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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染烟华+番外 作者:路潞安(晋江2014-03-24完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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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云阳谎报灾情,一众贪官罪大恶极,定当全数砍头,可除了刘汝臣服毒自尽之外,无人自杀。
一番审讯,她也没从那些吓得魂不附体,苦苦喊冤的官员们嘴里听到什么,他们小官贪的银两都给了刘汝臣,而刘汝臣贪的银两却不知去向。
真是头大。江云宛呷了口酴醾酒,懒懒地眯缝着眼睛。
“也没几身衣服了,相爷你便穿这身大袖的袍罢,前几日你中了宫花散,我才给你改大的,如今你又瘦成这样,还得改小!”素敛抚额,拿起了针线,那愁眉苦脸的模样令江云宛想笑。
“怎么,沈少奶奶,你是不是嫉妒我瘦了,不过你家相公不就喜欢你圆滚滚么?”江云宛闲得无聊,拿素敛开心。
“去你的,你不过就是服了一副宫花散,才瘦下来。”素敛红着脸撇唇道:“上次我托沈公子去打听,哪里还有卖这宫花散的,谁知他说,这是宫里皇妃们争宠才发现的这种毒,药方贵着呢,只有人家皇后啊贵妃啊才用得起,咱们这种……”
“你说什么!”江云宛“蹭”的一声站起身,打翻了酒盏,她也不顾去拾,直直冲到素敛身侧,眼睛瞪得像个铜铃。
她浑身颤抖,心如擂鼓!
不可能,怎么会是那个人!
“相爷,你怎么了?我刚刚不是在说宫花散么……”素敛被吓了一跳,再细细望去,江云宛面如死灰,毫无血色,竟像个死人一般僵立在原地。
此时,暴雨如注中忽地一个霹雳,炸响在耳畔,江云宛只觉得天地一亮,她豁然开朗。
她真是笨,笨到不去查查宫花散的来历,只知道有人给她下毒不让她来云阳查案,又不想让她受伤,却不知,她来云阳之前,那人就已经暗示了她。
当朝皇后,母仪天下,统领后宫。
江婳,她的亲姑母,江修的亲妹妹!
“不,不可能……”江云宛呆呆地呢喃,吓得素敛伸手来摸她的额角。
一件件阴谋串成了一条线,江婳岂止一次警告了她?
璟王府夜宴,她本来要和素敛乘一辆马车,谁知秦湑忽然出现,璟王府定有皇后的眼线,所以皇后知道那辆中途炸开的马车伤不了她,便在她的酒里下了宫花散。
而对秦湑,她痛下杀手,用了拂千秋剧毒和十几名刺客来杀他。
宫花散,提醒自己幕后的人是皇宫中的嫔妃,又一心护着自己,那定是江皇后,她在警告自己不要来云阳!
之后她还是不顾一切地来了,江婳又让刘汝臣暗中点醒她。
两江虽不同,其实是一江。这个江字代表着江修,也能代表江婳,他们是血缘亲族,同根同源,都是江家的人啊……
“素敛,老爷有几个月没来过信了?”江云宛嘴唇发干,拜托,最坏的事千万不要发生……
“似乎,三个月了罢。真不知道老爷和夫人去了何处,不回家也不寄信,许是游山玩水得太尽兴了。”素敛掰着手指回忆道。
三个月?
三个月没来信,这已经很奇怪了。
他江修虽然表面上不问政事,但女儿身在朝堂,如今云阳赈灾,文王余孽,北疆战乱,如此危险的情形,他为何还不出面?
江云宛的指甲几乎抓花了自己的脸。
恐怕,江修已经在江婳的手里了!
可她身为皇后,为何贪污巨款,暗中屯兵,又派奸细混进赤锋营,引发北疆的战争?
答案,难道还不明显么……
天下,她一介女流竟然想要掌控天下,难怪她们流着一样的血,身为江家的女子,怎会自甘平庸,依附于男人。
可她又为何用文王的图腾?转移皇帝的视线么?假装成文王余孽,令皇帝毫不起疑,更遑论她居于深宫,不问政事,皇帝如何能怀疑到她的头上……
“江大人。”门外传来一声冷冰冰的呼喊。
“进来。”江云宛定了定心神,门被推开,是她的暗卫流火。
“江大人,密保说,太子已废,昨日他混出宫杀了一个青楼女子,皇帝震怒,急火攻心,宿疾发作,如今皇宫大乱。”流火的声音波澜不起。
却令她寒毛直竖。
一场暴风雨,已经逼近!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没有状态就没更,今天写到凌晨三点多呀,困~
☆、风雨如注,八方血幕,死棋江山覆
大燕神佑十二年深秋的雨,连绵不歇,天空一连数日皆未放晴,皇城灏京笼着一层稀薄的水汽。
天地晦暗,延福宫外掌灯的太监撑起纸伞,踏出一片水迹斑驳,在阴霾污秽的天幕下躬身引着身后的人走来,碧色灯光摇曳,带着引魂摄魄的诡谲妖冶,划破空蒙雨水,缓步而来。
延福宫里,宫女蕙馥剪断灯芯,那灯光明灭之间,映得她的脸惨白,而叠琼正张罗着一群小太监备伞。
皇帝一病数日,太子被废后驱逐出灏京,皇宫里一阵大乱,皇后也自然不好过。
蕙馥侧脸望去,皇后正坐在锦榻上,漫不经心地翻着佛经,宫殿内幽暗森冷,她那皓白纤细的腕子依旧撩人灼目,那薄唇微微一抿,似是含着凉薄,却又顿生风流。
江皇后今年也四十多了,但妆容精细,保养得极好,依旧楚腰卫鬓,依稀可见当年初初嫁进东宫时倾国绝色的美貌,她五官极尽精致,哪怕她静处一隅,也总能压迫着人喘不上气来。
皇后翻弄佛经的手一顿,幽幽叹道:“张太医,圣上已经两日滴水未进,连药也喂不进去,太医院可有了对策?”
