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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对对煳-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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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还是被何之轩截了去,李总笑笑:“上回小何代你的酒,我就该看出来的,是我老糊涂了。”他对住方竹很认真道,“丫头很豪爽的,小何虽然不爱说话,但看着就和你是一路人。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何之轩淡淡笑道:“老李,你喝多了。”
李总摇摇晃晃站起来,的确是喝多了,他说:“天也晚了,我也不能做电灯泡的,你们早点休息。”
阿姨收拾了餐具也正好告辞,便送李总出门。
房间里又剩下方竹同何之轩两人。方竹吃得委实饱了点,抱着肚子半躺在沙发上面。何之轩收拾房间,动作很利落,方竹就看着他擦了桌子扫了地,把垃圾清理了。
她说:“何之轩,你这样照顾我,我是很感激的。”
何之轩手里的活做完了,坐到她的脚边。
方竹说:“我承认的,你什么都比我强,成绩比我好,工作能力比我好,办事能力也比我好。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冲动的要跟你结婚,你的今天也许会更好,你妈妈说的对,真的是我把你给害死了。”
何之轩面色不大好看,看住她,说:“方竹,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方竹坐起来,望牢他:“何之轩,真的,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拖累的你,我受什么样的惩罚都是应该的。你不要对我这么好,这样下去,如果有一天你不再管我了,我的心理底线就要崩掉的。我情愿——”她想说“没有再遇到你”,可是说不出口,还在想,总不能一直自欺欺人下去,这样不好,于是继续说,“这样的我是不应该再麻烦你的,你本来就不欠我什么。作为老朋友的情份,你已经做的很到位了。”
何之轩似乎是坐不住了,他站起来,双手插到口袋里,这样俯望方竹:“方竹,你有这样的想法,让我说什么好呢?”他转一个身,“等你伤好了再说,这几天安心修养,算给自己放一个长假。”
我令你一无所有
方竹又回到最初失眠的状态,她抱着枕头蜷缩在床上。她睡不着。
她想她是把话说的多了点,本来不应该说的话,她偏偏要说,把好好气氛破坏掉。何之轩回来了,他在她困难的时候留在她的身边,这比什么都重要。她如果抛开去猜测他的所思所想的心,才会让自己更快乐。
方竹望着窗外白月光,只觉得自己傻。事情装装傻,是可以糊弄过去,对大家都好。她就是这样不留缝隙给自己。
睡睡醒醒,醒醒睡睡。约莫朝阳初起,第一缕阳光洒落进房间时,她的门被人轻轻推开。
方竹翻一个身,是何之轩。他穿戴很整齐,只有领带微斜,其余一概整齐得就像一夜未睡。方竹半坐起来,看着他坐在自己的床畔,眼中只得一个他,他的眼中也只有她。这样四目相映。
何之轩伸手过来,掠过她的发,他说:“方竹,我们复婚吧!”
方竹的唇动了动,她耳鸣,心跳也快,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样的清晨,外间的万物都未醒,有人也会做糊涂的事。
她想要说话,被何之轩打断了:“你不用急着说话。我知道对于你来说,也许是很突然,不过这几年我们好像都已经不会再去爱别人,不是吗?你的心理底线应该不会崩掉,我不是要管你,或许——”他笑一笑,方竹不能辨他的深意,“我只习惯管着你。”
方竹惊讶低叫:“何之轩——”
何之轩收手正好领带:“我去上班。你好好想一想,不急。”
他起身,方竹抱住他的手,动作一块,压疼自己的手,她又收回自己的手。何之轩替她掖好被子,虽然天气逐渐热起来,但她天生怕寒凉,不到七八月绝不抛弃被褥。
这些习惯,他是记得如此清楚。
方竹忽然感觉自己无所遁形。
何之轩最后说:“方竹,一切在你。”
他为她关好房门,等来了阿姨,交代好才出的门。
方竹一直维持半坐在床上的姿态。他最后说什么?怎么会说“一切在你”?她早已没了主动权,甚至连最初的勇气都丧失。
怎么可能在自己?
她虚软又无力,不辨微光,扭亮了台灯,拿手机过来拨号。那头的人接起来,她说:“阿光,何之轩说要和我复婚。”
杨筱光愣一愣,问她:“你不愿意?”
方竹不响。
杨筱光说:“难道你傻了吗?这些年你不是一直在想他吗?他肯提这个,不是挺好吗?”
方竹深深吸气,又深深呼气:“不,不是的。”
杨筱光在疑惑:“竹子,我真的不懂你在想什么。你明明知道自己爱他,为了他你做了这么多事,你帮他写新闻,帮他的广告想构思,几年前你打工就为了给他买西装啊!你为什么要想的这么复杂?难道不是单纯的爱吗?”
方竹叫:“是的,我爱他,我从来没有回避过。可是——”她抿紧唇,又松开,“这些都抵消不了我的错。”
杨筱光问她:“我不懂了,到底怎么回事?”
