的养兔场,如果我舍不得花钱,一准得碰上几个星期钉子才能摸出个门道来。 

  找了一会,我越发饥饿起来,这对改善我的脾气有害无益。疲惫感也找上门来,我一点儿也不吃惊。回头算上一帐时我才发现,托黛的福,过去两个月我的生活可谓多姿多彩:被沙虎抓,被沙暴吹,被汗吉人“热情款待”后,又被扔在庞加里等死。这还不算那段在萨卡特的日子(说起这段经历,爱拉曼自然也功不可没)。所有这些都历历在目,仿佛发生在昨天,——这长而又长的“一天”可把我累得不轻。 

  太阳下去了,周围越发黑暗,所有街巷都笼罩在深琥珀色和茶褐色里。我越来越累,心里知道现在发生什么事都不稀奇。像多数沙漠城市一样,鲁萨里脾气多变,兼容并包,许多亡命之徒也在此落脚。一想到黛现在还是孤身一人,我就又急又怒。 

  当然了,她还有阿里克,严格说来算不得“孤身一人”。他看起来倒也是块当保镖的料,不过,如果我的判断没错,这家伙自己就是个奴隶贩子。黛像个熟透的苹果似的落进他手心里,对他来说一定诱惑力不小。现在,她很可能已经被五花大绑,关在臭气熏天的小屋里,等着被卖给某个有钱的坦吉尔了。 

  当然,那北方佬也有可能自己留着她。(在我看来,这种可能性更让人窝火。) 

  想到这里,我不禁牙关紧咬。我简直能想像出那种情景:两颗金发脑袋凑在一块儿,两人苍白的四肢和柔软的身体软绵绵地贴在一起。 

  (黛一路对我提防有加,这时却轻易对他解除了武装,而这一切都只因为他是北方人,比南方人更有资格亲近她。) 

  我仿佛看见那北方佬一边听黛说我们的经历一边大笑,打趣着那个自称沙虎的南方呆木瓜,——他连真名都没有!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傻小子罢了。他是个奴隶。从小到大,别人从没把他当人看过。 

  圆盘似的月亮升上半空,多数商店都打佯了,店主们纷纷竖起门板,插上门闩。这时候要是见到个貌似北方佬阿里克的家伙,我准能扑上去咬死他。 

  因此,一个金灿灿的甜瓜从摊边的马车上滚到路中间时,我毫不犹豫地赏了它一剑。 

  我站在那儿,眼看砍成两半的甜瓜划着优美的弧线在地上滚动,只觉得自己又愚蠢,又混帐。“绝击”的剑身上,瓜水瓜瓤稀里哗啦地往下淌。 

  我做贼心虚地四下里偷瞄了几眼。卫海在上,幸亏周围没人注意我的英雄事迹(可能他们即使看见也不敢多话)。摊主不在附近。我抄起比较干净的半个甜瓜,擦掉汁水,带着它继续上路。 

  我饿了。谁叫它是个美味的甜瓜? 

  走进一条小巷时,一群强盗像老鼠似的从阴影里钻出来,在我周围围成一圈。他们有六个人,——这么一大群贼出手一定很勤,否则赚来那点小钱还不够几个人分的。我本能地拿起架势站好,耐心等他们先动。 

  不出所料,这些家伙果然一窝蜂地围了上来。我将瓜皮扣在一个贼脸上,又抽出“绝击”去招呼其他人。他们完全没料到我会先帮面前那家伙洗脸,难免吃了一惊。随后,这些人更加惊奇地看见第二个同伴的脑袋凌空飞起,第三个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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