她这一句话问得突然,偏那张太医刚刚入职,今日头一次面圣号脉看诊,顿时跪在地上的双膝一僵,头几乎磕倒在地,连忙急道:“回,回禀娘娘,陛下乃是急火攻心,龙体其实并无大碍,主要还是心病……”
张太医刚说完,太医院一群老太医们皆是冷汗涔涔。
他张太医还真是不会说话,不仅显得他们一帮庸医无能至极,还偏扯到太子被废这么敏感的话题上!
其实也不怪他,谁被叫来延福宫跪了两个时辰,大气也不敢出,看着眼前皇后娘娘翻着佛经,连头都不抬一下,忽地被这么一问,还真是无从作答……
“圣上本就龙体虚弱,最近云阳贪污赈款,北疆战事又起,已经足够烦心,若你们还想不出个法子,休怪本宫无情。”皇后冷声道,阖上那本经书。
太医院的太医们皆是七老八十的岁数,此时一个个哆哆嗦嗦,身子颤得如同筛糠,也不敢抬头,只见那一袭凤袍刺金绣锦的下摆逶迤下阶,掠开一阵冷风,便有丫鬟前来搀扶。
殿外,掌灯太监手中宫灯一摇,映得那来人一袭翠羽绸斗篷的阴影下,露出一张清俊苍白的脸。
“儿臣参见母后。”璟王行礼,他近年来痼疾频发,清瘦得似乎只剩一捧白骨,那雪衣的下摆被泥泞沾染,但那姿态依旧是温润如玉,清朗若风。
皇后微微抬眼,她身侧的丫鬟为她撑着伞,面前挑灯的两个太监也停下脚步。此时风雨如晦,阴霾薄雾中,她的表情波澜不起,但眼眸中的冷意更甚……
“来得真巧,本宫正欲去紫宸殿探望圣上病情。”皇后淡漠一笑道:“似乎江大人也刚到,你也许久未见她了罢?”
话中有话。
颜怀只得浅笑,唇角含着一丝僵硬的冷意。
皇后轻轻哂笑,便与他错身而过。
※※※
太监总管徐福在前引路,江云宛步步踏出水花,脚步却有条不紊,她刚刚日夜兼程,风尘仆仆地回到灏京,连敬国府也没来得及去,便在软轿内换上深紫蟒袍,从垂拱门进了宫。
薄雨缠绵,天幕漆黑,往日华丽奢靡的金钉朱门,铜瓦檐顶皆在浓稠如墨的阴郁中染上了几许凄冷,她蟒袍的下摆次第拂过镌镂龙凤天马的白玉石阶,也顾不得浑身湿透,终是走到了紫宸殿外。
殿外,文武百官人头攒动,无数深黄色伞盖几乎遮住了凄迷的天空。
而江云宛却依稀从水汽氤氲间,百官朝服的罅隙间,看清一袭雪衣,在周身黑墨的背景中,唯那一点冷白纤尘不染。
纷乱嘈杂中,那雪衣男子静静地回过头,也看见了拾阶而上的她。
十三皇子?江云宛微微一怔。
如今太子被废,下次再见到他时,或许他已经是东宫之主,当朝太子了罢?
皇帝只有三个皇子,其他全部在刚刚出生时便早夭离世,大皇子天生聋哑,太子如今被废驱逐出皇城,能够继位的皇子,只剩下了他!
莫非,他也是皇后的势力?
江云宛蹙眉深思,眼中的他依旧温柔似水,儒雅高贵,虽病骨支离,但那丝天生贵胄,遗世独立的淡雅总也是抹不去的风骨入髓……
哪里像是江婳利欲熏心的同党?江云宛摇了摇脑袋。
而此时,百官群龙无首,哄乱嘈杂地立在殿外,她揽袖而来,轻袍缓带,漫不经心,引得那群官员侧目,声音也渐渐平息下来。
右相大人来了,一群乱糟糟的百官们,顿时心安无比。
“诸位,圣躬抱恙,已数日昏迷,眼下云阳谎报灾情,刘汝臣自尽一案还未查明,北疆战事又起,难道诸位没事做,非要守在殿外么?”江云宛一弯眉眼笑道,那笑意却令众人心中一寒。
“江大人,圣上无法批阅奏折,有些大事卑职无法决断……”刑部尚书恭谨地说道,却被江云宛打断。
“送到文德殿,我一会儿去看。”她浅笑飘然,依旧是那副天崩地裂与她无关的悠哉样子。
似乎就等这句话呢,刑部尚书最先撑起伞离开,随后文武百官稀稀疏疏地散去,只留下颜怀和她。
虽然已经很多年过去,但她依旧觉得很尴尬,连他温润的笑,她都觉得无法靠近。
或许是近年痼疾频发,他瘦得恍若只剩一捧病骨,但宽袍垂地,雪色优柔,月白抹额下那双眸子的深深墨色和以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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