方竹捧着手机,手心微微地疼,往事令她心弦颤动,不忍回想,不愿回想,又不得不回想。
“我曾经对他犯过不可饶恕的错,甚至我都没有想过这辈子他会原谅我。”
“到底是什么啊?”杨筱光叫。
“那个时候,他的父母来看我们,我和他的妈妈闹不愉快。他的妈妈要找我爸理论,我怕给我爸丢脸,我逼他,我想要他的妈妈快回去,不要再给我们的生活添麻烦。我瞒着何之轩求他的爸爸,一切的事情等我们回东北再说。他的爸爸答应了我,当晚就买了火车票——”
方竹说不下去,她捏紧了手机,手在疼,也顾不上。杨筱光听得心惊胆战,她低声问:“然后呢?”
“他们回乡的大巴翻车了。何之轩失踪了两个礼拜,他不准我和他一起回老家办后事。我知道,他是晓得我做的事情的,我真的受不了他讨厌我甚至恨我。所以我提了离婚,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我知道我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了,他当时对我说,他从没有失败的这么彻底。”
杨筱光听傻了,这前所未有的复杂和纠结的事情。她只好问:“那你怎么办呢?”
方竹说:“破镜重圆,说的容易,那个裂缝摆在那边,看一看都会觉得刺。我真怕看见他,他还是对我这么好,越对我好,我就越愧疚。他那样的脾气,什么都不会外露,我不知道他怎么渡过那段日子的,可是痛不欲生那是一定的,而我是罪魁祸首。我怎么去面对他?怎么好安之若素地享受他为我做的一切?”
杨筱光喃喃问:“可是他还爱你,你还爱他,不是吗?”
方竹闭上眼睛,狠狠咬自己的唇,几乎要咬出血来:“我是没有脸再和他光明正大走在一起。”
这话,她忍耐太久,如今倒露出来,切开皮肉带着血,依旧痛苦万分。
我们都懦弱,我们都不想输,我们都怕受伤害。她想。
她从不知道爱情也会成为利刃,用自私的手变作锐利的凶器,把人生划得支离破碎。
同何之轩办离婚的那一天,他们去了办结婚证的同一个民政局。那所行政大楼,是一座尖顶的城市建筑,扎向天空,扎得她的心鲜血淋漓。
她快快签字,只想逃离。何之轩不声不响,臂膀上的黑纱是她眼中的伤口。
如果说她的爱情开始得轰轰烈烈,那么这个结局是凄凄惨惨,还有两个不再完整的家庭。
她觉得对不起他,一路走来,她的冲动,她的莽撞造成了这个结果。而他,最终也是放弃了。
当时的方竹根本不敢回头看何之轩,只是疾步快走,脚步踉跄,跌下了台阶,脚扭了。没有人能扶持,她身后的他都没有赶过来。她眼里汪了一眶泪,一抬手,一辆出租车停下来。
“小姐去哪里?”
“黄浦江。”
司机同她一样茫然,最后她要求司机往南浦大桥上开,一路过去,天色暗下来,也无星辰也无月,只有路灯明明暗暗,像个无边的黑洞。
这也是她的选择。
江风猛烈,方竹扭开车窗吹了会,眼睛干了。
车子一路开到陆家嘴,大楼上的霓虹都关闭,一片漆黑。
司机问:“小姐,到底去哪条路?”
她答:“绕着滨江大道跑一圈。”
这个黑夜里,她看不清楚黄浦江的波涛,只是想起曾经她在这里听何之轩和他的同学意气风发地唱“你总是笑我一无所有”,谁知道他们这段感情的结果,真的是他一无所有了。
方竹用手捂着脸,泪从指缝里流出来,就像蜿蜒又怯懦的心事。
司机带着她绕了两三圈,然后把计价器关了,说:“五十块了,小姐,我送你回家?”
这是个好司机,可是方竹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司机把她又带回浦西,她回了父亲那里。
这又是走错了一个方向。她的愤怒、委屈、彷徨全数爆发。现在想想,那也是错误的。
山有虎向虎山行
杨筱光把电话挂了,人已到了公司。
在清晨的例会上,何之轩把她的广告构思拿出来讨论,基本无人反对,也就当下拍案。这个环节确定得快的离谱,杨筱光显然适应不良。
例会之后,她主动留下来。
何之轩问她:“是你写的?”
杨筱光诚实摇头,她说:“是竹子给的构思。”
何之轩在她的稿件上签好“阅”,说:“找编剧编脚本吧!”
杨筱光问:“领导,你和竹子能不能恢复到以前的关系?”
何之轩把稿件推给她,他说:“只要她想,就可以。”
杨筱光微微笑起来,她说:“我不认为现在的你们会有任何障碍,我希望你们可以在一起。”
何之轩也微笑:“谢谢你。”
杨筱光走出来时,想,事情应当很简单,不应当复杂。如果人类可以少思考,该多多少欢乐?她发了一条短信给方竹,说:“竹子,你需要的是不是思考,而是放开怀抱。”
她暂且放开了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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